10 一回合,柳桂枝勝出

他一眼,又往他身後看去,“爸媽他們呢?”

“在警察局。”連越伸手把她按回去床上躺着,“好好躺着別鬧。”

“哥……”連早突然開口,“那個王雨是怎麽回事?”

連越一聽到這個名字,臉上就難掩厭惡,“就是個變态跟蹤狂而已。”

連早一瞬間想起了電車癡漢,不禁打了個哆嗦。

連越卻以為那是這兩天她被王雨折磨得狠了聽到她就害怕,臉色緩了下。

“沒事了,別害怕,她已經被抓住了,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出現你面前了。”

說到這,連早有些好奇,“哥,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連越伸手把方才拎着的袋子拿過來放在桌上,拿出一個保溫瓶,“是你那個同學,叫付西那個幫忙的。”

“西西?”連早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嗯。”連越點了點頭,“他們家好像在道上有些關系,所以……”

短短一句話,卻引得連早有些浮想聯翩,她知道付西家有錢牛逼,但以前一直沒個具體印象,就是有錢這麽個符號而已。

“別多想了,來喝粥。”

連早接過來一看,臉瞬間就垮了,“啊,就白粥啊。”

連越:“你兩天沒進食了,醫生說最好先吃點清淡點的,不然容易引起腸胃不适。”

連早癟了癟嘴,卻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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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付西也過來看她了。

“西西!”連早一看到付西,眼睛就唰地亮了起來,一旁的連越看得眼酸,這架勢,要不是付西是個女的,他都要以為自己這個傻妹妹是早戀了。

他看着付西,“你來了,那我先出去一會。”

付西點了點頭,“嗯,我會看好她的。”

連早不忿了,“什麽叫看好啊,我又不會到處亂跑,說得我好像什麽熊孩子一樣。”

連越挑眉看她。

連早立刻就炸了,“這次也不是我想出事的啊,我也就下樓倒個垃圾而已,誰知道她那麽喪心病狂要來綁架我。”

話一說完,她就意識到說錯話了,果然一看,連越的臉色不太好看。

畢竟這綁架是為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她這是直戳戳地拿刀往連越心窩上捅啊。

“我……”連早有些後悔,想好好解釋一下。

但連越揮了揮手,已經開口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和付西說會話吧。”

見連越走開了,連早哭喪着一張臉看着付西,“西西,你說我是不是沒腦子,怎麽就說這種話了。”

付西在她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下,點了點頭,“嗯。”

“……你變了,狗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付西回得輕描淡寫,“畢竟人都是會變的。”

連早又躺回床上去了,她頂着一雙死魚眼面無表情地說:“你的小仙女連早現在要和你絕交了。”

“絕交多久?”付西挑了挑眉。

“嗯……”連早深思熟慮了一會,斬釘截鐵地說:“我跟你講我真的很生氣,起碼得絕交一個小時!”

付西:“哦。”

連早看了她平靜的臉一眼,咬了咬牙,還是倔着說:“你要是和我道歉,我可以只絕交五分鐘!”

付西都快要氣笑了。

連早看着她要笑不笑的臉,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了,“你生氣了?”

她神色有些錯愕,“為什麽生氣?我……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西西,我……”

“不是你的問題。”付西平靜下來了。

“額……那是為什麽?”連早已經顧不上玩什麽我要和你絕交趕緊來哄我的游戲了,小心翼翼地問。

“你……”付西皺着眉看她,視線在觸及到她臉上還沒好全的淤青時卻像是猛地被燙了一下似的又瞬間移開了,她平複了一下心情,“沒什麽。”

她低下頭,沉默了片刻,還是沒忍住,起身走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側着頭回去看着連早,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你好好休息。”

然後走了出去,留下裏面一頭霧水的連早。

作者有話要說: 付西是後怕啦,生氣是有的,但不是對連早,而是對自己

趕緊高中啊啊啊我也想寫談戀愛

☆、037

當晚回家的時候,付西做了一場噩夢。

夢裏就是她跟着警察進去看到的那個場景,連早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是一片淤青,唇上毫無血色,看過來的眼神都是空洞。

