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神明偷腥了?

與非的目光在司越手腕上的表上頓了頓,他記得剛剛對方斬斷仙人球舌頭的匕首就是手腕上那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手表變成的。

那把匕首看起來很鋒利,與非覺着自己的脖子沒有仙人球的舌頭結實。

“其實我剛剛什麽都沒看到。”與非咽了咽口水,伸手揉額頭,弱弱哼:“我現在頭有點暈,想吐,不想喝水。”

片刻後,與非面無表情坐在輪椅上,被司越推進一間間檢查室。

不就是有點頭暈嗎,竟然覺得他腦子會有被撞壞的可能,簡稱腦子有病。

好氣!這個田螺姑娘脾氣硬的像塊臭石頭,與非看在他炸小黃魚很牛的份上,不和他計較了。

離開檢查室後,同樣坐在輪椅上的一個白發老爺爺從走廊另一頭被年輕的護工推着朝檢查室的方向而來。

對方臉上滿是老年斑與皺紋,眼睛渾濁黯淡,在看到與非那一春鳳負費渡家整王裏刻,他的目光就想照進了光般,亮了起。

“非非!”他口中無聲喃喃,在輪椅經過與非時,伸手拽住了與非的袖子一角:“非非……”

司越立刻将他的手拿開,“這是我弟弟,老先生您認錯人了。”

“非非……”

老先生扭頭,試圖從輪椅上掙脫,但推着輪椅的護工将他肩膀輕輕按了住,不管他怎麽掙紮也沒用。

與非此刻也是震了個大驚,這個的白發蒼蒼的老爺子看起來就是老年版的林旭,還有推着輪椅的護工,分明就是之前捧着仙人球進他的病房的那位護工。

這能算是巧合?

與非扭頭瞟了眼面無表情的司越,欲言又止。

算了,和這家夥一提,肯定又覺得他腦子有病灌他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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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司越,察覺他的動作,“嗯?”

“是不是都檢查完了?”與非問:“我可以出院回家了嗎?我想回家。”

令他意外的是,這次司越非常好說話:“好。”

但等被司越帶進陌生的大別墅,又看見門口那兩位熟悉又陌生的長輩,與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司越沒有帶他回自己的小家,而是回了原主真正的家裏。

“非非,你回來了,聽越越說你受傷了,我的非非,你受苦了嗚嗚嗚……”

母親張愛梅不由分說抱住與非一頓嘤嘤嘤,父親宋建華站在一旁,目光像是X光一樣掃描着與非,似乎想要查看與非哪裏有受傷。

與非:……前世他就是個孤兒,根本沒有處理這種親情關系的經歷,被張愛梅抱着的他完全懵了,下意識的扭頭求救般望向司越。

司越觸到他目光,說道:“媽,我和非非還沒吃飯,你們吃過了嗎?”

“對,對你們還沒吃飯,一定餓的厲害了吧,你劉姨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我帶兒子去洗手,老頭子幫你劉姨去端飯,越越你洗完手把餐具給咱擺好。”

所有人都被安排了活,只有與非像個小孩子一樣,被張愛梅拉着去了洗手池旁,“兒子,媽媽給你洗手,你受傷了別亂動。”

與非:……要窒息了,救命!

“非非,你要多吃點啊。”

“非非,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

張愛梅除了在為與非夾菜,就是在盯着與非瞧。

與非被她看的只能默默埋頭吃飯。

劇情裏曾淡淡提過,原主和父母關系不好,原主少年時被找回後發現父母有了司越,這認親就很愉快,大點後在外租房很少回家。

一旁的司越溫聲說:“媽,非非晚上不能吃太多,他胃不好,容易消化不良。”

張愛梅忙點頭,自責道:“是,不能吃太多,都是我不好,沒照顧好非非。”

與非:……我胃不好我怎麽不知道!

“那個,我吃飽了。”與非放下放下筷子,“我,我可以走了嗎?”

這餐桌氛圍太過怪異了,雖然飯菜很好吃,但與非覺着自己多呆一秒都會窒息。

他話落,發覺張愛梅的臉色瞬間慘白,眼眶更是紅紅的随時要掉眼淚,于是又補充:“飯菜很好吃,我能打包一點嗎?”

“可以的,我讓劉姨重新做給你帶走。”張愛梅想把人留下在家裏住着照應,可是又不敢,只能拽着與非的胳膊,懇求般地繼續說:“別着急走,林晴得知你受傷了,說她也要過來看你,應該就快到了,你要不等等她?”

林晴?

