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木羅
時間緩緩而過,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曾成主持完比賽便告訴四人自己要在這十天內閉關。
四人都很驚訝,但卻也未多說什麽。
午飯時間幾人準備出門去吃飯,走在城中的街道上,卻看到城中的人們一臉傻兮兮的在笑着。
“他們這是怎麽了?今天傻笑節?”天想疑惑的說道。
林雨搖了搖頭:“不知道。前兩天好像還沒這樣,今天怎麽都和着了魔似的傻笑着。”
四人疑惑的繼續往前行。一男子手中拿了一株植物,傻笑的在街道上跑着。
雪落上前一把攔住男子,奪過了他手中的植物,盯着植物久久不語。
“落落,這是什麽?”天想看着雪落手中綠色的花朵問道。
雪落手中的花朵花萼成裂筒狀,花冠漏鬥狀,通體是淺淺的綠色,“這是綠色曼陀羅花。”
林雨的臉色變了變:“這花的花香不是有致幻的作用嗎?”
“是。”雪落臉色微微難堪“所以這些人才會傻笑,他們一定是聞到綠色曼陀羅的花香,我們身為祭禮者少量的花香并不影響,可是若是花香濃郁我們也會掉入幻境之中。。”
雪落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必須趕緊找到源頭,否則城中的人都會遭殃。”
“那我們分開找,找到發信號給對方。”天想說道。
三人同時都點了點頭,便分開去尋找花的源頭了。
明遙尋找的方向正好是祭禮之樹的方向,只見祭禮之樹上已經全是金黃色的葉片。
在花壇讓生長着一顆郁郁蔥蔥的樹木,樹木上盛滿着綠色的曼陀羅花,而曼陀羅花的樹下,有一小男孩坐在那裏,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三人正是今年另一組洗禮失落者的人。
明遙手中一枚音符出現,如煙花般發射上空,在城中上空爆炸開來。
天想,雪落和林雨看到信號,也趕快趕向城中央。
三名祭禮者聽到聲響也回頭看了一眼明遙,只見在他們回頭之時小男孩一揮手一朵綠色曼陀羅花掉落下來,向着三人飛了過去。
“小心。”明遙大喊了一聲。
其中一名手拿折扇的男子,一揮手中的折扇便有一股飓風席卷而去。
飓風與花朵砰的一聲炸裂了開來,濃郁的花香四散,三人來不及躲避,一時間就被花香所包裹。
明遙臉色凝重,紫發早已化為琵琶在手中,一圈又一圈音浪席卷而去,小男孩面露狠色,以曼陀羅樹為中心發出濃濃的綠光形成防禦。
四周的花香突然濃郁了起來,明遙也迅速舞動手指,音浪形成防禦,隔絕香味。
下一刻,花朵中的花粉飄出不斷的爆炸了開來,明遙的防禦被打破,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要看明遙要撐不住了,只見一道白色屏障出現在明遙身前,而雪落已經來到明遙身邊。
天想與林雨兩人手中各出現一柄劍狠狠地扔置了過去,兩人更是動作不斷,天想的右眼又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柱,林雨也一揮手一道水柱同樣射擊了過去。
做完這些,兩人閃身到了明遙面前,“沒事吧?”
“沒事。”明遙搖了搖頭回答道。
曼陀羅樹發出的周圍散發着濃郁的花香,天想與林雨的攻擊被花香一點點的消融了。
雪落臉色凝重,雙手不斷捏出印訣,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烏雲開始出現,一片又一片大朵的雪花開始落下。
雪落輕輕一吹,原本緩慢的降雪,突然變的狂躁了起來,暴雪嘩嘩的下着。
小男孩臉上露出恐懼,很快,曼陀羅的樹葉上面上慢慢爬滿了冰晶。
最終整個曼陀羅樹被冰凍了起來。
小男孩蜷縮着身體,頭發與眉毛上已經有冰霜浮現,小男孩眼神冰冷的看着雪落等人,突然朝天大吼了一聲,無數的黑色霧氣将他包裹了起來。
小男孩一身黑衣的懸浮在半空之中,高高的舉起右手,大面積的黑色霧氣開始彌漫了開來,雪落暗道“不好。”大吼一聲“結陣。”
天想三人聽到雪落的喊聲,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分別立足于四個角之上,四人同時雙手不斷的捏出一個又一個印訣,印訣化為一枚又一枚符文,很快形成一個正方形的結界,将所有的黑色霧氣與小男孩籠罩在其中。
天想三人主持着大陣,雪落的身影緩緩的虛幻的消失了。
只見雪落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結界內,懸浮在半空。右手高高的舉起,結界內瞬間成為暴雪,周圍的溫度極速的下降,甚至連結界外的溫度都開始降低。
轟的一聲結界內的小男孩和所有的黑色霧氣都凝結成了冰柱。
四人都虛弱的喘着氣。而另外一組的三人也暈倒在一旁。
“要看嗎?”雪落緩緩的開口問道。
“要。”明遙率先回答道。天想與林雨也同時點了點頭。
“好吧。”雪落便一揮手,如同前兩次一樣,一面鏡子出現。
鏡中慢慢的浮現出一幕幕的場景。
…………
“哇哇哇”的哭聲在房間內傳來,一男子大笑的抱着手中的孩子坐在剛剛生産完的女子身邊。
“娘子你看,這是我們的兒子。”男子喜道。
女子一臉溫和的看着小男孩,手指輕輕的拂過,臉上散發着母愛的光輝,漸漸女子好像沒什麽力氣一般手指緩緩的落下,一雙眼睛變的沒有光彩。
“娘子娘子。”男子非常的慌張的喊道。
可是女子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沒有了一絲生機。
那個男孩就是我,之後父親為我取名木羅,從我出生之時我的母親便離世了。
自從母親離世,他一人照顧着我,直到一名算命先生的到來,他第一眼看到我就說我是妖孽,會克死與我接觸的所有人。
我當時才五歲,仍然記得我父親的臉色,他的臉上滿是怨毒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那位道士說完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這裏,說這個地方不詳。
而也從那一天開始,我的父親不在對我關愛有加,他開始經常的酗酒,開始打罵我,甚至用鞭子抽打我。
口中更是說着“妖孽,要不是你,你的母親怎麽會死,她是我最心愛的人。”
他放佛要将所有的怨恨怪罪于我,一刻不停的打罵着我。
可是我卻出奇的沒有哭,沒有喊疼。
很快,村子中傳出了我是“妖孽”的流言。
那時候我還不懂流言有多可怕,自從父親打罵我開始,我便開始學會自力更生,去天地裏挖野菜,甚至開始學習打獵,捉一些小動物。
走在鎮上,那些人都像在看怪物一樣的在看我,更是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生怕我會吃了他們一般。
我趴在私塾的角落裏聽着他們學習,心中很是羨慕。
偶爾我想和其他的小朋友玩耍,可是他們拿起石子,拿起身邊能砸向我的所有的東西砸我,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我的頭上低落。
他們的嘴中一直喊着“妖孽妖孽。”
我發瘋似的跑開了,心中帶着無盡的落寞,喃喃的說着“我不是妖孽。”
回到家中,父親看到我頭上的傷痕,也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在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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