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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沒見過南宮沉這種色相了,還是兩個人剛戀愛的時候,他跟她求歡的時候,他才露出過這種色胚相。

一副大灰狼見了小白兔的樣子,恨不得立刻把對方拆吞入腹的感覺。

南宮沉也不說話,掐着她的纖幺用了用力。

陶夭夭咬着嘴唇哼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身子靠着牆壁,跟他拉來距離,提醒道:“我是已婚人士,你這樣是犯法的。”

南宮沉嗤的一聲笑了,擡手勾住她的下巴,“你情我願犯什麽法?”

“你以為還是封建社會,浸豬籠,祁木驢啊?”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的都有紅包

☆、第 41 章

陶夭夭被他說的臉紅,小臉扭開,“你到底要幹什麽?”

南宮沉另一只手一擡就把她的裙子勾了上去,下一秒,幹脆利落的扯開了她的衣服。

南宮沉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松開,傾身向前,貼着她的耳朵邊,帶着蠱惑說:“當然是……滿足你!”

陶夭夭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然後感覺到南宮沉來真的,下意識的往後退,卻不料南宮沉直接摟着她的幺就靠向了自己。

然後她的一條退被他擡起,下一秒……

陶夭夭嗚嗚的罵着,“混蛋,你瘋了,你在幹什麽,你個瘋子,你給我出去!”

南宮沉貼着她的耳邊,呼出的氣息正好打在她的耳廓,那裏敏.感,絲絲縷縷的熱流就從她細嫩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擴散,陶夭夭死死的咬着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南宮沉故意逗她,咬着她的耳唇,暧.昧的出口:“夭夭,叫出聲來。”

陶夭夭恨極了他。

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現就出現,自從婚禮的前一天兩個人最後見過一面,一晃又快兩年了,他憑什麽一聲不響的又來到她面前晃?

幹晃也就罷了,現在又不由分說的直接闖進她的體.內。

到底把她當成什麽?

“南宮沉,”陶夭夭又羞又臊,又急又燥的開口,“你信不信我喊救命了?”

南宮沉咬着她的耳朵,好興致的挑釁:“那你喊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很有節奏,聽起來還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說:“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孫女都那麽大了,可以放心的享受生活了。”

另一個聲音,“是呀,看着年輕人恩恩愛愛的在一起,咱們這些做父母的才算功德圓滿。”

……

陶夭夭下意識的捂上嘴,竟然是她婆婆的聲音?

南宮沉看着她,滿臉都是戲虐的笑。

陶夭夭去推他,南宮沉貼着她的耳朵威脅:“再不聽話,我就打開門,你信不信?”

南宮沉是個什麽性子?

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富二代,二世祖。

陶夭夭下意識的往後瑟縮了一下。

可是她一條退被南宮沉擡起,這會一只腳撐在地上,實在站不住,整個身體都開始前傾,然後就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南宮沉擡手把她的頭發撩起,從她的眉眼開始一點一寸的往下吻去。

濕漉漉的樣子,好像被狗甜了一樣。

鼻子,下巴,耳朵,脖頸,每一處他都不肯放過。

陶夭夭恨得要死,旁邊就是婆婆說話的聲音,南宮沉卻在隔壁對她做這種事,傳出去,她不要活了。

恨得她擡起頭使勁的吆了下去。

吆的哪?

脖子以下網站不讓描述,脖子以上,陶夭夭個子矮夠不到。

反正不管了,陶夭夭一口吆了下去,南宮沉悶哼一聲。

瑪德,女人也真會挑地方。

就是女人長着可以哺育生命,男人長着屁用沒有的那個地方。

緊跟着就聽隔壁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姐,你聽見什麽聲音了嗎?”

陶夭夭婆婆的聲音回答:“是咱們不巧,打擾了人家小鴛鴦。”

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出去了。

不過在經過洗手臺的時候,餘母定了一下腳步,看見洗手臺上的衣服袋子猶豫了一會,目光又轉頭看向裏邊的隔斷。

往回走了兩步,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出去了。

陶夭夭吓得全部神經收緊,恨不得每一個細胞都瑟縮起來。

她怒視着南宮沉,咬牙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南宮沉:“幹你,感覺不到嗎?”

陶夭夭:“……”

……

事後陶夭夭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恨恨的罵他:“你要點臉吧?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是已婚人士?你這樣對我你……”

她不擅長罵人,看着男人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擡手給連他一巴掌。

啪——

南宮沉也不惱,好像打的不是他一樣,仍然笑意沉沉的樣子,還伸手摸了一下,看着陶夭夭:“真好,夭夭,要不你再打我一下?”

陶夭夭:“……”

賤!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個第三者,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南宮沉把最後一顆扣子扣上,又擡手把手腕的袖子挽上去,看着陶夭夭,“剛才求着我要的時候,怎麽沒說我是第三者?”

頓了一下,“對于喜歡的女人,別說第三者,就是三百者,我願意,你管的着嗎?”

陶夭夭:“……”然後,“……”

咬了咬牙,“你罵誰有299個交往對象呢?”

南宮沉打開隔斷門,還好意提醒她:“慢點,有臺階。”

陶夭夭雙腿發軟,伸手想扶什麽東西,卻不想南宮沉趁勢伸過了手,陶夭夭惦記着腳底下,也沒注意,然後就被他握着手牽了出去。

等她發現的時候,看着南宮沉:“……”

為什麽那麽想揍他一頓呢?

“南宮沉你到底什麽意思你?”

南宮沉對着鏡子照了照,擡手彈了一下額頭前的碎發,通過鏡子看着陶夭夭:“夭夭,回來吧,跟餘額去辦離婚手續,然後回來,我等你。”

陶夭夭不想理他,氣呼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洗了手,準備拿上之前買的衣服離開,卻被南宮沉拉住。

陶夭夭去推他:“你注意點,這裏是女廁所。”

正巧有人走進來,南宮沉一個冷刀子眼飄過去,那人已經邁進來一只腳瞬間退了出去。

陶夭夭:“……”

南宮沉握着她的肩膀,然後手指下滑,直接從她手裏接過她的男裝袋子,“你想養小白臉我不管,但是別讓我知道。”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又說:“既然餘額那麽吝啬,都結婚了,還要花前夫的錢,你還跟着他做什麽!”

陶夭夭的眼珠子都快翻出去了,她感覺今天自己把一輩子的眼白都翻了。

看着南宮沉一臉欠揍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齒。

可她又無可奈何,她力氣小,南宮沉又下了狠非要她,她哪裏躲得開。

陶夭夭一臉心虛的回了餘家,現在她已經沒臉看餘家的任何一個人了。

好在餘額這兩天工作忙,每天都很晚才回來,那個時候她都已經睡覺了,所以她才感覺自己躲過了一截。

可是她也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她吃住在餘家,卻從來沒有對餘額盡過妻子的義務,現在還跟南宮沉發生了關系,她怎麽還有臉再住下去?

這麽想着,陶夭夭心裏暗暗做了打算,等餘額有時間的時候,她就跟他攤牌,先帶着孩子出去,然後等餘奶奶走了滿一年了,就跟他去辦離婚手續。

她愛不上他,也不能耽誤人家。

這兩天也不知道是因為她太心虛,還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餘母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

那天她從商場回來的時候,餘母還盯着她手裏拎的袋子看了好一會兒。

最後問她:“在天一買的?”

