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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病了好幾天, 唐酥請了假呆在別墅裏休養,平常她也覺得身體嬌氣, 但是這次病起來, 她更覺得自己嬌氣了。
發燒的時候, 整個人都暈暈的, 四肢無力, 只想躺在床上不想挪動。也虧得嚴景揚用心, 一直照顧着她。
周日這天是唐母方晴的生日, 作為疼愛老婆的唐錢宗準備大肆慶祝, 邀請了B市不少權貴來參加生日會。
生日會在晚上,唐酥需要回唐家參加生日會。
此時,坐在沙發上的嚴景揚抿緊了小嘴巴,兩道小淡眉擰緊,明顯是不悅了, 他看着病已經好起來的唐酥, 小臉紅潤泛着光澤, 此時唇角帶着笑意,顯然是心情很好。
他不由得哼了哼。
“你去哪裏?” 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奶聲奶氣地問道。
“我回家一趟, 今天是我媽媽的生日。” 唐酥說道。
嚴景揚烏黑的大眼睛看着她,有點期待地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我今晚不在,你自己叫外賣吧。” 她交待着。
哼!
這個女人, 好沒良心,竟然一點帶他出席的想法都沒有!
嚴景揚的小身板在沙發上站了起來, 小嘴巴微翹,眉心緊蹙,不悅道:“那你親親我再走。”
唐酥考慮到他小孩子的身體确實不方便自己獨自呆在別墅,她傾身過去,背後墨黑的長發随着她的動作垂下來了幾縷,細軟的發梢兒帶着淺淺的清香,“嗯。”
水色紅潤的唇輕輕地,在小家夥的小嘴巴上輕點了三下,在他還沒有反應回來時,她已經撤離了,“可以了。” 說着,唐酥顧不上嚴景揚有多憋屈,轉身離開了。
生日會是在唐家的大花園草坪和客廳內舉行,唐錢宗早已經花了大價錢讓人将場地布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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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酥回到唐家的時候,便看見不少傭人在忙碌着。
“小姐,你回來了。”
“嗯,我媽媽呢?” 唐酥點點頭,問道。
“夫人正在樓上試衣服,交待了小姐你回來的話,就上去找她。” 傭人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唐酥去到方晴的卧室時,裏面也是忙亂一片,方晴正對着架子上一排排的禮服,挑選着。
“乖女兒,你回來了,想死媽媽了,趕緊過來,幫媽媽選禮服。” 方晴正糾結着,看見自家女兒從門外走了進來,她霎時間笑容滿臉。
“你幫媽媽看看,哪一條禮服才配得上我?” 今天她是主角,當然希望豔壓全場。
唐酥乖乖地走了過去,笑着誇贊道:“媽媽穿什麽都好看。”
“哎呀,媽媽的貼心乖寶貝。” 聽見女兒這話,可把方晴開心壞了。
“唐小姐。”
一旁,方晴專用的化妝師和造型師驚豔地向唐酥打招呼,一陣子時間沒有見,怎麽唐小姐更加漂亮了?
“唐小姐說得對,以唐夫人你的身材穿什麽都好看。” 化妝師配合地誇贊出聲。
她的話不假,方晴平常很注重保養,加之年輕的時候又是鎮上出了名的漂亮,現在年紀大了,依然是風韻猶存,很有魅力的。
女人都愛聽贊美的話,加上方晴今天的心情很好,此刻被衆人誇贊得眼眉稍都高高上揚了。
最後,唐酥幫方晴挑了一套酒紅色的魚尾款長禮服,方晴的膚色白,身材也豐潤有致,完全能壓得住這樣的裙子。
方晴原本有點擔心顏色會不會太出挑,換上了以後,簡直是太滿意了,她對自己也是很自信的,看見自己穿得好看,她整個人愈發美滋滋。
“酥酥,你的禮服媽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在你的房間裏,你待會過去換了。”
唐酥的禮服是方晴找人專門定制的,設計師是外國有名的大師,價值別提有多昂貴。但是方晴覺得再貴的東西用在自己寶貝女兒的身上,都是值得的。
他們家酥酥就是要嬌養。
“好,謝謝媽媽。” 唐酥唇角微翹,心情也很好,有親人疼愛的感覺真好。
唐酥打開門,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她一眼便看見了擺放在梳妝臺上的一個精致的大禮盒。
掀開禮盒蓋,裏面擺放着一條淺煙灰色的禮服。
唐酥将裙子拿了起來,發現禮服是前短後長的設計,前面的裙擺是荷葉狀的,長度應該只到膝蓋的位置。而上面是無袖的設計,裙子一點也不會顯得暴露,反倒仙氣十足。
将禮服換了上身,唐酥也不知道禮服用了什麽布料制造的,裙子竟然冰冰涼涼的,柔軟又順滑,很貼肌膚。
“酥酥,衣服換好了嗎?” 方晴在門外等着,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自己女兒穿的效果如何。
“我換好了。” 唐酥扯了扯裙擺。
方晴迫切地打開了門。
哎呦,一下子就看見了自家姑娘漂亮地站在鏡子前。別說,她家酥酥的長相完全繼承她的,甚至還要美上好幾分,真是一等一的好看,放在全B市,有哪家千金比她家酥酥漂亮的?
