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洗澡?
“幫你洗澡?”申念初将手裏的衣服扔在一旁,瞥了韋笙一眼往衛生間外走,“開什麽玩笑?!”
韋笙擡起胳膊搭住門框,擋在申念初面前,“你覺得我在開玩笑?你說做飯你不會,幫別人洗澡你總不能不會吧?”
“我憑什麽幫你洗澡?”申念初側開頭,盡力不去看韋笙裸露的上半身。再次湊得這麽近,申念初這才意識到那差別:韋笙身上那持續了幾年的雪松味兒…不見了。
“憑什麽,就憑你得照顧我。”韋笙向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收回手臂捏住申念初的後頸,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怎麽又不敢看我了?”
韋大少爺不高興了,聽這話音兒就能分辨。申念初對他成長的環境不了解,但可以想象必定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脾氣自然從不壓制。他輕輕嘆氣,下意識放低姿态去緩和氣氛,“我是真的不會做飯,要不…”
韋笙扯着他的後頸,另一只手推在申念初的胸口,“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就要你幫我洗澡。”他帶着申念初走到蓮蓬頭下,伸手便打開水。
“恩…”申念初下意識閃躲,而冰涼的冷水直直澆在他身上,打濕衣服。
韋笙與他很近,自然也逃不開…水滴順着他的皮膚吻過胸口,滾過小腹。他的眼睛始終看着申念初,欲望在瞳孔間來回游走。
“你小心你的傷口…”申念初帶着些自來卷,淋濕頭發之後貼在臉頰,很是不舒服。他随手撥動頭發,接着便推開韋笙的手腕,“萬一沾了水感染,受罪的…”
話還未說完,韋笙突然反手将申念初壓制,捏着他的小臂固定在一旁的牆上,“你的眼睛真好看…”申念初的瞳孔是深褐色,帶着些透亮。韋笙看的出神,用自己的鼻子掃過他的臉頰,“你瞅着我…我就硬了。”
“…”申念初側過臉,心裏顧及韋笙的傷口也不敢劇烈掙紮。他用還能活動的那只手關上水,接着抵住韋笙的胸口,“你別這樣。”
“哪樣?我怎麽你了?”韋笙再次向前一步,促使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
“…”申念初掌心之下是難以忽視的心跳聲,而他的目光卻忍不住被韋笙鎖骨處的傷疤吸引。
韋笙攬住申念初的腰,見他盯着自己肩頭的傷痕,眼中莫名興奮,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怎麽?想摸摸?”
那傷口摸不得,它就像是韋笙身上的開關,碰一下便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之間的性愛由那疤痕開始,申念初這五年也沒少因為這疤痕被他在床上翻來倒去的折騰:性趣所致,他張嘴舔過那疤痕、來回吮吸,韋笙便會像瘋子一般死死按住他的腰,幹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才算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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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念初快速移開視線,“不用!”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韋笙不顧他的阻攔,抓着申念初的手指上移,順着那疤痕的位置仔仔細細的撫過。韋笙常年進行職業拳擊訓練,比起那些練家子稍有遜色,可對付申念初綽綽有餘。申念初帶着少數民族血液,身體自然健壯,平日在學校時常打球跑步,比起一般20歲的男生硬朗許多。
“你松開我…”申念初全力想要抽出他的手指,奈何…他面對的是韋笙。
“恩…”
‘現世報’來的及時快速,韋笙的呼吸越發加重,下一秒便掐着申念初的脖子吻了上去。他将膝蓋頂進申念初的雙腿之間,張嘴便咬住申念初的嘴唇,順勢下移動,留下一片吻痕在他的脖子上。
“松開…恩…”申念初張開嘴大口喘氣,全身的燥熱都在小腹處彙聚,“停下來!”
“為什麽?”韋笙低下頭,張嘴咬住他的肩膀。申念初的陰莖在雙腿之間高高頂起,韋笙順勢将手伸進他的褲子裏,“你反應比我還大…這麽喜歡我啊?”
申念初自然喜歡,韋笙總讓他想起牧區那一望無垠的草原,讓他想起草原與天空交界處那連綿起伏的群山…韋笙的攻擊性讓申念初感到釋放,總能激發出他心底裏最原始的欲望。“我…”申念初吞咽口水,深吸一口氣道,“不喜歡你…”
“…”韋笙驚訝,眼神中閃出難以控制的驚訝。他盯着申念初的眼睛,擡起手将手指落在他的額頭上,“你說什麽,”手指從額頭劃過申念初精致挺拔的鼻梁,接着在他性感的嘴唇上打圈兒,“再說一次…”
“你明明聽清楚了,我說我不喜歡你。”說着,申念初擡起手臂用力将韋笙從自己身上推開,劇烈心跳引起的吸引瞞不過自己,可再一次機會申念初怎麽都不能再被騙一次。
韋笙後退兩步,看着申念初沒再接話,“…”
申念初閉上眼睛深呼吸,重新睜開眼睛後道,“我看你現在行動自如,不需要我照顧。”
“什麽意思?”
“下周,我不過來了。”說完,他轉頭走出衛生間,朝着大門前進,頭也不回。
公寓到學校10分鐘的路程,申念初卻不知走了多久。
韋笙身上的那個傷痕,似乎注定成為身體失控的導火索。這個暑假裏,8月會炎熱到難以接受,申念初經歷過一次。他與韋笙相遇在暑假伊始,而到了8月,兩人之間游走着無盡的暧昧。
兩人的第一次約會是在認識之後的那周周末,申念初去了韋笙家裏做飯,晚上韋笙将他送回學校。
韋笙的住處距離學校20分鐘車程,據說那是韋家的一處房産,以前都是給親戚借住,那段時間正巧空着,韋笙回國便住了進去。屋裏很多擺設都與韋笙格格不入,申念初第一次去時還因其中一些女性用品而感到疑惑。韋笙随口說明屋子的情況,申念初便深信不疑,再無其他。
7月中旬申念初從學校回家,母親因為照顧別家孩子與産婦而時常不在家,他在私人工作室找了份審片的工作,每天工作幾個小時賺個零花錢。韋笙時常開車在那私人工作室門口等他,一起吃晚飯,接着再找點消遣。有些話提及了,但始終沒說清楚,你來我往之間,不确定的時候最為美好。
8月的炎熱帶來的是擦槍走火,韋笙那雙眼睛帶着火氣,而兩人的槍都已經蓄勢待發,缺的…只是個機會。
印象中,那是個周內…
申念初記得,自己第二天實在起不來床索性請了假,沒去工作。
那天的太陽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申念初下午5點離開工作室的時候,還覺得溫度讓人難以忍受。他前一天與韋笙約好,離開工作室便直奔他的住處。
申念初拎着兩人的晚飯,進門的時候滿頭都是汗。韋笙接過吃的,推着他便朝着浴室走,“你先洗個澡。”
沖涼之後全身都感到舒坦,申念初上半身穿着T恤,下半身則套了條運動褲。出來時韋笙已經坐在餐桌旁,招了招手便讓他過來享用晚餐。氣氛與平時無恙,只是在吃完飯後申念初再一次看到了韋笙左側鎖骨旁邊的那個傷疤。韋笙見他一直盯着,眯着眼睛說,“想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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