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暗戀

能知道彼此的存在就已經是上上簽了。

——摘自謝臨月《月亮港灣》日記本

謝臨月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種社死,而她現在面對的,無疑是最殺人誅心那一種。

長輩們一點不覺得這是尴尬的事,還紛紛展開回憶。

陳紅:“我們月月,學什麽都慢。個子也長的晚,牙齒也比其他孩子長的晚,連帶奶也斷的晚。”

小姑娘羞愧得恨不得将頭埋進桌子下面,淚花瞬間充滿眼眶。

“媽媽。”那是小姑娘用僅存的力氣抱怨,“那我也是小時候才那樣,不像哥哥,上周我還看到他尿床了呢。”

謝臨月的人生指南。

社死這種事,怎麽可以不拉一個墊背的。

作為謝臨月的禦用墊背,謝臨陽應該有最起碼的職業素養。

而職業墊背謝臨陽還是被一口湯嗆住,差點沒憋死自己。

“小鬼,再亂說話,小心你的腿。”

墊背的反抗?

謝臨月仗着爸媽都在場,絲毫不懼,“我又沒有撒謊,明明媽媽還問你怎麽自己洗床單了。”

見謝臨月還不閉嘴,謝臨陽恨得牙齒癢癢,“小鬼,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Advertisement

陳紅見狀和稀泥,一如往常維護幺女,“哎呦,陽陽這是成大人了,幹嘛還害羞瞞着不讓爸爸媽媽知道。”

趙敏絕對是親媽粉,對謝臨月有慈母濾鏡,一同發言,“妹妹還不懂,其實宥齊也這樣...”

趙宥齊: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殃及池魚是吧???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覺到身邊的小姑娘看自己的神情都變了。

那細微的小表情像是在說:十幾歲還尿床,真的不會被爸媽混合雙打麽?

在少女還不懂這個年齡尿床的男孩他不是尿床時,因為終于不是自己一個人社死,心情好了很多。

--

這頓飯謝臨月因為激動和緊張,吃得食不知味,借着謝臨陽要回房傳資料,一同逃離餐廳。

她踱步到卧室門口,又不舍得真的回去,便折返到客廳打開電視看。

從客廳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餐廳,加上有一個镂空置物架,十分方便偷窺。

趙宥齊坐得筆直,不過是普通的家庭聚餐,也因為有他的存在而變得多了幾分高級。

那是從小被浸染出的矜貴感,言談舉止都好看得像個精确計算好的雕塑。

謝臨月看得出神,抱枕都被她揉的皺皺巴巴。

顯然已經忘了,十分鐘前她還在想男神尿床這件事。

而餐桌上的男主角似是終于感受到有一個極其隐秘的攝像頭盯着自己,于是穿過一片光暈,目光落在了沙發上那一叢花葉。

被抓包的人渾身如觸電一般,下一秒整個人跌下沙發。

客廳發出一聲慘叫,嬌軟可欺。

男主角勾了勾嘴角,收回視線,伴着眼底意味不明的笑又喝了一口從前不愛喝的甜膩橙汁。

飯後,陳紅安排兄妹兩個去幫趙敏搬家。

謝臨月十分積極,一個勁催謝臨陽快點傳資料,并且監工似的直接坐到他床上。

“從我床上下去。”謝臨陽頭也不回的冷言道。

謝臨月梗着脖子,臉沖向客廳喊道:“哥哥,妹妹就是不小心告了一個你的狀罷了,你怎麽一點都不大度。”

謝臨陽:“不會好好說話,就閉上嘴。”

謝臨月鼓起腮幫子,委屈到話音開始哽噎,“妹妹到底是哪裏惹到哥哥不喜歡了,哥哥說出來,妹妹一定改。”

謝臨陽恨不得對自己這個戲精妹妹翻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學芭蕾了,改學表演吧,我們家說不定也會出一個大影後。”

謝臨月起了勁頭,“真的?”

謝臨陽回過頭,冷笑看她,“假的。”

兄妹倆鬥嘴時,門口傳來一聲低笑。

謝臨月看過去後立刻端坐起來,連剛剛嚣張的姿态也藏了起來。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聽得,我來送禮物。”趙宥齊穿着款式最簡單的T恤和黑色工裝褲,可還是襯得人俊美非常。

謝臨月臉頰緋紅,接過男神給的禮物,“謝謝。”

趙宥齊舔了下嘴唇,視線在她臉上打轉片刻,“你的五官。”

謝臨月:“嗯?”

