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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地。

餘額是第一次明白為什麽說女人都是水做的,陶夭夭的眼淚都快趕上黃河泛濫了。

簡直打破了他26年來所有的認知。

可他又不擅長哄女孩子,只能束手無策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陶夭夭才抽抽噎噎的停住,一邊鼻涕眼淚的往他身上抹,一邊抽搭,“我……額,想去看看……額……學長……”

餘額:“你這個樣子不行,等哪天你情緒好點我帶你去。”

陶夭夭固執起來:“可我現在就想去。”

女人紅腫的眼睛還帶着濕漉漉的水汽,餘額承認,這樣的女人讓他一顆堅硬如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好吧。”

見到餘款的墓碑之後,陶夭夭相信了,那個曾經特別照顧她的大男孩真的走了。

永遠都不會相見了。

這個世上……

再也沒有那樣的一個人了。

“什麽時候的事?”

陶夭夭問完之後也看到了墓碑上的時間,同時餘額也給了她答案,“三年前。”

三年前?

同一個城市,她竟然毫不知情。

拜祭完餘款,餘額打算把陶夭夭送回去,剛上車,他的電話就響了。

可能是專心開車的緣故,他竟然沒去接。

陶夭夭看了他一眼,紅着眼睛提醒說:“學長,你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唠叨兩句。

我初中有個關系特別好的同學,稱兄道弟那種,暫且稱呼他為A。

高中時開始還頻繁聯系,後來聯系就少了,大學的時候就更少了,然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斷了聯系。

很多年以後,我們初中同學建了一個同學群。

大家正聊天的時候,B出現了,他是A的好兄弟,初中的時候倆人形影不離。

我就在群裏開了個玩笑,B來了是不是A也不遠了?

然後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群都沉默了,我以為是我的冷場體質,也沒當回事。

大概幾分鐘之後我一個好朋友突然私戳了我,問我:“你不知道?”

我:……

好友說:A好幾年前就去了。

白血病。

我當時:……

珍惜當下,珍惜身邊的親人朋友吧,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但是本文沒原型啊,純粹是倫理道德方面的探讨。

☆、第 25 章(捉蟲)

餘額戴上耳機按了通話,陶夭夭看着他一張面色平靜的臉,在聽了電話之後卻微微蹙了蹙眉心。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只見餘額表情突然大變,然後方向盤來了個大幅度旋轉,車子就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往另一個方向急速沖去。

陶夭夭吓得急忙拉住頭頂的扶手,餘額已經扯掉了耳機,下颚線條緊繃,臉色凝重,一看就發生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她不敢多問,一顆心卻緊緊的揪起,生怕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等車子停下來陶夭夭才看清楚,餘額竟然将車子開來了醫院,難道是誰生病了?

餘額先下了車子,大步往前走了兩步,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返了回來,打開副駕駛的門,看着陶夭夭下車,聲音有些急促:“不好意思,小學妹,我奶奶病了,一會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陶夭夭就覺得餘額不像那麽不穩重人,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原來是他奶奶病了,“不用管我……”

她話還沒說完,餘額已經邁開大步走了。

只看見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急促的前行,陶夭夭默了幾秒,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她應該表現的積極一點,畢竟那也是餘款的親人,而且她還有有求于餘額,只希望老人家快點好了,她也好方便開口。

陶夭夭追進去的時候,餘額已經聽他的助理彙報完了,陶夭夭只聽到了半句:“老太太會沒事的。”

餘額旁邊除了助理之外還站了位中年女人,穿着打扮的很精致,人長得漂亮看起來大方得體,陶夭夭猜測可能是餘額的母親。

她不認識,也不知道該以什麽身份過去,所以站在距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不動了。

餘額聽往助理的彙報之後,往她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吩咐他的助理:“送陶小姐回去。”

陶夭夭咬了下嘴唇,然後疾步往前走了兩步,到餘額身邊看着他說道:“我能不能等老人家沒事了再走?”

餘額轉頭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一下頭。

這時餘媽媽也注意到她了,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像是想起來什麽了似得,看着餘額問:“這位是?”

餘額介紹道:“這是陶夭夭,陶小姐,我們公司的員工,也……”

餘媽媽不等他說完,剛才平靜的臉色已經變得複雜起來了,“就是你哥的校友?”

餘額:“嗯,”轉頭看着陶夭夭,“這是我媽媽。”

陶夭夭彎了彎腰,“阿姨好。”

從餘額給他們介紹完,餘媽媽的眼光就沒怎麽離開過陶夭夭的身上。

她看過去的時候,餘媽媽就別開眼睛,假裝不經意的看向別處,等她不去看對方的時候,對方的眼神又飄了過來。

這讓她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心裏明白,餘款一整本影集都是她的照片,餘媽媽肯定是知道她的,就是不知道在對方心裏,是讨厭她多一些,還是僅僅把她當成路人甲。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餘奶奶被送進了病房,人還沒有醒,陶夭夭看着老人帶着呼吸機,樣子除了臉色蒼白之外,看起來很慈祥,大概有八十多歲的樣子。

餘額去找醫生了,病房裏只留下了她和餘媽媽兩個人。

餘媽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病床,指了指外邊:“我們出去吧。”

陶夭夭随着餘媽媽走出了病房,兩個人站在醫院裏高級病房特意給家屬留的休息區,陶夭夭首先安慰道:“餘奶奶一定會沒事的,阿姨您別擔心。”

餘媽媽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開門見山的問:“你不是嫁進南宮家了嗎?”

陶夭夭:“……”

問的好直接,自己婚姻的事,她不想拿到明面上來跟人談論,陶夭夭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呢,餘額恰巧走了進來:“媽,王院長說,奶奶一會就能醒了。”

“哦,”餘媽媽連連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什麽,跟餘額說:“奶奶是老毛病了,沒事的,陶小姐也站了半天了,你先送她回去吧。”

陶夭夭趕緊說:“阿姨,我自己回去就行,奶奶一會醒了身邊不能沒人,我……我明天再來看望奶奶。”

陶夭夭一邊說着一邊後退,跟餘媽媽和餘額擺手,“我走了,明天再來。”

陶夭夭雖然是一路小跑到樓下的,可餘額人高腿長,還是追上了她。

“學長,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幫不上忙,也不能給人家添亂。

餘額一邊往前走,一邊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中午飯都沒吃,我也餓了,送你順便吃個晚飯。”

“哦……”

不提吃飯還好,一提吃飯,陶夭夭立刻覺得肚子癟了起來,然後還應景的咕嚕咕嚕的響了幾聲。

這會都七點多了,确實該吃晚飯了。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餘額,見對方沒在意才放下心來。

餘額帶她去他常去的飯店簡單了吃了口飯就送陶夭夭回家了,陶夭夭想問問他那三百萬的事情怎麽辦?

可一想人家奶奶還生着病呢,她追着問好像不合适,但又過了最後期限了,還不知道公司怎麽處理呢,會不會已經起訴她了?

