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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穎不止是在寧家收到了禮物,外公外婆還有舅舅蔣睿,也都在意料之中将禮物送給了她,只不過并沒有把它們帶到寧家,而是直接放在了她的房間裏。第二天一早,難得的蔣睿也沒有出門,寧安穎故意一副很不走心的樣子站在他們面前一起感謝了過去,她雙手抱拳,上下搖晃了幾下:“謝謝外公外婆、舅舅昨天送我的生日禮物,要不是昨天回來的時候天太晚了,我肯定做一回貼心小棉襖。”
蔣振指着寧安穎對柳素琴笑道:“你看看她那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樣子,合着我們沒有送出禮物,就不願意當我們的貼心小棉襖了。”
而蔣安卻是說道:“爺爺奶奶,你們好歹還收獲了一個感謝,我可是兩手空空,什麽回禮都沒有。”
寧安穎便看着他問:“那你想要什麽回禮,說出來聽聽。”蔣安黑亮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神色看的寧安穎的心不受控制般慌亂的跳了起來,她生怕蔣安說出什麽不合時宜的話來,立刻開口截住了他的話頭,不管他準備說什麽。
“不如這樣,”寧安穎拿起了餐桌上的水煮蛋在桌上磕着說道:“我給你剝個雞蛋吧,絕對剝的幹幹淨淨的。”
蔣振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摘下眼鏡哼笑了一聲:“一份禮物換剝一個雞蛋,這個生意做的值得。”
寧安穎這樣草木皆兵,蔣安也不吓她,他要的是寧安穎喜歡她,而不是把她吓回烏龜殼裏,而且,他不知道爺爺奶奶知道了他的心意後會是什麽反應,但是反對的可能遠遠比接受的可能大。不過寧安穎之前的态度明明有所軟化,突然又變得強硬了起來,那是在什麽時候呢?
是在見了葉佳之後,蔣安眯起了眼睛。
吃完早飯後,柳素琴看着寧安穎和蔣安一前一後的出門,放下了手中剛拿起才打了兩個來回的毛衣,對着蔣振發愁道:“昨天晚上沒幾個賓客聽到,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安穎喊了一聲小沁嬸嬸的。”她拍着大腿,皺着眉頭發愁道:“你們兩當時在跟傑興說話,是沒有看到小沁當時的樣子,她今天早上跟我打電話說,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就這麽硬生生的生分了,當時在宴會上還堅持的住,這晚上躺在床上是越想越難過。”
女兒打電話跟母親訴苦,柳素琴心裏也不好受:“你們說,安穎也不是不孝順的孩子,以前小沁雖然有些忽視她,但怎麽一點預兆都沒有就這麽改口了呢?她親生父母都已經去世多年了,繼續喊爸爸媽媽又有什麽關系。大家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怎麽到這裏盡反過來了?”
今天蔣睿難得在家休息,正在跟蔣振下棋,聽了這話他沒表态什麽,反而蔣振寬慰她:“咱們都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過成什麽樣子都是他們自己選的,你也別操這個心了。我回頭得說說小沁了,不能什麽事情都記在心裏,越是複雜的事情,就要越往心寬了想。”說完他繼續盯着棋盤,而後看了一會有點不開心,就算下不過陳老頭就算了,怎麽這個天天忙得喝口水都沒工夫的兒子都下不過。
蔣振剛對妻子說完要往心寬了想,現在卻一把将手中的棋子扔在棋盤上,背着手走了,好像沒有看出自己這一盤棋大勢已去,而是不在意的說道:“不下了,今天天氣好,難得太陽不大,我約陳老去水庫釣魚。”
坐在椅子上的蔣睿仍舊是清風寫意的樣子,伸出修長的手慢慢的把棋子一顆顆撿到棋碗裏,站起來拍了拍柳素琴的肩膀以示安慰,才往書房去。
寧安穎還有蔣安昨天晚上就跟傅哲他們說好,去郊外的一家馬場俱樂部,主要是丁璇想去,昨晚在寧安穎的耳邊就提了好幾遍。兩人到了傅家的時候,才發現他還沒有起床,蔣安看了一下時間:“我昨天晚上看他喝醉了,還沒醒酒嗎?”
