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大方得體
白瑞眼看着這些霧氣慢慢的被餐夢吞噬掉,心頭一喜。
他知道這些霧氣都是平時一些焦慮心情,還有不良的情緒導致。
其中白瑞看見這些都是劉姨家裏的丈夫賭博輸了一些錢,還有兒子工作的壓力等等,導致她寝食難安,所以可能誘發了心理性疾病。
白瑞知道她在自己小時候因為母親的關系,經常看見自己不是遞小零食,就是遞一些小玩具,她也經常來診所找母親聊天。
所以可以看出她與自己家的關系非同一般,如今看着她被噩夢纏身,白瑞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理。
白瑞輕輕地問道:“有沒有什麽方法讓她忘記噩夢?”
這個所以很小,如同蒼蠅、蚊子細語一般,這是白瑞發出獨特的聲響,只有那餐夢聽得清。
白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可以聲音說得這麽小,難道是特異功能?
“一夢解千愁”
白瑞漸漸看見一個夢境,那是在一個房子裏面,好像就是劉姨家的房子,小時候白瑞曾經去過幾次,沒想到如今還是一成不變。
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刨着木頭,白瑞知道劉姨的丈夫原來就是木匠。
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沉迷于賭博,聽信別人說賭博可以賺大錢,漸漸就離開了自己原來的工作,天天待在附近一家賭場。
現在這個中年男子正在打造一個精致的木櫃,連白瑞都佩服他的手藝。
若是他早點迷途知返,或許早已經發家致富了;若是他早點知道賭博的危害,或許不至于如今還是家徒四壁。
白瑞将這個場景再現在劉姨的夢境之後,那劉姨似乎已經看見了這一切,顯得有些顫抖與驚訝,最後還是慢慢接受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是更加真實。
一晃,白瑞又看見一個地方,那好像是劉姨兒子的房間,看見劉姨的兒子手中捧着一張白紙,此刻顯得格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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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隐隐約約看到“錄取成功”四個大字。
為什麽他看到這張簡歷顯得格外開心?
白瑞發現在桌子旁的垃圾桶裏堆滿了一模一樣的白紙,都是捏成一團,隐隐可以看見“簡歷”二字。
原來劉姨的兒子在找工作上處處碰壁,投了幾十份簡歷,最後還是了無音跡,本來意志消沉,信心斷無。
白瑞現在發現他手中的“錄取成功”,才知道他這樣找到一份屬于自己的工作,可想而知,那是多麽一種激動的心情。
可能是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也不為過,這種心情白瑞是深有體會的。
當年,自己剛剛畢業,也是處處碰壁,投了不計其數的簡歷,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民辦學校教書,還有時刻委曲求全。
或許一份好的工作對于他十分重要,若是他的母親看見這一幕,那是多麽的開心。
餐夢知道白瑞的心思,揮動着自己的軀體,不停地攀緣着,嘴裏吐露着五彩缤紛的絲線,絲線盤織着什麽不知名的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密,如同包裹着劉姨的夢境、記憶、還有思想……
随着曙光的到來,或許白瑞已經明白劉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因為他知道光明的到來就是黑暗的隐默。
看着劉姨漸漸蘇醒睜開眼睛,白瑞笑了笑,站在他旁邊的韓妍心情似乎比他更激動,更加高興。
韓妍為劉姨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那劉姨望了望她一眼,眯着嘴巴笑了笑。
劉姨伸直隔壁,又向後彎了腰,說道:“小瑞,你可真厲害!我怎麽發現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好像心頭上的不良情緒也消失不見了。小瑞,你是用的什麽法子?”
“沒有沒有……”白瑞撓撓後腦勺,顯示着自己的謙虛。
“小瑞,這次真的謝謝你啊!”
白瑞沒有繼續回答她,他發現此刻韓妍正在盯着自己。
韓妍也是莫名地尴尬,她也發現劉姨正在盯着自己,三人如同在一個漩渦之中,互相牽扯暗示對方。
白瑞不知道,韓妍之所以盯着他,一是佩服他的醫術,二是感覺這裏給自己一種安全感。
當時自己也是每到晚上就做同一個噩夢,每次都是從噩夢中驚醒的感覺,一種無依無靠,孤身一人的感覺,但是昨天晚上或許是自己睡得最香的一個晚上。
韓妍心想,看來我呆在這裏是明智的選擇,或許也只有他才能幫自己驅逐噩夢的禁锢。
直到韓妍終于受不了劉姨矚目的目光,終于開口問道:“劉姨,你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噢!沒有沒有,小瑞,這是你女朋友啊?”
白瑞頓了頓,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也知道韓妍待在這裏,确實會給旁邊的鄰居帶來誤會,這也是他對韓妍住在這裏感到為難的原因。
那劉姨看見白瑞沒有說話,繼續問韓妍問道:“你是?”
韓妍大方的回應道:“阿姨,你好!我叫韓妍,我是白瑞的朋友,現在我也在這裏幫忙,做一些打雜的事情。”
劉姨聽見她回答的落落大方,連連誇贊,眼
睛開始注視着她那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知道她相貌不凡,不像是鄉下的人家女子,倒像是大城市裏面出來的,同時從穿着也可以看出來價值不菲。
“小瑞,你瞧瞧你,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那劉姨越看越喜歡韓妍,開始調侃白瑞有福氣。
“不是,劉姨。”白瑞害怕自己越解釋越說不清,就像剛才張姨一樣,存在着代溝。
但是不解釋不行,他必須考慮他和韓妍的名聲,看着劉姨身為長輩,在氣勢已經高人一籌,只能欲言又止,這倒好反而更加坐實了他的不好意思,拘謹。
劉姨好像不想去理會白瑞,知道他這裏也套不出來一些話出來,馬上劍指鋒芒,對着韓妍說道:“我就叫你小妍好了,小妍啊!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韓妍點點頭,示意同意她叫自己“小妍”,立馬回應道:“我一次暈倒了,是白瑞救了我,我一下子付不起診金,所以我打算在這裏幫忙幹幹活,算是報答。”
韓妍沒有把自己做噩夢的一事告訴劉姨,随便将幾件事融合在一起,長話短說。
那劉姨點點頭,似乎發現了其中的疑點,但是礙于情面,沒有點破。
望着另一頭,發現白瑞低着頭,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與韓妍剛才的所作所為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