最終陶夭夭也沒問出口,跟餘額說再見以後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陶夭夭給餘額打了個電話,想問問餘奶奶能吃什麽,她雖然不會做,可以讓陶媽媽做點,她帶到醫院去。

可惜餘額沒接,她也不好随便帶東西,只在路上買了束花就過去了。

陶夭夭到病房的時候,餘額正坐在床邊給餘奶奶剝橘子。

餘奶奶正靠着床頭坐着,餘額遞過一瓣,餘奶奶就吃一瓣,連着吃了兩瓣,餘額把剩下的橘子都塞進了自己嘴裏,“奶奶,一會阿姨就把飯送過來了。”

餘奶奶精神看起來很好,眼見着餘額自己把橘子吃了,有些不高興,“小款啊,你這麽對奶奶可不好啊,容易娶不上老婆。”

陶夭夭剛進來,一顆心都在老太太身上,也沒聽清楚她到底管餘額叫的什麽,剛要走過去,餘奶奶已經看到她了。

“還是這丫頭有良心,知道來看我……”等她看清楚陶夭夭的長相之後,突然就停住了,看着餘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這不是……不是……不是你一直喜歡的那丫頭嗎?”

餘額轉頭看見陶夭夭來了,臉色清清淡淡的把水果放下,起身給餘奶奶正了正枕頭然後接過她手裏的花,“小學妹這麽早就來了。”

陶夭夭沒明白餘奶奶什麽意思,什麽一直喜歡的丫頭,看了一眼餘額,他也沒要解釋的意思,餘奶奶已經跟她伸出了手。

一臉慈祥的笑,讓人感覺很溫暖。

陶夭夭緊走幾步過去,握住了餘奶奶的手,“奶奶好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好冷啊,木有評論,木有收藏,嗚嗚嗚,沒有小天使愛我嗎?

兩篇接檔文求收藏。

甜死人不償命的小甜文《來口可愛嘗嘗鮮》

升職打怪職場文《兔子要吃窩邊草》

☆、第 26 章

餘奶奶看起來很高興,啧啧兩聲,“這孩子嘴兒真好,我要是有你這麽個孫女就好了。”

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餘額,轉頭繼續跟陶夭夭說:“我知道小款喜歡你,早就讓他把你帶回來,可他說什麽不帶,現在好了,終于把你等來了……”

餘奶奶這話說的莫名其妙,餘款都已經過世了呀,死人怎麽往回帶人?

陶夭夭後背發涼,趁着餘奶奶說話的空隙,她看了一眼餘額,見他跟自己搖頭,一時間也沒理解他的意思,只能跟餘奶奶繼續打哈哈。

餘奶奶很熱情,好像早就認識了她似得,拉着她說了很多餘款小時候的事,還說他怎麽喜歡她,聽得陶夭夭臉紅心跳,可又想到餘款已經走了,心裏又莫名的發寒起來。

好好地一個人,怎麽就走了呢?

她還沒來得及問呢。

中間餘家的阿姨過來送飯,陶夭夭親手喂餘奶奶吃下,餘奶奶看起來心情特別好,吃了滿滿一小碗還想也要,連餘額都說話了,“奶奶你身體剛好,少吃點,等中午再吃。”

餘奶奶笑呵呵的感概:“要是夭夭一直伺候我就好了,我能活到一百歲。”

餘額看了陶夭夭一眼,陶夭夭莫名心虛,趕緊低下了頭。

餘奶奶精神很好,拉着陶夭夭說了兩個多小時還沒累,餘額催促她休息一會,餘奶奶拉着陶夭夭不松手,像個固執的孩子似得說:“我不,我要睡了,等我醒了就看不見夭夭了。”

陶夭夭看了一眼餘額,發現餘額也正在看着她,還對她點了一下頭,陶夭夭趕緊跟餘奶奶說:“奶奶,您睡一會吧,我不走,等您醒了我肯定還在的。”

“真的?”餘奶奶這下更精神了。

陶夭夭點頭,“當然。”

餘奶奶想了想,準備躺下,可是身體還沒挨到床上,突然又坐直了身子,看着陶夭夭問:“夭夭,要不奶奶給你做主,你就嫁給小款吧?”

頓了一下,“小款一直喜歡你,我都知道,他臉小,不好意思,我早就跟他說過,男孩子要什麽臉啊,喜歡什麽女孩子就抓緊定下來,哪能老那麽拖着,好姑娘都給拖走了。”

陶夭夭一臉懵懂,這畫風不對啊?

只聽餘奶奶又說:“夭夭,只有我家小款才會對你一心一意,你要是錯過了,一定會後悔的。”

……

餘奶奶越說越多,最後餘額聽不下去了,過來扶着餘奶奶躺下,“奶奶,您先休息一會,人家學妹也不能一直聽你啰嗦。”

餘奶奶都躺下了還在不服:“我不幫你,你就得一輩子光着,還嫌奶奶啰嗦。”

餘額給陶夭夭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先出去,同時又對老太太說,“我知道了,奶奶,我的婚姻大事就全靠您了。”

陶夭夭生怕自己影響到老人家,趕緊往外走,餘奶奶見了還在她身後叮囑:“不準走啊,丫頭。”

出了屋,陶夭夭終于松了一口氣,餘奶奶小款小款的弄得她都蒙了,到現在也沒弄懂她什麽意思。

大概五分鐘後餘額出來了,一見到陶夭夭就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吓到了你吧,小學妹,我奶奶有點糊塗了。”

陶夭夭搖頭:“沒有,沒有。”

餘額解釋道:“我奶奶一直不肯承認我哥哥已經離開的事實,我是在他離開之後回來的,奶奶總把我當成他,一開始我媽還糾正過幾次,時間久了也就默認了。”

陶夭夭:“……”

白發人送黑發人好可憐。

餘額:“我從小被送到國外,奶奶身邊一直都只有哥哥一個人,幸虧她年紀大了,總犯糊塗,要不知道哥哥離開了……”

他哽了一下,後邊的話就沒說下去。

餘額的表情很痛苦,既有哥哥離開的難過,也有親人生病的無奈,陶夭夭想安慰他,可是她天生嘴拙,一點都不懂怎麽安慰人。

默了半晌才吭哧着說出口:“學長,你別難過,其實奶奶認不清楚也挺好,至少不用那麽難過。”

餘額自嘲了點了點頭,“可奶奶知道哥哥喜歡……”他看了陶夭夭一眼,又把目光轉向了別處,“你的事,所以他總是盼着我把你帶回來。”

陶夭夭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餘額:“她有時候一天會念叨好幾遍,‘小款怎麽還不把女朋友帶回來’,我看是要帶着這個遺憾死不瞑目了。”

“要不她怎麽一見你就認出來了,她是第一次見你吧?”

這話說的嚴重,尤其是死不瞑目這話,陶夭夭廳裏心裏咯噔一下,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被人放在了刑臺上要鞭屍一樣。

總覺得這事她有逃不開的責任似得。

尤其餘款還救過她,這樣,不管是對死者還是對活着的人,她好像都有什麽該盡的義務,如果她不為對方做點什麽,心裏總有個坎過不去。

默了幾秒,陶夭夭看着餘額:“學長,我有什麽能為奶奶做的嗎?”

“要不,我留下照顧奶奶,直到她出院?”

餘額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輕輕的搖了搖頭,“就算這幾天過去了,接下來呢?”

“而且,她一旦習慣了你,等你離開的時候,我去哪裏找一個你呢?”

