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曼陀羅

待到我九歲之時,父親早已經不在乎我了,甚至不在打罵,每天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那一年,村中發生了一件大事,瘟疫在村中蔓延了開來,村中許許多多的人都染上瘟疫沒有熬過去,甚至連牲畜也大面積的死亡。

村中便請了很多道士大師來做法,祭天,以祈求上天的原諒。

突然有一天,村中的人都沖進我家來,口中都大喊着“燒死妖孽,燒死妖孽。”

人群中走出了一位道士,我至今都記得那位道士的臉,他就是那年算命說我是妖孽的那位道士。

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我的父親也從房內走了出來,那位道士指着我說:“他是妖孽,只有燒死他,村中的這場瘟疫才能結束。”

我的父親沒有半分的反抗與辯解,直接讓人将我帶走了。

我被捆綁着放在村子中的祭臺之上,周圍堆滿了木柴,周圍的村名眼神中都帶着漠然,恨不得趕快燒死我,這樣就能結束這場瘟疫了。

很快那位道士在祭臺前祭天,他手中拿着火把,一把扔在了木堆之上。

我擡頭望着蔚藍色的天空,天空中一朵又一朵白雲飄着,柔和的陽光灑落在身上暖洋洋的,這一刻我笑了,我望着四周的村民,他們的面目突然變的可憎,還有那道士的臉普通惡魔一般,從沒像現在這樣無比的憎恨着他們。

火勢漸漸變大了起來,如同火蛇一般一點點的吞噬着我,痛,撕心裂肺的痛,那是我當時唯有的感覺。

在我被燒為灰燼之後他們将骨灰扔向了村中的後山。

可是村中的瘟疫并沒有因為我的死去而随之而去,而是更加的嚴重了。

我睜開雙眼,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有死,而身旁生長着一株綠色的植物,它盛開着綠色的花朵,我輕輕的觸碰它,發現它就是我。

我陰冷的看向村中的方向,緩緩起身,向着村子走了過去。

當他們看到我時,他們的臉色慘白,像見了鬼一樣。

我冷笑的看着他們,那位道士看見我之時差點吓個半死,我一揮手從他的身體中便生長出一顆綠色的曼陀羅樹,曼陀羅樹一點點的将他的血肉吞噬。

也在瞬間盛開出一朵又一朵綠色曼陀羅花,花香慢慢的飄散在空氣中。

我緩步往家的方向走了過去,而我的身後一株又一株曼陀羅樹生長了,樹上盛滿了綠色的曼陀羅花。

我回到家中靜靜地看着父親,濃郁的花香包裹着整個屋子,我看到了父親慈祥的笑臉,也看到母親溫柔發笑臉。

我緩緩走向他們的懷抱,這是我一直期待的,從以前就一直期待的一家人。

我感受到了他們的溫暖,真的好暖,這是我心底最溫暖的地方,就這樣便好了。

綠色曼陀羅花盛滿在了村中,濃郁的花香将村子包裹在其中,再也走不出來了。

…………

“綠色曼陀羅的花語是希望。”天想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怎麽知道啊?”林雨驚奇的說道。

“啊?我就是腦袋裏突然冒出來,就說了。”天想撓了撓腦袋。

“為什麽它的花語會是希望?”明遙問道。

“我想是因為它本身的毒性和致幻的作用吧。人們在傷心失落時,如果有一個美好的幻覺就如同一個希望在那吧。”雪落開口道“我們還是先洗禮了吧,這次我來吧。”

三人都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

雪落對着祭禮之樹雙手飛快的空中飛舞,周圍的祭禮之力呈現白光出現在半空之中,雪落一揮手,天空中的祭禮之力都化為一朵朵雪花,在半空中飛舞着。

接着雪花一點點的融進了木羅的冰柱之中,冰柱化為一個冰球。

冰球在半空中發出白色的光芒,祭禮之樹之上黃色的葉片輕輕搖動,發出淡淡的黃色光芒,接着天想三人都閉上雙眼成祈禱狀。

而雪落也做出祈禱狀,誰也沒有看到雪落緩緩閉上了左眼,右眼發出白色的光芒,原本淺青色的眸子化為雪白,一枚白色的雪花在右眼中出現,并且飛了出來。

飛向了冰球,刺啦,冰球碎裂了,木羅一身質樸的服飾看着雪落輕輕點了點,兩只小手抓着一男一女,緩緩的化為一朵綠色的曼陀羅花飛入花壇之中。

洗禮結束之後,四人将另一組的三人送了回去,城中又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六進三比賽的日子,曾成也從閉關中出來,簡單的聽了下發生的事情。

今日,陽光明媚,三人要進行今日的比賽,早早的就來到休息區,而另外三人也來到休息區,三人正是當日那另一組的三人,幾人都點頭微笑。

很快天想便站在操場上有請第一場的比賽選手,并告知今日抽簽的比賽場地全部為草之場地。

雪落從右邊的休息區走了出去,一名也從左邊的休息區走了出來,手中拿着折扇,如同一翩翩公子一般。

雙方通名。

“風小齊,祭禮為風。”

“雪落,祭禮為冰雪。”

一聲開始喊出,風小齊率先動手,手中的折扇扇出一道道風刃,只見雪落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而觀衆驚訝的發現風刃還沒到雪落的面前便消失不見了。

風小齊瞳孔微縮,下一瞬間便消失在場地中。

這時雪落輕輕打了個響指,整片場地溫度瞬間下降了,而雪落一腳往後踢出,風小齊便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接着天想便宣布了雪落勝出,風小齊下了場,另外兩人都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麽回事,你怎麽那麽輕易的被打敗了。”

“他冰封了整個場地的空間,他的寒氣非常的恐怖。”風小齊嘴角苦澀眼神帶着些許恐懼說道。

很快第二場林雨出場了,從左邊的休息區走出了一位有些火紅色頭發的男子,男子一上場,周身的溫度都提高了幾分。

雙方通名。

“火一凡,祭禮為火。”

“林雨,祭禮為水。”

這是一場水火的争鬥,随着天想喊道開始,雙方同時捏出印訣,一條火柱從地而起,另一條水柱也從地而起,兩者猛烈的碰撞在一起,林雨又是一揮手,天空中飄落起了小雨。

火一凡跺了跺腳,地面燃起了熊熊大火,雙方僵持着互不相上。

突然林雨手中出現一條藍色的鞭子,狠狠地朝火一凡抽了過去,火一凡一時大意被鞭子抽到,吃痛的要緊。

手中又捏起了印訣,化為了紫紅色,周圍的溫度又上升了起來。林雨面對着紫紅色的火焰眼神凝重,雙手合十,輕輕的吹了口氣,原本的水柱化為了深藍色,而天空中的雨水也帶着些許臭味。

一時間酸雨開始腐蝕着火焰,火焰漸漸的弱了下來,林雨手中的鞭子咻的一下飛了出去,瞬間将火一凡捆綁了起來,林雨一閃身,一掌将火一凡打暈在地上。

火焰與雨水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想來到林雨身邊說道“林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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