保姆泡了茶給他們端上來放在桌上,話說兩人到傅家來過這麽多次,還是第一次得到泡茶的待遇。要知道,以前傅阿姨在他們小的時候都是直接拿水果和零食,後來則是想吃什麽自己拿。寧安穎仔細一看,才發現傅家保姆應該換了一個人,不知道認不認識他們。不過她一開口說話寧安穎就知道她是不認識的。
“傅少昨晚上是喝醉了,兩位先坐一下,我上去看看,去請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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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連蔣安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要知道按照他們和傅哲的關系,一般都是直接上去踹他起來的。不過此刻他心裏裝了事情,順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道:“你去吧。”
傅家的客廳裏只剩下蔣安和寧安穎兩個人,這時他才問道:“你昨天晚上跟葉佳他們坐在角落裏,說了些什麽,我看你之後心情不是很好?”
蔣安又一次提起這個,寧安穎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深思的樣子,她說道:“當時我也只是靈光一閃,有事情想要拜托葉佳和她男朋友,但是跟他們提了之後,才發現辦到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蔣安聽了她的話有些意外:“你居然還有事情要拜托她幫你忙?”
而這個時候傅哲腫着雙眼不修邊幅的下樓了,坐到他們身邊還按着太陽穴說道:“我還以為是加韓和丁璇呢?你們兩可真是稀客,怎麽想到過來了?”
寧安穎嫌棄的看着他的樣子:“傅哲你洗臉刷牙了沒。”
“沒呢?渴的厲害。”傅哲拿起了桌上明顯沒人喝過的茶喝了一口,在嘴裏抿了好一會兒才咽下去,問站在一邊的保姆:“怎麽把我媽待客的茶拿出來了?”
寧安穎奇怪道:“我認識你這麽久,不知道你們家茶葉還分待客不待客啊。”
“還分待什麽客人呢?茶葉都好幾罐不一樣的,要是遇上我媽不喜歡的人上門,也只有這種待遇了。”傅哲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又往樓上走去:“你們坐會兒,我馬上下來。”不過十五分鐘,再下樓已經神清氣爽,打理的幹幹淨淨了。
寧安穎樂了:“你這速度可夠快的,蔣安起碼要半個小時呢。”
傅哲扣着袖口說道:“我可是孤單的直男,蔣安最近的舉動就猶如古時候女為悅己者容,這話其實不分男女,男人一旦心有所屬,也是會注意起形象的。要是不信你到時候問問加韓,他們在軍校的時候從吹哨到集合,哪一次時間是超過三分鐘的?他去見丁璇,又是哪一次不需要半個小時折騰的?”
寧安穎拿起了桌上的一個蘋果砸過去:“閉上你的嘴。”
傅哲手一揚,居然把蘋果接住了,然後咬了一口說道:“清脆多汁,不錯。”他攔住了要去準備早飯的保姆:“別折騰了,我們出去了。”
去的馬場俱樂部是蔣安和陳加韓常去的那一家,開了已經有兩年了,除了馬不錯,其他項目也齊全,最重要的是,陳加韓早就答應了丁璇給她領養一匹小馬。只是以前馬場裏的馬一直沒有合她心意的,直到半個月剛剛出生了一匹白色的小馬駒甚得她意,前幾天已經看好了,今天是來簽合同的。
寧安穎看着那長度加起來得有一米的純血統鑒定書,眼神有些飄忽,沒想到這馬還是領了貴族身份證的。微妙問道:“我記得丁璇挺不喜歡馬的,還覺得它們身上有異味,怎麽想起領養馬駒了,這一匹馬不便宜吧?而且你還要去法國上學,平時誰照顧?”
