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的開始
天氣晴朗的周六。
整個城市在陽光的照耀下蘇醒過來,寬敞的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喧鬧的人群熙熙攘攘。
某高級住宅樓內,一個身形颀長的男人正立在穿衣鏡前,一絲不茍地給自己系領帶。熟悉的手機鈴聲從桌上傳來時,他最後調整了一下領結的位置,走過去接起了電話:“小姨,早上好。”
“之舟啊,別忘了今天跟方小姐約了見面。”電話那頭的小姨沒說什麽客套話,直接切入了正題。
江之舟道:“沒忘,我已經打算出門了。”
小姨頗為意外:“不是約的十點嗎,這麽早就出門?”
“嗯,害怕路上堵車。”
小姨贊同地點點頭:“男方早點到是比較好。”她說着,話鋒又是一轉,“不過你別一見面就問別人交沒交過男朋友,發展到哪一步了,哪個女孩子被這麽問都會不高興的。”
江之舟道:“我知道這樣不太禮貌,但我認為明知自己的問題,還不事先問清楚,是對對方更加不負責任。”
“這個世上哪有這麽絕對的事呢,萬一你和女方相處得很好,很喜歡對方,最後不介意這些問題了呢?”
“我以前也抱過這種僥幸心理,最後事實證明我失敗了。”
“……算了,你總是有道理,可話說回來,現在這個年代,連高中生都交過男朋友,更何況是二十五六歲的大姑娘?”
江之舟幾不可聞地嘆出一口氣:“小姨,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我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連心理醫生都看過了。”
小姨聽他這麽說,又趕緊安慰道:“沒關系沒關系,這次這個方小姐,我特意問過了,還沒有談過戀愛的,而且人也漂亮大方,你要好好和人家相處。”
“我會的。”
“那小姨就不打擾你了,今天好好表現。”
Advertisement
江之舟挂斷電話後,把外套穿在身上,又在鏡子前照了照才出門。
電梯是從樓上下來的,停在了他所在的十八層。裏面只站着一個女人,半長的淺棕色卷發,穿了一件駝色的長款大衣。江之舟只看了她一眼,就按下-1鍵,站到了電梯的另一端。
電梯門阖上後,樓層繼續下降。夏唯看了一眼站在另一頭的男人,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這個人她經常在小區裏遇見,就住在她樓下一層,不過兩人從來沒說過話,她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只聽別人喊過他“江先生”。
按理說兩人沒有任何接觸,但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把這位“江先生”給得罪了,她總覺得他不怎麽待見自己。
就像現在,她站在電梯的這一頭,他就要站在另一頭,仿佛她身上有什麽傳染病。
呵呵。
夏唯把一指頭發挽到耳後,他不待見自己,她還不待見他呢。
她挽頭發的時候,江之舟不經意就瞥見了她做成煙粉色的指甲,上面不知道還貼了什麽,有些閃。
電梯在一樓停下來後,夏唯踩着高跟靴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那位“江先生”被關在身後時,她頓覺空氣都跟着清新了不少。
今天的天氣很好,小區花園裏的池塘波光粼粼,一路上的各種花卉開得也比以往更加鮮豔。
出小區後往左走一段路,就有一個地鐵站,坐地鐵去夏唯開的美甲店上班,只需要花十多分鐘。
這家美甲店是夏唯一年多前開的,面積不大,但位置好,就在星光廣場附近,人流量很大。店裏加上她一共兩個美甲師,最近又招了個小學徒。
今天是周末,客人比平時多,夏唯到店後不久便忙了起來。店門口的鈴铛發出叮鈴鈴的響聲,夏唯擡頭看了一眼,是最近常來做美甲的一個小姑娘,她身後也和往常一樣,跟着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據說是她哥哥。
看見那個男人時,夏唯的心撲撲跳了兩下:“又來陪你妹妹做指甲呀?”
男人似乎比她還要緊張,只是拘謹地應了聲“嗯”。
店裏這會兒正忙,夏唯朝他們笑了笑道:“你們先坐會兒,我這邊馬上就弄好了。”
“好。”女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故意調侃她哥哥,“你看你每次都陪我來,要不這次順便讓店主也給你做一個?”
“……”男人眉頭扯了一下,站在她身邊道,“少胡鬧。”
“我胡鬧?我怎麽覺得你每次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
夏唯沒去看他們,但聽到這句話時心跳還是快了一拍。
做好手上的客人後,她先去洗了個手,然後把女生叫到了她對面坐下:“這次想做個什麽樣子的呢?”