餘額苦笑了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陶夭夭:“可是我答應奶奶等她醒過來的。”

餘額:“不用了,一會我媽媽過來照顧她,”淡笑了一下,“會有人照顧她的,放心吧。”

“可是……”陶夭夭總覺得答應了人家就要做到,這樣騙一個老人家好像不太好,可餘額已經下了逐客令,她又沒辦法堅持留下。

餘額:“好了,我奶奶年紀大了,到時哄哄她就好了,有你的心意就好了。”

陶夭夭:“……”

餘額不像南宮沉,南宮沉是那種滿身都是痞氣平時很不着調的一個人,雖然表面看起來拽的二五八萬似得,但其實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本性是個很善良的人。

再加上兩個人同校,認識的早,所以她可以在他面前毫無顧忌。

但是餘額面前,她就不敢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總是板着一張臉還是因為他的身份,陶夭夭面對他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從心底發出一抹懼意。

所以他說了什麽之後,陶夭夭就不敢再堅持了,只好了點了點頭:“那我改天再來看奶奶。”

“學長,你不用送我,我打車回去就好,”陶夭夭看餘額又要送她,趕緊拒絕。

餘額淡聲道:“正好我也要出去。”

“哦……”陶夭夭又不好說什麽了。

緊張了一路,餘額倒是沒忘記陶夭夭拜托他的事,終于在陶夭夭臨下車前給了她保證:“放心吧,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放在心上,休息夠了就上班,好好工作。”

陶夭夭不敢相信的看他:“不用我負責了嗎?”

餘額輕笑了一下:“也沒多少錢,我會讓法務部出面去要的,怎麽說也是公司的事,不應該放在你一個人的肩上。”

瞧瞧,餘大總裁說的多大方,還‘也沒多少錢’,就這胸襟跟南宮沉之間簡直隔着十個宰相的距離。

陶夭夭笑了,“謝謝學長,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似乎被她的狗腿的表情感染了,餘額剛才沒有抵達眼底的笑意終于從眼底蔓延開來。

“那我期待着你的報答,”餘額開口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麽快就二月二了,新年徹底過去了。

祝願所有的小天使事業(學業)愛情雙豐收,18年都發大財。

筆芯。

☆、第 27 章

“那我期待着你的報答,”餘額淡淡的開口。

陶夭夭尴尬的吐了吐舌頭,她不過立個flag,哪能來真的。

無債一身輕,之前都做好了背負三百萬外債的準備,甚至坐牢都有可能,突然煙消雲散,陶夭夭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愉快的簡直快飛起來了。

陶夭夭一進屋就蹬掉鞋子,然後做了個小天鵝轉圈圈的舞蹈,還美美的哼起了歌。

果然她命中注定有貴人相助,還不是雨過天晴,之前的事不但虛驚一場,甚至連工作都沒丢。

哈哈哈,生活過的好不滋潤呀!

陶夭夭美完了,然後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拜餘額所賜,她應該給他立個長生牌,早晚三柱香,保佑他一生平安,永遠健康。

中午陶夭夭大吃了一頓,然後又美美的睡了個午覺,養足精神,她要從明天開始上班了。

當年餘款豁上半條命救過她,現在餘額又為她擋了一難,她要是不好好努力報答人家,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陶夭夭朦朦胧胧的還在睡着,突然聽見手機響了,暈暈乎乎的就接了電話。

卻是餘額有些急切的聲音:“小學妹,你現在方便嗎?”

“嗯,”陶夭夭突然清醒,“學長?方便方便方便。”

餘額:“我現在正往你家趕去,大概20分鐘到。”

“好,”陶夭夭一個轱辘爬起來,趕緊收拾收拾下樓等着。

同時心裏忍不住奇怪,剛把她送回來,怎麽又來找她了?

餘額的速度很快,根本沒用20分鐘就到了,直接把車子停在陶夭夭面前,連車都沒下就從裏邊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陶夭夭上了車,餘額似乎很急,跟她點了一下頭就啓動了車子。

路上餘額才跟陶夭夭解釋:“不好意思又麻煩你,我奶奶從醒了之後就開始發脾氣。”

“哦,”陶夭夭安慰道:“老人家都孩子氣,哄哄就好了,”頓了一下,“反正我也沒事,可以代為照顧奶奶的。”

餘額:“那有勞了。”

進了病房陶夭夭才發現,餘奶奶哪是發火啊,是上方揭瓦啊,整個病房能摔的都摔了,整個一個犯罪現場,也不知道這小老太太是怎麽下的地,哪來的那麽大的能量!

地下還站着助理,低着頭一副受教育的摸樣,虛心聆聽。

老太太滔滔不絕的罵道:“都是你們這幫笨蛋,我孫子才一直單身,好好地丫頭來了,不給我留住了,要你們什麽用……”

直到陶夭夭進屋,老太太拿起一只蘋果正要扔出去,目光落到陶夭夭臉上,從開始的不敢置信直到眼裏冒出精光,然後把蘋果放下,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顫顫巍巍的往前緊走了好幾步,助理要扶她,都被她一個冷刀子眼給吓走了。

陶夭夭趕緊過去扶住老太太。

餘奶奶這才開口:“孩子,你總算來了,這幫不孝的孫子,就想着糊弄我,我就知道你不會走的,說好等我的肯定會等我的。”

不是說餘奶奶記性不好嗎?

陶夭夭怎麽感覺老太太比她記性還好呢,陪着笑說:“奶奶,我沒走,就是出去吃了頓飯,這不就回來了嘛。”

老太太高興了,“丫頭,我跟你說,抓緊跟小款把手續辦了,奶奶還等着抱重孫子呢,你可不能就這樣讓我懷着遺憾走了……”

陶夭夭尴尬的看了一眼餘額,然後轉頭跟老太太說:“奶奶,您先養好身體,重孫子總會見到的。”

老太太拍着她的手背,“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果然是好孩子。”

老太太精神很旺盛,絮絮叨叨跟陶夭夭聊了一下午,當然中間還休息了一會。

等老太太表現出疲乏的時候,陶夭夭看了眼手機都8點多了。

陶夭夭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黑透了。

默默地吸了一口氣 ,一天就這樣沒了。

餘額下午公司有事,回來的時候陶夭夭剛好照顧老太太睡下。

餘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陶夭夭:“辛苦你了。”

陶夭夭伸手錘了錘後背,“沒事,”她看着餘額笑了,“就是坐的有點久。”

餘額看了一眼她的後背,肩膀單薄,黑色的領口下邊透出一片白皙的脖頸,嫩的好像一汪水。

還有幾根絨軟的頭發,零散的附在上邊。

他動了下手指,目光頓了幾秒,淡聲道:“去吃飯吧。”

晚飯後陶夭夭照例是被餘額送回去的。

餘額把陶夭夭送到樓下的時候,陶夭夭因為夜裏太黑看不清,特意适應了一下才去開車門。

卻聽見啪嗒落鎖的聲音,車門被鎖上了。

這一聲響在這麽寂靜的夜顯得格外突兀。

陶夭夭轉頭不解的看向餘額。

男人黑色的西裝裏邊是一件純白的襯衫,此刻領口敞開着一顆,臉色清清淡淡。

餘額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前方,咽了口吐沫,突然出聲:“嫁給我吧。”

轟,好像什麽突然炸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陶夭夭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連瞳孔都放大了幾分,一瞬不瞬的看着餘額。

只聽餘額的聲音淡淡的傳來,“你現在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我們可以試一試?”

