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刁難

也許是穿越到這樣一個民主法治文明的社會當中來過日子過得太久的緣故,沈瀾的危機意識也慢慢淡薄了下來,她被謝嘉樹抱着推到門內的時候本來還有些懵,直到徹底醒悟過來才發現就是剛才的那一幕該有多麽的危險!

可是平時倉庫二樓的窗戶在員工下班後都是被關上的狀态,怎麽會忽然有重物從上面掉了下來?

借着路燈看那龐然大物原來是一個幹涸了的油漆桶,是上一次廠區扶手欄杆刷漆時漆匠師傅丢下來的,可是就算有員工忘了晚上關上窗戶,可又沒有刮狂風下大雨的,這麽個大玩意怎麽可能會自己從樓上滾下來?

謝嘉樹恍似看到有個黑影在路燈子底下匆匆掠過去,可因為路燈太過昏暗的緣故,他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象,或許是哪家承包商的熊孩子在樓上玩耍不小心把油漆桶推翻了,因為怕被罵所以匆匆地溜了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說只是一次‘意外’,但到底讓謝嘉樹在心裏存了一份忌憚,想起那一次沈瀾就因為救浩浩而被卡車上的大型燈箱子砸傷了腦袋,謝嘉樹還有點後怕地說道,“以後這個地方還是少來為妙!”

沈瀾看着那個被謝嘉樹搬到了安全地帶的重重的油漆桶,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心裏潛意識地認為那場‘事故’就是熊孩子們造成的意外,所以沈瀾唯一能記得并且做到的就是不再去那個小倉庫的邊緣地方待着,但是過了幾天後就沒太把這件事上放在心上了。

可是說來也奇怪,沈瀾總覺得那幾天諸事不順,不是放在車庫裏的車子這裏出了毛病就是回家的路上總感覺後面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因為只是猜測,所以她沒有把這樣的顧慮告訴謝嘉樹,或許只是因為家裏氛圍太不好或是她最近嚴重缺乏睡眠的緣故所以才會這般的神經兮兮,有時候剛跨了自家小區門口的第一級臺階後,一聽到後面有什麽動靜她就趕緊下意識地回頭去看一下,直到什麽也沒看見的時候,她才苦笑着搖搖頭,對自己喃喃道,“沈瀾啊沈瀾,老天爺煞費苦心地讓你穿越一回,不經歷人世間間的一番沉浮,你以為那麽容易就讓你死翹翹啦?”

不過這樣的奇怪的感覺也只持續了不到一個星期,因為後來就一切歸于平靜了,因為車子出了毛病她一直放在4S店裏大修所以這幾天她都是搭公交車或許選擇步行上下班。

有公司的員工看到老總這樣,總免不了在背後揶揄她幾句,“嗳,你說咱們沈總現在是越來越親民了啊,上班不開車,改乘11路公交車了哈!”

“你懂個屁!”客服部的烈焰紅唇一聽這幫老爺們又開始議論公司的老總了,咯咯地笑着說道,“沈總啊,那是響應國家號召,節能減排,哪像你們幾個,有了幾個臭錢,就恨不得天天租輛寶馬啦奧迪啦保時捷啦來臭顯擺,也不嫌臊得慌!”

沈瀾從助理小王那裏聽到這一番言論忽然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反正有沒有節能減排她不知道,但是自從選擇步行和搭公交以後,她感覺整個人身上都有活力多了。

果然是生命在于運動!

但是運動歸運動,但是不開車的這段日子沈瀾可也從來沒有上班下班遲到或是早退過,她是公司老總,自然沒有人有權利有膽量去規定她要幾點鐘上班或是幾點鐘下班,不需要要打卡的日子,沈瀾也是跟公司裏的其他員工一樣,早上八點準時上班,晚上五點半下班,偶爾會有加班,可是相對而言,沈瀾加班的日子似乎更多一點。

就拿近期的一個項目來說吧,因為秦海還在休假的緣故,以前都是他一手幫她把所有的文案設計都策劃好直接呈給她看,但此時此刻,她第一次一個人獨立來完成這個項目卻顯得有些吃力。

她身上有一種旁人輕易注視不到的韌勁,總經室諾大的辦公室裏,從落地玻璃窗戶外可以看到她略顯有些疲憊的身影卻在紙上沙沙地寫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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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并不明亮,沈瀾全神貫注于手頭的工作,等到任務完成的時候,她才發現時鐘早已滑過了晚上九點。

