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色衣裙,卻給人風情萬種的感覺。
阿月怕教不好,不好意思的婉拒:“阿月也只是略懂皮毛,恐怕難當大任,只怕會耽誤了姐姐。”
“阿月妹妹不必如此謙虛,方才聽聞妹妹琴聲,想來宮中樂師也不一定能找出一個彈得有妹妹這麽好的。”
阿月歪着腦袋,如實說道,“可是聖上評價,是說阿月比宮中樂師相差甚遠,只能糊弄糊弄不懂阮鹹之人,姐姐為何跟聖上說得截然相反?阿月也不知聖上說得對,還是姐姐你說得對?”
謝玉姝臉色一變,頓時笑得有些僵硬,“聖上說的定是沒錯……那,是我說得不對。”
阿月無心之言,已經成功引起了謝玉姝的不滿,一句話說不出來,孟菀青全程看在眼裏,暗暗一勾唇。
孟菀青是屬于有賊心沒賊膽那種,可是謝玉姝就不一樣了,膽子特別大,甚至去年還給身為太子的趙玹遞過了情詩,曾多次公開表示自己就是喜歡趙玹。
正好,等到離開萬壽殿的時候,孟菀青故意從謝玉姝面前經過,裝作在與侍女說話的模樣,啧啧感嘆道:“雲安縣主這般傾國傾城之貌,還才情過人,深得太皇太後喜愛,難怪陛下都對她青睐有加,屢屢多有照顧,看來陛下也并非不喜女色,而是有些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陛下的眼罷了……這回是要後來者居上了。”
說完孟菀青就走了,只留下謝玉姝,看看孟菀青的背影,再看看已經走遠的楚月和蘇泠的一雙影子。
謝玉姝今日還是頭一回見到雲安縣主,自然是從未見過的這般絕色的容顏,不分男女,是個人見了都會暗自驚嘆,只能仰望那種美,反正偌大的京城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難以言喻,百般難描。
此番聽聞孟菀青一說,謝玉姝更加驚訝了。
看不出來這小丫頭手段竟然如此高明,進京還不到一個月,竟然已經成功讨好了最難應付的太皇太後,還順利得到了皇帝的青睐,而且孟菀青都在她面前栽了跟頭,只用了一曲阮鹹就在京城名聲大振,風評極好……
該有的她全都有了,皇帝竟然還對她有好感,豈不是最大的威脅麽?
從萬壽殿出來的時候,阿月和蘇泠一道回去。
蘇泠旁邊悄聲說道:“阿月妹妹……永明特別讨厭,你可千萬小心一些……告訴你吧,從小到大,她可沒少給我使絆子!”
阿月輕笑,“過幾日我就回隴西去了呢,她們再怎麽樣也奈何不得我……”
蘇泠有些詫異,“你這麽快就要回去?”
阿月點點頭,“對啊。”
蘇泠明顯舍不得阿月,勾着她的手道:“唉,阿月妹妹若是回去了,也不知我們何時才能再見。”
阿月安慰,“到時候我們可以互通書信啊,我在隴西有什麽新奇的東西也叫人給姐姐送過來!”
蘇泠點頭,“嗯嗯,那走之前,我再帶你四處玩玩!走,我們去太液池!”
一想到太液池,阿月驚恐的連忙擺手,“姐姐我們換個別的地方玩吧,每天太液池都玩膩了。”
蘇泠想了想,含笑點頭,“那我們就去國子監,那裏有好多長得好看的小哥哥!姐姐帶你去見見世面!”
“……”阿月心下暗想,長得最好看的肯定是皇帝啊,看過了他之後,哪還看得進去什麽好看的小哥哥啊……
去國子監蹲了半天看了好多小哥哥之後,阿月更加堅信這個念頭了,最好看的果然還是皇帝,完全不是她沒見過世面!
