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求診
韓妍欲擒故縱，施計就讓白瑞收留了自己，心裏暗自高興。
雖然白瑞對她的手機一事存在懷疑态度，但是看見剛才她的大小姐撒嬌脾氣，他也舊事重提，勉勉強強地答應她在診所裏工作。
其實診所裏面平時沒有多少事情，最多也是一二個小感冒什麽的，但是真正有個患者，自己一個人又忙不來，比如量體溫，檢查藥品，給注射針頭消毒種種瑣事，若是有一個人幫忙也是一件好事。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留下她。
但是自己一個小診所，就在鄉下，本來病人就不多，若是收留了她，自己估計連飯都吃不起了。
如此想來，淡淡說道:“我收留你可以，不過你不能在這吃白飯，我這小診所也不養閑人，所以你這大小姐估計要委屈你了，在這裏必須幹活。”
“你需要我做什麽？”韓妍連忙擦去眼淚，顯露出一副幹勁，完全沒有剛才嬌滴滴的小家碧玉感覺。
“你在這裏做一個打雜工罷！”
“打雜？那是什麽？”韓妍看見白瑞走出了卧室，完全不顧自己的感受，頭也不回，也不回答她的問題。
韓妍只能獨自站着卧室直跺腳，但是心裏還是一陣歡喜，想想自己剛才的演技還是可以的，這麽容易就蒙混過關了。
白瑞看見韓妍下了樓，遞給他一篩子草藥，淡淡說道:“給，把這些草藥的樹枝摘了，然後放在院子曬太陽。”
韓妍點點頭，接過來拿篩子裏的草藥，神情有點疑問，但都是将要說出來的話咽下去。
“怎麽？有問題嗎？”
“沒有”
白瑞看着她咬着牙堅持，心中無比的暢快，搖搖頭，似乎有意在刁難她，有意讓她打退堂鼓，半途而廢。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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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篩子上的草藥不知如何原因，摔倒在地，草葉，草枝混着地上的泥土。
韓妍用左手拍打着自己的右手，似乎在責怪自己的右手不聽使喚，用一種恐懼的眼神望着白瑞，生怕白瑞責怪她。
沒想到，白瑞跑了過來，說道:“沒事，反正這些草藥在山上随處可見，大不了過幾天我上山去采一些，你也不用撿起來了。”
韓妍舒了一口氣，又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人，雖然表面一副正襟危坐，堅持原則的人，沒想到是如此善良，體貼的人。
“對對對，你不用撿起來，大不了過幾天陪小瑞上山采一些。”說話的隔壁的張姨，此刻聽到了診所的風聲，跑了過來說道。
“你是？”
張姨聽見韓妍輕輕地詢問自己，笑了笑說道:“我是小瑞的鄰居，家就在隔壁，小瑞是我看着長大的，所以你也沒必要對我這麽客氣。”
“嗯？”
韓妍也許不知道張姨的弦外之音，所以發出來這麽一個疑問。
這時，張姨拉着白瑞走向一旁，望了韓妍一眼，說道“漬漬漬，有錢人就是知書達理。我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孩子不錯，小瑞你們年輕人的眼光真好！”
“張姨，不是……”
“小瑞，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害羞，一些事情瞞着我們這些老一輩，其實沒必要，我們都看在眼裏。以後叫這個女孩子白天過來，晚上一個人太危險了。”張姨掩着笑意，時不時回頭看着那韓妍。
“張姨，你到底在說什麽？”
張姨輕輕地敲了他的頭，說道:“你這臭小子，故意在我的面前裝糊塗是不是？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見她敲你家的門，還在你家過夜。你們年輕人沒必要偷偷摸摸的，待止水一回來，你們就結婚。”
白瑞此刻才發現這件事已經是一個死結，無論你如何費盡心思解開，那都是白費力氣。
“小瑞啊！記住張姨的話，看着你們恩恩愛愛，我也替你們高興！”那張姨故意拉大聲音，還未等白瑞解釋，就徑自離開了。
留下他們兩個人在這裏猜測。
“張姨剛才與你說的什麽啊？”韓妍走到他的旁邊好奇地問道。
白瑞當然不敢講張姨的話原盤托出，顫顫巍巍地搖搖頭說道:“沒，沒什麽……”
一下子就走進診所裏面，如同老鼠遇到貓一樣，他知道韓妍的“十八般武藝”，若是随便一招，自己便招架不住，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去回答他。
其實他殊不知女人的心思是缜密的，她或許可以從他們剛才對話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也猜出來一些大概。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覺得有些開心。
“止水，止水在嗎？”韓妍不知道止水是誰，不敢答聲，依舊在掃庭院的葉子。
說話的一個婦女的聲音，叫了幾聲之後，開始敲門，白瑞聽見風聲，立馬從診所裏面跑了出來。
那個中年婦女看見白瑞，驚訝地問道:“小瑞，你回來了?你媽呢？”
白瑞不想讓其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消失半個多月，随便撒了一個慌，說道:“我媽臨時出去了。”
白瑞知道她就是河對面的一戶人家，以前在小河玩耍嬉戲的時候，她經常給一些吃的給自己，所以這些兒時的印象對他十分深刻。
“劉姨，你有什麽事情找我媽？”
那個叫“劉姨”的頓了頓，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最近不舒服。既然止水現在不在家，那我先走了！”
“等等！”
那劉姨被他喝住腳步，回過頭，看着他。
白瑞點點頭說道:“劉姨，我以前跟我媽學了一些看病治病的方法，一般的小問題我應該沒有問題，不如你讓我看看？”
那劉姨望了他一眼，看起來不像開玩笑，也知道他在鄉下是比較聽話的孩子，依止水的性情定然會傳授一些看病的學問。
于是，那劉姨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白瑞。
白瑞詢問了一些她平時的症狀，詢問與平時與衆不同的地方。
劉姨想了想，脫口而出，說道:“我最近一直做噩夢，平時我的心情也變得不好，總是感到情緒焦慮。”
白瑞凝神一聚，發現她的身上凝聚着大大小小的灰色霧氣，腦後的餐夢旋風跳了出來，拼命地吞噬着她的含有“焦慮”的灰色霧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