付西其實這麽多年來都算不上一個情感豐富的人,也确實是和她之前和連早說的一樣。

她并不如何偏執,也不是喜歡什麽人就非要把人牢牢困在身邊的那種。

但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付西忽然就難以遏制地升起了那麽點想法。

她要死了她該怎麽辦。

理智告訴付西,這是因為少年人熱血上頭容易沖動,很多想法其實做不得真,畢竟中二期就是這樣,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喜歡什麽人就已經輕易地想到了以後非她不可。

就像她一個表弟,還在念小學,其實連死亡是什麽東西都還不清楚,就已經信誓旦旦地說要和鄰居家的小女孩在一起一輩子以後死了就葬在一起,還說什麽以後生個兒子就叫寶寶,生個女兒就叫貝貝,甚至拍着胸口說以後努力賺錢養家。

但少年人的感情卻是最純粹的,哪怕其實很多成分是自己自我感動渲染加深加厚,但那種看到那個人就歡欣雀躍的感情是再真實不過的。

這種中二時期最不理智最自負的想法就是,除了我還有誰能這麽愛她,離開了我還有誰能保護好她。

其實哪怕是有那麽一個人存在,她也是會忽略掉的。

付西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分割成了兩半,一個中二自負滿心滿腦想着連早連早連早,一個理智老成一心批判另一個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可笑。

付西從噩夢中醒過來之後,一整夜都在想這個問題,沒再合過眼,早上起來在鏡子裏看着裏面那個憔悴無比的自己後,心想,這都是什麽玩意啊。

她再看了眼鏡子裏頂着碩大的黑眼圈的自己,嘆了一口氣。

其實,按照連早對她的态度,這事,好像也不是沒得商量。

她擰開水龍頭,拿水拍了拍臉。

中二就中二吧,喜歡一個人為什麽要顧忌太多,反正她本來就是在應該中二的年紀。

對于付西難得中二複雜的心路變化連早毫無察覺,她身體還虛,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呼呼大睡着,一直到了中午才醒了過來。

中午吃完飯之後沒事做,她就宅在病房裏看電視。

到了傍晚的時候,門被推開,連早還以為是付西來了,眼睛都亮了起來。

但看到來人之後愣了一下 。

——不認識。

完全不認識的兩個男生,穿着黃色的校服,看起來應該是風衣料,活像兩個燈籠。

高瘦一點的男生沖她吹了個口哨,“可以啊,秦沁那個黑心肝的還說她長得醜,我就說嘛,肯定是那小白蓮看不過別人長得比她漂亮诋毀的。”

秦沁……聽到這個名字,連早瞬間就警惕起來了,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朵活生生的白蓮花,實在是印象深刻。

“你們是誰?”

高瘦的男生拉過旁邊的小白胖子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差點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你堂哥秦瑞深,這是你表哥劉覺。”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秦瑞深和劉覺對視一眼,然後笑着說,“堂妹,你不覺得在外面十幾年受盡委屈了嗎?”

他掃了一眼床底下連早穿的那雙鞋,意有所指道:“秦沁上個月買雙鞋子花了上萬塊錢,穿了不到一個星期就扔了……”

連早不為所動,冷着臉問:“你想說什麽?”

劉覺拖着椅子離她近了一點,他長得白白胖胖,一張臉又難得的清爽不油膩,看上去甚至還有點可愛。

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連早隐隐有些反胃。

“表妹,秦沁占據了你十幾年的人生,你就不想換回來嗎?她揮霍着原本應該屬于你的關愛和資源,你就不委屈嗎?”

“是啊,我們家的財産怎麽能讓一個外人分了去。”

連早看着他們,慢吞吞地說:“我真慶幸……”

“嗯?”

“我真慶幸我十幾年前就走丢了,不然留在那個家裏,我得活得多鬧心,掉錢眼裏了似的就只會惦記着那點錢了。”

劉覺皺了皺眉,有些氣憤,“你!”