“可是……”婚姻又不是兒戲,能用試一試這種詞嗎?

這幾天接連出事,陶夭夭已經被一個接一個的悶雷轟的不知道所措,問出的話也有些口不對心,“我離過婚,這樣也行嗎?”

餘額終于轉身,修長的手指放在陶夭夭的肩膀上,握着她的肩膀,很有力度,一雙好看的眉眼靜靜的看着她:

“夭夭,我哥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就是你,如果他活着最想照顧的人也一定是你,你現在一個人,他泉下有知,一定放心不下,所以……”

陶夭夭兩只小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同時思考餘額話裏的意思,“你就算喜歡哥哥,也不能這樣委屈自己娶一個他喜歡的女人,而且,沒準他已經不喜歡我了……”

陶夭夭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機,之前餘款相冊裏的照片,她已經都拍下來了。

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出五年前餘款救她的情景。

那次南宮沉帶大家去海邊游玩,陶夭夭藝高人膽大,穿過一片淺水區直接去了一片有暗礁的海域。

狂風暴雨突然來臨時,她再往回返也已經來不及了。

然後海風卷着波濤直接向她撲了過去,她看見南宮沉還只是個小黑影,卻不停的奮力向她游來。

那一個瞬間,她以為她肯定葬身在大海之中了,可是一個溫暖厚重的懷抱徹底拯救了她。

滔天的海浪把兩個人狠狠的拍在了暗礁上,餘款被救回去之後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為此他的腰上還留下了一道差不多一尺長的疤痕。

……

要說餘款愛她,陶夭夭相信,可是這樣也沒必要搭上餘額一生的幸福。

餘額松開陶夭夭,又看向外邊的黑夜,修長的手指按了一下眉心,眼波越發的深沉,“夭夭,我知道我說這樣的話讓你很為難,可是……”

他頓了一下,“奶奶這輩子最疼哥哥,直到現在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哥哥能娶到他喜歡的女人。”

“如果他能看到你們的照片出現在一張結婚證上,一定會很高興的,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陶夭夭:“……”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大叔,會暖床嗎》

職場小菜鳥慢慢收割的故事。

相處久了,白青顏叫溫亦小白蓮,溫亦喊白青顏小白兔。

小白兔啊又甜又軟又萌有木有?

白青顏心情美美噠!

直到有一天白青顏無意中發現了溫亦的微博:兔子(新解)世界上性.欲最強的動物。

一年只發一次情,一次發一年。

不是在發情就是在發情的路上。

……

兔子,生育之王。

啪啪之後排卵,沒有月經,幾乎随時可以啪啪。

在平均四十秒的啪啪時長過後立即可以受孕。

這個效率讓所有哺乳界的動物都感到望塵莫及!!!

白青顏:哇哇哇,不要攔我,我要殺了他!!!!!!

☆、第 28 章(玄學)

餘額:“哥哥從小作為餘家的繼承人培養,奶奶對他寄予厚望,更希望他能快樂的生活,夫妻和睦,然後再生個寶寶……”

“我從小生活在國外,如果不是哥哥突然出了意外,我或許會是一個很優秀的外科醫生,可是……世上沒有如果,我臨危受命,只希望家人都平平安安的,讓哥哥九泉之下可以安心。”

陶夭夭苦思了幾秒,好像有點明白餘額的意思了,“學長,你要跟我結婚其實不是因為想娶我,而是讓活着的人和去了的人都安心嗎?”

餘額眼神複雜的看着陶夭夭幾秒,然後點頭。

陶夭夭想了一下,“如果是要奶奶高興,我倒覺得好辦。”

餘額清淡的眼神亮了一下,“嗯?”

陶夭夭:“奶奶高興了,餘款學長肯定就高興了,不如……PS個結婚證,反正現在的技術……”先進。

陶夭夭的話還沒說完,餘額的臉色已經變了,陶夭夭還聽見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類似諷刺的聲音。

然後她的話就沒說完。

半晌之後才聽見餘額的回應,“呵,難怪當初奶奶選了哥哥做繼承人,我就算費勁心力又如何,連個結婚證都要用假的糊弄他們?”

陶夭夭:“……”

餘額在她眼裏一直都是疏淡的神情裏夾雜着幾分溫柔,突然看見他這麽生氣,陶夭夭有些不知所措。

吭哧了半晌才問出口:“難道,難道要弄個真的結婚證嗎?”

餘額默了幾秒,轉頭看着陶夭夭:“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很困難,”頓了幾秒,“算了,反正我哥已經沒了,我奶奶也是個老糊塗。”

餘額放開了中控鎖,疏淡的說道,“你走吧,就當這些都沒發生過好了。”

陶夭夭:“……”

總覺得自己是個狼心狗肺十惡不赦的壞人,想到餘款曾就的救命之恩,現在差一點攤上官司,餘額又不遺餘力的幫忙,不管怎麽說,她都應該回報人家才對。

白天還想着給人家立個長生牌,每天三柱香呢,結果這會這麽點小事,她都不肯幫忙了。

然後還在陶夭夭心裏反複糾結的時候,餘額又開口了,“放心吧,那三百萬的事,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什麽,我都處理好的。”

“好了,你回去吧,很晚了。”

看看人家多大度,自己多……

陶夭夭攥了攥拳頭,幾乎是脫口而出:“我答應你。”

餘額像被驚了一下似得,轉頭看着她,茶色的瞳仁裏發出明亮的光澤:“真的?”

陶夭夭舔了一下嘴唇:“結婚證我可以跟你領,不過哄着奶奶高興了,我們再偷偷的離了……”

陶夭夭咬了下嘴唇,手指緊緊的絞着衣角,擡頭看着餘額,對視上他的眼睛,帶着些試探的意味:“學長,你看這樣行嗎?”

一瞬間,餘額眼裏的光芒又暗了下去,陶夭夭越發的緊張起來,好在餘額點了一下頭:“好,就聽你的。”

陶夭夭終于松了一口氣,跟他擺了個手勢:“那就這麽說定了。”

然後像逃也似得下了車。

簡直是黑色十分鐘,她下車的時候腿都軟了,走了沒幾步險些摔倒,幸虧餘額扶住了她。

最後離開的時候,餘額表示:“明天我過來接你。”

陶夭夭已經顧不上多想了,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晚上陶夭夭把這幾天的經歷跟簡彩電話裏叨咕了一遍,感覺像拍電影一樣。

簡彩激動地在電話那邊大喊,“救世主啊,救世主啊,簡直不能太友愛了。”

“這樣的好男人你就抓住了吧,還矯情什麽,你都已經是個二婚了!”

好吧,二婚有罪,陶夭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我就是覺得太怪異了,好像做夢一樣。”

簡彩:“我想做夢呢,但是誰給我三百萬?”

陶夭夭:“會不會覺得我用三百萬把自己賣了?”

簡彩:“你想的太多了,工作出錯不是人家讓你犯的吧?”

“再說也是你先找的人家,可不是餘額先找的你,而且,餘款确實死了,人家反正也是單身,不如把哥哥一直想娶的女人娶回家,這個也算合情合理吧?”