她揉了揉酸疼的頸椎,在飲水機處倒了一杯溫水‘咕咚咕咚’幾口下肚,然後拿起外套和包包準備到公司樓下打一個的回家。

這個點公交沒了,步行回家的話估計就太晚了母親會擔心。

雖然季節已過了初夏,但是因為白天下過雨的緣故所以晚上還是會有點涼,沈瀾一邊套上運動衫外套,一邊準備過馬路對面去打車,可是信號燈剛轉變成綠色,沈瀾準備跑過馬路對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轟隆隆’一聲摩托車的急響,她還沒怎麽反應過來要避讓的時候,只覺得手臂上被什麽東西刮了一下,她連人帶包整個人被帶翻在地。

手肘處蹭在柏油馬路上蹭掉了一大塊皮,沈瀾疼得‘咻咻’地倒吸了好幾口涼氣,驚覺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包包被人給搶了。

她連忙急呼着‘抓賊啊抓賊啊’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一個摩托車被一輛三路車的車門給截住,摩托車因為慣性太大,人仰馬翻的時候連帶着三輪車的車門也被帶出去飛老遠。

那搶劫犯手裏抓着的包在慣性的作用下也被甩了出去,搶劫犯雖然也受了傷,然而不知從哪又冒出一輛摩托車,‘嗡嗡嗡’的機動車咆哮聲中沈瀾還沒來得及跑過去追,那受傷的搶劫犯一腳就踏上了摩托車絕塵而去。

看來是團夥作案,真是可惡至極!

沈瀾趕緊跑過去要撿起自己的包包的時候,謝嘉樹卻搶先一步将包拎起來遞到了她的手裏。

沈瀾驚愕地看着他,仿佛有點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不是早下班了嗎?”

謝嘉樹在暗夜裏點燃一支煙,粗砺的嗓音着帶了幾分沙啞,“還有最後一單貨想送完,順道過來看看你下班沒?”

呃,原來是在擔心她!

雖然剛才的驚魂一刻讓沈瀾确實花容失色了不少,但此刻因為有謝嘉樹的溫暖照耀,她忽然朝他暖暖地擠了個笑容說道,“什麽順道,你就說‘特意’一下會死啊!”

謝嘉樹反正扯嘴皮子是永遠扯不過他的,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煙霧缭繞中,他忽然指了指沈瀾手上的胳膊說,“疼不疼?”

不是淡漠或是例行公事,而是帶着幾分疼惜。

沈瀾其實不是一個嬌滴滴的軟妹紙,雖然疼,可是她自己都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在車上的時候,謝嘉樹還是拿出醫藥箱三下五除二地就給她消了毒上了腰和綁了幹幹淨淨的繃帶。

看着他那樣認真的樣子,沈瀾來無原由地很想打趣一下他道,“喲,家夥倒挺齊全,看來平時沒少挨過傷?”

謝嘉樹不答腔,只是綁繃帶最後一步的時候稍微松了松,因為靠得近,在路燈暈黃的燈光下,沈瀾第一次察覺到原來一個男人的睫毛也可以那樣好看,長長的,卻濃淡相宜,仿佛她那個時空裏溫潤如玉的姑舅家的表哥。

其實他不擺面癱臉的時候,真的挺好看,可一貫高冷的他,總是容易讓人望而生畏。

呼吸太近,像貼在了彼此的胸口,沈瀾心裏有點癢爬爬的,還好晚風吹得人涼飕飕的很有精神,況且車門在阻擋摩托車的過程中不知被撞飛到哪裏去了,謝嘉樹索性用鐵鍬把兩邊的車門都給鏟了。

這麽有個性的敞篷三輪車,讓她想到了上次助理給她推薦過的一部電影,是孫藝珍和鄭宇成主演的那部電影,《我腦海裏的橡皮擦》,莫名地覺得剛才的很多場景都很相像。

沈瀾坐在副駕駛座上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我也有享受韓劇裏那些女主角待遇的一天啊……”

她喃喃自語的樣子讓謝嘉樹一臉懵逼的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沈瀾的高興是從骨子裏發自眸子裏然後再散發到臉上,所以這種笑容的感染力,謝嘉樹忍不住問了她一句,“笑什麽呢?有什麽可值得這麽開心?”

在灌滿仲夏夜風的敞篷三輪車裏,沈瀾仰着頭看着滿天繁星,眼裏的笑意更甚了,“秘密!”

敞篷三輪車送沈瀾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小區裏此時此刻已經非常安靜了。

沈瀾剛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想跟謝嘉樹道一聲‘謝謝’然後囑咐他路上小心點開車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喊了幾聲她的名字。

沈瀾連忙循着那聲音看過去,嗬,母上大人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倒把沈瀾是吓了一個大跳。

沈瀾忙驚呼了一聲,“媽,您怎麽下來了?”