秦瑞深倒不在意,看着連早笑得意味深長,“你還小,沒有見識過上流社會的生活,所以還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樣子,你要是……”

話不投機半句多,連早拎起旁邊的枕頭就往他扔了過去,“滾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你們家那幾個破錢誰愛要誰要去,反正別來煩我,我姓連不姓秦。”

連早十幾年的人生裏,見過的最有錢的人家就是付西家,她一直也很天真地認為所有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應該像是付西那樣的,有種超出年齡的淡定和溫柔。

現在有了對比也算是明白了,确實也是超出年齡的某些特質,不過是世俗和市儈罷了。

拿着枕頭一路把人轟出去之後,連早就累得個半死,她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複,趕緊又爬上床去躺着了。

結果過了幾分鐘,門又被推開了。

她這回頭也沒擡,直接就耐煩地說:“怎麽又來,我都說得清清楚楚了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非要逼我罵你們是嗎?”

“罵誰?”

——付西的聲音。

連早猛地回過頭去。

“啊,西西,不是,剛才有兩個來推銷賣保險的,我就說了我這不是什麽大病,不需要人壽保險,他們非得推薦我買那個絕症保險什麽的。”連早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

關于保險什麽的她也就跟着連建國同志看過一點今日說法而已,完全就是屬于知道點但其實約等于一抹黑的情況。

也幸好付西沒多糾結這個問題,直接就略過去了。

“你什麽時候能出院?”

連早想了想,“大概明天吧,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我表姐開了家咖啡廳,問我要不要過去兼職,你要一起去嗎?”

“兼職?”連早愣住了,“你不是富二代嗎?怎麽還要兼職?”

付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富二代就不能兼職了嗎?”

“也不是……”連早摸了摸頭,“就是感覺好像你們都不缺錢。”

“體驗一下而已,總不能一整個暑假都在玩吧,這次暑假又沒有作業了。”

“這樣啊。”

“所以要去嗎?”

“可是我們還未滿十六歲,這算不算是請童工啊?”連早有些疑惑。

付西愣住了,她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連早拍了拍她的肩膀,“唉,西西,天公不作美啊。”

付西抽了抽嘴角,“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剛中考完你的語文就都還給語文老師了嗎?”

連早理直氣壯,“你的政治不也還給政治老師了嗎?”

付西沉默地看着她。

連早努力地瞪回去。

半晌——

“噗。”

兩個人都沒忍住一起笑了起來。

十四歲的夏天,是燦爛的陽光、茂密的樹蔭、冰涼的西瓜,以及和女孩對視時的怦然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高中了!撒花!

☆、無責任小番外(無關正文)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漂亮得像……咳咳總之就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公主,她有着烏黑的長發、雪白的肌膚、殷紅的嘴唇,但是惡毒的巫女嫉妒她的美貌,把她囚禁起來了,哦,可憐的公主啊,有沒有人來拯救一下這個可憐的公主啊~”

公主·早正在以詠嘆調傷感自己可憐的命運的時候,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整個人都包裹在黑袍下的巫女·西走了進來,她慢吞吞地說道:“如果你把我的蘋果還給我,我很樂意把你放回去。”

“已經吃掉了的蘋果怎麽可能還給你啊,你這根本就是在說“我是絕對不會放你回去的”吧?!”

憤憤地說完之後,戲精的公主又開始了她永不停歇似的詠嘆調。

“唉,可憐的小白雪啊,她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小鳥,哦,多麽可愛,又多麽可憐啊~”

巫女把兜帽摘了下來,像是月光一樣的銀色發絲傾斜下來,“今天中午你想吃些什麽?”