“自然是俱樂部照顧了!”丁璇早就看過那份血統鑒定書了,她對這一匹馬很滿意,勢必要将它培養成未來的賽馬冠軍:“我在學校裏認識了一個法國女同學,長的不怎麽樣,鼻子倒是朝天,還是個種族歧視者,我看不慣她很久了。”
丁璇摩拳擦掌道:“看她一副天天我家馬場養出來的賽馬如何如何的樣子,讓她那一串貴族頭銜和她家的馬見鬼去吧,我要讓她知道,她不止在服裝設計上的天分不如我,就連養出來的馬都不如我随随便便選的厲害。”
她這個樣子,幾個小夥伴也是略醉,怪不得昨晚對葉佳這麽快掠過呢,原來是找了新的宿敵。
傅哲對着陳加韓努努嘴,讓他去勸勸他的朱砂痣,可是陳加韓哪裏會去跟丁璇對着幹啊,一副忠犬的樣子屁颠屁颠道:“什麽,你那個同學還是種族歧視者,我還以為能夠考上你們大學的人至少智商還是在線的,沒想到招生的時候也能出現差錯啊。”說着愈加義憤填膺道:“你放心,你在法國的時候,我一定好好的照顧它,保證你回來之後看到一匹油光發亮,身姿矯健的賽馬!”
丁璇疑惑的看着他:“你們軍校不是挺嚴格的嗎?經常封閉性訓練,你怎麽替我照顧它?”
等到丁璇這匹馬可以上賽場比賽的時候,她都從設計學院畢業了,那個時候一回國,誰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那個法國同學。當然陳加韓絕對不會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他信誓旦旦道:“因為,我會給它找一個最好的馴養師。”
這不還是俱樂部照顧嗎?不過他的态度還是很端正的,丁璇滿意道:“我昨晚跟我法國那個同學說了,她今天也會去挑一匹馬從小訓練,兩年後一決高下,”她拍了拍陳加韓的肩膀:“這匹馬是我選的,先天肯定沒問題,可是後期的培養全部交給你了。”
陳加韓嘴裏頓時有些發苦,這麽一說他還不能掉以輕心,得時時刻刻注意着,而且丁璇的意思也明明白白放在這裏了,要是到時候輸了,肯定是他的錯。
寧安穎幾人看着他們兩的樣子眼裏都閃過一絲笑意,而傅哲則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每一對情侶都是跟他們兩人一樣相處的話,他還是繼續游戲人間吧。
不過彼之pi霜,吾之蜜糖,陳加韓總是當傅哲這種态度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對三人之間自己最先修成正果洋洋得意。丁璇和寧安穎去看馴養師怎麽喂養馬駒了,他則是坐在馬背上對着跟他并肩而騎的傅哲和蔣安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怎麽,要不要哥傳授一點經驗給你們,傅哲還好,在英國教過兩個女朋友,而蔣安,”他對着常年待在英國的傅哲啧啧稱奇道:“你不知道,他簡直是萬年老處男!”
傅哲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蔣安卻還是坐的穩穩的,不屑的看着陳加韓,嘴角微微勾起:“噢,你的意思你不是了?那我等一下去問問丁璇。”
陳加韓一張臉憋得通紅,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那必須是啊。”接着他又強行解釋:“我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傅哲好歹還有女朋友,而蔣安,傅哲你不知道,中學裏就算了,我在軍校這兩年愣是沒看到過他對哪個女的表現的有意思過,要不是親眼見到過,我還以為他不行呢?”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看着蔣安英俊的面孔,坐在馬背上迷人的腰線和修長的大腿,沉思了一下:“總說在軍校裏面待久了容易彎,話說,你是彎的嗎?”
傅哲扶額,心想你知道什麽啊,人家蔣安比你新潮多了。
蔣安冷笑:“我要是彎的,你要怎麽辦?”
