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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二人休息的這間客房外不知何時被淋上了油, 火勢一燃,火苗便迅速的竄了上去,片刻間便燃到了屋頂,而這座宅子不用說現在除了他們二人以外定然是無人的!
該死的!
馬文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況,還未待他上前将白玉抱起, 白玉便從床上迅速的站了起來, 并且猛地拉過了床上的被子搭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快走!”白玉現今的狀态還能支撐她單獨行動, 他們沒有多的時間可以耗。
馬文才見此, 連忙把二人的被單一裹,便護在白玉身前率先的沖了出去。
火勢漲的異常兇猛,他們二人出了客房并不太難,難的是馬文才帶着白玉走向院門的時候, 院門早就被人從外方死死地鎖住, 而院牆四周如今外方放滿了許多幹燥易燃的幹草, 這邊是郊區,枯樹柴火找起來實則是很容易的,再加上上方淋上了香油, 不怪這火蔓延的如此迅速。
竟然是四面楚歌!
“咳咳咳咳...”煙塵起的太大,白玉僅僅吸了兩口,便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院中的地上也四散撒着許多香油, 幾乎火苗一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馬文才拉着白玉避了好幾次才堪堪避免了引火上身。周遭的溫度越來越熱,空氣中彌漫着滾滾濃煙,還夾雜着“噼裏啪啦”的聲音,現下是既無法從圍牆翻越, 又無法從正門走出,這裏果然有問題!
白玉十分慶幸之前并未動一分挽青端來的東西。既然對方能這麽快的寧願棄掉這座宅子也要他們二人的命,那麽那些膳食,怎可能會是好的?除此之外,怕是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去請大夫和找尋馬府中人!
現在四周圍牆全是烈火,大門被封,上面亦是燃燒着熊熊大火,白玉掃視了一番這座小院,竟是除了大門,根本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再行出去!
“少爺!你要做什麽!”自己身側猛地少了個人,白玉下意識的便将其死死地拽住,濃煙熏得她張不開眼睛,白玉不得已之下,唯有虛眯着雙眼趟着淚的疾聲問道。
馬文才看着抓着自己現下正難受着的某人,四下都是噼裏啪啦的聲音,他唯有大聲的回道:“我去找東西将門撞開!”趁着現在火勢不算避無可避,他們必須得快些出去。
“你瘋了麽!”白玉抓着馬文才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兩分,“現下四處都燃了起來,你用什麽撞!換句話說,撞開了之後呢?少爺能保證外方沒有埋伏嗎?他們這是要置你我于死地,怎麽會沒有後招!”她一邊疾聲的說着話,一邊趕忙将被子再次套在了馬文才的身上避免落下的火苗砸中尚在外方的某人。
馬文才想來也是想到了這點的,只是出去了還有命可以搏,繼續在院中,那就是坐以待斃等死的節奏!兩權相害取其輕,他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辦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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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來!”白玉趁着說話的當頭,強撐着眼睛仔細的将周圍的環境又迅速看了一遍,她猜到了馬文才的想法,可若是他這麽做了,先不說出去之後外方究竟有沒有埋伏,就單說能不能找到可以撞門的東西,那都是個未知,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用身體去砸門吧。
再有一點,白玉也是清楚地,馬文才之所以這麽麻煩的欲将大門砸開,其中她自己便占了一半的原因。
若是她沒有受傷,可能馬文才還不會顧忌這麽多,以他現今的身手,翻牆出去輕而易舉,縱使受了傷外方又燃着大火,可他若是打算強破,出去後頂多燒傷些表面,可現下她的身體,應該是快到忍受的極限,他不想放棄她,所以寧願麻煩,也不願抛下她一個人離去。
這些馬文才沒有說,可白玉心裏卻心知肚明。
這孩子,真的不知該說他如何是好...