趙宥齊:“挺适合電影熒幕的。”

謝臨月努力壓住得意的小表情,只偷偷在心髒裏炸煙花,“沒有沒有,我就是和哥哥開玩笑的。”

趙宥齊笑意斂了斂,“好,那我先回去了。”

謝臨月看着他背影消失,整個人已經看呆了。

“花癡,人已經走遠了。”謝臨陽不屑道。

謝臨月得意到眉飛色舞,“聽到沒有,我的臉,适合電影熒幕,是有成為影後潛質的。”

謝臨陽已經受不了這個小鬼,飛速将整理好的資料發送過去後,一把揪起床上的小鬼,“大影後,那你現在也要聽媽媽的話,去做保潔小妹。”

趙敏自和林俊離婚後,便将蜀市的房子賣掉配合兒子去壹京發展,此次回來備考本來準備新買一套,可裝修散味都是麻煩事。

陳紅得知後,便将謝家爺爺奶奶去世後空置的房子收拾出來給他們母子暫住。

兩家從前就比鄰而居,趙敏也就沒有拒絕,也希望兒子能多交一些娛樂圈以外的朋友。

謝臨月一進門,就像小喇叭似的,“阿姨,我們來了。”

趙敏在衛生間洗拖把,“好幺兒,你們挑一些不重的活做,我叫了保潔一會兒就到。”

謝臨月存了私心,“阿姨,叫什麽保潔呀,我們慢慢清理就好了。”

能和偶像待在一個空間裏,那簡直就是心靈洗滌。

趙敏:“阿姨怎麽舍得累着我們月月。哦,對了,你宥齊哥哥房間有一個衣櫃,裏面好像都是舞蹈服,要留下來麽?”

謝臨月突然便想起來,現在趙宥齊住的房間從前是她的。

裏面存放了不少她随着年齡增長而穿不了的芭蕾舞裙。

謝臨月前後搖擺着手臂,想說這可不是我故意為了接近偶像,實在是那些舞蹈服比較重要。

她慢慢晃悠到房間門口,但內心還是有根線拉着。

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在看什麽?”

身後突然傳出清冽的聲音,謝臨月心底輕顫,從臉到脖子紅的能滴血,“我小時候的芭蕾舞裙在裏面衣櫃裏,怕你用着不方便,準備拿走。”

趙宥齊單手插在口袋裏,居高看她,“那你去拿吧。”

得到允許,謝臨月走進房間。

白色櫃門一打開,裏面的裙子便炸了出來。

花花綠綠,十分夢幻。

“好拿麽?”趙宥齊站在小姑娘身後,入眼便是她高高挽起的丸子發,顯得小腦袋圓潤飽滿,露出一節白淨的天鵝頸。

他不禁思索,跳芭蕾得小姑娘形體頂好,像只驕矜的小天鵝。

而小天鵝顯然對着溢出來的衣櫃有些束手無策。

謝臨月抿了抿唇,覺得有些失算,她的衣服更新換代太快了,以至于衣櫃總是滿滿當當,她現在很多的過季衣服都是塞在謝臨陽衣櫃裏。

謝臨月:“我問下我哥哥衣櫃裏還有沒有位置。”

聞言,趙宥齊嘴角勾了勾,似漫不經心說道:“或者就挂在這裏吧,我衣服少,用不了兩個櫃子。”

謝臨月眼睛亮了起來,“可以麽?”

趙宥齊點頭,“可以。”

“那就謝謝宥齊哥哥了。”

趙宥齊幾次想回:不用謝,月月妹妹。

都因為覺得有些別扭,沒有說出口。

卧室又寂靜三秒,趙宥齊突然開口道:“你是蜀市一中的?”

謝臨月将芭蕾裙塞進去,合上衣櫃,乖甜回複:“是呀,高二班。”

趙宥齊:“聽說你連跳了幾級。”

謝臨月歪頭看趙宥齊,“嗯,兩級。”

試問誰家有一個學神哥哥會沒有壓力,即使她撒丫子追,也沒追上。

趙宥齊瞧着謝臨月歪頭看自己,莫名像只白絨絨的小狗。

他向後靠了靠,倚在桌沿處,也學着歪頭,将小姑娘整個人盡收眼底,“我借讀的學校也是蜀市一中,以後叫你謝學妹可以麽?”

謝臨月那一刻連下巴都忘了收上去,只呆呆看着趙宥齊。

他眉眼深邃,濃眉挺鼻,好看得多了幾分異域色彩。

所以他唇齒張張合合,像給人下蠱般,謝臨月徹底跑了神。

久不等人回應,趙宥齊微微彎腰,與她視線平齊,喉間輕哼,“嗯?”

