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議,竟然也是把楚月留在宮裏?

害得趙玹又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夢,完全不想順着夢裏發現,不然早晚也是人間慘劇,人都死幹淨了。

他總覺得那個夢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就像是在另外一個時間裏發生的,就是支離破碎拼湊不起來。

這大半個月來,趙玹每每跟楚月有所接觸,都會多多少少重複夢見一些片段,所以他為了搞清楚那個夢的前因後果,故意接近了楚月。

誰知到頭來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只有春夢?

趙玹一想到又被她投懷送抱,到現在還清晰記得那細腰柔軟至極的手感……當時就要烈火焚身,欲罷不能,輾轉反側,焦灼不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月:那朵鮮花能插在我身上就好了。

阿黃:朕……可是勉為其難的滿足你。

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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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阿月因為腿傷的關系,在府上窩着休息了幾日,她很乖,知道外面危險沒有偷偷跑出去玩。

侯府早已加強戒備,只是楚河始終沒找出到底是誰刺殺的阿月,那些刺客一死,半點線索也沒有留下。

楚河特意去給阿月定制了一個靈巧的玲珑袖弩,讓她以後藏在袖子裏,可以防身。

太皇太後也聽說了阿月遭人刺殺的事情,早已傳阿月好轉之後進宮觐見。

幾日後阿月的腿傷恢複了,便才進宮見太皇太後。

萬壽殿之內,太皇太後問當時情況,阿月都一一老實交代了,正好,皇帝也在場,便不用阿月多費口舌。

太皇太後詢問皇帝,“皇帝怎麽那麽巧也在河邊?”

趙玹漫不經心回答:“聽說他們在河邊放風筝,湊熱鬧去看看。”

“……”太皇太後冷笑了一聲,還頭一回聽說皇帝什麽時候對放風筝感興趣了?

随後一番問話,似乎想起來什麽,太皇太後又詢問阿月,“哀家聽說,阿月會彈阮鹹?”

太皇太後已經略有耳聞,聽說阿月那日在寧國公府彈一曲阮鹹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簡直驚豔四座,豔壓群芳。

她還有些奇怪,記得上回特意詢問阿月,阿月還說自己琴棋書畫只是略知一二,提都沒提到會阮鹹的事情,沒想到突然實力驚人,壓過了孟菀青,叫衆人贊不絕口。

太皇太後突然暗想,或許小姑娘只是看似木讷罷了?

阿月也謙虛道:“只是祖母在世時候教過阿月一些,略懂皮毛而已,上不得臺面。”

算起來,祖母已經去世有三四年了。

太皇太後想起姐妹,眸中浮出一絲傷神,嘆息道:“哀家有好些年沒聽過大姐彈的阮鹹了,這輩子也再也沒機會聽到……不如阿月彈一曲給哀家聽聽如何。”

阿月自然不敢拒絕……

于是太皇太後讓人去将阮鹹取來,叫阿月彈奏給她聽。

阿月還有點膽怯,因為這次是要當着太皇太後和皇帝的面彈奏的,這可是全天下最至高無上的兩個人啊,比上次更加緊張局促,小手都忍不住流汗又發抖。

特別是……她偷瞄一眼皇帝,發現皇帝正在看她,眼神對上的一瞬間仿佛電光火石,吓得她趕緊低下頭,抱着阮鹹,深吸一口氣。

必須冷靜下來,不能給祖母丢人。

指尖輕彈,曲調悠揚,還是一首太皇太後想聽的太平令,時而緩慢如清泉石上流,時而奔騰如洪水,或急或緩,勾人心弦。

趙玹故作滿不在乎的聽,可是這琴聲明明頭一次聽,竟然讓人覺得有些熟悉,仿佛具有魔性,勾得他一瞬間進入了夢境,恍然出神,眼前出現了一副陌生的畫面。

絕色的美人衣着華麗,珠翠環繞,輕撫阮鹹,坐在水榭之內,正一邊彈奏,一邊笑吟吟的看着他。

一曲彈罷,她歡快的小跑過來,鑽進他懷裏,眼巴巴的望着他,軟糯糯的聲音撒嬌詢問,“陛下,阿月彈的好聽麽?”

他道:“好聽……過來讓朕獎勵你。”

她嬌羞的推他:“不用……”

他翻身将她壓下,“一定要……”火熱的唇瓣貼在一起,從臉頰蔓延到了耳邊,那般耳鬓厮磨,纏纏綿綿。

随着一曲彈奏戛然而止,趙玹才猛然自幻境之中回過神來,看清楚現在正身處在太皇太後的寝宮裏,是小阿月在彈琴,不是夢裏那個大阿月。

他已是呼吸炙熱,別開臉不再看她。

太皇太後對阿月的奏曲贊不絕口,加賞賜頗豐,還詢問趙玹道:“皇帝覺得,阿月這一手阮鹹彈得如何?”