她拉着馬文才迅速的朝着院中另一側的大樹之下走去。她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們下去!”院中的老樹也早已從蹿起了老高的火苗,白玉帶着馬文才來到此處,頓時就是一股熱浪襲來,趁着白玉原本蒼白的神色折射出別樣的桃紅。
大樹的一側是一個新挖不久的水井,井口很新,想來是才修建不久。馬文才看到井口的第一眼,便明白了白玉的意思。
“姑姑,我先下去看看,你護好自己,很快。”他大概的看了眼井下,井口距離下方的清水大概有兩丈高,并且因着此處是座小院,因此井口的寬度也不大,可能就兩個成年男子的肩并排着那麽寬,不清楚下方場景,馬文才不敢貿貿然的便讓白玉下去。
此間他的話剛剛落下,還不待白玉反應過來,他便是直接跳了下去。
“哎...!”白玉驚呼。
只聞“噗通”一聲響,井口處便濺起了大片的水花,白玉連忙趴到了井口看向下方的場景,“姑姑,下來吧,此處無礙!”馬文才抹了一把臉上的井水,從他這個位置看上去,白玉的頭頂是一片的火光,甚是吓人。
“好,少爺你當心些,我馬上下來。”白玉将身上一直披着的被子朝着燃燒的兇猛的樹梢扔了過去,未免對方稍後可能前來搜索察覺,這被子她是能扔多遠她便扔多遠。
白玉扔完了被子,待其又看了眼下方的水井,這才沿着井壁落了下去。
又是一聲“噗通”聲,一瞬間下降的落差感很是強烈,白玉本就受傷,這下一折騰,直接是雙眼一黑,要不是馬文才從下方游了上來環住了白玉的纖腰往上一帶,白玉怕是要直接就這麽沉了下去。
井口狹小,井下的空間也不見得有多大,馬文才雙手環着白玉的細腰,看着眼神有些晦暗的白玉,緊張道:“姑姑!你怎樣了!”
白玉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又在口中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自己眼前的昏暗這才好上了許多。适才馬文才擔心白玉就這麽下來他在水面會讓二人撞上,于是便游到了井下,待上方傳來動靜這才升了上來。哪知一上來便看着白玉一動不動的朝着下方沉去,他的內心一緊,想也未想的便環住了白玉的腰又将其帶了上來。
“沒事,少爺,奴婢沒事。”白玉的呼吸還有些急促,二人現如今身子緊貼着對方,彼此的呼吸掃在對方的面上,再加上各自的衣裳都沾了水,現如今彼此身上的輪廓盡顯,發梢上還滴着成串的水珠,這情況,倒是有些說不出的暧昧。
馬文才愣了一愣,他的臂膀內現下環着的是一個纖細溫熱的身體,自己身前的人臉上還在窸窸窣窣的劃落着水珠,尤其是其彎彎的睫毛上,零星的沾着清水,她的眼睛一眨,便像是會随時泛落的樣子,馬文才下意識的緊了緊雙手,待反應過來白玉此間正在回答他的問題,他連聲應了應。随即又問:“姑姑現在可以自己支撐否?體力可有不支?身上可有不适?”
“姑姑沒有這麽嬌貴。”白玉三兩撥千金,自身的情況她現在大概有了底,真實的情況顯然是沒有她說的這麽輕松的,可是她現在卻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免得其自責不已。她必須在安全前堅持住。
“姑姑扶着我吧,上方應該燃不了多久了。”馬文才總歸有些不放心,他們二人下來的時候上方的火已經徹底的蔓延開來,井下和井上先如今就像是兩個世界,上方極熱,下方的井水卻極其清涼。看樣子,這陣火勢過去後,他們再上去應該不會再被大火所困。屆時要出去可能就容易得多了。
“好。”白玉也不逞強,馬文才既然讓她扶着,她為了堅持久一些,就不能客氣。言罷,她主動抓住了馬文才扣在井側的手臂,默默積攢體力。
白玉的這個回答馬文才沒有過多反應,可他的目光卻是漸漸地四放在了四周,任上方動靜再大,他也沒有再往白玉身上多看一眼。
白玉沒有多餘的功夫去顧忌馬文才現今的心情,她現在比較擔心的是稍後對方可會再回來查看,若是其一直在外方看着這邊的情況,再回來屋中又沒發現屍體,這口井便是最大的嫌疑,屆時他們二人便都成了甕中之鼈,逃無可逃!