“那什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陳加韓頂着他殺人的視線聲音越說越輕:“你要是彎的我也不會歧視你,只是別對着我彎就好了。”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蔣安已經騎着馬跑遠了,陳加韓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這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我只是開玩笑來着。”
“咳咳,”傅哲幹咳了一聲:“蔣安只是懶得聽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說完也不等陳加韓反應,拉了拉缰繩追了上去。
只留下陳加韓還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摸着下巴道:“總覺得你們有事瞞着我一樣。”
而寧安穎和丁璇喂完小馬之後,坐在俱樂部室內的水吧裏,兩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色彩搭配豔麗的鮮榨果汁,還冒着絲絲涼氣,丁璇靠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馬場,歪頭問寧安穎:“你昨天在寧家這麽叫蔣阿姨,你舅舅沒說你?”
“解除收養關系協議書兩邊早就是簽了字的,他們應該做好了準備才對。”寧安穎頓了頓:“至于我舅舅,還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事在他看來,已經解決了。”
兩人坐的地方靠窗戶,整個水吧裏面只有她們兩人,也不用怕有人會把她們的話聽去。丁璇手指在桌面上不斷的敲擊着:“但我還是覺得你做的沖動了,就算心裏不願意,裝模作樣都得給糊弄過去,不就一聲稱呼嗎?都叫了十幾年了,不在乎繼續喊下去。而且,”丁璇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你一邊叫蔣阿姨嬸嬸,一邊叫蔣叔叔舅舅,你不覺得哪裏不對嗎?”
一周後,蔣沁剛好帶着龍鳳胎回蔣家住幾天,也提起了這個事,她坐在沙發上,往樓上瞥了幾眼問:“蔣安和安穎呢?”
見她來,柳素琴剛從卧室裏把之前織好的毛衣拿了出來,放在蔣沁身邊:“他們出去玩了,這是昨天剛給你打好的,今天你就回來了,等下帶回去。”
蔣沁展開毛衣,這是一件淺藍色的羊絨毛衣,沒有多餘的花紋,顯得簡單大方,但是版型是不如大商場裏面的秀氣。她放在了一邊說道:“您年紀這麽大了,就別做這些費神的事情了。”
柳素琴就笑了:“一開始還挺費神,眼睛不盯着老是怕出錯,之後就好了,時不時的瞄一眼就沒事,不然我這一整天的不想動彈,總是會坐出病來的。”
蔣沁仔細打量了一下柳素琴的神色,見還好放下了一點心,又問:“他們什麽時候出去的?”
柳素琴鼻梁上還挂着老花鏡,因為一直低着頭,眼鏡也不斷的往下滑,她伸手推了推,回道:“出去好幾天了。”
“這可真是?安穎好不容易回國一次,蔣安也難得有這麽長的假期,他們之前住到了四合院,現在又總是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家裏好好陪陪你和我爸。”
“可別,”柳素琴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手上的動作不停:“他們年紀輕輕的,一直留在家裏不到外面去我才要擔心呢?不過他們出去都快一個星期了,要是惦記他們,就給他們打個電話。”
不過不用蔣沁拎起電話機蔣安和寧安穎就回來了,蔣沁看着穿着T恤熱褲,頭發綁了馬尾帶着太陽帽的寧安穎,臉上是一點憂愁都沒有,頓時心裏有些發悶:“這是出去玩了?”
“對啊,”寧安穎回道,接着上前幾步把手中拿着的還裝飾了羽毛的大檐帽笑嘻嘻的戴到了柳素琴的頭上,站在沙發後面靠近她說道:“外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哥可以作證,他一直站在旁邊監督來着。”
柳素琴把頭上的帽子拿下來看了一眼:“大紅色的,你外婆我可不合适這麽鮮豔的顏色。”
“這有什麽,我還想跟外婆一起穿裙子上街呢?”
除了應了一聲後就被忽視,蔣沁的臉色有些不好,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叫我們已經為叔叔嬸嬸了,再喊外婆這就不合适了吧,還有蔣安,這麽還能叫哥呢?”
