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林深不知處(18)

會不會餓死這個問題,喻小藍還來不及去想。

她只想着,如今天色漸晚,如果升起篝火,路過的船只,肯定能發現他們。

她撿來了很多的樹枝,找林深處要打火機。

他躺在原地不動,喻小藍走了過去,一伸手直接插|到了他的褲子口袋裏。

林深處本來在閉着眼睛聽海浪的聲音,大約是這裏遠離了喧嚣,比起別的地方,海浪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猛地一下,像是有一條溫熱的小蛇鑽進了他的褲子裏,在他的大腿間滑來滑去。

他睜開了眼睛,低沉道:“別亂摸,摸出了事故,你負得了責嗎?”

男人慣有的低沉音調,讓她怔了一下。

她帶了些怨氣地瞪上了他晶亮的眼睛,只一眼,便撇到了一邊,又抽走了手。

“火機。”她的聲音不是那麽的好聽。

“海裏。”

喻小藍不想跟他賭氣,可胸腔裏的那口氣,要能吐的出來,一準兒能淹死他。

沒有火,難不成還能鑽木取火!

在水裏折騰了那一場,醒來之後,也不曾歇過一下,這一會兒,疲憊勁上來了。

她癱坐在沙灘上,就在離林深處不遠的地方。

這地方真的太安靜了,安靜的只有鳥叫蟲鳴和風吹海浪的聲音。

Advertisement

癱坐了一會兒,她也索性躺在了那裏,閉上眼睛。

夕陽的餘晖越來越暗,日夜的交替,正悄無聲息地上演。

不知道過了多久,喻小藍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滿天的繁星,一閃一閃的,每一顆都像是那個男人的眼睛。

她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也許是這夜色太過迷人,她心情複雜地說着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說出來的話語。

“聽說,女人一旦做了母親,就有勇氣和全世界為敵。”

“這就是你在療養院‘強’了我的原因?”林深處哂笑。

一個男人說一個女人強了自己,實在是有些猥瑣,甚至有些下流。

不過說起來,那一場情|事的開頭,的确是她主動。

他所受的訓練,早就練就了鋼鐵一般的自制力。換句話說,他并不是一個女人主動,就會犯錯誤的人。

可是那天晚上,他并沒能把持住自己。

他後來再回到療養院,尋她不到。再去了地下儲物室一探究竟,發現了牆角有半截沒有燃盡的香,還發現她躺過的紙箱上,有一塊幹枯的血跡。

又在她沒有帶走的衣物中,發現了燃情香的說明書。

五年後的現在,來到這裏,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在這一刻,終于有了答案。

他慢悠悠地又道了一句:“那麽,五年前你睡我,五年後我睡你,這樣才叫公平。”

他一翻身壓了過去,正對上她瞪大了的眼睛。

她的眼睛長得很有意思,白眼珠不白,微微有些泛藍,比天空的藍還要淺。黑眼珠也不黑,像琥珀一樣的顏色。不看他還好,一看他,只覺撩死人不償命。

林深處沒給她掙紮的機會,一只手捏了她的下颌,狠狠地親了下去。

實際上她也沒有掙紮,任由他在她的唇上作亂,吸吮輕咬喘息。

只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出一丁點兒回應。

林深處有一種在親木頭人的錯覺,興起的欲念,很快就被她的無情打壓了下去。

他松開了她,卻聽她的聲音顫抖着在耳邊響起:“是不是你睡了我,我們就能兩清?”

欲|火卸了,怒火又起。

兩清?呵!

林深處再度吻下去的時候,胸腔裏藏的那團火,是欲和怒交織在了一起。

他要以這天為被,地為床。還要讓她的叫聲,高過海浪的聲音。

自打上了游艇下不去,喻小藍便有一種會發生點什麽的預感。

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地跳了次海。

如今…還能怎麽辦呢?