井中現下過于寧靜,上方又有滾滾濃煙,他們二人須得時不時地用衣裳沾些清水捂住口鼻才能避免濃煙入口,白玉在腦中回憶了許久,皆想不明白為何從她來到太守府後這孩子的身邊便時不時地發生這種事情,你說尋仇?可最初的時候他才九歲,又能得罪誰呢?若是仇家的話,找馬太守豈不是更加容易?
白玉百思不得其解,她思忖了片刻,最終為了某人的安全,她還是主動開口詢問道:“少爺,太守府可有仇家?”
自己懷中傳來動靜,馬文才動了動脖子,将眼光換了個角落,他默了兩秒,随即緩緩開口道:“....不知。”
自己父親在官場上不見得有多幹淨,可馬太守從未跟他說過有仇家的存在,至多的時候,多是哪些人屬于他們這一派,哪些人又是另外一派,政敵或許有,但仇家的話,這還真不好說...
“那為何對方從四年前便...”白玉緩緩地道出了她的疑問。
當然,這也是馬文才至今都沒有查清的事。暗中之人仿佛是鐵了心的要置他于死地,可他扪心自問,這輩子并未坐過什麽喪盡天良之事,那又何至于會有這樣的人的存在?
他現在直覺隐約離那層真相近了,可是始終隔着一層面紗,他想,他現今差的,或許只是一個契機罷了。
井下的溫度漸漸高了起來,上方的地面被大火烤着,高溫逐漸透過了土壤傳遞了下來,井中原本清涼的池水隐約有升溫的趨勢。雖說不燙,可在這種情況下,白玉越發的覺得胸悶。于是,這個話題之後,二人默契的沒有再多交談。上方時不時地還會掉落一些大樹燃燒後的帶着火星的碎屑,馬文才既要托着白玉又要時刻注意着上方,一個時辰下來,也着實累的夠嗆。
這座宅子,是蕭樂瑤臨時買下的,才來此住了不過兩天。其原計劃在此布局,此處郊區,人煙稀少,最利于隐藏真實身份,另外這裏離馬家墓園還較為接近,她等了這麽多年,早已寝食難安,若不能第一時間聽到某人的死訊,她心難平。
老天讓她重活一世,那麽上一世所受的屈辱,這輩子她定要親手讨回!當然,她上輩子未曾享過得福,那些本該是屬于她的東西,這輩子,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小姐,大火已經燃了一個時辰,現在已經近尾了。”這座小院周遭還算寬曠,除了院子右方有一條小溪流過以外,四下被打理的還算不錯,因此一場大火下來,最終只将原本新建的宅院燒了去,并未殃及其他。挽青陪着自家主子默默地站在小樹林的小山坡上已有一個時辰,看着院子被燒得七七八八,這才敢上前請示。
自己主子沒有走,多半是自有打算,她只需将具體情況呈上即可,無需多言。
“讓千刃帶人将院子圍起來,先派幾人進去查看。”蕭樂瑤看着還在泛着點點星火的小院,眼眸漸漸的深了下去。
千刃便是之前與馬文才交手的那個神秘人。
彼時小院那邊只有兩個下人,算上挽青才勉強三人。他們做着這樣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小院留守的人并不多。若非如此,也不會被馬文才懷疑了去。
挽青給白玉二人送的東西,每一個中都摻雜了蒙汗藥,之所以想接近白玉,無外乎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白玉弄暈,這樣一來馬文才離身不便,那麽在小院逗留的時間便會更久。
她前後一共進了三次客房,除去第一次,其後兩次她給的東西對方都有動用的痕跡,她們畢竟人少,彼時千刃并未趕回,她們的時間不多,恐遲則生變,因此待這邊挽青一确定二人順利服用了蒙汗藥後,她們主仆幾人便開始動起了手。
怕打草驚蛇,又加上女子本就膽弱,蕭樂瑤喚挽青去最終确定馬文才二人暈倒與否的時候,挽青猶豫了片刻,最終只在客房屋檐下灑下了足夠的香油便迅速的朝着屋外走去,出去之後,面對蕭樂瑤的詢問,她斂了斂神色,第一次對蕭樂瑤撒了個小謊。