謝臨月這才恍惚過來,支支吾吾道:“好...好呀。”

小姑娘耳垂肉眼可見的緋紅一片,溫糯的少女音更是讓人像踩進了棉花團子裏。

趙宥齊眉峰輕顫,直起身子,嘴角還殘存着不明意味的笑。

謝臨月抵抗不住這近距離的美色!誘惑,背過身子。

她心中有一萬個疑問,糾結再三,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我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麽在最後三個月回到校園,請家教不是更好麽?”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請到優秀的家教,返回學校備考怎麽看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面對這類問題,趙宥齊臉上甚至沒有一絲波瀾,似乎這個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問,

“我從小在劇組長大,并沒有多少校園生活的記憶,這對于演員來說,是不好的。”随着年齡的增長,他從出演各男演員的兒子變成弟弟,現在終于可以挑起大梁,所以他需要各種生活的體驗作為演員閱歷的支撐,“我想體驗一下。”

謝臨月癟癟嘴,上學對于她來說是痛苦的事情。

對于謝臨陽,他寧願寫幾道國賽試題,也不願意和一些長輩無意義交談。

而如今,還有人為了體驗不同的生活方式回到高中校園,且是最苦最累的高三。

她不由嘆氣,真是同一個世界,不同的人生。

不知為何,悲從心底來。

就算面前站着趙宥齊,都讓謝臨月高興不起來。

趙宥齊還不知道小姑娘已經變了心情,又想到什麽後,拉開書桌抽屜,“還有這些相冊,要一起留下麽?”

這棟房子自爺爺奶奶去世後,謝臨月就很少進入。

只因這裏有很多關于她幼時的記憶,她害怕睹物思人,以至于都忘了存放了許多舊物。

她出生時,爺爺特地買了一個相機,為了記錄她的成長過程。

所以到爺爺去世前,一共記錄了五本相冊。

“相冊我拿走。”

傍晚時,落日餘晖漫步在少女房間。

時隔多年,謝臨月再次翻看相冊,從她周歲開始,幾乎都是騎在爺爺脖子上長大的。

她總有別人家小朋友沒穿過的花裙子,最時興的發卡,各種進口零食。

八歲時,她染着如小美人魚一般的紅色長卷發,穿着由絲綢和珍珠縫制的芭蕾舞裙,跳了人生第一支獨舞。

表演結束時,爺爺奶奶站在臺下給她拍照。

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周後爺爺奶奶便因突發事故去世。

謝臨月眼眶內淚光閃閃,翻找着那張爺爺最後給她拍的照片。

只是五本相冊翻了三遍,也沒有找到。

借着月色,謝臨月往窗外看,對面趙宥齊的房間亮起了燈。

此時她腦海裏只能想到,照片是否落在他的房間。

為此,謝臨月站在樓道裏來回徘徊了許久,還是擔心這個時間去打擾他會十分不妥。

特別他的特殊身份,萬一被誤會居心叵測就不好了。

雖然她确實是粉絲。

糾結再三,謝臨月決定還是派自己的禦用保镖謝臨陽替她出面。

只是她剛做好決定,剛剛那扇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去敲的門自動打開了。

趙宥齊穿着黑色家居服,單肩倚着門框。

他微微歪頭,視線落在謝臨月臉上,确定小姑娘眼睛的紅暈是因為哭過,“謝學妹應該不是飯後消食吧?”

謝臨月臉頰一紅,頗不好意思道:“我,我東西落下了。”

趙宥齊沒有多問,讓開門口,示意她進去。

“你在門口來回徘徊,可視門鈴一個勁報警。”趙宥齊餘光随着小姑娘的移動而移動,“什麽落下了?”

謝臨月抿唇,心想到:還以為我們心有靈犀呢~

“一張照片,比較重要。”謝臨月低着頭,像個犯錯誤的小孩,“這麽晚打擾你和阿姨休息,不好意思。”

趙宥齊推開自己房間門,立在門口,“才八點,還早。你進去找吧。”

謝臨月看了他一眼,“翻你東西,沒關系吧。”

趙宥齊瞧着小姑娘還沒消去的紅鼻子,故意逗她,“翻東西沒關系,翻我就不太行了。”

謝臨月嘴角抽了抽,心中狂喊: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一包溜溜梅解悶。那照片很重要,你這樣整活逗我笑,會讓我很沒面子。

謝臨月:“哦。”

因為趙敏出門采購,家裏就他們兩人。

孤男寡女,謝臨月終是心裏不安,翻了書桌和抽屜後,還是決定找時間讓謝臨陽來。

“你放心,我也會再幫着找一找的。”趙宥齊将人送到門口,又補充問道:“是紅色頭發,白色泡泡公主裙對吧?”

夜色裏,走廊的燈光略略昏暗,趙宥齊逆着光而站。

謝臨月眼睛澄澈明亮,點頭,“對。”

“行,我記下了。那謝學妹,晚安了。”

謝臨月最後心髒一沉,大腦甚至有點窒息,“晚...晚安。”

她擰動門鎖時,手都是顫抖的,然後又被人叫住。

趙宥齊:“忘了和你說,明天第一次去學校,估計得麻煩你帶我認下路。”

謝臨月瞳孔放大,頭也不回的跌進家門,“好,明天我和哥哥帶你去學校。”

那晚,謝臨月一直失眠到淩晨。

“怎麽勸我那個被保送國科大的哥哥,陪我重返校園?”

作者有話說:

怎麽勸我那個喜歡多年的偶像,陪我去領結婚證~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