公主的詠嘆調戛然而止,她眨了眨眼睛,“我想吃烤羊排和芝士焗飯。”

巫女點了點頭,“了解了,那麽今天中午我們就吃海鮮炒飯和玉米濃湯吧。”

公主:“……”

“我跟你講,我吃不到烤羊排和芝士焗飯會死的哦,真的是會死的哦,要是我死了,你的蘋果也就沒有了。”

巫女慢條斯理地看了她一樣,她的眼睛是和發色如出一轍的銀色,就像是西伯爾境內被巨龍守護着的秘銀,看人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有種冰冷的氣息劃過。

“如果你真的吃了我的蘋果,那麽你現在已經死了。”

公主的臉瞬間就紅了,她知道巫女的意思是指她說的都是謊言,不管是吃了蘋果還是現在的吃烤羊排,但她依舊狡辯道:“我體質特殊,所以才沒有受到毒害。”

巫女從一旁的櫥櫃裏拿出玉米,“你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說不吃什麽什麽就會死,但你現在不還是好好活着嗎?”

“今天我是說真的哦,吃不到烤羊排我就真的會死了,我以神聖的尤加利帝國公主的名義發誓!”

“哦。”但女巫的反應依舊平淡。

公主知道自己今天想自由選擇菜譜的事情又失敗了。

“唉,可愛的小公主啊,離開了王宮就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小鳥,多麽可憐啊~”

她一邊詠嘆似的感慨着,一邊偷偷地看向女巫。

但女巫的眼神依舊無波無瀾。

公主徹底氣餒了。

直到午飯做好的時候——

她看到了鮮嫩的烤羊排和美味的芝士焗飯。

她看着女巫,黑曜石一樣的眼睛閃閃發亮。

女巫微微側過頭,避開她的視線,“……僅此一次而已,下不為例。”

公主心滿意足地吃着烤羊排,看着女巫通紅的耳朵,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僅此一次嗎?

——

“我要出門了,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

女巫站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仰頭看着二樓的公主,她又戴上了兜帽,月光一樣的銀色長發被嚴嚴實實地收攏在黑袍底下,只有額上的碎發不經意地漏了出來。

……像是秘銀。公主在二樓的陽臺上撐着下巴這樣想到,“嗯……我想要羅摩奇的玫瑰花、聖白迪爾的珠寶、傑貝爾丹拿的裙子,還有西伯爾的秘銀。”

“精靈族的玫瑰、矮人收藏的珠寶、妖精編織的衣裙、還有巨龍守護的秘銀。”巫女難得笑了一下,就像是烏雲散去,皎潔的月光傾斜而下,“你是還在做夢麽,我親愛的小公主?”

“那我要你回來的時候碰到你帽子的第一根樹枝。”

“……仙蒂瑞拉的故事嗎?”巫女愣了一下,“沒想到你也會喜歡這種故事,不過我了解了,我會記得給你帶的。”

“那麽,再見。”

“再見。”

——

巫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冬了,即使她對這片森林施了魔法,哪怕到了冬日樹木依舊蔥郁,白皚皚的大雪卻已經覆蓋住了一切,她回來的這一路上,都被從枝頭的墜落的雪砸了好幾次。

“我回來了。”

她推開門拉下兜帽走了進去,屋內一切依舊,壁爐的火還在熊熊燃燒着,可往日總是叽叽喳喳的女孩卻不在裏面。

出去了嗎?

她轉頭看向屋外,眉尖蹙起,這麽大的雪……

她重新戴上了兜帽走了出去。

她在外面走了許久,黑夜降臨至次日黎明破曉,整個森林安靜得只能聽到風雪簌簌的聲音,連她腳步的聲音都盡數被掩埋在厚重的雪下。

但始終沒找到那個人。

巫女是受到詛咒也是受到眷屬的生物。

她們不存在生老病死的問題,容貌永恒不變,但作為代價,不僅她們本身,她們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黯淡無光且冰冷晦澀的。

明明不可能有這種情緒,但她确确實實是感覺到了疲憊和陰冷。

她回到家,一推開門,就有人飛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腰。

女孩柔軟的長發在臉側摩擦掠過,“哇,你終于回來啦。”

巫女把她拉出懷裏,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圈。

“你昨天去哪裏了?”她斂着眉眼看她,神色有點冷淡。

“我就在家裏睡覺而已。”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

——撒謊。

她當時回來根本就感知不到家裏還有人在。

但她沒再追問,只是從鬥篷裏拿出了一根樹枝。

“這是之前答應給你帶的禮物。”

小公主笑着接過來,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銀發的女巫平靜地說:“等雪化了,你就離開吧。”

公主睜大了眼睛,“為……為什麽啊?”

