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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寫小九長大了,你們覺得咧?

裴十三本來就憋了一股邪火, 不敢惹阿姐, 小六也是不敢下手的, 難道還不能收拾這個小兔崽子?直接獰笑着上前,“膽子挺大, 敢糊弄你十三爺了。”剛才在外面瞧見的人影和他一般的裝束, 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張輕禮毫不猶豫的躲到了蘇三娘身後, 動作極其利索。

裴十三抽了抽嘴角。

“是男子漢就出來,躲在女人後面算什麽!”

張輕禮:“長公主他瞧不起女人!”

我去, 這小子!蘇三娘眼睛一瞪過去裴十三就慫了, 還沒開罵裴十三就直接轉身對着白秋秋道:“你去, 敢還手, 爺廢了他的四肢!”白秋秋可沒裴十三的姑娘,鼓着包子臉就沖了過去。

“水晶蝦餃,醬肘子,紅燒獅子頭,松脂饅頭!”

張輕禮說一個, 白秋秋腳步就頓一下,口水不停的咽。

“本地特産玉溫雞, 乃是玉心所溫, 雞肉入口極化,養顏修身!”

白秋秋腳步徹底停下。

“你剛說的菜名,每天都要上一次!”

“成交。”

“行,不打你了,以後我罩着你!”

所有人齊齊抽了抽嘴角, 裴十三擡首毫不猶豫給了白秋秋一個腦瓜崩,“你個叛徒,不是為你出氣麽,你撤的最快!”白秋秋絲毫不覺得丢人,小胸脯一挺,“生氣哪有好吃的重要?吃夠了再說!”

果然小胖墩都是愛吃食的,幸好早有準備,張輕禮終于松了口氣,這胖丫頭打不得罵不得,還躲不得!暫且把白秋秋解決了,張輕禮再接再厲正要繼續說剛才的事情,擡眸就見小九定定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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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才是真祖宗!

張輕禮微笑,“小九可是有什麽疑慮?”

小九點頭。

“你還沒說給我多少錢呢,少了不幹!”

經過上次的事情,小九突然覺得錢好重要!師傅的玉料要花錢,十三叔到處玩樂也要花錢,哥哥要養衛東顧雲顧昊要花錢,秋秋的點心要花錢!自己一定要努力掙錢,掙多多的錢,不然不夠花!

“诶,小丫頭怎麽突然愛財了?我是短你吃還是短你住了?”

蘇三娘笑着打趣。

裴鳳卿亦垂首看她,小九往日并不在意錢財,今日怎麽特特提這個了?

小姑娘憂心忡忡。

“錢不夠花了!”

原先攢的錢已經全部給了裴鳳卿,給了哥哥的東西小九從來不會想要回來,舒舒服服窩在裴鳳卿懷裏,仰頭看着他,煙波大眼滿是真誠,“哥哥,我能掙錢,掙好多的錢,不搶十三叔的玉礦,還給他吧。”

“我的錢都是哥哥的,不要十三叔的。”

昨兒晚上小九瞧見十三叔在廊下自言自語了,那十條玉礦跟要了十三叔的命似的!

蘇三娘再次翻白眼,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什麽都是為了哥哥!裴十三眼睛一亮,突然道:“小九呀,十三叔家裏有兩個哥哥呢,模樣生得好又體貼,什麽時候去叔家裏坐坐呀?讓哥哥陪你玩!”

什麽小六都一邊去,這樣會掙錢的金蛋蛋要忽悠到自己家才是正經!

裴鳳卿的感動還沒發芽就被這煞風景的裴十三給弄得哭笑不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裴十三,涼涼道:“十三叔你确定要這麽做嗎?”微笑淡如往昔,棕黃色的瞳孔一片和曦,觸及到裴鳳卿眼神的裴十三卻一抖,瞬間清醒過來,望天,“诶,我剛才說什麽了嗎?”

