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又想作什麽妖?”
梁安沒敢說,直接将聖旨正黃色錦布攤開,呈現到趙玹眼前,趙玹擡眸一看上頭的內容。
什麽昌平侯安定西北功不可沒,此番攜女進京應予以重賞犒勞,所以就給昌平侯之女和鎮國公府嫡出三子孟翊賜婚?
趙玹恍然大悟,太皇太後昨日才問他覺得楚月怎麽樣,看他否決了,就立馬要賜婚給孟家?
“朕不同意!”趙玹冷着臉,将聖旨一把摔到了地上。
什麽玩意兒?她想賜婚就賜婚!
他才是皇帝,聖旨那是他的旨意,太皇太後的只能叫懿旨。
而且還好意思說什麽重賞犒勞昌平侯,孟三那個歪瓜裂棗……分明就是把小姑娘推入火坑!
梁安松了一口氣,含笑道:“奴婢就知道,陛下肯定不會同意把縣主賜婚給那個孟三!”畢竟那是陛下看上的人啊!
趙玹一拍桌子,惱怒道:“當然不會!孟楚兩家已經是朕心腹大患,若是再讓他們兩家聯姻,豈不是後患無窮!”
這……這是借口?梁安抽了抽嘴角,連忙附和,“就是就是!奴婢以為,陛下不如就将縣主給娶了為好,将來有了小皇子,昌平侯為了愛女和外孫,肯定會協助陛下拔除那根毒刺!”
有了小皇子?趙玹心下一跳,瞪他一眼,怒斥,“你胡說什麽!”
夢裏好像有過小皇子的……她給生的……
趙玹那個夢支離破碎,偶爾能想起來一些,夢裏他娶了昌平侯之女,昌平侯确實倒戈相向,幫他親政,協助他鏟除孟家,可是卻轉眼代替孟家自己爬到他頭上,還想做第二個孟常!
梁安自然不知道陛下在想什麽,只是頭疼,“那陛下不同意這門婚事,該如何跟太皇太後交代?”
趙玹冷冷道:“就說孟三長得太醜,鮮花插在牛糞上!她要是想嘉獎昌平侯,不如給雲安冊封郡主!”
“……”拒絕賜婚,還能順便給縣主冊封郡主!無懈可擊!
然後趙玹提筆揮毫潑墨,洋洋灑灑,重寫了冊封郡主的聖旨,又讓人給太皇太後送過去,順便把皇帝的話也一五一十轉達給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見了聖旨,同樣一把扔了出去,氣惱道,“孟三長什麽模樣也礙着他的眼了?他就是一天不找借口跟哀家作對就渾身不舒坦!”
鐘嬷嬷尴尬的把聖旨撿起來,“那,到底是賜婚還是冊封呃……”
太皇太後扶着胸口,想了想,“既賜婚又冊封!他倒是提醒了哀家,給阿月以郡主身份賜婚,算是給楚河補償了,還能免得他心存不滿……”
“可是,陛下不是不同意?”
“他會同意的!”
阿月早上去天閑苑照顧馬兒,可能是因為皇帝幾日沒有去,所以她硬撐下來了。
只要安慰自己,不騎馬就沒事,好像也能慢慢接受。
她總覺得自己就是話本上寫的那個弼馬溫……
阿月既然住在宮裏,也不能老是裝病,所以裝了兩天就振作起來。
太皇太後聽說阿月身體康複了,還傳她過去一起用膳陪玩,不只有她,還有丹陽郡主蘇泠,孟四姑娘孟菀青。
在宮裏,沒有什麽事情是密不透風的。
不過三日時間,孟菀青就聽說了,皇帝最近指使了一個小宮女去天閑苑給伺候他的禦馬,而且還每天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去。
本來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皇帝想讓誰伺候他的禦馬就讓誰伺候,并不稀罕,可是在極度敏感的孟菀青看來,這件事肯定沒那麽簡單,其中必有蹊跷!
孟菀青曾經因為摸了一下那匹馬,就被皇帝罵哭了,從此不準再進天閑苑,皇帝怎麽可能随便讓一個宮女去伺候他的寶貝禦馬?
所以孟菀青特別想知道,這個給皇帝伺候禦馬的宮女到底是何人!
讓人打聽無果,于是次日一大早,孟菀青準備帶着人親自去看看,所以一大早偷偷摸摸的來到天閑苑外,躲在角落裏四下觀望。
由于天亮得有些晚,四下灰蒙蒙的,遠遠看去,孟菀青只看見一個碧衣的宮女腳步輕盈走進了天閑苑裏頭。
孟菀青睜大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就見宮女面色有些黑,也看不出任何容貌的驚人之處。
身邊侍女安慰:“姑娘,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只是個尋常宮女罷了。”
孟菀青仔細看那背影,總覺得有點熟悉……許久之後,猛然想起來,這不是那個楚月麽?陛下竟然讓楚月到天閑苑伺候他的禦馬?
