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修仙之人的體質不同常人,修為高深者就算是幾天幾夜那都是常事, 顧行止目前雖然修為尚淺, 但他修了煉體之術,這方面的需求自不是常人能夠比較的。

再加上他初識情*欲, 又是和自己心愛的對象, 這滋味太享受,難免忍不住不停的索求。

顧行止性格強勢, 姜寧一向是拒絕不了他的。

一開始欲拒還迎的不要, 到後面帶着哭腔的真的不想要,那種滅頂的kuai感持續一會兒他既羞恥又喜愛,但一直持續就讓人恐懼了。

他真怕自己就這麽壞了。

姜寧昏過去又醒過來, 後來幹脆連睡夢中都是這檔子事,但凡事過猶不及,當他再次迷糊中醒來發現自己夢中之事居然是真的, 又一看窗外天色都快要亮了, 當即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他哭的不可抑制,身體疲憊又戰栗的感覺讓他覺得未來昏天暗地。

顧行止把他額前汗濕的黑發弄到一邊, 又将他抱進懷裏:“怎麽了?做噩夢了?”

這一連串動作, 讓姜寧身體爽的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一頓, 哭的更加全情投入了。

這種情況下, 顧行止也不好再繼續了, 只抱着人哄, “發生什麽事了嗎?是不是夢見被馮家欺負的事了?”

他思索着可能的原因, “掉進水裏确實挺讓人害怕的, 等咱們到了城裏安頓下來,我帶你去學一學浮水,下次就再也不怕了。至于那馮賴子,光是剁了一只手也不夠,但這種人讓他活着受罪可比直接要他命要讓他更痛苦的多,之後我會讓他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

見姜寧還是埋在他身上哭,顧行止忍不住握着的他的肩,想把他的臉露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剛一動,姜寧就立刻抓着他的手,聲音哭的沙啞的哭喊:“你別動,別動。”

“怎麽了?”

姜寧吸了吸氣,撐着他的手臂,從顧行止身上下來,躲到了床上的另一邊,紅通通的眼睛瞪着顧行止:“你不許靠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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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止:……

這又是怎麽了?

他有些鬧不懂。

不過,聽見姜寧沙啞的聲音,看他難受的捂着脖子咳嗽了兩聲,顧行止從床上下來,到桌上倒了杯茶水,又趁姜寧不注意取了一丸丹藥出來,“喝點水,再把這枚丹藥吃了,你的嗓子要好受一些。”

喊了這麽久,姜寧嗓子早就遭不住了,他猛的喝下去,茶水順着嘴邊流經他修長漂亮的脖頸一直再往下。

“還要。”

姜寧把杯子遞給顧行止。

顧行止去取來茶壺,讓姜寧痛痛快快的喝了幾杯,然後才把那丸藥就着水吃了下去。

丹藥是苦的,姜寧扭曲了一張小臉,又連連喝了幾杯水。

身體舒暢了,他才有心思向顧行止算總賬,他清咳兩聲,擺好姿勢,然後看着顧行止,一本正經的道:“我今天必須要跟你說清楚,诶?”

姜寧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又恢複了正常時的樣子,一點也難受了。

他的思想瞬間被帶偏,好奇的問道:“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麽藥?”

顧行止:“治嗓子的,挺靈的。”

他給姜寧用的東西都是好的,他也不怕姜寧發現不對,總能糊弄過去的,實在不行他不想說姜寧也拿他沒辦法。

姜寧又摸着喉嚨發出了聲音,驚奇道:“那哪裏是挺靈的,這簡直也太靈了吧。”

顧行止笑,又問他:“你剛剛是想跟我說什麽?”