陶夭夭心虛的嗯了一聲,借口孩子餓了急忙去了嬰兒房。

陶夭夭越想越覺得,餘母肯定已經發現了那天在廁所的人是她。

當時她來不及,買的東西都放在了洗手臺上,餘母肯定能看見的,過後她也沒想那麽多還直接帶回了餘家,簡直就是自己拿着證據放到了人家面前。

陶夭夭狠狠的砸了砸了腦袋,真是一頭霧水。

又想起那天南宮沉怎麽就那麽巧遇見她了呢?

他還說什麽用他的錢……

用他的錢……

陶夭夭嚯的起身,找到自己的包包倒着打開把所有的東西都倒到了床上。

然後迅速的找到那張卡,陶夭夭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又用力的敲了敲腦袋。

她怎麽胡亂的用了南宮沉的卡!

難怪她沒收到短信通知,肯定是南宮沉收到了,立刻趕了過去。

或者他本來就在那附近。

陶夭夭心煩意亂的把東西收起來,一會想到餘額,一會想到南宮沉,一會又想到孩子,心裏更加煩亂。

一直到晚上12點餘額還沒回來,陶夭夭翻身下床走到陽臺處往外望去。

月明星稀,夜色昏暗,窗戶沒關,微風吹着窗簾的輕紗窸窸窣窣的作響,陶夭夭裹了裹披肩。

拿出手機給餘額撥了過去。

“學長,”等餘額接了電話,陶夭夭開口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餘額的聲音有些低:“夭夭,晚上有個應酬,可能,回不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餘額說完不等陶夭夭說話已經挂了電話。

陶夭夭拿着手機,默默的盯着漸漸黑下去的屏幕。

這好像是結婚以來,餘額第一次夜不歸宿。

默默的收起了手機,轉身回到了床上。

她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否則早晚有一天餘額會恨她的。

可惜第二天餘額也沒回來,第三天依然如此。

連着一個星期陶夭夭都沒見到餘額的蹤影。

她開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是接的,不過都是忙一類的應付之詞,後來就幹脆不接了。

陶夭夭猜想她那天跟南宮沉在一起的事,他可能知道了。

如果是這樣,只怕一分鐘她都不能在餘家再待下去了。

晚飯過後,陶夭夭把孩子交給月嫂,她決定親自去他的公司找他。

這會公司的員工早就下班了,只有保安留在公職值班,陶夭夭推門進去的時候,保安隊長趕緊跑了過來。

“太太,我給您帶路。”

陶夭夭随着保安上了樓,走到門口的時候,保安突然停止腳步,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陶夭夭心生疑惑,有些納悶,“還有事嗎?”

保安:“……”

默了幾秒,“那個,餘總最近好像心情都不太好,每天晚上都喝的酩酊大醉,您是不是……”

後邊的話保安沒說完,撓了撓後腦勺,扔下句“我還有事”轉身就跑了。

陶夭夭攥了攥手指,站在門口想象着每天餘額都喝醉的樣子,心髒忽然緊了緊。

她感覺她欠餘額的,下輩子都還不清了。

站了好一會兒,陶夭夭才扣響了門板,來之前她讓程姨熬得骨頭湯,還拎在手裏。

聽見屋裏人喊進,陶夭夭推門走了進去。

餘額正躺在沙發上,單手搭在眼睛上,看樣子似乎在休息。

聽見有人進來也沒起身,只說了一句“把東西放桌上”就沒了聲音。

陶夭夭頓了一下,把食盒放到書桌上,然後走向餘額。

男人擋着眼睛,只能看見半張臉,胡茬已經很長了,似乎好幾天都沒刮過。

臉色略微蒼白,帶着些頹廢的氣息,領口的扣子敞開着兩顆,露出比常人略白的肌膚。

感覺幾天不見,男人一下就老了。

陶夭夭心裏發沉,俯身蹲下,抿了抿嘴唇說道:“學長,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

男人聽見他的聲音,身體僵了一下,慢慢拿開遮在眼睛的手臂,轉頭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見他雙眼發紅,臉色也不正常,有些擔心他,“你怎了?”

屋裏沒有酒氣,應該沒喝酒。

餘額起身,淡笑了一下,“沒事。”

陶夭夭咬了咬嘴唇,開口道:“我對不起你,如果你心裏不舒服,有什麽氣發出來,別這樣憋在心裏好嗎?”

餘額擡腳走到陽臺,巨大的落地窗外燈火通明,一眼望不到邊的夜色盡頭,本來該是萬家燈火團團圓圓的時刻,他卻突然間沒了方向。

男人身材修長,姿态挺拔,陶夭夭就這麽站在他身後,不知道怎麽的竟然看到了一絲孤獨的意味。

心裏更加嫌棄起自己來。

“學長,”陶夭夭輕輕開口,“不如我們有什麽話……”

她話還沒說完,餘額突然轉身,一伸手就把她拉進了懷裏。

陶夭夭:“……”

男人的手勁很大,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餘額下巴紮在她的脖頸處,聲音裏有化不開的愁緒,問她:“你要回到他身邊了嗎?”

果然,他什麽都知道了。

陶夭夭心裏莫名的難過,輕聲道:“我沒有。”

她不會跟南宮沉複合的,即使離開了餘額,她一個人帶孩子,也不會再跟南宮沉在一起。

餘額仍然緊緊的扣着,不過聽見她的回答,似乎情緒松動了一下,“夭夭,我……”

“我尊重你的選擇,不管是你要回到他身邊,還是要繼續留在餘家,我都尊重你。”

“你和音音是我的命,如果,如果,如果你想離開,我……”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從跟你領證的那天開始,我就小心翼翼的想把你捧在手心,哄着你,捧着你,呵護着你,想着有一天能感動你。”

“我不在乎用多少時間,一天也好,十年也罷,只要能看見你,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一切都是希望的。”

陶夭夭安靜的聽着他的陳述。

餘額繼續說:“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可是當初放棄你的也是他,今天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不能攔着,可是……音音是我看着她從小長這麽大,我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

陶夭夭感覺到脖子一涼,似乎有什麽冰涼的東西滴下。

她全身都僵住了,被男人緊緊的禁锢在懷裏,一動不動。

餘額哭了。

為了她。

陶夭夭離開餘家的事情根本沒法說出口,看見餘額那麽難過受傷的樣子,她都恨死了自己。

為什麽就不能幹脆利落的愛上他,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就再也不用忍受心裏的折磨了。

可是,她心裏就是忘不了那個抛棄她,又不尊重她的王八蛋。

餘額沒跟陶夭夭一起回去,卻叫來司機送她。

臨走之前,餘額跟她說:“我這幾天要出差,最快也要一個星期回來,到時你再告訴我答案。”

陶夭夭點了點頭,“學長,你保重,在你回來之前,我一定會想清楚的。”