蔣安幽深的眼神看了一眼寧安穎:“我倒是希望她直接叫我的名字,跟我一起喊爺爺奶奶。”
在場的人都沒把蔣安的話當真,只以為他在為寧安穎出頭,只有寧安穎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隐晦的眼神警告了他一番。而後對着蔣沁笑道:“有什麽不合适的,我的爺爺也是珈和诩和的爺爺,親生父親是寧老爺子的兒子,叔叔也是他的兒子,叔叔雖然不是爺爺親生的,但是對他比親生的還好。再怎麽樣,我也是該喊一聲表外婆的,”說到這裏寧安穎猶豫了一下問道:“除非……,叔叔要改姓?”
蔣沁還是第一次看到寧安穎在她面前伶牙俐齒的樣子,頓時氣的不行,剛要站起來就被柳素琴按了回去,柳素琴頭疼的說道:“好了好了,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哪有一見面就沒一句好話的,安安,你帶安穎去看看珈和诩和,正是頑皮的年紀,我怕他們在上面造反。”
蔣安已經拉着寧安穎出去了,直到看不見兩人,柳素琴才問:“這又怎麽了?”
蔣沁這才說出來:“前兩天跟傑興一個軍區的同事一家上門做客,他們平時就跟傑興有點沖突,坐下就問安穎怎麽不在家,還說安穎在生日宴會上喊了我嬸嬸,十八年的養育之恩,說放下就放下,肯定是我平時錯待了她,才會讓她一點面子情都不做,媽,你說這樣我冤不冤。”
柳素等她說完開口才道:“你也說了他們平時跟傑興不對付,還能指望他們說出什麽好話來,我看你是更年期到了才是。你應該開心,他們只能拿這個來攻擊你們了。你不會說安穎去了蔣家住?要是不親近你,會到你的娘家住嗎?不會說讓孩子認回親生父母是你們先提出來的?怎麽不說你們将老爺子剩下沒有給她的三分之一的財産也留給了她。”
“我怎麽沒說,但是錢算的了什麽?”蔣沁有些氣苦:“但是這也不是傑興的錯啊,他的壓力也很大。”
“嘴長在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就是了,你去計較,反而合他們的心意。”柳素琴道:“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外人說安穎跟你們不親近,你該擔心不要被有心人利用,把不利于傑興的流言傳言開來,到時候因為輿論有了黑點,我看你怎麽辦?”
蔣沁一聽臉色頓時有些發白,只聽她母親繼續道:“安穎心裏要是有氣,你就由着她,不過我倒是看你受的委屈比她多的樣子,怎麽,忍不過去?”
蔣沁不說話,柳素琴就嘆了口氣:“我當初就該聽你爸的話,不該那樣寵着你,讓你過了半輩子還經受不起打擊。別聽外人瞎說,要是真有那個閑心,就問問安穎她需要什麽吧。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不會忘了你的好的。”
蔣安和寧安穎并沒有上樓,而是慢慢的走到了小操場這邊,這裏的人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原來熟悉的人都已經長大了。但是操場還是原來的樣子,兩人停在花壇處,蔣安問道:“你說你要把寧安和如何出生到被拐的那一段經歷拍到電影裏,什麽時候跟葉佳的男友談?她的男友太年輕了,不如選一個更有口碑的導演?”
寧安穎看着在在籃球場上揮灑着汗水的孩子們,很多都是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倒是于程程在站在角落裏一眼就讓她發現了,不過兩人并沒有走過去打招呼。她說道:“葉佳的男友單晉的資料我已經查過了,他是這兩年風頭正盛的新晉導演,拍的兩部電影口碑都不錯,也不是那種讓人看過即忘的商業片,有值得深思的地方,反響也很好。現在難得是,怎麽合适的把這一段寫到劇本裏去。”
“要是拍了電影,不過只是打個水花,看的人那麽少,又怎麽能夠找到我想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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