見與非疑惑,一旁司越解釋:“林晴和你從小結了娃娃親,之前她在國外一直沒回來,所以你還沒見過她,但她一直有念叨着要見你。”

司越還沒說的是,他和林晴差點就訂婚了,因為與非的回來,訂婚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與非一聽,那就更得走了。

“下次再見吧。”與非說:“我這會有些累,想早點回去休息。”

張愛梅還要再挽留,司越望向宋建華:“爸你今晚喝酒了嗎?要沒喝酒,你和媽送非非去那邊。”

與非和張愛梅一起坐在車後座時,仍然有些夢幻。

“非非,媽媽知道你讨厭越越,你要是不想見到他,媽媽可以讓他立刻走人,你要是覺得他占了咱家的便宜,媽媽也可以讓他以後十年的工資都上繳給你。”

與非覺着這個父母和他想的套路文裏的父母不太一樣。

“不是,和他沒關系。”與非說:“我習慣了一個人。”

“傻孩子,你和媽媽還客氣什麽!”張愛梅上了車後,就不再嘤嘤嘤的幽怨臉了,她精神抖擻和與非說道:“越越被咱們家嬌裏嬌氣的養了這麽多年,俗話說的好,在什麽位謀什麽職,他既然是咱們家的米糧喂大的,就得為咱們家無私奉獻,以後啊你有什麽事情都喊他,咱們讓他以後給咱家做牛做馬的報答,別說他十年以內的工資,就是以後一輩子的工資那都有咱家的份兒”

說着說着,張愛梅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這是越越的工資卡,以後你拿着随便花,錢不夠花了找媽媽,媽媽和爸爸這裏也有給你攢錢。”

宋建華等紅燈之餘也不忘補充:“以後爸媽的錢和房子都是你的,不會給越越留半毛,這點你放心。”

與非:……啊這,張愛梅和宋建華知道司越的真實身份嗎?讓大佬當牛做馬,會不會以後招致大佬的報複?!

雖然他再三推辭,張愛梅還是把司越的工資卡塞進了與非的口袋裏。

兩位長輩大老遠送他一趟,可他家裏有位祖宗,也不好請兩位上樓去坐,與非到了自家樓下,與非拎着張愛梅特地給他準備的超大食盒,看着殷殷望着他的兩位長輩,莫名有點心虛。

“那個,爸媽,今天太晚了,外面冷,你們別再下車了,早點回去,路上小心開車,我,我就先上樓了。”

與非結結巴巴說完,忙下車快步朝自己的單元樓走去。

開門的時候扭頭去瞧,發覺車子還在原地停着,張愛梅趴在窗戶上朝他揮手:“非非啊,明天媽媽給你送好吃的,你受傷了不要幹活,有什麽事就給媽媽打電話,爸爸媽媽會第一時間跑過來的。”

“好,太冷了你穿的薄,別着涼,我回去了,你們路上小心開車。”

直到與非消失在單元門後面,張愛梅才有些意猶未盡的縮回腦袋,從後座爬到副駕駛位置坐好,喜滋滋道:“剛剛他喊我媽了。”

宋建華補充:“他也喊我爸了呢。”

“你不懂,你就是捎帶的。”張愛梅朝宋建華翻了個小白眼,随即又興沖沖道:“越越這辦法果然管用,非非真吃這套呢。”

“還是年輕人了解年輕人。”宋建華猶豫着說:“越越把工資卡都給了非非,你說他對非非是不是有什麽想法啊。”

張愛梅抿嘴直笑:“那肯定的啊,我們非非這麽漂亮這麽好,誰會不喜歡,哎越越眼光那麽高,難得這麽處心積慮的追個人,我啊就等着以後他們兩個的好消息。”

與非進門時發覺屋子裏黑漆漆的,醞釀了一下情緒,與非一邊開燈一邊甜膩膩道:“親愛的,我回來了,給你帶了飯菜,很好吃哦。”

客廳裏沒有神明的蹤影,這家夥,難不成真提褲子跑路了?

與非心裏一咯噔,頓時有些慌,主角之一要跑路了,這劇情還怎麽搞。

“親愛的?”

他走過書房客廳,又朝卧室走去。

剛一打開燈,就被床上的景象震驚到了。

神明什麽也沒穿,倚靠在床頭,只用被子一角搭在了腰腹下擋住了不該暴露的地方,他手裏夾着根煙,正煙霧缭繞的抽着煙。

這哪裏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分明就是抽事後煙的渣男。

“親愛的,你怎麽在抽煙?”與非雖然這麽問,但人已經打開衣帽間的門檢查裏面的櫃子,又走到陽臺處,拉開窗簾查看,最後走進衛生間,查看垃圾桶裏的痕跡。

嗯?沒有所謂的奸夫藏在家裏……所以不是事後煙嗎?

神明抽完煙,這才扭頭,望向鬼鬼祟祟滿屋子轉悠的與非。

【作話】

小劇場:

神明:呵,滿嘴謊言的人類,天黑了還不回家,我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神明露出寬胸勁腹,又掀開被子一角,神情倨傲:人類,這顏色你滿意嗎?

與非沒法回答,他的鼻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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