蘇三娘毫不猶豫的嗤笑一聲,明曉得這是小六逆鱗還去碰!

“小九想要很多的錢?”

衆人還在嬉鬧,張輕禮若有所思的詢問,聲音微帶異樣,裴鳳卿擡眸看向她,突然道:“小九不會出現在人前。”張輕禮腹稿還沒想好就已經被裴鳳卿一棍子打死。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一副你們做決定的模樣。

“今天就有個來錢的好機會,大大的機會。”

“今日我和大哥賭鬥,誰選中的滇南玉料最多,對方所有玉料都歸多的所有。她若要參加這個,必然是要跟在我身邊的。但話說在前頭,今日買玉料的錢,一部分是我私産,一部分是公中所出。”

“若贏了,對半開,剩下那一半,是要交給家裏的。”

滇南老坑的玉料少且珍貴人人都想要,公盤自然希望錢越高越高,但再高都有個限度,再者,主要是神仙難斷寸玉,實打實的老坑玉料也不可能一定開出好玉,那價錢這樣高,沒多少人願意下手了。

索性想了個法子。

将數個老坑的玉料堆積在一起,價格都比平常高數倍不止,而滇南老坑的玉料也在其中,今日所有玉料,只能看不能動,選定交錢離手,最後一起開石解石,每個玉料下方都做了标記,是不是滇南老坑玉料,最後才能知曉。

“贏了會有很多錢嗎?”

小九已經徹底鑽到錢眼子裏去了。

裴鳳卿伸手将興奮的小丫頭摁回懷裏,不顧她的掙紮,只看張輕禮,沒有一絲波動。

“你和你哥哥的賭鬥與我們何幹?小九若真有本事,又何必去幫了你?将所有她看中的買下就是了,你們兩兄弟一塊都沒有豈不更好?”

所有一起買下,就算你有那個錢財有那個眼力麽!張輕禮張口欲要反駁,話到嘴邊卻突然一頓,想起了那個紫眼睛,居然是從老油條手裏買到的紫眼睛!這匪夷所思的程度已經遠超從今日真正的老坑玉料開出無價玉了。

擡眸定定看着裴鳳卿,桃花眼一片複雜。

別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而這位六殿下,見了兔子也不一定撒鷹!

裴鳳卿也不理怔住的張輕禮,一手摁着小九,一手捏着她的包包臉,暗暗使勁,白玉的小臉一片嫣紅。“唔唔唔。”小九被捏住發不出來聲,莫名其妙的看着裴鳳卿,哥哥你無緣無故欺負我做什麽!

裴鳳卿不理,只玩着她的臉。

捏了半天還不收手,小九也惱了。

“啊嗚!”

臉一側,張口就把裴鳳卿的手指給咬住了。

小白牙磨了又磨,煙波大眼得意洋洋的看着裴鳳卿,你再捏我呀!軟嫩的小舌頭掃過裴鳳卿的指尖,裴鳳卿一怔,指尖觸感酥麻難耐似輕羽在心尖輕勾,嫣紅悄悄爬上耳尖,悠得收回了手指。

小九挑眉。

怎麽不玩啦?

蘇三娘低頭看着指尖的丹寇,鮮紅似血,“啊呀,我突然就不生氣了,這樣的場景我要看十年,想想也值得了。”裴十三贊同點頭,微笑,“那十條玉礦叔也不生氣了,當心身子,別憋壞了。”

裴鳳卿:……

張輕禮剛在沉思,根本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麽,此時和白秋秋一般一頭霧水,發生了什麽?