方晴是愛女心切,看唐酥的一切都覺得是頂頂好的,但是她的想法也沒有錯,唐酥的姿色好,還真沒有誰能比得上。
“媽媽的乖寶貝,趕緊過來,給我好好看看。哎呀,這漂亮的……”
方晴開心得說不出話來,滿意得不行,大師不愧是大師,禮服再貴也是值得的。
今晚唐錢宗邀請了不少賓客前來,出席的當然會有很多年輕的富家子弟,她還沒有忘記要好好幫女兒挑一個優秀的對象呢。就憑她女兒這樣優秀,她還真不擔心別人對酥酥會看不上眼。
她的酥酥這樣漂亮,看誰還胡亂造謠她長得又醜又惡毒,哼,以前那些看她女兒笑話,嫌棄她女兒,壞心眼的人今晚就要好好給打臉。
“衣服怎麽樣,喜歡嗎?” 方晴看見女兒穿得這樣好看,她是很滿意的。
“我很喜歡。” 唐酥乖乖地點了點頭,“但上身好像有點緊了……” 她不好意思地說道。
“啊?”
方晴看過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衣服她是給上一次的尺碼,讓人定制的,沒有想到才幾個月,女兒的……上圍又大了。
淺淺的煙灰色布料包裹着過分飽滿的地方,別提有多顯眼。
不過這也代表了自己女兒的身材好,這可是其他女人羨慕都難以羨慕得來的。
方晴笑了,“沒事,今晚你的動作不要太大,沒有問題的。下回媽媽再讓人給你重新量尺碼,以前的尺碼是不能用了。”
唐酥眨了眨眼睛,一張小臉羞恥地紅了。
傍晚的時候,唐錢宗從公司早早地趕了回來,他上樓準備換一身衣服。雖然他長得粗犷不好看,但是也想盡量配得上自己的老婆。
“晴晴,你今晚真漂亮。” 唐錢宗回到卧室,看見裝扮好的方晴,趕緊粘了過去,一雙眼睛都放光了。
“漂亮吧,是女兒給我挑的禮服。” 方晴挑着眉梢,得意地炫耀着,“你走開一點,我正熱着。客人開始來了嗎?”
唐錢宗也知道自己出了不少汗,他笑了幾聲,“我們家酥酥的眼光真好。” 唐錢宗對唐酥也疼愛得很,一聽到是自己女兒幫忙挑選的,趕緊誇贊了,“開始有賓客來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去換衣服。”
生日會的時間定在了晚上七點,但是不少客人提前就來了,看着裝修富麗堂皇的唐家宅子,衆人心裏的想法各異。
B市裏的人都是知道唐錢宗是暴發戶出身。
唐家剛發跡的時候,不少豪門都不屑于與唐家打交道。在他們的眼裏,唐家粗俗,低等,他們不想降低自己的身份地位。但是,随着唐家的産業越做越大,成了全國的百強,在國際上也有地位後,生意上與唐家有合作的豪門,哪裏還能端得起來?