深情不及久伴,陶夭夭承認,她雖然跟餘額并沒有那種肉.體上的感情,可她的感情仍然是偏向餘額的。

剛辦婚禮後不久,她因為孕吐反應什麽都吃不下,他就打聽哪裏有适合孕婦吃的孕婦餐,帶着她到處去。

後來月份大了,她身子太重,雙腿浮腫,肚皮癢的難受,他就整宿整宿的不睡,給她聶完退捏角。

就算是孩子親生的爸爸也不過如此。

孩子出生之後,餘音稍有不舒服就哭的沒完沒了,嗓門還大,把兩個月嫂都弄得沒了脾氣。

餘額就抱着她整天整宿的哄,在地上一圈一圈不停的走。

餘音毛病還特別多,只要身體挨到床邊,就像有人掐她一樣,啊的一聲就開哭。

那聲音穿透力從一樓傳到三樓還能聽得很清晰。

每次餘額哄完餘音都累的幾乎是倒床就睡,那樣的日子至少持續了一個多月。

後來又找了個有名的月嫂連着伺候了一個月,才算改了餘音的小毛病。

餘音一個月胖了五斤半,餘額卻瘦了一圈。

後來程姨還開餘額的玩笑,“餘先生的肉都長到小公主身上了。”

陶夭夭一個人坐在兩個人婚房的大床上,幾乎想了一宿。

再看看餘音的親生爸爸這兩年幹了什麽?

除了給了她一粒打.胎藥,可曾問過一句孩子的事?

有關心一句她的身體狀況?

現在一句輕飄飄的等她回去,她就要回去嗎?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陶夭夭才搖了搖頭睡下了。

等她睡好了之後,她要找南宮沉說清楚,以後她就一心一意的跟餘額過日子了,讓他再也別打擾她。

陶夭夭是睡到将近中午才起來,小餘音已經喝過了奶粉,看見她的時候張着小胳膊要抱抱。

陶夭夭接過餘音,進卧室又給她喂了一頓奶。

“小音音,你太胖了,真要減肥了。”

陶夭夭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臉蛋,粉嫩嫩的,真想咬兩口。

“音音有沒有想爸爸呀?”

“爸爸出差了,我們一起等爸爸出差回來好不好?”

“等爸爸回來,我們再要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好不好?”

小胖丫頭張牙舞爪似乎很高興,攥着她的手指往自己的嘴裏送。

那麽小小的一點手,跟她的一只手指差不多。

小嘴粉嘟嘟的,真是越看越可愛。

陶夭夭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等餘音玩累了,陶夭夭把她交給月嫂,準備出門。

在下樓的時候看見餘母站在樓下,一臉冷清,看她一眼,“夭夭要出門?”

聲音沒有一點溫度,陶夭夭已經習慣了,回道:“我約了個朋友,一會就回來。”

餘母點了點頭,“那你去吧,孩子我看着。”

“謝謝媽,”陶夭夭謝過餘母趕緊出去了,打算早去早回。

陶夭夭跟南宮沉還是約的老地方,但南宮沉明顯不想出去,透過電話懶懶的道:“累,不想動,你來我公司吧。”

雖然去他的公司有點不合适,容易讓人多想,但是陶夭夭認為自己身子不怕影子歪,去他公司就他公司吧。

反正她只想盡快把話說清楚。

南宮沉公司的員工也換了好多,首先保安和前臺她都不認識了,人家也不認識她。

不過前臺還是笑臉相迎把她帶到了樓上,應該是南宮沉有過交代。

南宮沉集團其實沒有餘氏集團看起來宏偉,因為南宮集團是老樓,至少有20年的光景,那個時候的建築水平還跟今天沒法比。

不過就因為年代久遠,早已經成為了市裏一道獨特的風景。

陶夭夭坐着電梯上了樓,南宮沉正坐在沙發處品茶。

沙發前邊是一套很昂貴的茶桌,上邊還擺了一套功夫茶擺件,南宮沉坐在沙發處自斟自飲。

窮講究,陶夭夭哼了一身,坐在南宮沉對面的單只沙發上。

南宮沉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坐過來。”

陶夭夭往旁邊蹭了蹭,言語之間沒有一點客氣:“南宮沉,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南宮沉往她那邊探着身子,用手遮住耳朵,一副根本聽不見的模樣:“啊——”

陶夭夭:“……”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又是唱的哪出?

提高了聲音,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是說,我有幾句話想說——”

咳咳咳……

好久沒這麽大聲說話了,陶夭夭卡的嗓子癢。

南宮沉又往她那邊探了探:“啊?你別欺負老人家聽不見,”他裝模作樣的指了指耳朵,大聲喊道,“聽不見。”

男人穿了一件白襯衫,棕色西褲,領口的扣子敞開着一顆,明明一副商場精英的氣派,怎麽就跟無賴差不多呢。

陶夭夭不想跟他打啞謎,只想盡快說完進快走,所以猶豫了一下,坐了過去。

沒想到,她剛坐下南宮沉就開始動手動腳,抱着她的腦袋含着她的嘴唇重重的親了一口。

陶夭夭手登腳刨,還打翻了旁邊的茶碗,“南宮沉,你個混蛋,你放了我!”

南宮沉大手在她身上游弋,用力扣着她的腦袋貼着自己的臉,“夭夭,回來吧,我想你。”

陶夭夭快惡心死了,她明明才做好的決定,想好以後跟餘額在一起的,現在跟南宮沉這樣算什麽?

她不要做心機表,不要做白蓮花,啊啊啊!!!

無論陶夭夭怎麽掙紮,南宮沉都不肯放她,“夭夭,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我了。”

陶夭夭打又打不過他,掙紮又掙紮不開,氣的渾身發抖,臉都白了。

“南宮沉,你快點松開我,”她使勁往外頂他的佘頭,“你再不放我,我咬舌自盡了……”

南宮沉:“……”

嗤的笑了,然後松開了她。

陶夭夭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往沙發邊蹭了蹭,跟他拉開距離,惱怒的看着他,“南宮沉,你正經一點,我現在是別人的妻子,你不能這樣不尊重我。”

南宮沉疊起雙腿,一副玩味的态度看着他,手肘撐着膝蓋,手指在薄唇上輕輕的摩挲着,也不接她的茬,“要咬舌自盡,哈哈哈,你以為在拍古裝劇啊?”

陶夭夭:“……”

怎麽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又無力又無助呢!

她出什麽招,他都不接。

氣急敗壞的端起茶桌上的盅子跟驢飲似得灌了下去。

然後把茶盅往茶桌上使勁一磕,看着南宮沉咬牙切齒的說:“你再敢羞辱我,我就剁了你!”

陶夭夭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眼裏放射出來的兩條憤怒的火焰,就是千層桦皮臉也該射透了。

豈料南宮沉也端起茶盅,慢條斯理的品了兩口,然後又閑散的放下,那慵懶的神情,就好像陶夭夭不是罵他,在誇他一樣。

然後才慢慢悠悠的開口,問陶夭夭:“你有沒有覺得,偷.情的感覺很刺激?”

陶夭夭:“……”

幾乎咬碎了自己的銀牙,忽然起身,兩只小手霹靂啪啦的就招呼在南宮沉的腦袋上,後背上,“混蛋,你調.戲良家婦女好玩是吧?”

“你還有點羞恥心嗎?”

“我是你前妻,不是你現在的老婆,你想發瘋找你的白蓮花,旗袍騷去,別來煩我!”