“也是,“陶夭夭認同了簡彩的說法,“那我明天就跟他去領證了。”

陶夭夭在跟簡彩的通話過程中,南宮沉打進來兩個,中間隔了五分鐘,陶夭夭都沒理他。

挂了電話,莫名的有些心虛,手指按在他的電話號碼上,頓了至少有一分鐘還是沒按下去。

接通了跟他說什麽呢?

跟他借三百萬?

人家沒有給前妻花錢的習慣。

跟他複婚?

人家不想要孩子,就算抱養一個都不肯讓能生的她自己生。

呵!

最後陶夭夭把手機一關,胡亂的扔在了旁邊。

第二天一早餘額就過來接陶夭夭,陶夭夭因為晚上沒睡好,眼珠有點腫,敷了厚厚的一層粉底才遮下去。

這樣就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然。

餘額觀察入微一眼就看出來了,彎腰低頭盯着她的眼袋看了一會,直到陶夭夭不好意思避開他的目光,餘額才開口,帶着些戲虐:“怎麽,沒休息好?”

陶夭夭讪讪的笑,不肯承認,“沒有,怎麽會。”

餘額好像很擔心陶夭夭會反悔一樣,中途連停頓都沒有就帶着她去了民政局。

連老天都好像格外幫忙,四十分鐘的路程,竟然沒遇見一個紅燈。

陶夭夭幾次想開口要不別領證了吧,可惜順利的沒有任何借口讓她可以反悔,哪怕往後拖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從民政局出來,陶夭夭一直就處在恍惚的狀态,直到手機響了兩遍,餘額都聽不下去了提醒她,“夭夭,你手機響了,”陶夭夭才從包裏摸出手機。

“不肯要孩子的人渣”一直在她屏幕上晃呀晃,直晃的她眼睑生疼,陶夭夭才下意識的按斷了手機。

然後發現,她竟然有一條未讀短信。

“夭夭,銀.行.卡我放你玄關處了,那是我的副卡,你想用多少都有。”——南宮沉。

時間是昨天晚上10:10。

陶夭夭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掐着新鮮剛出爐的結婚證,微風吹過,眼睛有些刺痛。

突然之間淚流滿面。

南宮沉,此刻,她徹底要跟他說再見了。

她愛了6年,整個大學生活都充滿了他的影子,嫁給他兩年,可以說除了那種事,他沒有任何虧待過她。

就算到了離婚的時候,他仍然在遷就她的脾氣,順着他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她愛他,她就像個離家出走的孩子,早晚要回去找他的。

可是此刻,她剛跟別人領了結婚證,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再也不回不去了。

就在陶夭夭哭的淚如雨下的時候,餘額長身玉立的一直站在她的不遠處,一直靜靜的看着她。

全程,沒有任何表情。

兩個人到了醫院,陶夭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學長,結婚證上的名字是你,奶奶發現了怎麽辦?”

陶夭夭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怎麽早沒想到這茬,就算照片是兩個人,那名字還是會暴露的呀?

證豈不白領了?

餘額看着她腫的跟桃子似得眼睛,淡笑了下,“沒關系,我奶奶不識字。”

“哦,”這樣說,陶夭夭就放心了。

她連領證這樣的事情都豁出去做了,再瞞不過老太太,豈不白費功夫了。

好在老太太還真不認識字,大紅的結婚證往老太太面前一擺,老太太就差點笑暈過去。

看着陶夭夭:“怎麽只有小款一本,你的呢?”

陶夭夭不好意思,“我的奶奶就別看了吧。”

“不行,”老太太不幹,“結婚證當然是要看兩個人的,好丫頭,快點拿給我,老婆子我總算了了一樁心願了。

陶夭夭勉為其難的從包包裏拿出紅本本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幾乎是奪過去的,打開看了裏邊一眼就把她的和餘額的兩本羅在一起塞到了枕頭底下。

然後看着陶夭夭笑呵呵的說:“這樣,這個奶奶就替你們收着,主要是奶奶年紀大了總是健忘,一看到這兩本證,我就什麽都想起來了。”

“另外,小款快給奶奶辦出院手續,這結婚證比靈丹妙藥都靈,奶奶已經沒有住院的必要了。”

畫風轉的太快,陶夭夭确實看見老太太沒什麽問題了,不過這還不是重要的,老太太把她的結婚證收走了,她怎麽跟餘額去辦離婚手續呀?

不由自主的看了餘額一眼,餘額跟她搖頭,她也不好跟老太太搶過來。

陶夭夭死死的盯着老太太的枕頭,險些冒出火來,怎麽辦呢?

怎麽辦呢?

然後她就看見老太太掰着手指好像在算什麽,大概兩三分鐘後,老太太突然中氣十足的一聲驚呼。

“小款,夭夭,奶奶給你們算出來了,45天之後就是個好日子們,你們就在那天辦婚宴吧,正好時間還有,照相,訂婚紗請司儀都來得及。”

陶夭夭:“……”

怎麽有種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感覺。

不不不,這種形容還不準确,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牽着她,不知不覺就走進了一團迷霧似得深坑。

可怕的是她根本無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更加無法回頭。

餘奶奶休息的時候,陶夭夭趁機問餘額:“奶奶好像當了真?”

餘額回答的很自然:“本來就是真的。”

陶夭夭擰了下眉頭 ,“我是說奶奶想辦婚禮的事怎麽辦啊?”

頓了一下,“還有……離婚手續,奶奶把我們的結婚證扣下了?”

餘額:“放心吧,這些我去處理,你不要有太大壓力。”

陶夭夭也不好追着他立刻就把離婚手續辦了,可心裏總覺得沉甸甸的。

但是又一想到餘款和餘額不但救過她還幫她解決了那麽大難題的時候,她又什麽都不好說了,算了順其自然吧。

陶夭夭休息兩天就上班了,還是回到她原來工作過的公司,還是同樣的崗位。

本以為一切已經歸于平靜,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和餘氏集團掌門人領證結婚的消息已經不胫而走。

原因嘛,餘額在一場新聞發布會上公開回答了記者的提問,承認他已經領證,擇日舉辦婚禮。

這天,南宮沉的助理把喜帖送上來的時候,南宮沉正一手端着茶杯悠閑的品着茶,另一手随便劃着網絡新聞。

“誰的喜帖,都送到這來了?”

南宮沉問這話的時候,手指一頓不經意間就打開了一個網站推送的視頻。

他擡眸,看向助理。

助理:“送喜帖的人特意交代,餘氏集團的餘總說,一定要交到您手裏。”

南宮沉不太感興趣的神情,懶懶的接過喜帖,“不就結婚嘛,多大的事,誰沒結過,爺還離過呢!”

“我倒看看,新娘是誰,這麽大張旗鼓的……”

當南宮沉把喜帖打開後,看清楚裏邊名字,似是不敢相信一般,跟助理擺了擺手,“過來。”

等助手走過來,他把喜帖放在助理面前,“我眼花,你幫我看看新娘……是誰?”

助理:“陶……”剛念出一個字,然後一臉難色的看着南宮沉,幾乎是咬碎了牙把最後兩個字念出來的,“夭夭?”

此夭非彼夭嗎?