現在的唐家,早已經不是當初他們不放在眼裏的暴發戶了,即便心裏有再多的鄙視,但是表面上,他們面對唐錢宗這個老狐貍是很敬重的。
尤其在前段時間唐家受到了對手的打壓,唐錢宗不僅挺過來了,還讓對手吃了悶虧,衆人愈發覺得不能輕易得罪唐錢宗。
哪怕夏天的夜幕降臨得特別慢,夜色逐漸變濃了。唐家早已經點了一片燈火,就連花園裏,周圍安裝了不少燈飾,周圍亮如白晝。
陸陸續續,到場的賓客越來越多,西裝革履,濃妝豔抹。大廳和花園裏都飄蕩着淡淡的香水味還有食物的味道。
唐錢宗最先下來招呼客人。
“唐家的這位可真是疼愛他老婆。” 在場來了不少豪門貴婦,她們聚在一起聊了起來。
“可不是,每年方晴生日,唐錢宗都将生日會辦得隆重。” 其中一個貴婦語氣有點酸,“我們哪家會像方晴這樣,讓老公這樣疼愛啊。” 看着在場來的不少大人物,也就只有那些家主舉辦的宴會,才有這樣的規格。
“唐家的家主疼老婆可不是出了名?這麽多年,還沒有聽見唐錢宗鬧過桃色緋聞。一直鬧笑話的,也僅僅是唐家大小姐而已。”
“還是方晴好手段,管得住唐錢宗。” ……
在座的貴婦嫁入了豪門,不少人的丈夫都會在外面玩,找小三,小四,小五,她們已經見慣不怪了,反倒對于唐錢宗這樣的專情的男人,她們看得心裏不順,方晴也就是小鎮出來的女人,日子比她們這些有身份的人,過得還滋潤,光彩耀眼,蠻地讓人心裏不平衡。
在場也來了很多年輕的富家子弟,有些是沖着唐家大小姐唐酥來的,即便知道她人品不怎麽樣,但是她背後的唐家卻是很誘人。
“唐家的品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俗。” 周自然手裏端着紅酒,晃了晃,一雙眼眸打量着周圍的裝橫。
“如果不是我家的老頭子有事,讓我頂替他出席,我還真不願意來這樣無聊又吵雜的地方。” 鄭傑斌将舉止優雅地從傭人端着的托盤上,拿了一杯果汁給身旁的女伴。
“我們呆一會兒,宴會開始後,跟唐錢宗打聲招呼就離場。” 周自然不以為然。
“行,聽說夜色那邊來了一批好酒,待會兒我們去嘗嘗。” 鄭傑斌挑着眉說道。
生日宴會即将開始了,方晴作為今天的壽星,被唐錢宗扶着,從樓上走了下來,很快,不少人圍了上前打招呼。
“嫂子,你今天真是漂亮,大哥,你也很帥氣,跟嫂子很相配。” 一個瘦瘦的男子最先走了過去,滿嘴誇贊的話。
“還是你會說話。” 唐錢宗最喜歡聽到別人誇贊自己與自家妻子相配的話,聞言,他一下子就笑起來了。
瘦瘦的男子也就是唐馬濤,他習慣拍着兩人的馬屁。
唐錢宗的父母早年就雙雙去世,唐錢宗沒有什麽親人,這個唐馬濤是很疏房親戚的兒子,勉強稱得上是堂弟。唐錢宗有錢了以後,他就求着唐錢宗給他安排一份工作。
唐馬濤也算是有幾分精明,沒有辜負唐錢宗的期望,現在已經是唐家旗下一家公司的經理了。
“對了,怎麽不見我的侄女酥酥了?” 唐馬濤摸了摸頭,“我這給嫂子準備了禮物,還給侄女準備了一份,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她在樓上,準備下來了。” 方晴的話剛落,那邊,一個窈窕纖細的身影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白皙纖細的小腿一步一步地走下階級。
淺淺煙灰色的裙擺随着雪色的小腳,一擺一蕩,好看得晃亂了衆人的眼睛。
“爸爸,媽媽。” 唐酥漂亮的眉眼彎彎,她走到了唐錢宗和方晴的身邊。
被迷亂了眼的衆人,這才回神。
天!
這是……唐家的大小姐,唐酥?
怎麽跟傳言的完全不一樣?
有些見過唐酥的,之前也知道她長得好,但是卻沒有這樣從骨子裏散發着靈氣的美,和靈透的氣質。
怎麽就變化了這麽多?
