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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蘇華殷自覺和這位影後真的沒什麽交集, 但是上一次事件中宗中渝出來為她說了不少話,還引發過一些争議, 後續幾天也爆出過宗中渝的幾個黑料, 什麽耍大牌擠壓新人等等,宗中渝壓根不屑回複, 最後都不了了之。
雖然沒什麽交集,但是就算沖着當初宗中渝說的那些話,也注定蘇華殷對她十分友善。
宗中渝的長相看起來十分具有書卷氣息, 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酒窩, 帶着幾分羞澀和內斂,但是說話做事卻十分豪爽大氣。
她根本沒打算跟蘇華殷繞圈子,先是放下了自己的禮物, 又問候了蘇華殷的身體和恢複狀況, 便直言道:“那蘇小姐,有沒有興趣再回演藝圈?”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睛都亮了, 目光灼灼地盯着蘇華殷,那目光讓在旁邊的季松朗都有幾分不快。
蘇華殷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姑娘的靈氣十分純淨, 而且色調十分單一,不過紅和青兩個顏色, 對比十分鮮明,可見是一個十分執着又熱烈的姑娘,看似冷靜理智, 實際上有一顆比常人都要熱烈而執着的心。
就是即将形成的那種圖案……有點不大好。
在這個姑娘的眼睛之下,蘇華殷也沒有敷衍的意思,認認真真地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再回到演藝圈,只是目前……大概是不會的。”
宗中渝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抿了抿唇,一雙眼睛直直地凝視着蘇華殷,半晌道:“那蘇小姐……方不方便告訴我原因?”
蘇華殷怔楞了一下。
宗中渝看她愣神,以為她不願意,便解釋道:“早在觀看了《鳳還》之後,我一直在期待着和你合作的機會,我有預感,與你合作一定對我很有幫助,坦白地說,我覺得我現在已經進入瓶頸了。”
蘇華殷回過神來,正對上宗中渝那雙坦坦蕩蕩的眼睛,她似乎注意到蘇華殷的眼神,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那兩個小酒窩讓這個笑容變得很甜。
“瓶頸這種東西,坦白地說,我自己沒辦法說出來,在外人眼裏,我的演技還是和以前一樣好,我揣摩角色內心還是和以往一樣到位,我似乎與以往并沒有什麽不同,但是我自己心裏很清楚,我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這是我無法靠自己跨越的高度。”
宗中渝的笑容漸漸平淡下來,她的目光依然十分坦蕩,“當初看《鳳還》只是偶然,看過後便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欲望,我想和你搭戲。”
“這是我今天站在這裏的原因,”宗中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看着蘇華殷,“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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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華殷愣了愣,然後笑道:“我會的。”
“你明明也是喜歡演戲的,不是嗎?”忍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憋住自己想說的話,對上蘇華殷略帶詫異的眼睛,宗中渝直白道,“當初你退出娛樂圈,給出的理由是退圈保平安,但是現在需要你退圈來保平安的因素已經不存在了,那麽你真的還需要退圈嗎?”
“你也在娛樂圈浮浮沉沉五年,如果不是真的喜歡演戲,又何必那般執着于演戲?紅的方法多了,不是只有靠演戲才能紅,很多人都是紅後才開始演戲的,憑你的顏值,想紅真的很容易,”宗中渝頓了頓,又道,“既然已經堅守了五年,好不容易才看到事業有了起色,真的那麽甘心退出嗎?”
“真的。”
蘇華殷有些無奈地笑笑,想要從娛樂圈混出個名堂,想要大紅大紫獲得萬千寵愛的那個人,不是她。
“……”宗中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是真的,你為什麽還要回國影教書,随便開個店不是更好嗎?”
蘇華殷笑而不語,宗中渝有些無力,最後長長嘆息道:“我和徐導這裏有一個很有趣的劇本,有很多老戲骨來搭戲,如果哪天你有興趣回歸演藝圈,那麽請你一定要聯系我。”
“我和徐導會為你留着這個角色的。”
宗中渝看着蘇華殷,目光坦蕩而執着,毫不避諱。
蘇華殷突然覺得有些喜歡這個姑娘了,她向來喜歡和這種直爽的人打交道,這世上可怕的不是他人有求于你,而是他有求于你卻不肯說,最後“迫不得已”而利用你。
像這樣,可以把自己的來意和請求清清楚楚說給你聽的人已經不多了,她因為種種緣由來尋你,她有求于你,卻也極為光明磊落。
蘇華殷倏地笑了,她點點頭,鄭重道:“如果我真的有回到演藝圈的打算,我第一個通知你。”
“好,”宗中渝也笑了,她似乎沒有一點被拒絕的洩氣,目光還是那般澄澈自然,她想了想,道,“或許你願意先看看劇本?”