“嗯……”女生想了一陣,最後指着她的手道,“就做你這種吧,感覺好漂亮。”
“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夏唯的錯覺,她總覺得對面的男人一直在看她——雖然她埋着頭,但她感受得到他的視線。心跳又悄然加快,對面的女生忽然嘻嘻笑了兩聲:“哥,你能不能矜持點,別老盯着人家看?要是我的指甲被畫毀了,我找你算賬哦。”
“……”男人飛快地收回目光,尴尬地咳了一聲。他拿起沙發上的一本時尚雜志,目不轉睛地看了起來。
夏唯做指甲十分熟練,盡管女生挑了一個比較複雜的花式,她也只用了三十多分鐘:“你看看,怎麽樣?”
“好漂亮啊!”女生興高采烈地把手伸給她哥哥看,“好看吧?”
男人淺笑道:“今晚上你又可以盯一整晚了。”
“哼。”
結賬的時候,男人就站在夏唯的對面,她刻意不去在意他,把輸密碼的機器往女生面前推了推:“輸下消費密碼吧。”
“好的。”六位數的密碼女生很快便輸完,她把手機放回包裏,看了看還立在一旁不動的她哥,“不走嗎?”
男人抿着嘴角,連下巴都繃緊了。他看向夏唯,用視死如歸般的表情問她:“不知道中午可不可以請你吃個飯?”
星光百貨的咖啡廳內,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笑得溫柔:“江先生你好,我是方婉。”
方婉對這次的相親對象很滿意,這位江先生,真人比照片上還要帥。
江之舟也擡眸看向她,她穿了一條煙粉色的連衣裙,這個顏色讓他想起早上電梯裏的女人做的指甲的顏色。他站起身,禮貌地對方婉道:“方小姐你好,我是江之舟。”
方婉在他對面坐下,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大家閨秀的氣質:“不好意思,讓江先生久等了。”
“沒有,是我來早了。”江之舟重新坐下,雖然早上小姨才提醒過他,別一見面就問對方的感情史,但他了解自己,這種問題還是一開始就問清楚比較好,“方小姐,我這樣問可能比較冒昧,我聽我小姨說,你之前沒有交過男朋友,對吧?”
關于江先生的精神潔癖,方婉在來之前已經聽介紹人說過了,這會兒他問起來,她也不是特別意外。她笑了笑,還是那麽大方得體:“沒有。”
江之舟沒有再繼續問,方婉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江先生之前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沒有。”江之舟的語氣帶着一絲自嘲,“因為我自身的問題,相親還從來沒有成功過。”
方婉被他這句話逗得一笑:“讀書的時候也沒有嗎?”
“那個時候每天除了上課,還要跟着我爸爸學做菜,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
方婉了然地點了點頭,笑着對他道:“說真的,江先生改變了我對中餐廚師的印象,我一直以為中餐大廚都是油光滿面的樣子,你更像是西餐廳的主廚。”
江之舟道:“中餐同樣可以做得很精致,甚至比西餐更精致。”
方婉道:“确實,天下居的菜品一個個都像是藝術品。”
他們兩人聊開之時,夏唯也送走了那對兄妹。她飛快地從包包裏摸出手機,打開了她的閨蜜群。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之前我跟你們提過的那個帥哥,約我今天中午吃飯!!
無敵小甜甜:那個陪妹妹去做美甲的帥哥嗎?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點頭][點頭]
八寶粥女俠:看!我早就說過他居心不良!你答應了嗎!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顫抖着聲音答應了!
八寶粥女俠:……出息[挖鼻]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你們不知道,我一看到他就心跳加快!我又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無敵小甜甜:[加油]
不瘦十斤不改名:你別中途又犯病就好[白眼]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委屈][委屈]感覺這次能成!
不瘦十斤不改名:……你每次都這樣感覺,但最後甩人的也都是你啊大姐[白眼]可是像你這樣的女人,老天卻總派帥哥到你身邊,蒼天不公啊!
八寶粥女俠:蒼天不公+1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我知道你們這是嫉妒我[白眼]
不瘦十斤不改名:嫉妒你還是處女嗎?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再見]
無敵小甜甜:知道那個帥哥叫什麽名字了嗎?
今年十八再問自殺:剛剛知道的,叫葉凱[害羞]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