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孩子
包紮好傷口之後二人急忙回到了石榴房裏。
一推門就見到謝令君坐在床邊上,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一只腳屈起在床上,她将手往膝蓋上一搭,冷眼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石榴一瞧,見翠雲正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哭泣。
這時被拴在床柱子上的那個笨壯男人突然嗚嗚叫着掙開了繩子。
只見他撲到了翠雲身上,将頭拱到她的胸前就開始啃吻着她的脖頸。
翠雲大驚,急忙想要推開那個男人。
而那男人似不依的樣子扯着翠雲的衣裳,好像要将她脫.光。
翠雲臉上又紅又窘,一臉難堪,她忍受不了似的厲聲制止道,“阿南,不行!”
那叫阿南的瘋男人聞聲擡起了頭,乖乖的垂了腦袋往後退了兩步。
“你瞧,我猜的沒錯吧。”謝令君悠悠道。
“這阿南是你養在王府的野男人。你說你是五月份進府的,阿南在洞裏刻的日期恰巧也是在你進府之後開始的,這房間也正是那時候歸你所住。待到六月份的時候,王老爺生病,你搬出了王府,卻将阿南遺忘在此處。所以六月九日阿南與你私會未成,便在他所刻的日期下面畫了個叉。六月十九日,也就是昨天晚上,阿南又想出來與你私會,沒想到仍舊沒有人給他挪開床幔,他只好回了洞裏,在這天下面又畫了一個叉。”
謝令君胸有成竹的乜着眼道,“我都猜出這麽多了,你還嘴硬不肯說嗎?”
謝令君瞧着翠雲緊咬牙關的樣子,又添了一把火道,“小心我将你們扭送官府,治你個通奸大罪。”
“我沒有通奸!”聽到此處翠雲終于憋不住了。
“王老爺雖有意納我為妾,可畢竟還未實施。所以現在我仍是華清苑的姑娘,我本就是做男人生意的,在府裏藏個男人又怎樣?他也不過是我衆多掮客中的一個罷了。”
翠雲為了逃脫牢獄之災,最後的臉面也不要了。
“按理說王老爺待你不薄啊,還讓你住進府裏來,你為何要做這等事情?”謝令君畢竟是二十多歲的黃花姑娘,平日再厲害對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不甚明了。
只見翠雲不屑的輕笑一聲整整雲鬓道,“那老東西身子骨根本不濟事,我年紀輕輕樣貌嬌美,配那個老東西豈不是糟蹋了。”
聽了此話謝令君瞧了瞧阿南健碩的身體,一撇嘴巴搖頭道,“真是不知羞恥!”
“羞恥?”翠雲笑道,“跟人生的快樂比起來,羞恥算什麽?”
“來人啊,把他倆拖下去!”謝令君嫌惡的一擺手,上來兩個衙役就将翠雲和阿南帶走了。
“那骸骨案?也是翠雲做的嗎?”只看了個結尾的石榴上前問道。
謝令君一拍大腿,“這事差點給耽擱了,再來兩個人,下井!”
石榴一臉糊塗,到底是不是啊?
“別想了,”明遠在石榴身後開口道,“翠雲姑娘是五月份才進王府的,那骸骨是一年之前的,怎的會是她?”
“對呀!”石榴一拍腦滿,歡喜的抱住明遠的手臂搖了搖道,“明遠明遠,你好聰明呀!”
明遠咧着嘴倒吸一口涼氣,受傷的胳膊被搖的好疼。
可以下井的衙役來了,賈沛也來了。
“怎麽回事,賈少尉怎麽也在?”謝令君英眉一豎沖那倆衙役問道。
“這,賈少尉去縣衙詢問謝捕頭有沒有回衙門,正巧謝捕頭派的來人說要兩個衙役到王府來,賈少尉就跟着來了。”衙役解釋說着。全縣衙的人都知道這謝捕頭和賈少尉不對付,可別将火氣轉移到他們身上來才是。
衙役忐忑不安的瞧着謝令君,只見謝令君并未再說別的,只是嫌棄的将賈沛往邊上推了推傲慢道,“別妨礙本大爺破案。”
賈沛雖黑着臉不悅,但在她的屬下面前還是由她去了。
兩個衙役将繩子在腰間綁好,一人在井邊拽着繩子,一人拿着火折子慢慢下放到井裏。衆人屏息凝氣的在井邊等着。
過了沒一會兒,忽然聽到了井下衙役慘烈的叫聲,好像還夾雜着一些撕扯的聲音。
井邊的衙役一陣慌亂就要将繩子提上來解救同伴。
這時謝令君道,“再等一會兒。”
又等了一會兒,只聽井下的衙役喊叫了一聲,“快拉我上去!”