她聲音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似的,“如果是我吃得太多的話我可以少吃一點的,我……”

巫女打斷了她的話,“和食物無關,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了,既然那個蘋果拿不回來了,也就沒有不要強求了。”

“可是你不是說過那個蘋果是你第一次研究出來的毒藥會好好收藏的嗎?!”公主氣憤道。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巫女蹙眉看着她。

“我……我以前……以前聽別人說的……”公主結結巴巴地回答。

“以前?多久以前?聽哪個人說的?”巫女一步步逼近她,公主一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被抵在牆上。

“你可能不知道,我研究出那個蘋果的時候還是三百多年前,就算有人曾經知道這件事,也早該死光了。”巫女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你胡說!”公主立刻下意識地反駁,“明明就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

而話一出口說完她就意識到了什麽,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慌亂地看着巫女。

“所以,你是誰?”

巫女伸手卷起她的一縷黑發,在她驚慌失措的表情下慢吞吞地說:“我這次出門,你猜我知道了什麽?”

巫女在她越發緊張的臉色下笑了一下,“尤加利帝國的小公主是金發的。”

女孩的臉唰地就白了。

巫女一看她這個反應就明白了原來她真的是假的,她去的地方全都杳無人煙,別說公主了,連個普通村民都看不到,她也只是詐她一詐而已。

“不說嗎?不能說還是……不想說?”

“不是……我……我……”女孩咬了咬牙,最後視死如歸地逼着眼睛大吼,“我就是那個蘋果啦!”

“……”

女巫愣住了。

女孩見她這個樣子反而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覺得巫女不會對她怎麽樣,撇了撇嘴說道:“……這一百多年來,我一直很擔心你會把我扔掉,或者是拿我去毒什麽人,所以可以變成人之後我就直接變成人了。”

“……那你為什麽要說自己是公主,還取了個名字叫白雪?”巫女無奈之餘有些哭笑不得。

“啊,那個啊,是魔鏡告訴我的。”

“……你問了他什麽?”巫女神色有點複雜。

“我就問了一下誰是這個世界上什麽最善良的人啊。”蘋果眨了眨眼睛。

“……難道不是問的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是誰嗎?”

“你怎麽知道的?!”蘋果震驚了,“額,不是,我……我沒有……絕對沒有!”

“那個魔鏡裏面全是當初是我無聊的時候親自設置的答案。”巫女面無表情地指了指魔鏡。

“……好吧。”蘋果眨了眨眼睛,“那你要怎麽處置我,事先說明,害人是不對的,你要是拿我去下毒肯定是會遭天……”

“餓了嗎?”巫女突然開口打斷了她準備好了的長篇大論。

“啊?”蘋果有點懵。

“想吃點什麽?我要去做飯了。”

“那……黑椒小牛排和蘆筍濃湯?”

“好。”

……

在非常非常遙遠的黑暗森林裏,有一個漂亮得像……咳咳總之就是非常非常非常漂亮的公主,她有着烏黑的長發、雪白的肌膚,和殷紅的嘴唇,但是法力高強的巫女愛慕她的美貌,把她囚禁在幽深的古堡裏,之後美麗的公主被巫女打動,從此她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了。

☆、039

瘋瘋癫癫地在海邊玩了一個暑假,連早整個人都黑了一圈,相反付西基本都是室內活動,本來就被白的人直接捂得更白了。

早上出門前連早看着鏡子裏自己的一口大白牙,就已經想着她這都可以直接出道拍牙膏廣告了,瞧瞧這黑皮白牙的鮮明對比,簡直都要亮瞎人眼了。

而回到學校,連早看到付西之後就更後悔了,浪什麽浪,早知道她就不去海邊玩了。

一到海邊成千古黑啊。

連早捶胸頓足痛心疾首。

“西西你在哪個班上啊?”