南宮沉煩躁的踹了一腳助理,“我還能不認識這兩個字,我是問你同名的可能有多少?”

助理為難的看着他,一般名字同名是很多,可是叫陶夭夭的別說離市,就算整個C國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助理試探着提議說:“要不您打個電話确認一下?”

他也沒聽說老總離婚呀,這老總夫人怎麽就出現在了別人的請帖上。

要出事呀!!!

南宮沉使勁的往後靠了一下,然後目光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記者:“請問餘總,您可謂是年少有為,離市不可多得的青年企業家,現在事業有成,有打算什麽時候成家嗎?”

手機視頻裏正播放着一條本市財經新聞的視頻。

餘額一身西裝笑得有些羞赧:“我跟太太已經把證領了,婚禮大概也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了,感謝小天使的一路陪伴,希望有緣的能陪我繼續走下去,就此止步的,我們下本書再見。

請支持正版,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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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本應該都會在兩個月內開。

明天V章留言的都有紅包

☆、第 29 章

“哎,南宮先生,您去哪,一會還有一個會呢……”

助理越說聲音越小,算了,再大的會哪有老總夫人大。

南宮沉從來都不知道陶夭夭還有這本事,從他這離開,轉眼就跟別的男人勾搭到一起了。

連喜帖都發出來了。

這是想讓整個離市都看他熱鬧吧?

還是她真的愛上……人家?

愛上?

南宮沉一想到這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陶夭夭嫁給別人。

那個死女人只能是他的,是他的,化成灰也得攘在他挖的坑裏。

一連好幾天都沒接到南宮沉的電話,不知道怎麽的,陶夭夭心底竟然莫名的有些期待,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跟人領證了是什麽态度?

會跟她生氣?

還是會像什麽都沒發生似得不聞不問?

可是不管哪種,她好像都沒退路了啊。

陶夭夭還在公司的上班的時候,突然頭上一黑,一大片陰影罩下來,她才發現有人站在她面前。

不禁擡頭,然後就對視上那雙讓她做夢都不想看見散發着恐怖氣息的眼睛。

“南宮?”

南宮沉沒給她太多時間,拉着她就往外走,陶夭夭想要掙脫,手腕都快被他拽斷了。

“你放開我,你個瘋子,你拉我去哪?”

南宮沉看她掙紮,索性直接抗起她像抗麻袋一樣扔在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

然後兩個人就在一衆詫異的目光中離開了陶夭夭的公司。

“南宮沉,我在上班,你放了我,你混蛋……”

陶夭夭手腳不老實,一下一下的往南宮沉身上招呼。

南宮沉就像沒感受到一樣,只是邁着大步往外走。

“陶夭夭,老子就是給你太多自由了,以至于你連主次都分不清楚了,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了?”

南宮沉一邊把陶夭夭扔進車裏,然後欺身壓了上去,“死丫頭,還敢背着我嫁人,我告訴你,老子就是今天掐死你,也絕對不會讓你出現在別人的戶口本上。”

“呵呵呵,”陶夭夭譏諷的笑,“我已經給他領證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

“你這樣是強.奸,我可以告你,你個混蛋!”

“你瘋了,那麽多人你把我帶走,以後讓我怎來……”

陶夭夭說了半晌,南宮沉都沒反應。

只是雙眼猩紅像頭嗜血的獅子,盯着她,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什麽?”

車裏的氣壓陡然增高,陶夭夭從來沒見過南宮沉這麽猙獰恐怖過。

在她的眼裏,他一直是溫柔型寵溺略帶些霸道型的,凡事讓着她,連對她大聲說話都很少。

此刻像個暴怒的豹子,恨不得下一秒就會吃了她一樣。

“你說你跟他怎麽樣了?”南宮沉的聲音都在顫抖,他聽到“合法夫妻”那幾個字之後,就已經控制不住體內的暴怒因子了。

她嫁給了別人?

怎麽可能?

他還沒放手?

他還在愛着她啊!

陶夭夭一邊往後退,一邊心虛的說:“就是領證了啊,一個星期前。”

南宮沉用雙手使勁的揉了揉額頭,她竟然一聲不響的跟別人領證了!

不由自主的舉起拳頭,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大不了跟她同歸于盡。

陶夭夭還在不停的後退,以前南宮沉一個手指頭都沒戳過她,這要是一拳頭下來,她又打不過他,還不是白挨。

直到南宮沉一拳頭打在車門上,發生砰的一聲響,陶夭夭才敢睜開眼睛看他。

發出那麽大的聲音,也不知道會有多疼,他到最後還是舍不得碰她用一下。

“陶夭夭,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這是南宮沉最後給她扔下的一句話。

混雜着傷感,難過,無力等等好多的情緒,陶夭夭直到他走,都沒反應過來。

他是徹底放棄她了嗎?

為什麽心裏這麽難受呢?

因為南宮沉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尤其是他走時滿臉都是受傷的神情,陶夭夭就覺得心裏很難受很難受。

胸口像堵着什麽東西,一口氣卡在那裏,上不去下不來。

一下午都怏怏不樂的,晚飯也沒吃就窩在卧室裏發呆。

夜色很美,可她的心裏卻猶如寸草不生的荒漠,既荒涼又惆悵。

臨睡前,陶夭夭去浴室洗了個澡,對着鏡子反複欣賞了一會自己的身體,簡彩曾經特別羨慕的掐過她的小.腰,“啧啧,看這嫩的,一掐都能出水。”

陶夭夭雖然不會自滿到像簡彩那樣,但她還是挺滿意自己的身體的。

然後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這麽姣美的身體都沒人采撷,真是浪費了呢!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陶夭夭出浴之後把浴巾圍上,還沒等她走出浴室,突然聽見外邊的門鎖一陣響動,然後她抓着門把手的手就頓在了那。

到底是誰呢?

這麽大晚上的還來她的公寓?

不會是……壞人吧?

陶夭夭心裏一緊,然後又用力裹了裹浴巾,小小的心髒已經懸了起來,後背緊緊的貼着門板,屏住呼吸,生怕門會突然打開,然後……

“夭夭,是我——”

陶夭夭縱了縱眉頭,這個聲音……

南宮?

陶夭夭嚯的拉開門,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南宮沉,滿臉的愠怒:“你怎麽來了?”

“誰讓你來的?”

“你是怎麽進來的?”

不對,陶夭夭突然想起玄關處的銀.行.卡,“那個,那個,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男人白襯衣,深色的西褲,胳膊上搭了一件西裝,身軀修長的站在地心,如果忽略他上冷的發冰的表情,還真有幾分陌上人如玉世無雙公子的氣質。

當然他的性格跟如玉公子是扯不上邊的,用陶夭夭的話說就是個痞氣十足的二世祖。

南宮沉的目光從陶夭夭的身上來回的掃了幾圈,轉身把衣服扔到沙發上,人也跟着坐了過去,“我來看我的老婆還要原因嗎?”

一邊坐的時候,還扯了扯衣服領子,兩顆扣子敞開,露出一片小麥色的胸.膛。

陶夭夭舔了一下嘴唇,糾正道:“南宮沉,你別胡攪蠻纏,我已經跟你離婚了,而且……”

她已經跟別人領證了好吧。

“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南宮沉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那我來我自己的房子也不行喽?”

