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想什麽呢?”
申念初瞧見過那傷疤好幾次,也詢問過那傷痕是怎麽來的。‘很多年了…小時候淘氣弄傷的。’韋笙雖然說的潦草,可他一直看着申念初的雙眼,沒有半點躲閃的意思。申念初小時也淘氣搗蛋,因此留下的傷痕也不在少數,遂不再追問。“沒什麽,”申念初笑意盈盈,“我就是突然覺得,你小時候肯定覺得很疼吧…”說着,申念初伸手拉住韋笙的領口,湊上前仔細打量。
“…”韋笙沒有移動身體,呼吸卻因為申念初的動作而越發粗重。
在申念初手指觸碰到皮膚時,韋笙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怎麽了?不能摸啊?”
韋笙松開他,身體微微顫抖,“可以…但你确定你真的想摸嗎?”
“這有什麽真的假的…”說着,申念初的指腹重新按壓在那傷痕上。
“恩…”
兩人原本并排坐在地上看電視,哪兒想随着韋笙一聲應允,申念初突然被他翻身壓倒在地。韋笙抓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傷口上來回撫摸,另一只手順着申念初的脖頸一路向上,“你要覺得現在不合适,”他低下頭,張嘴咬住申念初的耳朵,舌頭頂進內耳,“那你推開我可能得花些氣力了。”韋笙說話的同時故意用牙齒劃過他的耳朵,順勢而下在脖子上撕摩作業。
“恩…”申念初下意識掙紮,“疼…”
“怕疼?”韋笙将手伸進申念初的運動褲裏,半勃起的性器沒有內褲的束縛,前端淌着些許晶亮液體,“那等會兒怎麽辦?”
申念初心中有些恐懼,畢竟他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可他心裏也揣着無法描述的興奮,屬于20歲年輕人特有的沖動。申念初趁着韋笙不注意,突然捏住他的手臂翻身騎在他身上,“要不…這麽來?”
“可以啊…”韋笙躺在地上沒有半點慌張,伸手捏住申念初的腰,用力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勃起的陰莖頂住申念初的股間,韋笙故意前後動了動,揚起眉毛說,“你這麽想動,那就這麽來…”
申念初前後掙脫不開,只能讓兩人下身的摩擦更為劇烈,隔着褲子滿是燥熱。他的臉頰因沒有經驗而微微發紅,原本相對的四目此時也不自主移開了視線。
韋笙見他有些無所适從,拉住他的手臂将他帶到沙發上。“想要你…”韋笙湊過去吻他,舌頭闖進申念初的嘴裏,攻城略地。兩人唇齒間磕碰,一陣血腥沖向鼻息,“我想要你…”韋笙咬着他的耳朵,只嫌那齒痕還不夠深,“我…等不下去了。”
申念初自然知曉韋笙這一個多月強壓的欲火,心裏透着樂的同時也伸手緊緊摟住他,“恩…我沒什麽經驗。”
“沒…‘什麽經驗’?”韋笙抓着他的手,将手指含在嘴裏,來回攪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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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念初聽出他的‘嘲諷’,索性閉上眼睛吞咽口水補充說,“沒…沒經驗。”
“恩,”韋笙湊上去,快速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也沒經驗…”
申念初忍不住笑,氣氛一下便從緊張中緩和過來,“你騙誰啊?”
韋笙脫掉他的運動褲,勾着嘴角随口說,“跟男的沒經驗…”說完,他低下頭将申念初的勃起納入口中。
“你怎麽不說…恩…啊…”申念初的後半句話淹沒在喘息中。
再回憶起那場性愛,申念初只能記得些細節。
他第一次射的很快,幾乎在韋笙的幾下深喉之後便控制不住。精液灑在韋笙的臉上,申念初一陣驚訝連忙拿紙幫他擦幹淨,“你怎麽不閃遠一點…”
韋笙勾着嘴角壞笑,手指在申念初的小腹上來回滑動。他低下頭,張開嘴便在申念初的大腿根留下一片紅色。
“恩…”申念初吃痛的坐起來,剛剛釋放過的陰莖又再一次勃起。
處男開了葷,那感覺便像在一片幹涸的沙漠中找到了水源,怎麽都覺得不夠。申念初拉着韋笙與他接吻,雙腿夾着他的腰使兩人的陰莖貼在一起。
韋笙捏着申念初的脖子,手指伸進他的頭發裏,“喜歡我嗎?”