到底還是沒有放棄啊。
蘇華殷含笑道:“好。”
宗中渝從包包裏拿出一疊裝訂好的A4紙,她今天背了一個不小的包,這些紙竟然十分完好地被她帶來,只有邊角處有一點點褶皺。
宗中渝把那劇本遞給蘇華殷,心下有些愉悅,今天的來意已經完成了一半,她盡全力去争取過夜盡力去努力過,如果結局仍然有所欠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或許是命中無緣,但到底她努力過了,對得起她自己。
看着宗中渝那般坦然的神色,蘇華殷忍不住提點了一句,“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宗老師對這句話怎麽看?”
宗中渝愣了愣,然後道:“過于智慧會對自己有所損傷,感情過于執着沉迷會對自己的壽命有所損傷。”
只是把句子翻譯了一遍而已,真是有夠狡猾的答案。
蘇華殷在心裏暗暗搖了搖頭,面上卻微微笑開,把手中的劇本搖了搖,認真道:“我會認真地讀一讀劇本的。”
這是一個非常警惕的姑娘。
蘇華殷心想。
蘇華殷轉移話題的速度太快,宗中渝微微楞了一下,她還沒弄清那句突如其來的“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呢,就聽到蘇華殷嚴肅地許諾會認真地讀一讀劇本,心裏不由一喜,便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從觀看了《鳳還》之後,她就一直在期待和這個女人的對手戲,那欲望來的猛烈而急促,讓她根本無法壓抑,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欲望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與日俱增,
她想與蘇華殷演一場對手戲,哪怕只有一場。
見蘇華殷的臉上有幾分疲色,宗中渝十分識眼色地站起身來,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蘇華殷見宗中渝那樣子,知道沒必要和她說些客氣話,便笑着與她告別,還讓季松朗送一送宗中渝。
宗中渝像是這才發現有季松朗這麽一個人一般微微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然後跟季松朗打了一聲招呼,便直接開門走了。
季松朗送了兩步,但是很快就回來了,蘇華殷拿起劇本翻了兩頁,就見季松朗迅速抽走了她手裏的劇本,微微皺眉地看着她,“你需要休息。”
季松朗硬邦邦地說道
蘇華殷長長嘆息,“我已經從床上待了好幾天了。”
“醫生說你身子弱,需要靜養。”季松朗面無表情地把劇本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目光沉沉地看着蘇華殷。
蘇華殷長長嘆息,她覺得她壯得可以徒手攻擊一頭牛。
不過看着季松朗那一雙寫着絕對不會妥協的眼睛,蘇華殷還是揉了揉太陽穴,妥協道:“成,我不看劇本。”
她暫時是真沒有打算回娛樂圈的意思。
她妥協得太快,讓準備打拉鋸戰的季松朗都有些不适應,猶豫了一會兒,便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娛樂圈?”
當初蘇華殷在國影門前那一番“深情表白”,他也是一個字一個字都聽到耳朵裏的,如果說蘇華殷回歸國影是為了彌補當初的遺憾,那麽對于退出娛樂圈從此不再演戲,蘇華殷是不是也會感到十分遺憾呢?
那畢竟是她曾經付出一切來努力的事業。
“目前是沒這種打算,”蘇華殷聳了聳肩,“我覺得做一個老師挺好的。”
蘇華殷歪頭看了看季松朗的表情,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笑道:“你的毛病還沒解決,我還回什麽娛樂圈啊?”