沈母最近也不知怎麽回事,情緒時好時壞的,雖然看到女兒的那一刻心裏的忐忑放下了,但免不了要把沈瀾批評教育一頓,“我平時都是怎麽教你的,深更半夜才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吱一聲,你看看……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沈瀾忙把手機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來一看,呃,其實是早沒電了,而且她加班工作的時候是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她本身也不大喜歡擺弄手機,所以啥時關機的她可能也不大知道。

不過此刻的解釋顯然也顯得很是多餘,而且過馬路被搶劫的時候衣服也被撕破了,所以此刻略顯狼狽的樣子,讓沈母一看更加心疼并且心煩。

“你車呢,怎麽就坐了這麽個破爛回來?”

母親興師問罪的語氣裏充滿裏對這輛‘破車’的鄙夷和瞧不上,沈瀾其實穿越到這個時空來,覺得這個阿母真正是哪裏都好,就是嫌貧愛富的立場實在是太堅定,如果今天晚上送她回來的是秦海的話,哪怕再晚,母親都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副樣子,可是……可是……沈瀾心裏一時被噎得有些委屈,不情不願地喃喃道,“媽,我這不是車壞了,一直在4S店裏修理嗎?”

“車壞了車壞了,別人的車怎麽不壞,就你的三天兩頭的壞,你爸讓人不省心,連你也讓我不省心,分明就是嫌我活太長……”

老媽又開始絮絮叨叨起她那套‘活太長’理論,沈瀾只得無語望天。

其實謝嘉樹是領教過沈瀾的這個母親的厲害,當初沈瀾因為那場意外而被緊急送往醫院,他帶着浩浩去醫院看望這位救命恩人的時候,就是被沈瀾的母親死死攔在門外,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許謝嘉樹靠近女兒半步的。

他靠在坐墊上點燃一支煙,剛想發動車子要開走的時候,沈瀾母親的臉一把就伸了進來。

“就是你送我女兒回來的?”

語氣裏始終都有一種令人不愉悅的壓迫感,到底是沈瀾的母親,抑或是長輩,如果不搭腔會顯得很不禮貌,謝嘉樹點點頭道,“是的。”

他本來話就不多,此刻在‘是’後面多說了一個‘的’已經是極為給面子的行為,然而沈瀾的母親似乎看清了謝嘉樹的面容後,忽然從鼻孔裏冷哼了幾個字出來,“癞□□想吃天鵝肉,我告訴你,就憑你這窮酸樣,休想打我女兒的主意!”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沈瀾趕緊沖過去攔在了謝嘉樹和母親之間,嬉皮笑臉地打哈哈道,“媽,您說什麽呢,我加班晚了,人家也是好心送我回來……”

“好心?”沈母像結了什麽深仇大恨似的朝謝嘉樹的方向呸了一口,“我看啊,分明就是想攀咱們家這根高枝兒……”

沈瀾真怕母親越說越不上道,所以她趕緊一邊推着母親往家的方向走,一邊朝謝嘉樹的方向拼命擠了擠眼睛,反正也不知道謝嘉樹有沒有看到自己的良苦用心,反正沈瀾剛一回頭的時候,謝嘉樹連同他的敞篷三輪車都絕塵而去不見蹤影了。

沈母似乎還不解氣,把沈瀾沒少數落一通,大意就是你放着好好的秦海不嫁,偏偏找了這麽個男人,況且還有個有病的孩子,差點沒把你也害得沒命,反正就是秦海各種各種好,謝嘉樹就是各種各種窮兇極惡,她以前覺得母親只是到了更年期喜歡碎碎念罷了,可是此時此刻那種立場分明的窮富之論只讓沈瀾一陣陣心裏不順暢,她不明白為何母親總是這樣,難道現代人的婚姻觀念中,物質遠比愛情來得重要得多得多?

母親終于累得歇下了的時候,沈瀾才吹着電風扇裹着毛毯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月光透過抽紗窗簾照進來,整個屋子都是靜谧的白。

沈瀾很想給謝嘉樹撥個電話過去跟他說一聲對不起,畢竟母親剛才的那一番言論連她都覺得太過刺耳,不過這個點……

她正猶豫間,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短信,謝嘉樹發過來,她慌忙點開。

“傷口記得不要沾水,還有……”

緊接着有一條短信蹦進來,依然是他的。

“什麽都不要想,睡個好覺!”

沈瀾心裏頓時像吃了一塊大大的棉花糖似的,月光完全透進來撒落在她的腳邊,以前她沒怎麽注意過窗簾上繡的那朵花到底是什麽花,直到現在才她看得清楚,原來是躲并蒂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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