當天夜裏,阿月沐浴更衣之後,自顧自縮在房內貴妃榻上,靠在軟枕上頭。
她心下不禁暗想,這幾天好像都沒看見皇帝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他這麽忙,肯定要處理國家大事吧,所以才沒那麽容易看見……
等她回去之後,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吧?突然覺得,要是不回去就好了,她舍不得回去,可是,她也想念家裏的大哥二哥和叔叔嬸嬸,還有她在隴西的好友……
阿月想着想着,突然回想起皇帝說的“不準有任何非分之想”,她猛的搖搖頭,蹭的一下坐起來,招呼杜若道:“我想看書,你去幫我找幾本詩集來吧。”
于是杜若就去找了幾份詩集過來。
阿月随手拿起一本《詩經》翻開來看,入眼便是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阿月心下怦然一跳,不知道為什麽,腦中下意識就浮現出了那日與皇帝手牽手時候的樣子,正好就對應這句“執子之手”……
她埋下頭,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小手,不禁暗想,男女手牽手到底應該是個什麽感覺啊?可惜那天手上纏着紗布繃帶,纏得嚴嚴實實的,一點沒感覺出來。
阿月放下書,自己左手牽着右手試了試,還把手自顧自想象成了皇帝的手……
呃,不過好像沒有任何感覺,因為她記得皇帝的手比她的大好多呢,如果真的牽着他的手肯定很不一樣吧。
杜若在旁邊驚訝的瞪大眼,看着阿月在左手牽右手,疑惑詢問道,“縣主的手怎麽了?”
阿月吓了一跳,猛的把左右手分開,連連搖頭晃腦。
她竟然在非分之想,不行,換一本書!
阿月又換了一本《玉臺新詠》,随手一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慌慌張張,趕緊又翻了幾頁,“結發為夫婦,恩愛兩不疑。”
然後換了好幾本,翻來覆去都是這種……看得阿月臉紅心跳加快,一把将書扔了出去。
越看越非分之想,算了,還是別看了吧!
看過了那些書之後,阿月心跳劇烈,久久沒能平複下來,決定還是老老實實悶頭大睡。
她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外頭來了個小太監傳話。
阿月出來接見,小太監畢恭畢敬的說道:“見過縣主,陛下有旨,傳縣主去太液池。”
一聽太液池,猛然想起那天那對不知是人是鬼的男女,加之杜若說的,去過孤島的人都已經淹死在太液池了,不不不,不去!
她想了想回答,“還望回禀陛下,陛下那日教導的晚上不能跟男子出去,臣女時刻銘記于心,不敢有違聖意,晚上再不敢出門了……”
她真是個小機靈鬼啊!這樣就不用去太液池了!
阿月打發走了小太監,滿意的一笑,回屋鑽進被窩裏睡覺。
深更半夜時候,忽而聽聞“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阿月還以為是杜若進來了,起初沒有在意,只是若無其事的躺在床上睡覺。
不過片刻之後,她正好有些口渴了,就喚了一聲,“杜若,給我倒杯水來。”
因為睡覺的時候也是點了一盞昏暗床頭的燈,阿月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翻身爬起來,暈頭轉向了片刻。
她一睜開眼,一杯水已經遞到了面前。
拿起水杯,遞到自己唇邊,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喝水的間隙擡眸一看。
見到床邊面無表情的少年那一瞬間,阿月頓時驚吓過度,被水嗆到,捂着胸口連連咳嗽不止,差點沒被嗆死。
她片刻後緩過神來,雙手握着茶水杯,擡眸愣愣看着床邊站着的穿着一身黑衣的皇帝,幾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皇帝怎麽會在她房裏啊!而且還給她倒水……
阿月完全忘了行禮,慌張無措的,扯來被子把身上裹得嚴嚴實實,驚恐的看着皇帝道:“陛下怎麽在這裏……”
趙玹負手背後,不以為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還有朕不能來的地方?”
“……”阿月也沒說他不能來啊。
她低下頭,可憐巴巴的詢問,“臣女衣衫不整不便下地行禮,不知陛下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趙玹站在對面,居高臨下,目光凜冽的看着阿月質問,“沒什麽要事,就是來問罪的,你現在還敢抗旨了,朕讓你出去還不去,嗯?”
阿月委屈的撅着嘴,“可是,明明是陛下教臣女晚上不能出門的啊……”
“閉嘴!”
一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拿他說的話家拒絕他……當時他為什麽要那麽說來着?
自從那日去了蓬萊殿回來之後,趙玹到現在沒敢見阿月,并且連續泡了好幾日的涼水澡,差點真的染了風寒。
即使是現在,垂目看她那模樣……雖然身子幾乎都已經被錦被蓋得嚴嚴實實了,只露出一雙水霧霧的杏眸,可光是一個眼神,趙玹回想起那夜的接觸,都還有些燥熱,越發覺得這幾日受苦都是被她給害的。
作者有話要說: o(*≧▽≦)ツ求問:今日的阿黃臉疼了幾次
追到這裏的小可愛,愛泥萌,抱住,希望一直陪我阿黃走下去,見證狗腿子怎麽變成舔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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