再次伸手将小丫頭摁進懷裏,右手執杯輕抿,喝口茶的功夫面上的嫣紅已經褪去,也不理會兩個心災樂禍的大人,只看張輕禮,輕聲道:“想清楚如何勸服我了麽?時辰已經快差不多了。”

耽誤的這功夫,大約還有一刻鐘,最重要的玉料就要開盤了。

張輕禮定定看着裴鳳卿沒有絲毫波瀾的雙眸,忽地下跪。

“實不相瞞,今日賭鬥,乃是父親對我和哥哥的考驗,今日輸贏就确定了下任張家家主。”

張輕禮模樣生的就風流,行事更為乖張,瞧着就不像是可信之人。張家傳位歷來只看能力不看嫡長,張家大哥生的穩重,行事也頗有章法,站他那邊的人許多,不對,不是許多,是沒有人站在張輕禮這邊。

再次深呼吸了一口。

“我哥哥,守成有餘擴張不行,行事太過穩重,一點險都不肯冒。”

同為張家子,那邊知道的消息更快,而來的卻是張輕禮,就可見端倪了。

“若今日我贏了,日後小九再略微協助我一番,我定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張家。”

深深凝視着裴鳳卿的雙眼。

“若我拿下張家,日後,張家便是六皇子的錢袋子,如何?”

張輕禮想的很清楚,六皇子現在人在外漂浮,需要的就是錢和勢力,張家雖在朝中沒有勢力,這錢,可是從來都不少!哪裏都少不了打點,這已經是張輕禮最大的誠意了。六皇子,先帝爺最疼愛的六皇子。

賭一把。

輸了,也不過和今天輸了一般一無所有。

贏了,張家就再也不單單是這滇南的龍頭老大了!

“我不要你的錢。”

裴鳳卿輕描淡寫的就直接拒絕了。張輕禮不可置信的看着裴鳳卿,這樣都不行?這個小姑娘有那麽重要?裴鳳卿松手将懷裏的小丫頭放了出來,小丫頭被憋的滿臉通紅,頭簾散亂紛飛,不滿地等着裴鳳卿。

大眼清亮有神。

裴鳳卿輕笑着捏了捏她的臉。

“今日小九跟在你的身邊,不管你如何說,掩耳盜鈴也好,反正不能明說是小九指點你買的。”

反正這滇南也呆不長久,很快就要回流雲村了,那裏,沒人進得來。

棕黃色的瞳孔定定看着驚喜的張輕禮。

“我給你一年的時間掌控張家。”

張輕禮驚喜,“半年時間足矣!”

“十年時間內讓張家成為天下首富。”

別說張輕禮了,就連蘇三娘裴十三都詫異看着裴鳳卿,好端端的,弄一個天下首富做什麽?裴鳳卿不理會蘇三娘裴十三,只看張輕禮,淺笑,“敢應麽?”

“如何不敢!”

張輕禮桃花眼中再不只是風流,而是野心與癫狂。

“那殿下是否會為張家鋪路?”

張輕禮心跳雷鼓。

“自然。”

裴鳳卿點頭。

張輕禮深深呼吸了好幾次,“那,殿下預備讓張家付出什麽?”

目光忐忑的看着裴鳳卿,張家只有錢,就算真成了天下首富也只有錢,六殿下不要錢,那他要什麽?

将悶在懷裏不高興的小丫頭正對着張輕禮。

“她生,張家盛,她死,張家亡。”

張輕禮總算明白為何那日自己是有多錯,這個孩子,竟對六皇子這般重要?重要到為她弄出一個天下首富自己什麽都不取?張家的興旺全部系在她一個人身上,她的态度就是六皇子的态度……

震驚興奮種種熱烈的情緒讓張輕禮微微有些耳鳴的錯覺,雙眸深深的看着小九,小九莫名,有些害怕的往裴鳳卿懷裏縮了縮,裴鳳卿握住她的肩頭不讓她後退。

張輕禮雙手掌地,頭顱深深低下。

“張家張輕禮,見過姑娘。”

“他,他做什麽呀?”

小九不明白地看着裴鳳卿,裴鳳卿揉了揉她的發,只是微笑。

天賦異禀也罷,逆天福運也好,沒關系,我為會你鑄最堅強的堡壘,不管現在将來,不管多少觊觎你的人,都不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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