“而且,前兩天丁大師跟我說,現在的玄學界日益凋零,真不知道他們百年後要怎麽辦,只靠我一個人的話,又擔心我身上的擔子太重。”
“馬文煜據說是下面一輩中能力最為卓越的一個,可惜最後還是走了歪路,”蘇華殷眯了眯眼睛,道,“我在想,要不要開個班。”
季松朗扭頭看向她。
蘇華殷抿了抿唇,笑容有些羞愧,但是也十分坦然,“我基礎學的并不紮實,好吧,也許不能用不紮實,應該用很爛兩個字,”
“所以當初我不敢接手頌頌。”
“但是,”蘇華殷扭頭看向季松朗,眼裏有一種淡淡的柔光,“我可以指點他們啊,我做不到從頭開始為她們細細地講解每一個理論,也做不到從基礎開始教導他們,但是我可以指點他們啊。”
“為什麽畫符不能成功,為什麽法陣沒有成功等等,我可以指點他們啊,”蘇華殷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做不到教導他們,我卻可以指點他們到底哪裏出錯,到底應該怎麽成功,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沒有什麽可以瞞得過我的眼睛。”
這句話,蘇華殷說得霸氣又溫柔。
她靜靜地看着季松朗,季松朗的眼睛一點一點地柔軟下來,他喜歡看到這個時候的蘇華殷,那是一種十分投入的、滿懷期待的心态。
他的手搭在她的手上,溫熱的指尖傳遞着他的溫度,他緩緩道:“好。”
“你一定會做得很好的,”季松朗十分認真地說道,“國影的那些孩子,都說十分喜歡你的課,在你的課堂上學到了很多。”
“你會是一個好老師的,一定。”
蘇華殷抿了抿唇,半晌微微笑開。
這種被全身心信任、一旦說出什麽決定就會有人支持的感覺,似乎還真的很不錯,
病房的窗戶開了一個小小的縫,一縷輕風吹來,撩起蘇華殷的發絲,蘇華殷抿唇微微一笑,半閉上眼睛,似乎有些累了;
只是那搭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并不見她推開。
**
兩天後,蘇華殷出院,李滢正式舉辦了收徒禮。
作為當今華國少有的玄學大師,李滢的收徒儀式自然辦得十分鄭重,其他十二位玄學大師紛紛前來賀喜,各給季頌準備了一份禮物,就是蘇華殷,也為她準備了一份禮物。
收徒儀式輕易不舉辦,因為一旦舉辦,就意味着這位徒弟是你選定的接班人,是你的關門弟子,關門弟子和弟子幾乎是兩種概念,所以,在玄學界,這種儀式已經好多年沒有舉辦過了。
說起來,玄學界已經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再加上那東西的解決,玄學界彌漫着一種春意,本來想低調的李滢也在衆人的勸說下選擇了大辦。
玄學界的衆人本就多有往來,彼此也十分熟絡,這種熟絡不僅指大師與大師之間,也指大師的弟子之間,現今的十三位大師中,大多都收了幾個弟子,但是收下關門弟子的人,少。
而蘇華殷毫無疑問,是這些人眼裏的生面孔。
從她出現開始,就有不少人注意到她了。
畢竟,她實在是太紮眼了。
像這種儀式,向來都是有規矩的,比如說大師與大師所坐一桌,弟子與弟子所坐一桌,而特殊小組的人又因為身份的特殊性,也與衆位大師坐于一桌。
所以一般而言,大師桌上的那一桌人都十分固定,而今天,竟然出現了一個生面孔。
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生面孔。
即使不開口不交流,但衆人都在若有若無地觀察着蘇華殷。
這個人,為什麽可以做到衆位大師身邊?
難道是特殊小組的工作人員?但是不像啊,她離特殊小組的組長汪三水還挺遠的,如果是特殊小組的成員,應該是挨着汪三水坐吧?
而這個人的位置,還十分微妙。
她的左手邊是丁穹丁大師,右手邊是趙大師,而向來十分冷淡的趙大師破天荒地對這個人十分溫和,甚至還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啊。
這麽多年,誰見過趙大師表情柔和過一下下?
這次直接笑了啊!
“那不是……”突然,有一個人小聲道,“……那不是,蘇華殷嗎?”
即使不關注娛樂圈,最近蘇華殷這頭條上的也太頻繁了,不僅是娛樂版頭條,民事版新聞版都上了啊,前兩天甚至新聞聯播的時候還提了一下呢。
真是讓人想不關注都難。
那一桌的玄學師都楞了一下,然後看向那個與大師同座的年輕女子,她的五官十分精致漂亮,穿着并不多麽正式,頭發被簡單地盤了起來,沒什麽裝飾,臉色有些蒼白,但依然十分明豔奪人。
越看越像,這真的是那個蘇華殷?
可是,她不是一個娛樂圈演員嗎?怎麽又坐在大師的位置上?
難不成也是一個玄學大師?
本來嘛,那個位置上做得也就是各個玄學大師和特殊小組的成員,連大師的關門弟子都是沒資格做的,蘇華殷既然不是特殊小組的工作人員,那麽她的身份只能是……
——玄學大師。
幾桌的弟子都面面相觑,難道華國真的多了一位玄學大師?
這位玄學大師還是一位曾經的娛樂圈演員?還是一個每天都出現在新聞頭版上看起來非常弱勢的女子?
……不可能吧?
那難道是特殊小組的工作人員?
……也不可能吧?
那她為啥會坐在那個位置?
登時,許許多多的人都有着各種各樣的猜測,但是在這種場合,是沒有人會光明正大的八卦的;
“咚——!”
一道悠遠而綿長的鐘聲響起,所有人的表情都在那一瞬間鄭重起來 ,
——儀式要開始了!