南宮沉沒有任何被打的不适,只是自己整理了一下頭發,轉頭看着陶夭夭,還跟她挑了一下眉:“老婆,你說被家暴的男人是不是特別帥?”

陶夭夭:“……”

啊啊啊,她好像屎!!!

好想跳樓!!!!!!

再多的嘆號也無法表達此刻她快要發狂的心。

不,是已經發狂又暴躁的心!

陶夭夭又端起茶盅,不,是茶壺,驢飲了大半壺,然後坐下之後,先是深吸了幾口氣,然後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着南宮沉,語重心長的開口。

“南宮,算我求你了,我們各自有家……”

“是你自己有家,”南宮沉插嘴道。

陶夭夭擺了一下手,臉色慘白,“好吧,是我自己有家,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那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但是以後,求你別來找我了……”

南宮沉又插嘴,“今天是你來找的我。”

陶夭夭使勁咽了口吐沫,“好,是我來找的你,我賤!”

“我現在有餘額,有餘音,我們一家三口日子過的很幸福,求你別再插足別人的婚姻好嗎?”

陶夭夭感覺南宮沉現在就像好聽不懂人話一樣,無論她說什麽,南宮沉都理解不了一樣。

難道他智障了?

陶夭夭轉頭看了一眼偌大的辦公室,最近沒聽說南宮集團有個什麽股票貶值一類的消息,能掌管這麽大的一個集團公司,難道理解不了她的話?

自從南宮沉聽完陶夭夭的話,整個人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既凝重又透着一股傷感,陶夭夭心裏一沉,這是說到他的痛楚了?

雖然心疼他,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再纏着她。

可惜下一秒,她就為自己的心疼後悔,扼腕了,恨不得想殺人。

只見南宮沉又端好身體,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夭夭,我還是覺得你跟餘額離婚來到我身邊,要不咱們一直這樣保持地下不太好,被人發現,你會遭人辱罵。”

陶夭夭:“……”

誰要跟他保持地下了?

她憤怒的揪着南宮沉的衣領,幾乎是西斯底裏的喊出口:“南宮沉,你給我聽清楚,我要跟你劃清界限,再也不要找我,我也不會找你,OK?do you understand?”

英語一直踩着及格線的女人都飚出英語了,這得憤怒成什麽樣子?

南宮沉無視她發瘋的樣子,“夭夭,反正我不會跟你分手,你單方面說那些沒用,我想你,就去找你,就算你在餘家,我也去。”

陶夭夭咬了咬牙,發了狠,“你再騷擾我,我就報警!”

南宮沉呵笑,“哪個警察管女人出軌,男人勾.引有婦之夫這種事,你以為大天.朝的警察都閑的啊,還蹲你家門口聽牆根去!”

陶夭夭:“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南宮沉:“我等你回來。”

陶夭夭:“是你親眼看着我嫁的人,是你背叛我們的感情在先,你憑什麽這樣要求我?”

南宮沉:“就憑我身體好了,我可以照顧你了,而且以後我們也可以要孩子,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我都養着。”

陶夭夭已經不想生氣了,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經跟餘額在一起了,而且我們還有個了個女兒,你說的事情,我做不到。”

南宮沉:“餘額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你被騙了?”

陶夭夭伸手按了按額頭,頭疼。

“我就算被騙了又怎麽樣,他對我什麽樣我心裏清楚,反倒是你,都做過什麽?”

陶夭夭說着心裏來氣,嚯的起身,“就這樣吧,白耽誤時間,我們以後一拍兩散,再來找我……”

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那麽比劃了一下,咬牙說:“剁了你!”

南宮沉剛要起身,“夭夭,我送你回去。”

陶夭夭又來了那麽一下,目光兇狠淩厲,南宮沉下意識的坐了回去,“那你慢走,改天我去找你。”

陶夭夭:“……”

這一次堪比拿破侖滑鐵盧般的談判,陶夭夭稱之為自己腦子進了屎。

反正她已經決定跟餘額在一起,以後離南宮沉遠點,不見,不想,不聯系,就像之前一樣。

看他還有什麽花招。

因為過分生氣,陶夭夭想在路上走走,順順心再回家,別把自己的情緒帶回去。

她希望以後能婆媳和善,夫唱婦随,女兒快樂成長。

這才是一個家的樣子。

陶夭夭是大概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到的家,算計着餘音小朋友該餓了。

她進屋看見程姨正在客廳裏忙乎,順嘴問道:“音音醒着嗎?”

程姨臉色有些不自然,含糊道:“哦。”

陶夭夭沒當回事,直接上樓回屋裏換了身衣服,剛才出去又打車又各處轉的,回來就抱小孩子總覺得不幹淨。

換完衣服又洗了手才轉身去了嬰兒房。

結果嬰兒床上正空着,陶夭夭想起之前婆婆說的她來照顧,可能是帶着孩子去院透風了。

陶夭夭下樓問程姨:“程姨,我媽帶着音音去哪了?什麽時候喂的奶,這會該餓了吧?”

程姨眼神有些閃躲:“喂了吧,應該是帶着孩子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

被奶奶帶走了,陶夭夭也沒放在心上,坐到沙發上吃了兩顆葡萄。

又拿着手機玩了一會,期間看見餘額給她發的一條短信,說是一會有個宴會需要出席。

陶夭夭還跟他開了個玩笑,“別被小姑娘帶跑了。”

餘額也回了她一句玩笑,“在我眼裏永遠只有你一個小姑娘。”

陶夭夭有些臉紅。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餘母還沒回來。

程姨做好了飯菜過來叫陶夭夭吃飯:“少奶奶,晚飯準備好了。”

陶夭夭看了眼外邊的天,夕陽西下,晚霞正是漂亮的時候。

她搖了下頭,“等我媽和音音回來再吃。”

程姨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就這樣一等,大概等到了将近九點,都沒看見她們祖孫兩個,陶夭夭連着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

程姨又過來叫她吃飯:“少奶奶,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陶夭夭有些奇怪,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直到腦海裏閃過某些不好的念頭。

前幾天在商場,洗手臺上的幼兒衣服,還有她拿回來給餘音展示的時候,婆婆奇怪的目光。

陶夭夭看着程姨,“程姨,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程姨清了下嗓子,“太太說要去朋友家住兩天,又舍不得孫女,所以帶着音音一起走了。”

陶夭夭:“……”

只覺得轟一聲,一顆心沉入冰冷的湖底。

她嚯的起身,一張小臉因為着急已經緊繃起來,連聲音都顫了,“程姨,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麽?”

程姨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陶夭夭心裏的疑慮越來越重,餘母會把孩子帶哪去呢?

如果她認為孩子是自己的孫子,自然不會對孩子做什麽,她也就可以放心。

可萬一……

她一定是已經覺察到了什麽,所以才把孩子帶走了。

陶夭夭又給餘母撥過去了電話。

這回電話倒是很痛快的被接起。

電話一接通,陶夭夭提着的一顆心仿佛放了下來,“媽,您帶着音音去哪了?”

餘母的聲音冷冰冰的,“我帶着她出來待兩天。”

陶夭夭盡量吧聲音放溫柔,“媽,音音還沒斷奶,您帶她出去,她會想媽媽的。”

餘母:“你放心吧,音音喝奶粉也可以的。”

陶夭夭的聲音都岔了,也急了,“媽,您怎麽能不經過我同意就把孩子帶走呢?”