姜寧這才回想起自己之前想說的問題,他正色的看着顧行止,指控道:“我都睡了那麽久起來你居然還在做,我明明很久之前都在喊不要了,你一點也不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

顧行止挑眉,“但你說不要的時候,纏的倒也挺緊的,一點也不像是真的不要的樣子。我停下來的時候你不是又急得不停催我?”他沒經驗,還當以前聽說過的那句承受方在床上老愛說這種反話是假的,沒想到實踐出真理,這話還真挺對的。

姜寧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他氣惱道:“那是最開始的時候,後面、後面我說不要的時候就是真的不要了!你不要扭曲事實,現在是在說我自己的感受,到底你是我還是我是我?!”

“好好好,那你繼續說吧。”

姜寧哼了一聲,繼續:“我覺得我們之間,這種事每次一兩次也就差不多了,不能一直這樣,我都昏過去了你居然還不放過,簡直太禽獸了。”他深惡痛絕的道:“人家都說精盡人亡,這話我覺得對哥兒也适用,天天這樣,身體遲早會垮掉的,我肯定會早死的。”

“這倒是不用擔心。”顧行止淡定道:“我在你昏睡過去之後給你看喂過幾顆補藥,今後你的身體我也會一直給你調養,你的擔心不會實現的。”

姜寧一噎,道:“就算身體沒問題,反正我不同意太久了,一直處于那種狀态,我心裏害怕。”

顧行止:……

他這是娶了個什麽嬌氣包回來了?顧行止苦惱了。

不過暫且就先這樣吧。

顧行止覺得可能是今晚自己太過放縱,讓姜寧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這種事情以後讓他慢慢習慣也就好了,時間一點點推長,總有讓他盡情品嘗的那一天。

只是可惜姜寧沒有靈根,無法和他一起修煉,兩個人想要生生世世還要想別的辦法。

“一兩次是不可能的,不過之後我會注意一點不會再像今天一樣太過了。”想的是慢慢來,但顧行止話語上可沒那麽客氣,是他一貫的斬釘截鐵。

姜寧的性子他清楚,給個杆子就往上爬,他要是口一松,那底線就得一直往下推。

聽見顧行止這專斷的話,姜寧撇撇嘴,到底還是沒再反駁,顧行止決定了的事情他反對也沒太大用處,省的他費力氣撒嬌了。

時間也不早了,再過不久顧家人差不多也就該起床了,他卻還未好好睡過。渾身是汗津津的,被窩也被兩人的汗水加不可描述的液體弄的濕濕的,他反正是不能忍受就這樣接着睡的。

他道:“我想沐浴,還有床上也要換一下。”

顧行止朝他伸手,“過來。”

“幹嘛?”姜寧警惕。

顧行止好笑道:“抱你去洗澡,累了這麽久你難不成還想自己動手?”

這倒也是,一聽他這麽提醒,渾身的酸痛就全部冒出來了,姜寧覺得他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就想這麽倒下去睡了,甚至還想要人來幫他按一下。

他朝顧行止做出要抱抱的動作,嘴裏還不忘叮囑:“我是真的累了,天都要亮了,我早上都要起不來床了,你可不能再對我動手動腳的了。”

顧行止把人抱過來,姜寧的雙手抱着他的脖子,一雙細長光滑的腿順勢盤在顧行止的腰上,被人一手摟腰一手托着臀部走着。

浴桶是當初顧行止弄藥浴時的桶,裏面的水早已冷了,顧行止單手抱着人,空出來的手對着水使了個法術,讓水溫上升到剛剛好。

然後兩人一起進入了浴桶,很快姜寧便靠在顧行止肩上睡着了。

他是真的很累了,早上原就天不亮就起來了,成親一天又處在緊張的情緒中,再加上顧行止那般不知憐惜的沖撞着,如今一放松下來困意就如潮水般襲來,睡前嘴裏還念叨着顧行止不許再使壞了。

顧行止動作放輕了許多,用靈力幫他按摩了一下腰部,清洗幹淨之後給人擦幹,上了藥,床上直接使了清潔術弄幹淨,然後把人往懷裏一抱,兩個人相擁睡去。

……

在大戶人家,新嫁娘需要早起給長輩請安,而在農戶,為了表現一下自身,新嫁娘一般需要提早起來給大家做第二天早上的第一頓飯。

姜寧無意在這種小事上和習俗擰着來。

但架不住顧行止比他想象中的能折騰,他往日到點自動醒的生物鐘愣是沒有動靜,當顧家人全都起來之後,他和顧行止都還在床上睡着。

顧李氏坐在桌前,看向趙秀蘭:“簡直太不像話了,你兒媳婦到現在還沒起?我們全家人就這麽等着他?”