謝令君這才揮揮手示意将他拉上來。只見他上來之後捂着臉不住的哎喲叫痛,謝令君撥開他的手一看,這衙役的臉被劃出了好幾道傷痕,與之前那個小厮臉上的傷痕如出一轍。
“裏面有什麽?”謝令君問道。
“裏面,裏面有個樣貌可怖的女人,手指跟雞爪子似的,牙齒尖利,蓬頭垢面的,小的也沒看很清楚,就被她抓了一臉的傷。”衙役委屈的回答道。
謝令君安慰的拍了拍衙役的肩膀朗聲道,“兄弟辛苦了,回去給你加薪。”
這時賈沛黑着臉上來扯開了謝令君放在衙役背上的手。
“你幹什麽?”謝令君問道。
“我下去。”賈沛緩緩開口。
謝令君一怔,還未待反應過來,只見賈沛已經飛身進了井裏,連繩子也未系。
衆人大驚。
“賈沛!”謝令君扒着井口皺眉喊道,心裏跟小鹿似的打鼓,這家夥雖說武功好,可是萬一一個沒防備被劃花了臉可怎麽辦?他那家夥渾身上下也就靠一張臉了!
賈沛下去沒一會兒,外面的人就聽到井裏有女人哼叫的聲音。只見賈沛挾着一個渾身髒兮兮,身上衣裳都看不出顏色的女人上來了。
那女人的手被繩子系起,嘴巴也纏了個布條。
賈沛将那女人放到地上,沖謝令君一挑眉道,“怎麽,擔心我?”
謝令君權當沒聽見,走上前去解了那女人的繩索。
衆人吓得紛紛後退,生怕被那女人發起瘋來劃破自己的臉。
石榴也拽着明遠後退了一步,她可不想明遠這麽好看的臉被劃成個花老虎。
然而事情并沒有像衆人擔憂的那樣,只見解開了繩索之後的那女人依舊是半趴在地上,絲毫沒有攻擊力。
石榴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的小腿已經是皮包骨的形狀了,一絲血肉也沒有,根本無法直立行走。
那女人擡起臉來伸手擋着光線,面色惶恐不安。石榴見她腦袋上的頭發禿了大半,剩下的幾根還髒兮兮的飛着些蠅蚊在上面。她臉上布滿皺紋,雙手手指都只剩下細細尖尖的骨頭,她被陽光照的一咧嘴,一排黑黑黃黃的牙齒又尖又利。
“你是什麽人,為何躲在這王府的水井之中?”謝令君蹲下身看着她問道。
只見她向前猛地一伸脖子,龇起牙齒像是要咬謝令君的樣子發出些兇猛的嗚嗚聲。
賈沛伸手往後撈了一把謝令君,皺眉道,“這女人可能瘋了。”
謝令君站起來摸摸下巴,沖圍觀的小厮道,“去,把王夫人和王老爺請過來。”
王素雲正在流雲閣攙着王世恩散步,王世恩的精神頭看起來還可以,雙眼也不似往日那樣渾濁。
“夫人,謝捕頭從井裏撈出一個瘋女人,請您和老爺過去看看呢!”小厮敲敲門說道。
“什麽?”王素雲驚到,“王府的井裏撈出一個女人?”
“是呀,還是個面容可怖的瘋女人,您和老爺快去吧!”
王素雲正準備開門出去。
這時聽了話的王世恩突然又發起癔症來,他扯着頭發驚慌的躲閃着,“井,井,有鬼,有鬼!”
“老爺!”王素雲想要攔住王世恩,奈何男人的力氣總是比女人大,那王世恩掙脫了王素雲的手臂就從房裏跑了出去。
王素雲急忙提着裙擺跟上。
王世恩跑到了後院裏,謝令君招呼道,“喲,王老爺來的挺快。你快來瞧瞧,這女人可是你府上的人嗎?”
那女人聽了謝令君的話眼神一變,她擡起頭望向來人,只見兩行淚突然嘩嘩流下,她往前爬了兩步凄聲嗚咽道,“老爺,我是蘭花呀!”
原來這女人只是在陌生人面前裝瘋以保護自己。
王世恩聽了此話停住了扯着自己頭發的雙手,他怔怔的看着地上不人不鬼的女人,大叫了一聲,“鬼啊!”接着便吐出了一口黑血坐倒在地。
兩個小厮急忙上前扶住王老爺,将他攙到樹下的躺椅上順氣。
這時王素雲也趕到了後院。
“夫人,我是蘭花呀!”蘭花見到王素蘭之後,又向前爬了兩步擡起頭望着王素蘭道。
王素蘭一怔,她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女人,在那女人滿是皺紋的可怖面孔之下,确實能看出幾分當年蘭花的影子。
王素雲捂着心口驚恐的後退兩步,“蘭花……你是人還是鬼,你是來尋仇的嗎?”
蘭花滿臉是淚,“夫人,我不是來尋仇的。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只想看一眼我可憐的孩子,只看一眼,就算死了也瞑目了,”說着她在地上叩起頭來,“我跌落井底後爬了一年才爬上來,雙手磨盡,就為了看一眼孩子啊,還請夫人成全!”
“你,你……”只見那王素雲似亂了心緒似的顫聲道,“是我對不住你呀!”
“以前的事就別說了,活埋沒死也是我命大,我只想求求夫人讓我看一眼孩子!”蘭花不住的磕頭。
“孩子,孩子已經死了……”王素雲面色慘白,她的眼淚流到了下巴上顫聲說着,“我罪孽深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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