餘母冷哼了一聲,“難道我帶走自己的孫女也不行嗎?”

陶夭夭:“……”

“可我是她的媽媽,”她不想跟婆婆對着幹,試圖對餘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媽,她還小,您要是喜歡帶着她,等她長大一點。”

餘母絲毫不讓,“夭夭,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我想孩子出來還不行了?”

陶夭夭:“可是孩子還小啊,才幾個月,正式離不開媽媽的時候,您作為奶奶怎麽能不考慮孩子的感受呢?”

陶夭夭一着急就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餘母反倒笑了,就是那笑聲有點恐怖瘆人,“我真是奶奶嗎?”

這話說的就比較直接了,陶夭夭下意識的反問:“您什麽意思?”

餘母仍然是嘲諷的語氣,“字面意思。”

陶夭夭這會急的全身顫抖,緊緊的攥着拳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媽,您這樣帶走孩子,學長知道了也會不開心的,可比呢?你到底想幹什麽?”

餘母似乎不願意再這麽乖歪抹角了,直接說道:“陶夭夭,你不提小額還好,既然你這麽說,我也就明白的告訴你,我們餘家沒有給人當冤大頭的習慣。”

“這孩子,我已經做了親子鑒定,等結果出來,是我們餘家的種,我自然成全你們一家三口,可要不是,這孩子你這輩子都別想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25個字以上能送積分,你們多留點,我試一試。

不行發紅包。

☆、第 42 章

餘母一想到在洗手臺看見的嬰兒衣服,還有後來陶夭夭帶回來的服裝袋子,就控制不住的想起洗手間裏那麽暧.昧的喘息。

還有婚禮前,南宮沉拉着她手腕兩個人不依不舍的樣子。

兒媳婦出軌這種事,她絕對不能容忍。

之前看兒子喜歡,她已經裝作不在意了,可是那天……

“媽,您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求求您……”把孩子帶回來。

啪——

陶夭夭話還沒說完,餘母已經挂了電話。

陶夭夭這邊急的直跺腳。

看來餘母早有預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否則也不會專挑餘額不在的時候。

這麽想着陶夭夭給餘額打了個電話。

可惜沒人接通。

她才想起來他要參加個晚宴,估計這會正忙着。

找不到餘額,她心慌意亂。

餘母已經做了親子鑒定,估計明天就能出結果,到時一切都瞞不住了。

剛才餘母說……

再也不讓她見孩子。

陶夭夭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再給餘母打過去,已經變成了關機。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辦?

陶夭夭咬着手指,在原地轉了一圈又一圈。

孩子不是餘家的,明天出來結果,餘母就要把孩子送走……

她到底該怎麽辦?

孩子那麽小,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團子,還是她費了九牛二虎才要來的,如果再也不能見……

陶夭夭的眼淚忽的就飚出來了。

她一想到那麽小的孩子馬上就要沒有媽媽,送到哪去都不如自己帶着放心,而且不是親生的人家會好好對待的嗎?

更何況還是被懷疑兒媳婦出軌被送走的?

她就心疼的不能自已,胸口像被堵了什麽,窒息的喘不上來起。

陶夭夭是真的急了。

餘音能出生有多不容易,當初還沒等懷上,就被南宮沉送了一粒敏.婷……

敏.婷……

南宮沉?

陶夭夭忽然像抓住了最後一條救命的稻草。

找不到餘額,她只能向南宮沉求救。

南宮沉一接到陶夭夭的電話就用那種非常不正經的聲調問道:“怎麽,這麽快就想我了?”

陶夭夭哭唧唧的聲音:“南宮……”

聲音這麽悲切,南宮沉只能想到陶夭夭被人欺負了,本來悠閑的端着紅酒的他突然站了起來,“夭夭,你怎麽了?”

陶夭夭咬了咬下嘴唇,雖然這個時候她最不願意跟他發生牽連,可是除了他之外,她也實在找不到人幫忙。

咬着牙問:“你在哪?我去找你。”

南宮沉默了幾秒,“公司,你來吧。”

陶夭夭連衣服都沒顧上換,穿上鞋拎上包就出了門。

餘家住的有些偏,她走了一塊才攔到車,就這麽一路又緊張又心悸的到了南宮集團。

沒想到一天兩次踏進同一個地方。

上午才放了狠話,再也不想跟他聯系了,沒想到這麽快自己就送上門了。

這臉打的啪啪的。

陶夭夭推門進屋的時候,南宮沉還坐在沙發上,紅酒已經被他喝完了,這會正看着一盆盆景發呆。

陶夭夭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沖了進來。

“南宮——”

女人一張小臉緊繃,全是擔憂的神色,眼睛還紅着,分明是剛剛哭過。

就這麽可憐的樣子的,南宮起身,直接迎住了她,“怎麽了?”

“出了什麽事了?”

陶夭夭因為跑的太快,這會胸.腔起伏的厲害,只覺得心肺都快跳出來了,平靜了好一會才開口,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音音,音音,孩子,孩子被餘額他媽帶走了。”

南宮沉還以為什麽事,“奶奶帶着孩子不是很正常嗎?你別擔心,玩夠了自己就回來了。”

陶夭夭感覺自己一下子說不明白,抓住他的肩膀,眼裏霧水濛濛,就那麽看着他,“你不明白,她帶走了,帶走了。”

南宮沉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的,等孩子哭鬧了,她自然就帶回來了。”

陶夭夭又急又燥,抓住他的手指又用了用力,“你怎麽還不明白?”

南宮沉:“……”

他也想知道他應該明白什麽。

陶夭夭帶着哭腔說:“她說,她說,她要給孩子做親子鑒定。”

南宮沉擰了擰眉心,“餘額對你不好?”

陶夭夭搖頭:“他媽懷疑孩子不是餘家的,所以去做親子鑒定,餘額出門了,我聯系不上,現在怎麽辦?”

“明天結果就出來了,她說,她說孩子如果不是餘家的,就這輩子都不讓我見了。”

南宮沉還是沒太明白,但又似乎有點明白,“你什麽意思?”

“孩子……不是餘額的?”

陶夭夭咬着嘴唇,掙紮了一下,“孩子,孩子,孩子,上次你給我的避.孕藥,我沒吃。”

南宮沉兩道好看的眉毛已經擰成了梅花,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什麽意思?”

陶夭夭不知道怎麽解釋,但是現在她唯一關心的就是孩子的下落,最好一下子就找到她才能放下心。

“孩子不是餘家的,是你的。”

南宮沉:“……”

被這個巨大的消息震得好長時間沒緩過來。

一時間千頭萬緒,心思百轉千回。

陶夭夭看他不說話,抓着他的肩膀使勁搖晃,“南宮沉,你倒是給個态度啊,現在餘媽媽已經把孩子帶走了,明天結果出來就什麽都瞞不住了,孩子怎麽辦?”

陶夭夭已經哭了,“你快幫幫我啊,把孩子找回來,她可是你的孩子。”

……

南宮沉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緩緩的坐到了沙發上。

他的孩子嗎?

陶夭夭當年騙了他,沒有吃事後藥?