選于太陽正中之時開始,落于太陽落山之刻,這場儀式,足足進行了十數個小時,蘇華殷更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還覺得頗為有趣,十幾個小時都神采奕奕的。
到儀式結束後,所有觀禮之人都被放行,蘇華殷将自己的想法跟幾位大師說了,幾位大師都表示可以,他們都是見識過蘇華殷的實力的,那份能力似乎與他們這些人不大一樣,如果能從另一方面指點,也真是個不錯的方法。
對于他們來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是一句大實話,大師每個人都能畫的一手好符,但是這未必能教會弟子啊,每一次認真仔細地講解,畫出來的符紙依然千奇百怪,他們也沒辦法啊。
玄學這東西,其實真的是一門很看天賦的學問。
而由蘇華殷對他們進行一些指點,似乎也不錯。
畢竟,日後的玄學界還得看他們啊。
而就算蘇華殷的方法真的沒什麽用處,但是這種日漸相處之下,蘇華殷的實力肯定要展露一二,更有利于她在年輕一輩中占有威信,為日後蘇華殷領導新一屆玄學界也有個鋪墊。
而蘇華殷又不是那種胡鬧的人,她既然提出了這個想法,那就有一定的把握,他們也可以時時觀察弟子們的情況,杜絕什麽特殊事件的發聲,這想法百利而無一害,他們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是人選……多多少少有些讓人發愁。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汪三水突然開口了,“各位大師,你們還記得,又是一年國際玄學交流會了嗎?”
汪三水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幾位大師眼眸裏都帶上了幾分怒意。
蘇華殷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于是問道:“國際玄學交流會?那是什麽?”
汪三水放下手中的手機,聲音沉了沉,道:“國際玄學交流會是我們這邊的叫法,簡單地來說,就是每個國家出幾名代表來研究彼此的玄學,促進玄學發展,加強國際交流合作這麽一個玩意。”
趙大師嗤笑一聲,不屑道:“難不成不是那幾個見風使舵地專門來挑刺找茬打探消息的?”
汪三水嘆了口氣,又道:“畢竟因為那東西的存在,咱們以前一直處于弱勢,能忍也只能忍了,現在好了,那東西over了,咱們也不用受那份閑氣了。”
“不過,這個倒是沒事,重要的是國際玄學交流會後幾天的時候,會舉辦一場青年玄學師交流賽,分為團體賽和個人賽吧,”汪三水嘆了一口氣,“以前咱們這邊都是盡可能保護好優秀弟子,但是我想着,國影那東西解決了,咱們也就不用受這份閑氣了吧?何不給他們見識一下華國玄學界的真實實力?”
“而且,這一次博國蘿國計劃落空,博國那邊那著名的玄學世家的嫡長女受傷,還不知道他們怎麽跟咱們計較這筆賬呢,我怕咱們再像以前那樣派人,小玄學師們得吃不少虧,天知道會不會碰上他們博國蘿國,就算沒有這兩國,看咱們華國不順眼的國家,也真是不少呢。”
汪三水看看各位大師的臉色,趁熱打鐵道:“而咱們年輕一輩的玄學師中,其實以前都是以馬文煜為首的,即使各位大師想要努力保護他而各種場合不派他出去,但是年輕一輩中确實是這樣的趨勢,”
頓了頓,汪三水又道:“我想着,蘇大師能通過這個機會團結一下年輕一輩的玄學師,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而且蘇大師空口說指點他們,哪幾個人會信?現在的孩子們啊,最是心高氣傲,蘇大師又是個低調的,國影的事情咱們也沒辦法再演示一遍,但是這次也是個機會啊,蘇大師展現了自己的實力,到時候有的是人願意讓她指點。”
幾個大師互相看看,丁穹看着蘇華殷,開口道:“蘇大師,您的意思呢?”
“我?”蘇華殷沉吟一會兒,道,“我覺得……還不錯啊。”
汪三水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喜色,因為國影那東西,這些大師都受氣,沒幾個人願意去參加那交流會,他們這些工作人員就更受氣了好嗎!
而且很多時候,他們都受來自雙方的氣。
尤其是青年玄學師交流賽,既要忍受對方的冷嘲熱諷,又要安撫這邊的青年玄學師們,因為華國從來不敢把自己優秀弟子全部派出去,還有一些青年玄學師戲言這個交流賽簡直就是選拔敢死隊的,汪三水每每聽見都覺得萬分難受。
如果可以,誰不願意把自己的優秀子弟都派出去,讓世人見證那份優秀那份力量?
如果可以,誰願意忍氣吞聲?誰願意忍受着來自外國的冷嘲熱諷?誰不想要獲得勝利彰顯國威?
他們也只是,沒辦法而已。
但是這一次,他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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