而幾乎就在他們這邊動手的同時,千刃帶着數人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
出門時有三十七人,回來便只剩下了一十三人,過程艱辛,可窺之一二。
可這一十三人,現下卻恰好是蕭樂瑤目前最需要的。蕭樂瑤也确實如白玉所言,吩咐了千刃的人守在院子四周,但凡有人從其中出來,格殺勿論。
千刃被白玉的那一箭刺中了腹部,傷勢并不輕,得知自己的目标就在這熊熊大火燃燒的屋中的時候,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但也斂的很好,最後,他自己特意選了一處與蕭樂瑤主仆二人最遠的地方監視着正在被烈火吞咽的房屋,眼裏神色晦暗不明,其中滋味,怕是除了他自己,無人能知。
如今聽挽青的意思,是要搜屋确定對方真的死了才會罷休,他從地上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沉着個臉朝着已經燒焦的小院走去。
挽青跟在蕭樂瑤身側已有五年,對于千刃的态度早已是見怪不怪,觀對方已經會意,她也松了一口氣。
井下的二人這邊好不容易挨到外方的大火小了些,這邊正欲從內爬出,下一刻,屋外便傳來了一絲動靜,讓馬文才已經攀着井壁的動作一滞,随即緩緩地滑落了下去。
馬文才給白玉使了個眼神,白玉會意,二人都盡量将呼吸屏住不再多言。
“你們幾個,去那邊那個屋,你兩個,去這個屋,其他人跟我來,都仔細些,這單做完,我們大家夥半輩子都不愁了,別把人看掉了,要是有意外,大聲呼喚便可,聽見了嗎?!”
“是!”
有人在吩咐,有人在回答,馬文才仔細聽辯了下,發現最開始說話的人和在半山腰攔截他們一行人開口的人十分的像,而根據外方回答的聲音,不難判斷對方的人數應該在十人以上。
來人吩咐之後,衆人便迅速的動起了身。
可惜的是,現在馬文才手上同樣沒有武器,身側還有白玉這個累贅,若是硬拼,怕是讨不了好,況且二人現今的位置也十分不佳,若一不小心被人發現,那麽結局...
他這邊還在思慮着可能的後果,未曾想來人很快的便将已經燒得只有單薄房梁的三間屋子搜索完畢。
“頭兒,這邊沒有。”
“頭兒,這邊這屋也沒有。”
“奇了怪了,這間屋子也沒有!”
“怎麽了?”恰逢挽青從外方小心的走了進來。她只聽到了後面一句,遂有此一問。
“姑娘,三間屋子裏沒有人的屍體。”依舊是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千刃站在院中仔細的查看着,并未理會他人,這會兒也只有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還敢開口回話了。
挽青秀眉一緊,她看了眼燒得七七八八的屋子,沉聲道:“你們仔細再找找,我去禀報。”
她是被蕭樂瑤派來先查看的,蕭樂瑤重活一世,很多事上都謹慎了許多,至今為止,除了千刃挽青以外,并未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這裏魚龍混雜,她既然還欲做她的世家小姐,便斷不可能讓人輕易發現了身份。
“你說什麽,沒有人?”蕭樂瑤此時已經換了一身男裝,她的臉上帶着一個氈帽,四周落下了一層薄紗,很是神秘。聽到挽青的回話,聲音頓時低了幾度。
“回..小姐,沒有。”挽青有時很怵自家小姐的神情,對于小姐這副樣子,她的內心有些發寒,因此回話的有些吞吐。
“走!”她倒要看看,明明沒人出這院子,這人難道還會憑空消失了不是!