“恩…喜歡…”申念初清亮的瞳孔被情欲渲染,“你呢,喜歡我嗎?”
韋笙壓着他的腿起身,居高臨下看着申念初,“你覺得呢?”
兩人的戰場從客廳延續到衛生間,最後在卧室裏欲仙欲死。申念初被韋笙壓在床上,雙手舉在頭頂動彈不得。他的身體随韋笙的進出而上下移動,後頸高高頂起,“恩…”
韋笙将他緊緊摟在懷裏,像是要嵌進自己的身體一般。他在申念初的後背、脖頸上留下無數吻痕,抽插的異常用力。
申念初最開始難以适應那尺寸與硬度,抓着床單皺眉忍耐。
“放松…”韋笙的陰莖尺寸客觀,此時脹得發紫,想必忍得很是辛苦。他扶着性器挺進得很慢,前端碾過申念初的身體,每一寸接觸都讓他意外的興奮。韋笙俯身咬住申念初的嘴唇,壓着他的下腹繼續‘進攻’,“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申念初被他撩撥的異常興奮,回應着那個吻,奮力迎合。
抽插的頻率順勢而起,韋笙挺近到最深處後在他身體裏停留,故意将這占有的時間拉的更長。韋笙張嘴便咬,湊着他的鎖骨脖頸又是一陣蹂躏。
“恩…你咬得我…疼…”
韋笙喘着氣,絲毫不松口,“你…夾得我…更疼…”
[今天晚上回來嗎?]
母親的短信将申念初從回憶中拉出。他很少回憶起最開始的事情,若不是這再一次機會,很多細節都已被忘卻。
[我已經回到宿舍了。]申念初很想見到母親,他原本打算今天開了體檢單便回家,可誰想這一來二去,竟因為韋笙而耽誤了心思。
母親很是理解,也沒有任何抱怨:[那我們明早在醫院見面。]
話說到這裏申念初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走的着急,以至于書包還在那公寓的地上。母親的體檢單在書包裏,他必須得拿回來。想來,韋笙在他生命中的比重比他想象的還要重。申念初想了想,對母親說:[好,明早見。我們放假了,體檢結束我和你一起回家。]
放下手機,申念初反複琢磨:明天一大早趁着韋笙還沒起床的時候過去一趟,拿回書包的同時…把鑰匙還回去。
夏日的天氣反複無常,半夜起風打雷,早起之時還下着雨。
申念初沖着窗外看了看,收拾東西便起身離開。下樓出了電梯,他遠遠又瞧見韋笙站在宿舍的大廳裏。申念初皺眉又看了幾眼,确定自己沒有認錯。
韋笙餘光掃到申念初,凝視片刻朝着他走過去。他手裏拿着申念初的書包,腳步最終停在幾米之外。韋笙目光很冷,面上也沒什麽表情,他擡起手将書包扔到申念初腳邊,随即雙手插兜轉身便往外走。
“喂…”申念初皺眉喊他,低頭撿起自己的書包。
“別誤會,”韋笙停下腳步,轉頭看着他說,“要不是有你媽媽的體檢單,現在那書包肯定在垃圾桶裏。”
“…”申念初握拳,咬牙深呼吸,“你等一下。”
韋笙看着他,眼中有些情緒浮動:像是期待,像是帶有不确定的忐忑。
申念初避開韋笙的視線,朝他走了幾步後拿出兜裏的鑰匙,“這個還給你。”
“…”韋笙沉默嗤笑,拿過鑰匙轉身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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