趙秀蘭站起身:“不等了,這頓飯就由我來做吧。”這泥巴修的房子不隔音,她雖然沒有聽到兩人做那種事的聲音,但天快亮時姜寧哭的稀裏嘩啦的時候還是被起夜的趙秀蘭給聽到了,之後那屋裏傳來的水聲等,趙秀蘭也一一知道。

所以,趙秀蘭大概是了解姜寧到底是什麽時候才睡的,要是能按時起來才怪了。

因着提前有了心理準備,所以趙秀蘭對此倒不至于太過埋怨,只感慨了兩句這小年輕還真能折騰。

這事也是因為顧行止之前給屋子裏設了結界,使得屋內的聲音傳不出去。他可沒有讓全家人都聽他們的活春宮的愛好,再加上他又愛哄着姜寧說些私密的話,沒有結界到底不方便。

等到後來趙秀蘭起夜的時候,顧行止突然想起第二日兩人可能起不來的場景,才把結界撤了,讓他娘知曉他們是多久才睡的,也好接受一點。

現在看來他的做法是對的。

至于其他人理不理解,顧行止并不是太在乎,只要婆媳之間沒有太大矛盾就好了。

顧李氏冷哼一聲,心裏十分不高興:“這倒是娶了個祖宗回來供着了。”

其他人心思各異,但新婚夜大家也都知道會發生什麽,也沒人好意思直接過去敲門叫人起來。

就這樣,早飯由趙秀蘭做好,把昨日酒席上剩的飯菜熱了,将就着吃吧。等全家人都吃完飯了,顧行止那屋裏還是沒有動靜,就連顧行止自己也是困的睡的沉沉的。

沒辦法,沒道理讓全家一定要都等着,飯後顧家人該下地的也都去下地了。

将近午時,顧行止醒了過來,外面太陽大亮着,他聽到有人從院子裏回來了,想來應當是要到中午了。

他看了看旁邊睡的香甜的姜寧,臉上不自覺的笑了笑,然後輕輕推了推姜寧:“醒醒,該起了。”

姜寧模糊的應了一聲,半晌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個男人的聲音,當即吓了一跳,意識瞬間清醒,看到顧行止之後才松了口氣。

想起自己昨晚已經和顧行止成親了,姜寧下意識的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甚至主動撒嬌哼唧着在顧行止懷裏蹭了蹭。

顧行止相當受用,但他不得不提醒道:“今天是新婚第一天。”

什麽?

姜寧一愣。

然後臉上的顏色蒼白,一下子坐起身,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顯然他想起自己早上是應該做飯的。

“快用午飯了吧。”顧行止倒是不急,他對禮法規矩并不看重,這又不是他們刻意不早起的,已經錯過了的事無法改變,急也沒用。

姜寧氣的踹了他一腳,“都怪你,昨晚非得弄那麽晚。”

他扯過被子披在自己身上,跳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着急忙慌的穿。

顧行止跟着他起身,一邊勸道:“沒關系,娘知道咱們昨晚鬧了大半晚才睡着,她不會怪你的,至于其他人,你也不必太在意,橫豎我們跟她們的相處時間也不多。”

姜寧臉漲紅,想起在楊家有時候動靜大了,他也能聽到楊家那兩口子的聲音,頓時窘迫難當,眼睛水潤,小聲支吾道:“那、那咱們昨晚,大家都聽到了?”

顧行止這瘋子昨晚還老哄着他叫出聲,說是喜歡聽,想想姜寧就想幹脆一輩子不出門,就呆在這屋裏,不要見到其他人,省得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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