趙玹冷嘁一聲,“走調之處多不勝數,比起宮中樂師相差甚遠,也就糊弄糊弄不懂阮鹹無知之人,皇祖母覺得甚妙不過是勾起了對姐妹之情的懷念而已。”

聽聞皇帝把人家的琴貶低得一無是處,阿月低下頭,癟着嘴,對着手指,好生委屈。

太皇太後白他一眼,“皇帝不愛聽罷了,哀家愛聽得很,不如阿月就留在宮裏,再多彈幾回給哀家聽聽。”

阿月又得留在宮裏了,只能乖乖應下。

阿月彈奏一曲阮鹹的時候,太皇太後倒是面色沉靜如水,毫無波瀾。

可是等所有人離去之後,回過頭來,太皇太後獨自一人坐在殿內,還是沒忍住拿着手帕抹眼淚。

鐘嬷嬷已經很久沒看見太皇太後流淚了,倒是不懂,小姑娘彈了一首曲子而已,如何就能讓太皇太後都為之動容,不禁潸然淚下?

太皇太後擦去眼角的淚,道:“哀家是後悔,當初沒能勸阻太.祖皇帝對楚家手下留情……害得大姐也跟着被貶去了隴西那等貧寒之地度過晚年,都不肯回來看哀家一眼,哀家真是對不住大姐……”

鐘嬷嬷撫着太皇太後的背安慰,“娘娘也是無能為力,唉……”

當初太.祖猜忌楚家,賜死了老昌平侯,貶去隴西,朝中大臣極力勸阻,才沒有趕盡殺絕。

楚家爵位早已廢除,都是後來太皇太後掌權之後,重新啓用楚家,并且靠着楚家打退西戎胡人,立下赫赫戰功,才給恢複了爵位。

旁邊鐘嬷嬷忍不住嘆息道:“陛下為何總是處處針對縣主啊……”

剛剛這麽不給面子,把人家批得這麽一無是處……

之前的事,其實太皇太後都已經知道了,皇帝又是帶人家砍樹,又是讓人家去給馬洗澡……小姑娘這麽美貌又可人,他不喜歡也就罷了,整天還折騰人家。

太皇太後冷笑一聲,“誰知道他怎麽想的!”

從萬壽殿出來,皇帝、阿月和蘇泠三人一起出來的。

蘇泠剛剛也在旁邊聽曲子,出來之後,不忘幫阿月打抱不平了一句,“人家阿月妹妹彈得這麽好,陛下何必要說得一無是處。”

皇帝不屑,“要不然怎麽說,天籁之音,精妙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阿月連忙出來擺手,“陛下只是實話實說,阿月本來就技藝拙劣,在太皇太後和陛下面前獻醜了,實在慚愧至極……”

皇帝瞥了她一眼,道:“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随後一甩袖子,就此離去了。

阿月癟嘴,一臉委屈,身邊蘇泠連忙安慰,“妹妹你別聽陛下說的,他就是想跟外祖母唱反調罷了,外祖母說好的,他總喜歡說不好,并不針對你……

“其實妹妹彈的特別好,剛剛我們都聽得入了迷,而且我還聽說,那天你和那個孟菀青合奏,把她臉都氣綠了,哈哈……我就知道,阿月妹妹絕對是深藏不露!”

聽聞蘇泠這麽一安慰,阿月也只好幹笑了笑。

蘇泠勾着阿月的手,竊笑詢問,“阿月妹妹,其實我有一個疑問。”

“什麽啊?”

蘇泠眨巴着眼睛,狐疑的看着阿月詢問,“我聽說,這阮鹹是先朝一個人的名字命名的……我看你在彈奏的時候就總覺得你是抱着一個人,然後在彈他的頭發,啧啧啧,想一想我就掉雞皮疙瘩……”

“……”阿月聽完之後臉都黑了。

抱着個人彈頭發……

從今天起,阿月大概再也無法直視阮鹹了吧……

阿月又一次進宮住了,還是熟悉的以前住過的錦華居,伺候她的依舊是杜若。

杜若看見阿月,激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縣主總算回來了!太皇太後就知道縣主還會回來,錦華居的一切都沒有動過,奴婢也一直在等縣主。”

阿月還挺喜歡杜若的,二人便聊了起來這幾日的經歷。

阿月換衣裳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張紙條塞進了她身上,展開一看,上頭竟然寫的“太液池”。

她心下猛然一跳,這,這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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