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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承太郎聽花京院提起發情期,意外得幾乎是震驚。

他太下意識回避這件事情,但從周期來推算确實差不多是最近。

“……什麽時候?”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問。

“大概還有半個月左右。”花京院的語氣卻很輕快,承太郎感覺他總成竹在胸,只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中。

“有空聊一聊嗎?”他從沙發上爬起來,一雙笑眼看向承太郎,“我有兩件事情要告訴你,恰好能回答你想問我的所有問題。

“好。”

承太郎坐下在花京院身旁。

“第一件事,”花京院并不拐彎抹角,“我在準備換專業。我覺得,現在的專業并不适合我。”

“……”

“我差不多是從那次旅行回來後,開始計劃這件事情。不是不告訴你,只是害怕告訴你了又沒成功,感覺有點丢臉……一周前我通過莫裏茨教授的面試……可能也不算通過吧,就是同意我先試讀一陣子。據說這位教授在哲學系是被稱為‘魔鬼’的存在,能給出這樣的機會已經是非常難得。我想也算是有點進展,所以……怎麽說你好像還是我的導師呢。”花京院自己都笑了起來。

通常大學會尊重教授自主選擇學生的權利,承太郎也是因此才把花京院帶進他的實驗室裏。如果花京院确實能說服對方教授接收,承太郎又肯放行,換專業并不是件很難的事情。

“……徐倫說你在看宿舍申請。”

紫色的眼珠在眼眶裏打了個轉。

“學生住宿舍很正常啊。”

承太郎知道花京院是要跟他裝傻到底了。他有些煩躁地揉按着自己的太陽穴。

“花京院,你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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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愛你。”

他毫不猶豫。

“你想離開我。”

“……我想獨立。”

他思忖了許久才作出回應。

“……我對你換專業沒有意見,”承太郎沉默半晌後繼續開口,“但關于住宿的問題,我不同意。”

“也許我們可以之後再談?”

“之後我也不會同意的。”

花京院無奈了:“承太郎我不想跟你吵架。”

“……好,我們之後再談。”

花京院知道以承太郎的性格,這樣的說法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講第二件事情:

“我想去我父母的墓前看一看。”

承太郎并不知道人們在這種時候通常會說些什麽。他過了很長時間,才幹巴巴擠出一句:

“……我立刻安排。”

“謝謝你。”

花京院湊上去,在承太郎臉頰上親了親。

“最後,說回到發情期……承太郎,你願意現在和我做愛嗎?”

承太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但那一雙紫色魔物的眼睛一直注視着自己。

“就現在。”

他說。

“沒有什麽激素影響,完全清醒,和我做愛……”

“……很丢臉,我戰勝不了發情……我很讨厭無力自控的那種感覺……”

“所以,至少在我清醒的時候,我想我可以聽從自己的心意……”

承太郎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是不是第一次進你房間?”

花京院就像初到同學家拜訪的高中生,好奇打量起四周。

“一起洗澡嗎?”他問承太郎。

承太郎沒有說話,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做愛為目的和花京院待在一起,他覺得有些尴尬。

“算了,你先去洗吧。”

花京院笑着推了他一把,反倒是比較放松的那個。

等承太郎洗完澡,花京院居然也頂着頭濕漉漉的紅發坐在床沿。

他把窗簾拉上了,傍晚四五點的日色被隔絕在卧室之外,開了盞燈替代,讓人少了幾分白日宣淫的罪惡感。

看對方出來,拉着滾上床,跨坐在腰上。承太郎注意花京院身上除了件襯衫什麽也沒穿。

“我覺得等你洗完太久了,就回自己房間洗了。”

他摟着承太郎的肩膀把頭靠上去。

“……先把頭發吹幹吧,小心感冒。”

花京院笑得快昏過去,“你真知道我們要做什麽嗎”,語氣說不上是抱怨還是調戲,“能不能不要掃興啊?”

水珠滴落浸透襯衫,花京院跨坐在承太郎腰上,看他濃密發間那幾絲花白。

就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又把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裏,順着額頭一路往下親。親到鎖骨處折返,一直在那寶石般的綠眼睛上流連不已。

承太郎的呼吸已經被攪亂,他感覺少年濕潤像貓兒一樣的舌頭,正順着他眼角的皺紋慢慢地舔。

不由發出一聲嘆息:

“花京院,我老了。”

花京院聞言擡起頭,把襯衫扣子完全解開,露出觸目驚心的舊傷痕。

“你老了,我也傷痕累累,我們很相配。”

承太郎就用力地親上去,花京院忍不住弓起了背脊。

“我的身體……現在很難看吧。”

“不會的。”

“這麽大片疤……肌肉都消退了,你們又不準我健身……”

句尾猛打了個顫,承太郎在他傷痕上舔了一下。

然後抱緊了對方,對着耳畔溫柔呢喃:

“不會的。”

灼熱氣息噴在臉頰,手掌安撫着背脊。

花京院幾乎溺亡在這祖母綠的汪洋大海裏,直到承太郎準備關燈,才突然阻止對方。

“別關燈,看着我。”

