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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語氣有些急了,顧行止緩了緩, 解釋道:“娘你也知道這事不是姜寧自願的, 要是咱們退婚,你讓他怎麽辦, 馮賴子那種人誰會願意嫁給他, 這樣不是逼着他去死嗎?”
趙秀蘭倒沒想到這麽遠,她雖為人稍顯刁鑽了些, 但牽扯到人命的事她還是不敢的, 忙道:“娘說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那些嘴碎的,到時候傳來傳去就不像樣了。不過日子都是你自己過得, 你要娶娘也沒辦法,不過日後你要是後悔可別怪娘沒提醒你。”
“娘。”顧行止叫了一聲,道:“我一個大男人怕這些做什麽, 誰要敢亂說收拾了就是。”
“這當了兵盡學了些土匪習氣。”趙秀蘭沒好氣的唾了聲, 又問道:“那現在馮家那邊你解決了?”
“嗯。”顧行止道:“我剛回來就去了那邊,他們應該是不敢再來撒潑了。”
趙秀蘭只當兒子揍了馮賴子一頓, “那倒也是, 畢竟姜寧是你的媳婦, 只要你願意, 他們說什麽自然是算不得數的。只是我聽說姜寧把馮賴子的頭給敲得滿是血, 馮賴子他娘不是個好惹的, 到時候肯定要來訛咱們家一大筆銀子。”
兒子既然要娶姜寧, 那這銀子也就該是他們家賠的。
“這事是他們先使壞把人推到河裏去的, 什麽心思大家都看的出,不用給他們賠錢,他們要是來鬧,我來解決。至于他們嚷嚷着說什麽報官也別怕,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到底是誰被關起來。”
“還有。”顧行止從懷裏掏出一百兩的銀票遞給趙秀蘭,“這是我在衙門抓到犯人,人家給的賞金,娘你收着。”
剩下的他自己要花銷的也多,修行方面不能一直拖着。
突然出現的一百兩巨款讓趙秀蘭心花怒放,看周圍沒有其他人才忙不疊的收好,又樂呵呵的教育他:“這銀子娘先給你們收着,以後等要用了再給你們。還有抓犯人的時候要小心,別直愣愣的沖上去,那多危險啊,銀子再多也沒自己的命重要。”
顧行止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娘。”
母子兩說了一會兒,趙秀蘭看看外面天色,道:“行了,不跟你多說了,要娶就娶吧,我去跟你姨說一聲,讓姜寧在她那邊住兩晚,到時候就直接在那邊出嫁,她應該能同意。”
趙秀蘭說辦就辦,說完就出門找人去了,她口中說的這個姨是趙秀蘭的親妹妹,兩姐妹都嫁在同一個村來了,為的就是日後相互間有個照應。
趙秀梅性子比趙秀蘭弱,嫁的丈夫也是個老實的,趙家嫁女兒都是按這個标準找的,怕女兒日後吃虧。趙秀梅比姐姐好的一處就是她家婆婆是個好相處的,就算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懷孕,她婆婆雖然老愛念叨,心裏也不高興,但到底沒苛待她。
聽了姐姐的話,趙秀梅道:“姐,你先別急,我這就去問一下娘。”她心底是贊同這件事的,橫豎也不費什麽力,但她到底是做人媳婦的,不好就這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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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秀蘭催了兩句:“那你快問問,這家裏急着呢。”
趙秀梅去問過自家婆婆,沒過多久就回來了,趙秀蘭忙問:“怎麽樣,你婆婆同意了嗎?”