現在的唐酥就像是枝頭最嫩嫩的嬌花,全然綻放,漂亮得讓人難以移開眼。
對于衆人的反應,方晴都一一看在了眼裏,心裏是滿滿的自豪和得意。看吧,她就知道,她的女兒必定會驚豔全場,看誰還敢亂傳她家酥酥長得難看。
“哎呀,侄女你這是越來越好看了。大嫂,酥酥這可是盡得你的好基因啊。” 唐馬濤馬屁拍得爐火純青。“酥酥,我給你也準備了一分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唐酥對于面前這個瘦瘦的,穿着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有些印象,是父親唐錢宗的遠方親戚,也勉強算是她的堂叔。她看了他一眼,眸光沉沉,語氣有點淡,“謝謝你,堂叔。”
唐馬濤知道這個侄女一向高冷傲慢,所以對于唐酥的态度并沒有過多在意。
到場的賓客越來越多了,客廳,花園裏都熱鬧非凡。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廳內,出衆的容貌讓人紛紛側目注視。
“艹,景揚怎麽也來了?” 猩紅的酒被晃出了幾滴,周自然差點将手裏的杯子摔到地面上。
鄭傑斌也看到了,他坐直了腰身,“嘿,景揚他來做什麽?砸場子?” 他松開摟住女伴的手,站了起來,“我們過去跟他打個招呼。”
“行,走吧。”
兩人剛走了一步,便看見那邊嚴景揚邁着長腿,渾身帶着迫人的氣勢,向唐錢宗的方向走去了。
在場的人都是一臉驚訝,畢竟不少人知道勝景集團的總裁嚴景揚對唐家不喜歡得很,生意上是沒有摩擦,但唐家大小姐倒追嚴景揚的事,可是在B市鬧得沸沸揚揚的。
此時看見兩位當事人竟然同時在場,不少人抱了看好戲的心。
嚴景揚漆黑的眸光從進門的時候,便落在了那個纖細的身影上。她乖乖巧巧地站在唐氏夫婦的身旁,雪色的小臉帶着淺淺的笑意,漂亮又鮮活。
“伯母,生日快樂,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 在衆人驚呆的目光中,嚴景揚謙遜有禮,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哪怕他的語氣有點生硬不自然,但是态度是真誠的。
嘶!
不知道是誰倒吸了一口冷氣,嚴景揚在向方晴拜壽?還尊稱對方伯母?
他們沒有聽錯吧?
別說其他人震驚,就連當事人方晴也被吓了一跳,她看了身旁的唐錢宗一眼,想問問他,嚴景揚這是什麽意思?
唐錢宗也被嚴景揚的舉動驚到了,但是他臉上的神色依然鎮定,“嚴總有心了。” 本來他只是意思意思,将邀請函發給嚴景揚而已。
前段時間,勝景集團是要打壓唐氏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對方卻突然收手了,後來還幫了他的忙,打壓他的對手。嚴景揚是敵是友,他還沒有弄清楚,沒有想到今天對方還真的來參加生日宴會。
“一點心意,兩位不需要太過于客氣。” 嚴景揚薄唇邊含着一抹淺笑,卻愈發讓唐錢宗迷惑他的态度。
今天這位一向高高在上,對他們唐家極度不屑的嚴總裁是怎麽回事?怎麽變得這麽有禮貌了?