新鮮出爐的黑皮·早有些好奇,“肯定是一班的吧,你成績那麽好。”

“不是。”付西搖了搖頭。

“诶?不是吧,你明明還是中考狀元啊,怎麽可能不在一班。”連早睜大了眼睛。

付西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是不是又沒認真看通知,高一分科前都是随機分的班級。”

“那什麽時候分科啊?”

“起碼得過一個學期吧,不過一般來說是過完高一才分科的。”

“哦,這樣啊。”連早明白了,“那你在幾班啊?”

“五班。”

“啊!我也是五班!嘿嘿,西西……”連早笑得有些猥瑣。

付西看了一下旁邊的路标就往課室走去,連早緊緊地跟着她,付西邊走邊和她說道:“死心吧,就算是同班我也不會給你抄作業的,你好好地給我認真聽課課後做好預習。”

“啊——”

連早哀嚎一聲,整個人倒在付西背後,“西西,你怎麽比我爸媽還操心我的學習啊。”

“大概是因為我有一顆慈父一樣的心吧。”付西挑了挑眉,語氣拉長,調笑道“喊爸爸吧,乖~女~兒。”

“……”

連早震驚地看着她。

付西收起那副奇怪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幾乎是整個人都挂在了她身上的連早,“趕緊給我起開,你暑假不僅美黑了還去增肥了嗎?”

連早:“……一個暑假不見你怎麽就毒舌了這麽多!”

付西:“一個暑假不見,你怎麽還是這麽二。”

連早:“……”

五班的班主任是個高瘦的男生,之所以說是男生是因為很明顯他看上去也就一副剛畢業的樣子,臉上還帶着點青澀。

底下的學生看到這麽年輕的老師還騷動了一下,這麽年輕估計也沒什麽教書經驗能教得好嗎?

而等人齊了,班主任開始自我介紹,他叫屠白,年齡和大家想的一樣年輕,今年才二十四歲,剛碩士畢業就來學校教書了。

“完了……”連早趴在桌子上面沖旁邊的付西哀嚎,“他居然還是教數學的,我覺得以後考數學我可以在考場表演一個當場去世了。”

付西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不過連早也不在意,她本來就是那種自己唠嗑就能唠嗑一整天的話痨。

“唉,你說我這要怎麽辦啊,我數學本來就不怎麽樣了,這要是直接不合格,我不得——诶,你怎麽突然站起來了!”連早睜大了眼睛,連忙壓低聲音去喊她。

然後她就看到付西一臉淡定地走到講臺前面開始自我介紹。

“……”

哦,原來是自我介紹啊。

“好的,謝謝付西同學,下一位是……我看看啊……”屠白低下頭看了一下花名冊,“下一位是連早同學。”

花名冊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的順序,班上剛好沒有首字母是F到L區間的學生,所以她們兩個剛好靠在了一起。

見連早站起來,屠白還笑了一下,“喲,我們這兩個同學還真有緣分,不僅名字靠在一起,座位也在一起,你們以前是認識嗎?”

“啊,是,我們以前就在一個初中讀書。”

“嗯,挺好的,既然認識,那麽以後可得互相學習一起進步,好了連早同學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連早走到講臺前面,幾乎是全班的視線都瞬間聚集在她身上了,別的不說,這長得是真的好看啊。

“大家好,我叫連早,連續的連,早安的早。”連早說完之後忽然就想起來當初轉到一班她的自我介紹也是這個,當時因為班上有個男生叫做安續被大家起哄了。

“就...就這樣?不多介紹一下自己的興趣愛好嗎?”屠白有點驚訝。

“我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連早笑得有些尴尬,總不能在全班面前說她就喜歡看漫畫吧。

“那行吧,下一個同學可不能這麽敷衍了,好了,你先回座位上去吧。”

之後全班同學都陸續上去自我介紹完了,然後時間也剛好到了,廣播響起,級長通知大家去大禮堂參加開學典禮。

“西西,這次開學演講是你嗎?你的稿子都準備好了嗎?”拉着付西跟着大家一起去禮堂的時候,連早好奇地問她。

付西搖了搖頭,:“演講的不是我。”

“什麽?不是你那是誰啊?!怎麽可能有人比你成績還好。”連早驚得聲音都拔高了三個調。

旁邊一個女生白了她一眼,“你是哪裏來的,怎麽不知道我們這一屆有個計算機全國編程大賽拿了冠軍的學神嗎?”