孩子……

是他的嗎?

陶夭夭看見南宮沉癡癡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蹲下.身體,抓着南宮沉的手腕懇求似得說:“南宮沉,你到底在想什麽?”

“你給我一句話行不行?”

“就算你當年不要孩子,可孩子我已經生了,現在馬上就要被人送走,以後再也見不到親生父母,還可能被人虐待,她還那麽小,還不會叫媽媽,還不會叫爸爸,你……”

陶夭夭說着說着,突然泣不成聲。

怎麽辦啊?

要是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她也不要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夭夭的眼淚都哭幹了,都沒等到南宮沉的反應。

她咬着嘴唇看了他一眼,恨意從眼底蔓延,眼仁都變成了紅色,她看着南宮沉,一字一頓的說:“南宮沉,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管不管?”

南宮沉深籲了一口氣,聲音有些荒涼,“我……不知道怎麽管?”

頓了一下,“你已經嫁給餘額了,這是你的家事……”

這麽絕情的話,陶夭夭忽然起身,啪的一巴掌打過去,只覺得手心一陣火燎燎的疼過,她用充滿恨意的眼睛看着南宮沉:“南宮沉,我恨你!”

“永遠都恨!”

陶夭夭轉身跑了出去。

陶夭夭一口氣沖到樓下,因為雙腿發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現在滿夜的星光和霓虹,照耀的本應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如同白晝。

可她沒有一點心思看這裏的景色。

她摸出手機,又給餘額打了過去。

也不知道連着打了多少個,直到電話裏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的提醒,她才絕望的收了手機。

看着茫茫夜色,她竟然再一次失去了方向。

南宮沉追下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陶夭夭坐在路邊,抱着胳膊,茫然的看着路上的車流。

眼裏沒有一點光澤。

他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攥了攥拳頭,然後走了過去。

蹲在陶夭夭面前,抓着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裏。

看着她說:“你別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把孩子送走。”

陶夭夭麻木的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移開了視線。

南宮沉清了一下嗓子,疏淡的開口:“那個現在報警也不受理,而且是孩子的奶奶帶走的,不夠時間,沒法追究,不過我已經讓一個在警方的朋友幫忙追查了,放心吧,他是個很厲害的破案高手,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找到線索的。”

陶夭夭這才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真的嗎?”

南宮沉認真的點頭,“相信我。”

看到南宮沉認真的态度,陶夭夭一顆緊張的心才稍稍放松點。

只要南宮沉同意幫忙,以他的人脈和關系,怎麽也比她兩眼一抹黑的強。

只希望可以有奇跡出現,保佑她的小天使可以早點回到她的身邊。

雖然南宮沉已經找了人,陶夭夭還是擔心,她拿着手機給餘母經常聯系的幾個朋友親戚都打了電話。

拐彎抹角的問問有沒有見過餘母。

可惜沒有任何人能給她一條哪怕一絲絲線索。

已經快淩晨12點了,陶夭夭也沒辦法再打下去。

南宮沉一直坐在她旁邊,此刻他們就在南宮集團。

就這麽幹坐着,陶夭夭表情呆滞,好像跟這個世界隔絕了一樣,南宮沉無聲的嘆了口氣。

問陶夭夭:“夭夭,你吃過了嗎?”

陶夭夭沒有反應。

南宮沉默了幾秒,“你去休息一會吧,別等孩子找到了你卻病了。”

陶夭夭仍然沒什麽反應。

南宮沉走到她身邊,擡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摟進了懷裏。

“夭夭,你別擔心,孩子一定會接回來的。”

陶夭夭終于有了反應,轉頭抓着他的手,淚眼汪汪的看着他,“音音是我的命,要是找不回來,我也不活了。”

南宮沉只覺得嗓子啞的難受,好半天才發出聲音,“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他猜想陶夭夭肯定沒吃飯,所以特意讓家裏做了送過來。

陶夭夭看着滿桌子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陶夭夭心情不好,南宮沉心情又何嘗好得了?

尤其她說到孩子是她的命,要是找不回來,她也不想活了,一顆心就像被人攥在手裏,反複揉捏似得,疼的一抽一抽的。

兩個人就這樣坐了一宿。

天都快輛亮的時候,陶夭夭才受不住疲乏眯了一覺。

可惜沒多大會她就被噩夢驚醒了。

夢裏餘母兩手空空的回來,皮頭散發的指着她,狂笑不止:“你個蕩.婦,孩子我已經送走了,你再也見不到了,哈哈哈……”

“不是我餘家的骨血,竟然還有臉待在餘家,享受這一切,你好不要臉。”

“這就是報應,讓你再也見不到孩子,永遠都見不到,哈哈哈……”

“音音——”

“音音——”

“音音——”

陶夭夭一邊痛苦的叫着孩子的名字,一邊伸着手胡亂的抓扯,直到她被南宮沉搖醒。

她睜開看景,滿是驚恐的尋視了一遍屋子,然後目光落在面前男人的臉上。

南宮沉伸手給她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夭夭,你做噩夢了。”

陶夭夭又呢喃了兩聲,“音音,音音……”

說着說着又哭了。

早晨八點多,南宮沉接到消息,有人在大街上看見餘母。

南宮沉讓他跟上,看她去哪。

這邊急忙拉上陶夭夭:“有人看見餘母了,我們走。”

陶夭夭一聽有了消息,趕忙跟着南宮沉往樓下跑,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餘母。

也不知道小寶寶一晚上沒見到媽媽現在怎麽樣了?

有沒有哭,有沒有鬧,吃飽了嗎?

南宮沉開車,陶夭夭坐的副駕駛,還沒等南宮沉坐穩,陶夭夭就開始不停地催促他,“你快點,快點。”

她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南宮沉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安撫她:“你別急,現在有人跟着,丢不了的。”

車子剛開出停車場,南宮沉就接到了電話,說人在醫院。

南宮沉不敢耽誤,一路加速,直奔醫院。

陶夭夭隔得遠,不知道電話裏講了什麽,但看樣子好像有消息了,忍不住問:“怎麽樣?”

南宮沉目視前方,專注的開車,同時回答:“在醫院。”

陶夭夭下意識的抓緊了衣角,一定是有結果了,所以餘母才這麽早就趕去了醫院。

她已經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轉頭看着南宮沉,眼裏只有絕望:“一定是結果出來了,她馬上就能看到了,音音……”

“會被她送走的。”

南宮沉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她正在發抖的小手,“別擔心,等見面了再說。”

陶夭夭死死的咬着嘴唇,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什麽都看不見了。

因為有眼線,南宮沉拉着陶夭夭直接就找到了餘母。

趕得也是巧,餘母手裏拿着個牛皮袋子,正在解上邊的線繩,應該還沒看。

“媽——”

陶夭夭遠遠的看見就出聲了喊住了她,然後撇下南宮沉一個人跑了過去。

“媽——”

陶夭夭眼裏噙着淚水,看着餘母。

餘母看見陶夭夭的同時也看見了緊緊跟在她身後的男人。

開始有點不可思議,瞬間就浮上一層諷刺的笑,“呵,真是好樣的,小額才出差幾天,就耐不住寂寞了?”