唐錢宗和方晴都看向了自己的女兒,看見她神色平靜,仿佛對嚴景揚視而不見,他們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看來女兒還真是想通,不再喜歡嚴景揚了。
他們兩人別提是多高興。
至于其他原本是打算看好戲的賓客,有點失望,不是說唐家大小姐見到嚴景揚就會雙眼放光,犯花癡嗎?怎麽這樣無動于衷?不過,唐家大小姐現在的變化真是大啊,這樣漂亮的模樣,就算是性格嚣張,惡毒,好像她也有這樣的資本。
衆人對于美好事物的容納程度都是特別高。
唐酥安靜地站在一旁,她驚愕地看着嚴景揚,他怎麽來了?今天出門的時候,他沒有告訴她,今晚來參加生日會啊。
這時,全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光束落在了大廳中央。
“要開場了,老婆,我跟你去跳開場舞。” 唐錢宗摟着方晴的腰,有點迫不及待,至于嚴景揚,只要他的女兒不再喜歡他,那麽,他對嚴景揚也不需要有什麽忌諱了。
“行了,別催我。” 方晴嘴巴上是滿滿的不耐煩,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濃濃的,她任随着自家丈夫将她帶進了舞池中央。
“你怎麽來了?” 燈光暗了下來,唐酥依然感受到身邊男人散發出來的迫人氣息,她有點心虛地低聲問道。
“伯父給了邀請函我。” 嚴景揚的神色有點冰冷,“怎麽,你不希望我來?擔心妨礙你?” 男人出口的話又酸又澀。
別以為他沒有看見,在場的那些男人,目光都緊緊盯在她的身上,肆意打量着。
這樣想着,男人的眉宇間布滿了寒意。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 唐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嚴景揚打斷了。
“你不希望我來。”
唐酥半低着頭,沒有哼聲,她怎麽可能邀請他來,她都在父母面前表明了不喜歡他。
看見女孩沒有哼聲,就代表了默認他的話。嚴景揚的心啊,瞬間酸得發痛。這些天來,他就差沒有将她捧在手掌裏呵着,護着,伺候着了。
這女人,沒心沒肺的,他做了這麽多,她都視而不見?
嚴景揚頭一回這樣對一個人好,卻得不到任何的回報,那種委屈的酸澀密密麻麻地湧了上來,“放心,我不是特意來糾纏你,只是給面子唐錢宗而已。” 此時,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說完,他便走開了,那渾身的冰冷氣息,簡直吓得其他人趕緊給他讓路。
方晴和唐錢宗在唐家有錢了以後,就請專人教的舞蹈,一支舞蹈下來,他們完美地跳完了開場舞,掌聲如雷鳴。
“酥酥,過來。” 那邊方晴臉上布滿了笑意,剛跳完了舞,她的氣息有點喘,臉色紅潤,精神出奇地好。
唐酥有點心不在焉,剛才,嚴景揚是生氣了?
她走了過去,方晴給她介紹了一個男子,“這是你的表哥,鄧浩,還記得嗎?”
唐酥搖搖頭,腦海裏并沒有什麽印象。
“也是,你那時候太小了,你表哥剛從外國回來,會在B市逗留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們兩人聚一聚,不然什麽感情都沒有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靠手機交流,隔着硬冰冰的機器,哪裏有什麽感情親情?還是得多見見面,多面對面聊天,不然兩兄妹都太生疏了。
“表哥,你好。” 唐酥禮貌十足地對着鄧浩微微一笑。
“表妹你好。”
鄧浩對唐酥的印象很好,小時候他是見過這個表妹的,長得小公主般,白白嫩嫩的,很可愛,沒有想到長大了,更加标致動人了。
“你們兩兄妹聊聊天,酥酥,你表哥的學業很厲害,你有什麽不懂,都可以問他。我跳舞累了,去那邊休息一會兒。”
方晴樂意讓他們多多接觸,唐家只有酥酥這個獨生女兒,從小到大,她都沒有什麽同齡人可以聊天。對于這個外甥,她是很喜歡的,跟女兒都是同齡人,兩人多多接觸,聯絡感情是好事,不然以後就生疏了。
可能方家的基因好,一家子都是長得好看的人,鄧浩也遺傳了方家一半的基因,長相也算是出衆的,清秀白淨,高高瘦瘦的,在人群中也算是顯眼。
此時,音樂又響起,不少人都邀請身邊的女伴去跳舞了。
“表妹,聽姨母說你跳舞很厲害。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請你跳舞?” 鄧浩伸出了手,作邀請。
唐酥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可以的。”
這個剛見面的表哥給她一種很舒服,溫和的感覺,她第一次體現到了有哥哥的感覺。
鄧浩的手輕輕地虛搭在了唐酥的腰間,另一只手禮貌地握着她的指尖,将她帶進了跳舞那邊……
不遠處,周自然将一杯紅酒遞給了嚴景揚,“景揚,你怎麽來了?這可不是你會做的事。” 人不僅來了,還竟然給唐家送壽禮?