孟菀青頓時皺起了眉頭,漸漸攥緊了拳頭,一股嫉妒湧上心頭。
侍女知道之後還安慰:“不過伺候馬這種粗活兒,那都是奴婢幹的,實在上不得臺面……”
孟菀青氣得黑了臉,“你懂什麽!分明就是個私會的借口!”
皇帝竟然跟那個雲安縣主在天閑苑私會?
哼,明日她要帶太皇太後去捉奸!看看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心機深沉的楚月是如何勾引皇帝的!
趙玹再去天閑苑,正巧看見了阿月在遛馬,不過她是小心翼翼的牽着缰繩,拉着馬兒走,一旁太仆寺少卿在幫她。
三日不見,遠遠看去,那衣裳包裹之下的窈窕姿态,少年回想起夢裏的銷魂,不禁心下又起燥熱,皺起眉,挪開眼不再多看。
趙玹邁步走上前去,阿月發現他過來了連忙行禮。
趙玹看着那匹馬,扶手背後,輕笑一聲道:“你這幾日倒是挺聽話嘛。”
“不過是遵照陛下旨意罷了。”
少女得了誇贊,欣然一笑,那小臉上笑顏逐開,真是如春天綻放的花朵一般絢爛奪目,以前趙玹還以為一笑傾城什麽的都是誇大其詞,現在看她這麽一笑,還真的是傾國傾城。
突然想起來梁安說的“有了小皇子”,趙玹眼中卻閃過一絲嫌棄,誰要跟她有小皇子啊!
這個死丫頭,害得他已經好些天晚上難受得睡不着覺,天天晚上被那個鈴铛的聲音折磨,現在是不是又想勾引他!
趙玹走上前去,皮笑肉不笑的問她,“你都給朕伺候這麽幾天馬了,你說朕應該怎麽賞賜你?”
阿月搖搖頭,“臣女能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實屬榮幸之至,不敢要任何賞賜。”
趙玹道:“那可不行,朕向來是賞罰分明。”
他想了想,彎下腰湊到阿月臉上,邪惡的一勾唇,“不如就讓你騎一回朕的禦馬,如何?”
阿月大為驚詫,搖頭不止,“不,不行……”
“這可是天下第一神駒,不知多少人做夢都想騎一回,你還瞧不上麽?”說着,一把拖着阿月的胳膊,拉着她就來到馬旁邊。
阿月倒抽一口涼氣,這回真的有些慌了,連忙縮手,“陛下,臣女不要賞賜,也不想騎馬,臣女真的害怕……不要賞賜好不好,陛下有任何吩咐臣女都可以照辦,除了騎馬。”
她這兩天已經盡量克服恐懼,給馬梳毛和喂食,可是要讓她騎馬,還不如現在就直接打斷她一條腿算了!
之前還可以安慰自己,只要不騎就不會摔下來……讓她騎馬是絕對不可能的!打死也不騎!
趙玹道:“你放心,只要乖乖坐在上面別動就是了,朕保證絕對不會掉下來。”
“不要……陛下饒命,臣女當真不想騎馬……”阿月縮着肩膀,死活不肯上去。
就好像,她越是不想騎馬,趙玹越覺得不可理喻。
而後趙玹幹脆叫人,将阿月給強行扶上了馬,還安慰:“閉着眼,就當坐在椅子上。”
阿月轉眼被太監扶得坐在了馬鞍上,整個人都不好了,吓得渾身不聽使喚,心下被恐懼填滿,嘴唇半張半合,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轉眼,趙玹就讓人牽着馬往前走去。
阿月感覺到坐下搖搖晃晃,眼淚止不住往下流,驚恐過度,想開口懇求都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頭撲倒在馬背上,緊緊閉着雙眼,兩條纖細的手臂死死抱着馬脖子。
她一邊抱着馬脖子一邊只顧着哭。
趙玹原本還以為,她哭一哭,發現騎馬并沒有那麽可怕也就不怕了。
誰知道繞了一圈回來,她還在哭哭啼啼,還在抱着馬脖子瑟瑟發抖。
趙玹似乎察覺有點不對勁了,只得讓人将她從馬上扶了下來。
腳掌着地的一瞬間,阿月仿佛重獲新生,腿軟得差點跌倒外地,片刻後才适應過來。
已經被淚水模糊的雙眼,阿月擡眼看了一眼趙玹,臉色煞白,委屈至極,低聲嘟囔一句,“陛下現在高興了吧……”
而後她不管不顧,扭頭轉身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在抽泣,淚花都從兩側飄了出來。
趙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已經跑沒了影,愣愣看着她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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