“你的房子?”陶夭夭是從一個中介那租的房子,可從來沒聽過這房子跟南宮沉有什麽關系。

南宮沉看着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她擺了一下手,用眼神示意她過來。

房子真是南宮沉的?

陶夭夭忽然想起來,她租下這個房子的時候還覺得特別奇怪,怎麽會有那麽便宜的房租,中介告訴她,只租一間,另一間沒準什麽時候房東也會心血來潮住幾天。

原來南宮沉打的是這個主意。

既然是自己的房東,陶夭夭猶豫了一下向南宮沉走了過去。

等兩個人的距離不足一米遠的時候,陶夭夭不由的擰了一下鼻子:“你喝酒了?”

南宮沉突然伸手,一把扯住了陶夭夭的手腕,拉住她就坐進了自己的懷裏。

“你幹什麽?”陶夭夭一聲嬌呼,伸手去推他,“幹什麽拉拉扯扯的?”

男人的眼神很深,目光發沉,正經八本的時候看起來格外禁.欲又性.感。

南宮沉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陶夭夭,他已經很久沒跟她這麽親近了。

多久了呢?

南宮沉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手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頓了幾秒,他緩緩的擡起手指按在陶夭夭的眼角旁邊。

不由的加大了幾分力度,指腹按在她白嫩的肌膚上,一種溫柔的感覺從指腹開始傳到臂彎,又到肩膀,然後直擊他的心髒,到最後,他的大腦裏竟然也有一絲溫熱的感覺。

陶夭夭不知道南宮沉要幹什麽,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慢慢的呼吸竟然都跟着變得急促起來。

南宮沉的手指從她的眼眶劃過,直到她的耳唇,臉蛋,最後定格在她的下巴上。

就在陶夭夭感覺自己都快受不了的時候,南宮沉終于開口:“跟他把離婚證領了。”

“我……”陶夭夭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直接告訴他,她跟餘額是假結婚嗎?

只是為了騙騙餘奶奶而已。

南宮沉略微粗粝的指腹按在她的唇瓣上,頓了幾秒,眸光越發的深邃,柔情:“夭夭,他不适合你。”

這是大學畢業後兩個人都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第一次這樣親昵,她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可是你不在乎嗎?”

畢竟她已經跟人領證了,名義上已經是人家的妻子了。

南宮沉苦笑了一下,“在乎有用嗎?”

陶夭夭:“……”

好吧,是她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麽出格的事情。

南宮沉的手指向下,直接挑開了她的浴巾。

陶夭夭趕緊用手護住:“你幹什麽?”

男人的目光沉了沉,咬着後槽牙說道:“幹.你!”

語畢男人打橫抱起女人就進了卧室。

不久之後,卧室傳出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還有男人低沉的吼聲。

……

早上,陶夭夭是在南宮沉的懷裏醒過來的。

兩個人同床共枕了兩年,但是這樣相擁而睡還是第一次。

想起昨晚,她看到南宮沉後腰上的紋身,忍不住問:“以前那個紋身你總是不想給我看,但我昨晚仔細觀察了一下,挺好看的呀?”

南宮沉笑了笑,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有什麽好看的,男人都喜歡紋的圖樣而已。”

“好吧,”陶夭夭也就是随口一問,誰讓他那次失蹤之後回來有太多古怪的,她已經無法一件一件的去追究了。

想着還是把她和餘額的事情跟他大致的說一下,想了想找了一個話題開頭:“你怎麽知道我領證的?”

南宮沉冷笑:“請帖都送我公司去了,難道我瞎?”

陶夭夭皺眉:“怎麽可能?”

南宮沉就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反問她:“這個我還能說假,再說你去網上搜搜最近的財經新聞,你看餘額是怎麽說的?”

陶夭夭:“……”

默了幾秒,轉身拿過手機按照南宮沉的說法打開了新聞鏈接,果然看見了餘額接受記者采訪的視頻。

聽到最後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宮沉:“這不可能,我們是假的……”

南宮沉別開眼,他怎麽可能想不到。

餘額的心機,豈是一個心思幹淨的陶夭夭能想的通的?

其實南宮沉心裏更多的是內疚和自責,可是在陶夭夭眼裏就成了他不相信她的表情。

她坐起身擺正他的腦袋,讓他看着自己,又急又怯的說:“真不是他說的那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說,但是你相信我……”

陶夭夭說着說着都要哭出來了。

南宮沉起身,随手扯過一件衣服給她披上,“我相信。”

他只是不相信餘額。

南宮沉離開後,陶夭夭去找餘額,想問問他為什麽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發了喜帖?

還有為什麽要在新聞媒體前那麽說?

她根本沒打算過跟他辦婚禮,到時他怎麽跟媒體交代?

陶夭夭是第二次來餘氏集團總部,這次沒有人攔她,前臺還親自把她送到了最頂層,總裁辦。

陶夭夭進門的時候,餘額正在接電話,看見她進來一邊跟手機那邊的人對話,一邊跟她擺了下手,示意她坐。

陶夭夭還以為他要打一會,沒想到她剛坐下,他就收了電話走了過來。

“夭夭來了。”

陶夭夭尴尬的笑了一下,這個她名義上的老公,領了證可不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可是她昨晚卻沒羞沒臊的跟前夫滾了床單。

事情簡直不能再滑稽了。

“那個……”她舔了一下幹巴巴的嘴唇,剛要開口,餘額又返回了辦公桌處,按通了內線:“倒兩杯水過來。”

返回來時,陶夭夭繼續幹巴巴的說:“那個我看到網上的新聞視頻了……”

頓了一下,“你還發了請帖是嗎?”

餘額眼神複雜的看着陶夭夭,聲音清清淡淡:“你見過南宮沉了?”

陶夭夭:“……”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與其否認以後被人發現,還不如坦誠的承認,更何況她也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

點了點頭:“他說你給他發了請帖。”

餘額薄唇緊抿,眼神微斂,看着外邊的天空,直到飛鳥掠過,他才轉頭看向陶夭夭。

“夭夭,這麽說話可能你會覺得意外,可是這就是事實……”

“從我看見你第一眼起,你在我心裏就是那種完美妻子的樣子,除了你,我不知道我娶誰能讓我的人生過得與衆不同一些。”

“你是我哥哥最愛的女人,而我是他最親的弟弟,我們這種關系本來不合适,可是……”

“如果我們能互相照顧,他泉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

陶夭夭:“……”

她竟然不知道怎麽接下話茬,“可是你也不能……不能……我們……我們并不相愛……而且,我怎麽會是完美妻子呢?”

她才剛跟前夫滾完床單,這話說的她羞恥心爆棚。

餘額擺了下手:“夭夭,不用管我怎麽想,能跟你領證我是半生修來的福氣,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召開新聞發布會,告訴大家之前結婚的事是一場烏龍。”

“你放心,離婚證的事,我肯定會抓緊的。”

“發出去的請帖,我會讓人一一收回來。”

陶夭夭:“……”

餘額再平靜的表情也掩飾不住他眼底的難過,陶夭夭心裏沉甸甸的,她是不是又做錯什麽了?