“看着我。”

花京院握着承太郎的手,一點點探進自己身體裏。

高熱又柔軟,雖然不在發情期,但omega天生适合性愛的體質一經刺激就敏感無比。分泌出的大量液體幾乎是在承太郎的注視下順着兩人手指流出來,花京院難堪得耳尖都紅了,卻還是咬牙握對方的手繼續往深處探。

承太郎其實不想花京院逞強,但他能看出對方憋着一股勁,壓着一團火。

他幫花京院撐着胯骨,含進自己的性器,而這簡直是一場酷刑。

小孩腰軟了,沒力氣,又倔強不肯要大人幫忙,幾乎完全靠體重一寸寸壓下去。雖然角度絕佳可以欣賞從額頭鎖骨到膝蓋連成一片粉色,但看久了就有些心疼了。

等到終于契合在一起,兩個人都是滿身大汗。

一開始花京院還記得自己讓承太郎看他,撐肩膀借力勉強願意動兩下,到後來就完全耍賴不肯動了。

承太郎覺得自己從這場性愛的最開始就被花京院撩到了現在,并且對花京院的心意也已經明白。他已經做的足夠好,但現在是時候教這個小孩撩人是要付出代價的了。

将主動權收繳,承太郎托着花京院的胯骨,大開大合起來。

懷了那麽點教育對方的惡趣味,承太郎很快頂得花京院連名字都喊不清。

卻在臨近高潮的時候硬生生撤出來。一直咬着承太郎肩膀的花京院有些茫然,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換成背入式按在床鋪裏。

承太郎的體重毫不收斂地壓在他單薄背脊上,性器在體內達到從未有過的深度。花京院本就臨近高潮,幾乎是在換成背入式的瞬間,腦內白光閃過就射了出來。

承太郎卻還不肯放過他,一邊趁着高潮的餘韻繼續挺進,一邊用牙齒磨蹭潮濕赤發下的白皙後頸。

這下真心是刺激到花京院身為omega的本能了,像是一只受了驚的貓,頂着對方的體重拼命想弓起身體,卻被輕而易舉地制住動彈不得。

承太郎又進出了幾下,扳過花京院的臉頰想親吻他。才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生理性的淚水已經把他整個臉都弄濕了。

“……把燈關掉……把燈關掉……”

嗚嗚咽咽的,承太郎貼在他的臉頰上才聽清。

年下情人被做到示弱的樣子,加之原先不準他關燈的對比,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堪稱劇毒的催情劑。

承太郎發了狠,一口咬在花京院後頸的腺體上,盡根沒入到最深處。

利齒刺破皮膚,射了進去。

花京院整個人都發着抖。

像是煙花大會的夜空,無數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紫的齊齊炸開,連星際都黯然失色;像是都市街頭的車水馬龍,男聲女聲遠光燈近光燈嬰兒鳴笛嘈雜喧嘩的交響;像是蔚藍發光的水母海域,沉浮,沉浮,寧靜到窒息。

承太郎壓在花京院身上沒動,呼出灼熱的氣體盡數噴灑在狼狽不堪的面頰。

過了一會兒,察覺花京院還在發抖。才小心翼翼抽出來,翻過身仰躺,把花京院摟在自己胸口上。

撫摸光裸的背脊,像是對待一把名貴的提琴。

“……不要了……不要了……”

花京院已經意識混沌,只感覺自己又被換了個姿勢,迷迷糊糊地求饒。

承太郎就親吻他頭頂的發旋,把性器頂在豔紅亮澤的穴口慢慢磨蹭。

“花京院,我愛你。”

“花京院,說你不會離開我。”

他重複這兩句,只要對方沒做出反應,就立刻頂進去。

順着脊椎一節節,順着肋骨一根根,撫摸年輕情人的身體。

到最後花京院真是被弄得不行了,他根本意識不到承太郎在說什麽,但只要對方開口,就抱着他的脖子“嗚嗚嗚”地直點頭。

等花京院終于被折騰得睡過去,承太郎把他洗幹淨後抱上床,從背後摟着他。

濃密睫毛下堆放着疲憊的陰影,本該讓他好好休息……

卻還是克制不住吻他的眼睛,又把他的手捧起來,一根一根地親。

承太郎覺得花京院什麽都是好的。從眉心到腳底,從指甲到發梢,每一呼,每一吸。

這樣想着,竟又燥熱了起來。

不得不掀開被子,在床邊靜坐了一會兒。

四十二歲的男人,卑鄙醜陋的占有欲。

徐倫手機響起的時候,和安娜蘇吃過晚飯正在校園裏散步。

左手拎了袋水果,右手舔着個冰激淩。她示意安娜蘇從她的牛仔褲袋裏掏手機。

安娜蘇紅着個臉,小心翼翼把震動不停的手機抽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吓得差點扔出去。

“是、是承太郎先生……”

“老爸?他找我幹嘛?”

徐倫把冰激淩塞到安娜蘇手裏,疑惑接通了電話。

一分鐘之後,露出狡黠的笑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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