啧啧,簡直不可思議。
“嗯,最近腦袋有點發昏,做了不少傻事。” 嚴景揚的臉上布滿了清冷之色,他一口将被杯子的酒喝完。
“景揚,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唐酥?” 另一旁,鄭傑斌驚訝地看着他,這個兄弟,自從出事回來後,就變了很多,他愈發摸不清他在想什麽了。
“怎麽可能。” 周自然第一時間反駁,上一回嚴景揚也說了,不是喜歡唐酥。
嚴景揚沒有哼聲,他漆黑的目光死死地盯向了那被一個陌生男人帶向舞池的纖細身影。尤其看到那個男人的手落在了女孩柔軟纖細的腰間,他眉目間瞬間綴滿了寒霜。
她笑得那樣甜,那樣漂亮,乖乖巧巧地被另外一個男人摟着腰,而不像是平常對他那樣,只稍他扣着她的腰,她便嬌氣地喊着痛,掙紮着要他松開,甚至每次被他摟她的時候,都是不情不願的。
合着只是讨厭和嫌棄他而已。
“景揚……”
身邊的氣壓一直下降,周自然順着嚴景揚的目光看了過去,當然也看見舞池那邊的情形了,“啧,唐家大小姐這麽快就找到下家了?這是好事,景揚,你以後可不用被她煩着了。”
鄭傑斌不得不感嘆周自然這個大蠢貨,大頭豬,他眼瞎了?沒看見嚴景揚渾身怒氣,眼睛都紅了?他還說這樣的話,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
鄭傑斌趕緊離周自然遠一點,免得被他的豬腦袋禍及,他可不敢招惹生氣中的嚴景揚啊。
音樂慢慢停了下來。
這樣輕松的舞步對于唐酥來說很輕松簡單,一支舞下來,她的氣息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愧是跳舞的,表妹你跳得真好。” 鄧浩誇贊着,原本他的社交舞也不錯,但是剛才幾乎是這個表妹帶着他的。
“謝謝。” 對于跳舞的誇美,唐酥是全然大方接受的。
“你渴不渴,我去給你拿喝的。”
“嗯,謝謝表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血緣的關系,唐酥覺得跳完一支舞後,兩人的生疏感少了。
鄧浩走開後,唐酥想去旁邊休息,卻不料,一個傭人從背後走過來的時候,突然碰撞了她,一整杯紅酒倒落在她的肩膀上。
“小姐,對……對不起。”
傭人惶恐地道歉,她想幫唐酥擦紅酒,但手裏沒有任何的紙巾或者毛巾,“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斷道着歉。
紅酒順着唐酥雪白如藕的手臂順滑了下來,鮮紅鮮紅的,而她的背的禮服被浸濕了一塊。
今天舉辦生日會,不少幫忙的傭人是臨時雇傭的,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一時大意也有可能。
“沒事了,你去忙活吧。” 唐酥看見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也驚動了方晴。
“酥酥,你沒事吧?”
她生氣地指責着那個傭人,“你知道我女兒這條裙子有多貴嗎?誰教得你這樣笨手笨腳?” 如果對方将酒倒在方晴的身上,她還沒有這麽生氣,但是倒在了女兒的身上,這可不是心疼死她?
“我沒事,媽媽,我先上去換一身衣服。” 唐酥趕緊安撫方晴。
“好好好,你趕緊去換,換另外備用的那條裙子。” 方晴對于自己女兒的事一向上心,就連禮服,也準備了兩套。
“嗯,我知道的。”
對比起一樓的喧鬧,二樓顯得有幾分安靜。
唐酥打開門,房間裏漆黑一片,她記得自己下來前,并沒有關房間的燈,也不知道是不是傭人幫她關掉了。
她走進去,剛伸出手,想打開燈,突然,手被握住了,錯愕中,她整人被扯了進去。
房門在身後猛然被關上,發出了 “嘭!” 的一聲。
唐酥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一個轉身。
黑暗裏,她被人緊緊地抵在了門板上。背後沾了紅酒的禮服瞬間緊緊貼着她的後背,粘粘黏黏的,極度不舒服。
還沒有來得及驚叫出聲,唐酥發現自己的腰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扣住,有點發疼。而項頸處,黑色身影炙熱的氣息噴落在上面,引得她絨細的小汗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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