她大步的朝着小院走去,挽青愣了一愣,随即迅速的追了上去。
“公子!”院中的人看着外方走進了一個十分嬌小的身影,又是一副男裝打扮,适才的婢女一路追了上來,于是對于蕭樂瑤的身份也大概有了判斷,看着對方進來,紛紛抱拳行禮。
蕭樂瑤并未曾過多理會這些草莽,她自顧自的走着,先是去了事前馬文才二人呆的客房,随後又相繼去了各個主屋,此間地上确實是沒有人的屍體,帶其重新回到院中,不由得面色一寒。
“人呢!”她故意壓低着聲音怒斥道。
井下的馬文才眼神一凜,腦中将這個聲音默默地記了下來。
“回公子的話,這院中确實沒有屍體。”他們這些草莽大多是落草為寇的,不會太多的彎彎腸子,蕭樂瑤問,他們便如實的答。
“不可能!”蕭樂瑤猛一拂袖,帶起一陣冷風。
她一直候在外方,親眼看着這屋子燒成如今這模樣,期間無人出來,現在跟她說沒人,難道對方還會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少爺,仔細您的手!”一側的挽青看着蕭樂瑤适才那一下險些擦過焦樹,忍不住驚呼道。
這女子的手豈是能輕易損傷的?!
蕭樂瑤現今正在氣頭上,挽青這話她權當沒有聽見,她的杏目快速的從院中衆人臉上掃過,欲看清可有人作假防水,然而一掃之下,卻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不得不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等等!
蕭樂瑤的目光猛地又倒回了适才掃過的地方,她盯住一個角落仔細的看了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井下的馬文才白玉二人幾息之間都沒再聽到上方傳來動靜,馬文才心下有了計較,他給白玉比劃了一二,白玉會意,二人紛紛吸了一大口氣,随即便緩緩地沉下了水面。
蕭樂瑤輕聲的走到了井邊,她指了指一側的一個男人示意對方查看井中可有異物。男子心領神會,小心的将身子探到了井口,只見井面平靜如常,未曾有異樣,他轉過身子對着蕭樂瑤搖了搖頭。
蕭樂瑤并不死心,她之所以讓他人先行查看是為了自身安全着想,現下暫時确定下方無人,可她不親眼見見,她不會相信。因此她直接上前一步将人退了開來,自己這邊死死地盯住井面,許久都未曾挪動一分。
在井下的白玉馬文才二人此時已經憋了幾息的時間,可是上方的注視極其強烈,他們二人現今根本不敢輕易浮上水面。馬文才還好,畢竟他從小習武,身體比之常人耐力要好上許多,可白玉這邊就不行了。
她本就受傷,後又滾落山坡,再是服用猛藥,原本身體就到了極致,現今在水下憋了這麽久,腹中的空氣早就用盡,她現在頭疼欲裂,腹腔像是想爆炸一般。
不行了!
她的身子開始漸漸往上攀去,馬文才緊挨着白玉在側,白玉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眼看着就要功虧一篑,他幾乎是白玉掙紮的同時,便抓住了白玉的雙手往自己身前一帶。
白玉腦中意識早已混沌,可現如今是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唇上碰上了一抹柔軟,緊接着,又有小巧的一物敲開了她外方的唇齒,她的口中不知何時開始,已經有了新鮮的空氣減少肺中的壓迫感...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好激動吼吼O(∩_∩)O,
雙更完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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