陶夭夭無法辯駁,只想要回她的孩子,其他的審問,她随時可以接受。

“媽,不是您想的那樣?”

餘母呵笑,看着陶夭夭向她走近了幾步,目光赤果的看着她:“那你說,你是沒出軌了?”

陶夭夭沒辦法否認,她跟南宮沉确實發生過關系。

可她跟餘額也不是普通的夫妻啊!

陶夭夭說不上話來。

餘母已經不願意跟她溝通了,伸手去拆牛皮袋子。

陶夭夭想要伸手阻止,“媽,我求求您,把音音還給我,其他事情我們慢慢再說行嗎?”

這期間南宮沉心情複雜,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餘母看見南宮沉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心裏的怒火更甚,怎麽說她以前也是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夫人,骨子裏的清高可想而知,怎麽能受得了兒媳婦出軌這樣的事!

更何況人家還站在了自己面前。

然後眼裏的鋒利更勝,她看着陶夭夭,用冰冷的語氣反問:“你敢說孩子不是南宮沉的?”

陶夭夭咽了口吐沫,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餘母往後退了一步,聲音越發的薄涼,“陶夭夭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揭開你的真面目,我倒要看看,你以後怎麽面對餘額,怎麽面對餘家?”

就這說話的時間,餘母已經拿出了鑒定,陶夭夭一下就急了,情急之下也沒什麽好辦法,伸手就去搶。

可奈何餘母護的緊,陶夭夭又搶的急,然後文件就在兩個人中間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展開了拉鋸。

“陶夭夭,你心虛什麽?”

“呵,裝的一手好白蓮花,也就小額單純,受了你的騙!”

陶夭夭只能心虛的反駁,“我沒有,但是你不能不通過我的同意就做這種鑒定,這不光是侮辱我,還是侮辱學長。”

“就算鑒定也得等學長回來。”

餘母冷呵:“現在還想着小額袒護你,你也太不要臉了。”

兩個人就這樣不顧衆人的眼光,拉拉扯扯的半晌還沒有個結果。

突然一道愠怒的聲音傳來,阻止了兩個人的動作。

“媽,夭夭,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陶夭夭和餘母同時回頭,竟然是餘額身高挺拔的站在不遠處,看着兩個人。

餘母先發制人,指着陶夭夭:“小額,這就是費盡心機娶回來的女人,你看看這都怎麽回事?”

她指完陶夭夭,又指着南宮沉。

“你前腳才走,她就去找野男人去了,難道我還不能為你做主了?”

“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餘額是連夜趕回來的,這會整個人都無比疲憊,臉上清清冷冷,看着南宮沉目光沉了沉。

然後舉步走到陶夭夭面前。

陶夭夭一看餘額出現,就一直盯着他。

等餘母說完了她才開口。

最還沒等張開,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學長,媽……媽……媽把音音帶走了。”

“她說,她說,要不是你的孩子就再也不讓我見音音了……”

餘母看着餘額指着陶夭夭:“小額,你聽她說的什麽?如果孩子是你的,她虛心什麽?”

陶夭夭只是看着餘額,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然後她伸手抓住了餘額的手,“音音,音音,音音。”

餘額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交給我。”

“媽——”他看向餘母,“這是我和夭夭的事,您就別參與了。”

餘母不敢置信的看着餘額:“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護着她嗎?”

她冷笑了一聲,然後看着南宮沉,“人家野男人都跟醫院來了,你還不看不清事實嗎?”

餘額看了一眼南宮沉。

南宮沉也看了一眼他。

兩個人目光交錯,各是冷靜如常。

然後餘額先開口:“有勞沉哥了,這是我的家事,就不麻煩沉哥看熱鬧了。”

聽了這話,南宮沉看了一眼陶夭夭,默了幾秒,突然擡腳而去。

陶夭夭顧不上南宮沉,只是抓着餘額,“求你,音音帶回來。”

餘母沒想到南宮沉會離開,心裏略微滿意了些,但是又看到自己兒子那無腦護的樣子,心裏仍然壓着怒火。

然後就在餘額安撫陶夭夭的時候,快速的從紙袋子裏抽出了親子鑒定。

然後迅速的翻到最後一頁出結果的地方。

陶夭夭發現的時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包括餘額也愣在了原地。

只見餘母現先是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盯着鑒定結果,片刻後眉心微蹙,露出那種非常難以置信的表情。

陶夭夭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手死死的扣着餘額的手心。

然後就看見餘母滿臉驚恐地樣子,默默的把視線投到陶夭夭的臉上。

陶夭夭呼吸一滞,帶着哭腔開口:“媽,我錯了,不管怎麽樣,都先把音音帶回來好嗎?”

“然後憑您怎麽處置,我都毫無怨言。”

“音音還小,她不能沒有媽媽,我求您了。”

……

陶夭夭口幹舌燥的說了半晌,餘母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餘額走過去,“媽,什麽事孩子都是無辜的,您還是先把音音帶回來,我都想她了。”

餘母這才像被什麽激了一下緩不過神來,轉身往醫生的辦公室跑去。

餘額也陶夭夭也追了上去。

餘母直接進了她常聯系的一個醫生的辦公室,從裏邊反鎖上了門。

然後拿着結果擺在醫生的面前,聲音有些顫抖:“這個……什麽意思?”

她指着結果。

老醫生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然後把鑒定推回給餘母:“就是說的那個意思。”

餘母不信,“這個有沒有可能出錯?”

老醫生,“兩個人的頭發都是你拿來的,除非你給的東西有誤。”

餘母搖了搖頭,不應該啊。

餘額的頭發是她親手剪的,還怕弄混了親手裝進了一個小盒子裏。

餘音的頭發也是她親手剪的,絕不可能出錯。

辦公室外的陶夭夭死死的盯着餘額,“現在怎麽辦?”

餘額搖了搖頭,安撫道:“別擔心,我媽只是心疼我,等我跟她好好說說,她一定不會傷害音音的,你先別急。”

陶夭夭咬着嘴唇不說話,雙眼像冒了火似得盯着醫生的辦公室門板。

直到餘母出來。

餘母一出來就把鑒定塞進了餘額手裏,有些無力的說了句:“我去帶音音回去,你們先回家吧。”

餘母就這樣走了。

陶夭夭和餘額面面相觑,誰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聽她說要去接孩子,陶夭夭總算放下心來。

同時心裏又有些奇怪,怎麽餘母的态度轉的這麽快?

按理音音不是餘家的孩子,看了親自鑒定應該大發雷霆才對呢,怎麽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這會餘額已經看過了親子鑒定,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陶夭夭眼觀鼻鼻觀心的接過鑒定,一眼就看到了鑒定結果。

父女關系不成立。

支持親緣關系。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陶夭夭又把鑒定往前翻,然後她看到兩個人DNA的相似比率,心裏更加奇怪起來。

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有這麽奇怪的親子鑒定?

是親生的就是親生的,不是親生的就沒有血緣關系,為什麽兩個人支持親緣關系?

他們根本就毫無關系啊!

見了鬼了!