為了以後不再麻煩,她咬了一下嘴唇說道:“其實,我們可以說結婚證丢了,然後再補一套,然後就可以辦離婚……”手續了。

最後三個字還沒說出來,餘額突然擡頭,眸光犀利的看向她,那意思,你要敢說完,他就敢殺了她一樣。

陶夭夭咽了口吐沫,後邊的話就沒說下去。

太可怕了,餘額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就好像一個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閻王。

陶夭夭完敗!

南宮沉就知道陶夭夭不是餘額的對手,否則她也不會被人家騙得随便就領了結婚證。

可是讓他去見餘額?

他使勁按了按眉心,真是個要命的問題。

不管怎麽樣,為了陶夭夭,南宮沉還是約了餘額。

兩個人在離市的一家很輝煌的夜總會見面,特意要了一個頂層比較安靜的包廂。

南宮沉到的時候餘額已經到了。

餘額像塑像一樣站在窗子下邊,夜晚的霞光從外邊照進來,遮的他整個人好像都隐匿在一片神秘之中。

南宮沉大喇喇的坐到沙發上,整個身體後靠,翹起二郎腿,手指搭在膝蓋處,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膝蓋。

餘額聽見聲音回過神來,默了幾秒走到南宮沉對面坐下,“沉哥。”

南宮沉嘲諷似得哼了一聲,“你要在心裏真把我當成哥,你就不該動動陶夭夭的心思。”

餘額端起茶杯嗅了嗅,然後小抿了一口,看向南宮沉:“如果我不這樣,沉哥恐怕一輩子都不願意見我吧?”

南宮沉冷笑,從兜裏摸出一張卡使勁按在茶桌上,推向餘額:“夭夭欠了你多少?”

“三百萬?這裏有三千萬,夠不夠?”

餘額看了一眼銀.行.卡,譏諷似得笑了一下,“沉哥,我今天就給你表個态吧,夭夭……”

“咳——”南宮沉提醒他不要叫的那麽親密。

餘額改了稱呼:“陶夭夭,我是一定會小心翼翼,然後緊緊的攥在手心裏,”他修長的手指還做了一個攥拳的動作。

南宮沉抿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太過紳士,他一定一拳頭揮過去,“你我之間有什麽仇怨,你該沖着我,夭夭她天真善良,根本就不懂我們的世界,你又何苦拉她進來?”

餘額冷笑:“沉哥,你這話就錯了!”

南宮沉:“……?”

餘額擡着下巴,看着手裏的杯子,神情有些欠扁:“你怎麽就能肯定我對她不是真心的呢?我怎麽發現我突然愛上她了呢?”

餘額頓了一下,突然彎腰向前,跟南宮沉靠近了幾分,寒眸湛湛的看着他,“我還要跟她相親相愛,沒準還能産下一個愛情的小結晶,你好兄弟的弟弟終于找到真愛了,怎麽,沉哥不該祝福我嗎?”

一聽到餘額還要跟陶夭夭生孩子,南宮沉一下就沉不住氣了,立刻繃緊了身子,看着餘額,沉聲道:“你敢!”

餘額冷笑:“我有什麽不幹?怎麽說她現在也是我合法的妻子……”

頓了一下,餘額反問南宮沉:“沉哥,你說夭夭那麽善良,如果我再加把勁,會不會真的感動她,然後讓她心甘情願的服侍我?”

南宮沉用力舔了一下後槽牙,突然起身,拎過餘額就給了他一拳。

“你個瘋子!”

陶夭夭那麽好騙,餘額說的真不是危言聳聽。

南宮沉使勁拎着餘額的脖領子,眼裏憤怒如火,咬着牙說:“你要真敢動他,我就敢殺了你。”

“呵,”餘額輕飄飄的一聲冷笑,伸手擋開南宮沉的胳膊,然後撣了撣衣服,看向南宮沉:“沉哥,在你殺我之前,我一定會拉着陶夭夭擋在我前面。”

“你放心,這輩子都會把她的幸福牢牢的控制在我的手裏,讓你一輩子都寝食難安!”

南宮沉突然很無力,放了餘額有些頹廢的坐回了椅子。

他發現餘額要比他想象的心機深多了,這樣下去,陶夭夭會被他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的。

默了幾秒,看着餘額:“你不怕我跟夭夭拆穿你嗎?”

餘額嘲諷似得笑了下,反問:“那你要怎麽跟她解釋這件事呢?”

南宮沉深吸了口氣,手指暗暗用了用力。

餘額自負的聲音:“我費這麽大勁,花了近半年時間才布下的這道局,你以為就憑你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開嗎?”

是呀,南宮沉後來調查過了,陶夭夭從開始進入餘氏集團當出納,升職,付錯賬戶,對方的賬戶恰巧被凍結,還有人提前拍攝到了陶夭夭跟賬戶的主人同框,甚至可以告她跟人合謀轉移公款……

這一切餘額做的真可謂是滴水不漏,誰能想到這麽多巧合竟然是對方布置的一環緊扣一環的連環陷阱呢?

只怕還有後招也未可知。

南宮沉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形容,看着餘額:“你到底想怎麽着?”

餘額沒回應南宮沉的話,而是打開手機調出幾張照片,放到南宮沉的面前,“我勸你凡事三思,如果這些照片我放到網上你知道什麽後果嗎?”

南宮沉看着餘額,拿起手機,第一張是他站在陶夭夭的公寓門口開門,第二張是今早兩個人同時離開公寓的抓拍,還有第三張,兩個人的動作神情更是親密……

餘額疏淡的聲音傳來:“用不用我提醒你?陶夭夭現在是我的妻子,卻跟自己的前夫糾纏不斷,你說這種照片流傳出去,世人會怎麽評價你心愛的女人?”

“馬融?”

“欲.女?”

“潘金……”

“夠了,別說了!”南宮沉突然低吼了一聲,猶如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怎麽也通暢不起來,眼裏猩紅一片,怒視着餘額:“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想到餘額這麽卑鄙,連兩個人的照片都拍下來了,一旦傳出去,外人才不會管你當事人真實的情況如何,受傷的只會女人。

男人不過風流成性,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有甚者可能還會羨慕一番,可是女人承受的就要比這多的多。

……

餘額清淡的臉上終于浮現上一絲笑意,“沉哥,我也沒什麽要求,我哥是怎麽死的?在哪死的?或者……你是怎麽動的手?跟我一字不漏的說清楚,陶夭夭我會完璧歸趙。”

南宮沉握着杯子的手顫抖了下,薄唇張了張,默了幾秒,聲線開始變得平淡,“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我沒見過他。”

餘額冷冷的看着南宮沉:“這話你也就騙騙那幫辦事不利的廢物,你以為我會信嗎?”

南宮沉暗沉的眸色斂了斂,“說話要講證據,我說過我沒見過他,就是沒見過他,你別腦補太多!”

餘額拿出手機,打開一張圖片,放到南宮沉面前:“你不是要證據嗎?那這又是什麽?”

照片上顯示的時間是黑夜,一輛黑色的轎車裏坐着兩個人,駕駛室上的人只看到了一個後腦,副駕駛的人卻看見了三分一的側臉,明顯就是餘款的樣子。

一時間,南宮沉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面,痛楚的哀嚎,暴力血腥,碎片四散……

然後他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向後靠去,聲音有些運動過後的疲憊:“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如果你真有證據就交給警方。”

餘額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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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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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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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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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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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