趙秀梅笑着點點頭:“婆婆同意了,姐你等會兒把人送過來吧,我先把屋子收拾一下。”
趙秀蘭頓時松了口氣,“我幫你一起收拾吧。”
兩姐妹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說些話,趙秀蘭比妹妹大幾歲,小時候趙秀梅都是趙秀蘭帶着的,兩人關系倒是一直挺不錯的。
由着是要成親,為了讓房子看起來喜慶一點,趙秀蘭還跑回家把自己買的東西拿過來一些布置上。
下午,趙秀蘭和顧行止一起把姜寧送到了趙秀梅家裏。
時間很快就到了娶親當天了,顧行止起了一大早,穿上喜服,整個趙家熱熱鬧鬧的,請了很多人過來。
唢吶聲,鑼鼓聲一陣陣的響。
到了時辰了,顧行止騎着高頭大馬,等把姜寧接到轎子上時已經過了很久了,轎子在村裏繞了繞一路被擡到了顧家,按照村裏的習俗做完之後,顧行止成功的從轎中把姜寧穩穩的牽了出來。
一路牽着手走向拜堂的地方,顧行止的心情格外的愉悅,似乎連眼睛都時刻含着笑意,俊美的模樣看的一衆大姑娘小媳婦暗自害羞不已。拜過天地,兩人牽着彩球紅綢被簇擁着送到了房間,又是一番鬧洞房,在這個日子可沒人怕顧行止的臉色,鬧完了,顧行止又被擁着一起到外面宴請賓客。
繞是有人幫忙擋酒,顧行止還是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好在這世界的酒不算太烈,顧行止喝的差不多了,便裝作不勝酒力的模樣被人攙扶着回到了新房。
見顧行止醉醺醺的進來,姜寧連忙起身扶着他,“我來吧。”
一路歪歪斜斜的把人架到床上,姜寧呼了一口氣,取了一條帕子,到水盆了浸濕準備給他擦擦臉。
結果剛舉起帕子,手腕就被人一下抓住了,姜寧吓了一跳,“你、你沒醉啊?”
他蓋着蓋頭,隐隐約約的有些看不太清楚。
顧行止笑了笑,語帶笑意:“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怎麽可能真的喝醉了?”
姜寧不語。
顧行止拉着姜寧坐到床上,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秤杆一下子挑起姜寧的蓋頭,這一夜的他,美得不像話,像是回到那個被嬌寵長大的小公子,漂亮的嫁衣完全沒有掩蓋他的風采,更襯的姜寧膚色如玉般剔透。
屋子裏一時陷入了寂靜,姜寧羞澀的擡眼看向顧行止,又被他熾熱的目光吓的收回了視線,臉頰也跟着染上了紅暈。
顧行止看姜寧含羞的模樣,微微勾起嘴角,抑制住內心的躁動,道:“我們先喝交杯酒吧。”
“嗯。”姜寧小聲道,完全不敢看人。
顧行止到桌邊倒了兩杯酒,坐到姜寧身邊遞給他,兩人手挽在一起,一起喝下手中的酒。
“肚子餓嗎?”顧行止問道。
姜寧微微搖頭,“之前吃了些墊肚子的,現在不餓。”
“不餓就好。”顧行止低聲道。
還沒等姜寧品味出這句話的含義,整個人便被壓在了床上,嫁衣前面被解開,卻未被完全脫下,他躺在大紅的嫁衣上,閉着眼,不敢去看。
顧行止貪婪的看着每一寸潔白的肌膚,指尖在上面游移。
大紅的蠟燭燃燒着,火光跳動,連帶着床上的光影也在不停地動着。
姜寧憋不住,還是伸手攀着顧行止的肩,小聲的哼唧着,在顧行止耳邊哀求道:“把、把蠟燭吹了吧。”
暧*昧的喘*息聲在整個空間回蕩,滑膩的水聲不絕于耳,顧行止輕笑着回應他:“成親當天的蠟燭可是不能熄滅的,只能一直等它自行燃盡,這樣我們的感情便能一直和和美美、白頭到老。”
姜寧無法,只得去捂他的眼睛,哼哼唧唧道:“那你別看。”
顧行止親親他的手指,很快姜寧便又自顧不暇,承受着大海的風暴,完全想不起自己想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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