五年前,她和他相遇那會兒,幾乎快要活不下去。

她心裏是不想死的,可難過起來,似乎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決途徑。

她的母親死于抑郁,姨母死于抑郁,再往上數,外祖母也是因為外祖父過世,而選擇了自盡。

喻家像是陷入了抑郁的詛咒,沒有誰能逃過那個怪圈。

她不願意服輸,自己逼着自己找活下去的理由。

她想到了孩子,物色了一個男人。

她知道她做出了一個最自私最荒唐的決定,但對于二十歲的她來說,荒唐卻比撐不下去好了不止一萬倍。

她很快就測出了排卵期,用了從網上買來的燃情香。

她引着他去了地下室,她笨拙地親吻着他,又笨拙地在他的身上到處亂摸,就和現在差不多的場景,只不過那一天在上頭的人是她而已。

而,現在,林深處的吻并不笨拙,充滿了侵略性。

他的手腕一直扣在她的手腕之上,他的嘴唇從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

五年後再做這種事情,和五年前相比,經驗并沒有随着時間而增長,相反,因着對五年前的疼痛記憶猶新,心裏還多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林深處能感覺到她的緊繃,心裏想着,她這個人太過冷情,那她的身體勢必也和人一樣的冷情。

倒不是說她是性|冷淡,但慢熱是絕對的。

他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扣,大片雪白的肌膚,在月光的籠罩下,更是蒙上了一層白如油脂一樣的光華。

他再度俯身的時候,感覺到她微微有些顫抖。

耳邊的海浪聲音越來越大,海風也比白日裏更涼,她的身子底下是冰涼的沙子,她不像他,她還沒有燃起情|欲,沒有燥起來,只怕确實是很冷的。

林深處不是心軟,只是想着第一回是在地下儲物室裏,難不成第二回真得在這無人島上?

也許他們應該像正常人一樣,喝一杯紅酒,聽一段音樂,泡一個熱水澡,在澡盆裏厮磨也好,在房間裏翻滾也罷,總是要好過目前一個人情|欲高漲,另一個冰冷顫抖的狀态吧!

說簡單點兒,對于這樣的茍合,他也很挑剔。

一瞬間的功夫,先前的“豪情壯志”散了個精光。

不過,林深處到底是俯了身,貼在了她的身上。

摟了她一翻滾,任由她壓在自己的胸膛,又拽了自己散開的襯衣,就這樣裹着,抱緊了她。

冷和熱,先這樣綜合綜合,也挺好。

喻小藍等了許久,也沒等來他下一步的動作。

兩個人貼的很緊,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腰腹間抵着的很堅硬的東西,慢慢,慢慢,柔軟下來。

她徹底出了一口長氣,這時候,忽然聽見他在她的頭頂上道:“喻小藍,我不是來和你搶什麽的。”

他不知道,其實這才是最讓她恐懼的事情。

她的心理本來就已經出了問題,一個心理出了問題的人妄想愛情,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她的母親,就是這樣死去的。

對于普通人來說,一段失敗的愛情,代表的或許是一個新的開始。

對于心理有問題的人來說,一段失敗的愛情,只能是無窮無盡怎麽也逃不開的夢魇。

抑郁症患者,尤其是像她這種情緒低落的,多數是體內缺少多巴胺。

有人說,多巴胺的大量産生途徑最突出的表現就是男女之情。

所以,抑郁症患者,不是不能談戀愛,甚至戀愛的期間,有可能抑郁症狀減輕或者消失。

但是,戀愛的過程中不能出現一丁點的問題。談的不好,搞不好輕度抑郁變成重度抑郁。

試想,誰又能保證戀愛或者婚姻真的不産生一點點問題!

是以,喻小藍從來不會憧憬愛情。

她覺得,愛情對于她來說,就是害人害己。

只是如今,她有一百個理由想要掙脫出這個溫暖的懷抱。

卻統統被一個理由澆熄。

她太累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碰到出海打魚的船只,今天晚上……就這樣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