陶夭夭不敢置信的看着餘額,“這……”

餘額也是一頭霧水,心裏某些想法漸漸浮出水面,但又不好确定。

顯然這個時候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因為他看到陶夭夭不光臉色不好,眼睛也浮腫着,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無比孱弱。

猜想她肯定一晚上沒睡,“夭夭,我們先回家,所有的事情以後再說,等我們到家,音音也該回來了。”

一聽到音音,陶夭夭再也顧不得別的,擡腳就走。

一晚上沒見,陶夭夭看到餘音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小家夥白白的,胖胖的,這會正醒着,伸着胳膊,彈着小腿,咿咿呀呀的好像還挺美。

絲毫沒有離開媽媽的不适。

陶夭夭趕緊從程姨手裏接過,“音音——”

帶着哭腔的聲音一發出來,餘音愣了一下,然後看着陶夭夭,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眨了眨,陶夭夭剛要親她,餘音突然哇的一聲哭了。

看起特別委屈又揪心,就好像被遺棄的小寵物又被撿回來一樣。

餘音這一哭,陶夭夭也跟着哭,寶寶是哇哇大哭,無所顧忌,大人是隐忍克制,只能無聲的流淚。

餘額想從陶夭夭手裏接過孩子,“夭夭,你先去梳洗一下,別吓着孩子。”

陶夭夭舍不得松手,但看孩子一看到餘額已經停止了哭泣,轉身伸着小胖手去抓他的臉,只好松開了手。

“那我去洗臉,換身衣服再過來,你先照顧她。”

等陶夭夭換洗完出來就把孩子抱回我卧室,直接放到了大床上,這會是一刻都不敢分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孩子,生怕人會搶走一樣。

餘額叫她先去吃點東西,陶夭夭沒什麽胃口,腦子又很亂,直接拒絕了。

還是餘額給她端到卧室來,她才勉強吃了幾口。

餘額看陶夭夭神情疲憊的樣子,有些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只說了一句:“媽那我會處理,你別多想。”

陶夭夭無力的應付了一聲,這會孩子回來,她又吃了兩口東西,只覺得困意來襲,眼皮發沉,再也撐不下去的樣子。

所以餘額說了什麽,她其實也沒聽進去。

一直睡到下去才醒,陶夭夭一睜眼又沒看見孩子,一下就慌了。

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一個轱辘就爬了起來。

“音音——”

“音音——”

陶夭夭一邊出了屋,一邊喊着餘音的小名,樓梯才下了一半就聽見程姨逗弄餘音的聲音。

程姨也聽見了陶夭夭的喊聲,轉身看着她,笑着解釋:“我去給音音換衣服,看她醒了,正趴在床上往後退,看你睡的正沉就把她抱了出來。”

陶夭夭總算松了口氣,她早上回來的時候給餘音喂奶就發現了個問題。

餘音吸了好長時間都沒吸出東西,後來還是喂的奶粉。

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沒奶了。

想着可能是昨晚和今早都沒吃飯的緣故,陶夭夭先去吃了些東西,然後又抱過餘音,打算再喂喂她。

可惜,還是沒有。

陶夭夭有些急。

雖然餘音不挑奶粉,可她還是想讓小家夥吃奶,畢竟純天然的營養價值是那些經過加工的奶粉沒法比的。

又寬慰的想了想,可能剛吃完飯,等晚上就好了。

中午哄着小家夥睡了一覺。

從孩子睡了之後,她又開始思索她跟餘額的關系。

之前跟南宮沉發生關系的事不是她的本意,可既然被餘母發現了,她肯定再沒臉在餘家住下去了。

更何況,她對餘額心裏也充滿了愧疚。

總覺得餘額是個好人,該有更好的女人配他才對,自己帶着孩子住在這,既然沒有發展的可能了,就應該早一點離開,這樣對誰都好。

這麽想着,她已經暗暗決定,等餘額一回來,她就跟他坦白,她要離開了。

至于離婚的事,距離餘奶奶去世一年還差幾個月,可以等到那時再辦離婚手續。

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陶夭夭心裏寬松了些。

不過随即又想到她該帶着孩子去哪呢?

從孩子出生後,她每次一提出上班都被餘額各種借口攔住了。

所以她現在仍然一無所有。

好在她從懷孕之後開始學習會計師的課程,還考下了會計師的證書,這樣就算不能回餘額的公司上班,她要找個能養活她們娘倆的工作應該也不成問題。

只是生活質量可能會下降很多。

這麽想着,還略微松了口氣。

現在的問題就是她一旦找了工作,孩子誰來照顧呢?

不對,陶夭夭又敲了敲腦門,現在最關鍵的還是住哪的問題吧?

最後實在無處可去,只能決定暫時回娘家了,這樣不但解決了住的問題,還能讓媽媽幫忙照顧一下孩子。

想到這裏,陶夭夭有些心酸,自己這麽大了,沒孝敬過父母一天,現在還要讓他們跟着操心。

只能等以後自己賺了錢了,再好好孝順他們了。

既然有了決定,也想好了去路,就等着餘額回來開始坦誠不公了。

可惜她等到半夜都沒看見餘額回來。

她幾次拿起手機想給餘額撥過去,最後都沒按下手指。

她不是鐵石心腸,這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間,餘額對她什麽樣,她還是能感覺到的。

就憑他能睡那麽久的沙發,這不是常人能做的到的。

更何況他還對小家夥那麽好,真好像親生女兒一樣。

可是不屬于她的,終究還是要放手。

晚上陶夭夭又試着給餘音喂奶,可惜還是什麽都沒有。

一連兩天都這樣,陶夭夭明白,之前餘音被餘母帶走,她又急又怯,奶水一下就斷了。

餘額是第二天晚上才回來的,這個時候陶夭夭已經把自己和孩子的東西整理了出來。

都是些必備的東西,留下餘家也用不了那種。

畢竟她和餘音的東西都是餘家給的,她也不好意思都帶走。

餘額一進卧室就看見兩個大箱子放在地中央,臉色一下就黑了下去,看着陶夭夭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你這是幹什麽?”

陶夭夭:“……”

餘額的臉色發沉,說話的氣勢又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我在生氣你敢忤逆我我就收拾你的氣勢。

陶夭夭嗫喏了一下,“我想回家住幾天。”

還是等她搬回去之後,她再跟他說清楚吧。

在餘家吵起來不好。

這麽明顯的謊言,餘額臉色變得更差,“既然是回娘家用把音音的證明什麽的都帶走嗎?”

陶夭夭順着餘額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牛皮袋子放在大箱子的最頂上,那裏有所有餘音的東西。

什麽出生證明,醫療本,疫苗接種本等等各種東西。

如果只是回娘家住幾天,确實不需要帶這些東西。

陶夭夭梗了一下,試圖跟餘額簡單地交代一下,“我,是覺得這樣下去不好,會耽誤你,奶奶已經走了那麽久了,也沒幾個月就一年了,可以等到時間了再辦手續,然後……”

她越說感覺屋裏氣壓越低,餘額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冷來形容了,總感覺比鎮關西的還要玄幻。

青的白的黑的綠的,紅的什麽都有。

最後陶夭夭實在說不下去了,只是小聲的補充了半句,“不能再這樣了……”

陶夭夭說完,她看餘額緊緊的抿着嘴,臉部線條越來越緊繃,幽沉的眼睛也看起來無比可怖,好像已經臨近了爆發的邊緣。

她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退,這樣的餘額太可怕了。

但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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