“不是,我們不都是剛入學嗎?他都拿了冠軍之前就已經在學校讀書是師兄了吧,怎麽還來我們高一的演講啊。”連早皺緊眉頭。

“人家是初一就拿的獎,當初直接就保送我們高中的。”

“卧槽,初一......”連早一臉的懵逼,“這也太強了吧。”

“那是,也不看看是人家是什麽天賦。”

連早剛想細問,然後忽然瞥見旁邊的付西臉色淡淡,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點慌了,“不是,西西,雖然那個誰很強,但是在我心裏最強的還是你。你不用在意的,不就是個編程比賽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喂喂,你說什麽呢?”旁邊的女孩生氣了。

而付西則是哭笑不得,她剛才只是在想其他東西而已,哪裏有什麽在意不在意的。

“有比我優秀的人不是很正常嗎?沒事,你別多想了。”

“不是!”連早有些着急了,“我是真的覺得你是最好的。”

付西對上她有些發紅的眼睛,笑了一下,“嗯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一旁的女生:“.......”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啊。

☆、040

每次開會過程基本都是千篇一律,先是校長講話,接着是教導主任講話,然後是級長講話,完了就到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言。

雖然剛才一開始還在和別人感慨這個人有多厲害厲害,但是這會,連早滿腦子都是想着看看那個所謂的學神長什麽樣子,看看他是有什麽地方能比付西好。

然後她伸長了脖子就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走了上來,隔得太遠連早看不清他長得什麽樣子,模糊得看個大概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高個子男生而已。

講話的聲音嘛......也很普通,連早撇了撇嘴,心想這個人和付西還是差遠了,付西只是沒有去參加那些比賽而已,要是參加了肯定也能拿冠軍。

坐在一旁的付西根本就不知道她這點心思,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滿眼專注()地看着臺上的人,默默地抿緊了嘴,眼底下一片陰霾。

學生代表演講完之後,級長又上臺講了一些東西,無非就是祝福各位新生在今後三年學習順利,能夠在三年後的高考考個好成績之類的話。

回到課室之後,屠白看了一下人數,然後在第三組最前面的那張桌子上敲了一下,“這一列的同學都去一樓架空層拿書,其他的同學去抹布掃把地拖來搞一下衛生,迅速一點,早點搞完衛生發完書我們就能提前放學。”

連早剛好就在第三組,相比起來搞衛生,她還是寧願去搬書,也是幸好她就在第三組。

這一列有四個男生三個女生,男生們也不好意思讓女生多拿,連早和另外兩個女生都只是拿着半捆書,其他的都是由那幾個男生分着拿完了。

連早擔心回去之後就要被拉去搞衛生,所以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後面,半捆書硬是被她拿出了一箱書的架勢,而且她一直低着頭走路,到走廊拐角的時候沒注意看,撞上了一堵牆,整個人摔了一下不說,半捆書直接就掉了下來。

“額,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吧?”有點耳熟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起,連早揉着額頭擡起頭看過去。

嗯.....不認識的人,耳熟什麽都估計就是錯覺吧,要不就是那個叫什麽來着......對了,大衆音,嗯,肯定就是這樣。

而對方卻在連早擡頭的時候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擴大,他甚至在女孩的眼裏看到了有些怔忪的自己。

連早揮了揮手,站起來拍了拍後面,“沒事沒事,是我沒有看路。”

男生像是突然被裝上了發條的人偶一樣,迅速撿起了地上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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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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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