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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汪三水回去就把這件事跟特殊小組的成員們說了, 整個小組都歡聲笑語,連帶着剛剛收到的#國際玄學交流會#的邀請函都不那麽憋屈了, 有人把那封邀請函拿來了出來, 暢快道:“這次一定要去啊,啊對了, 汪組,這一次選哪些人跟着去啊?”
特殊小組成員自然也都不是全都去的,要留很大一部分看家, 往常跟着去的工作人員也不過七八個, 最多也就達到十個,完全是靠輪班制,輪到誰誰去, 反正每年都要舉辦, 根本逃不過。
而一同前去的特殊小組的工作人員往往是最慘的,既考驗智商又考驗情商還要求忍耐力,去一次折騰半條命, 是整個小組最招人厭煩的苦差事,沒有之一。
但是這次不一樣啊!
以前他們是去受氣的, 這一次有底氣啊!
當即一個小組成員反駁道:“當然是按照順序去了, 你們前幾次都去那遭過一次罪了,我們哪裏舍得讓你去糟第二次啊。”
“對對對, ”另一個人補充道,“放心吧兄弟,我們一定會把完整版視頻錄制下來的, 別擔心。”
“滾啊!我告訴你啊,做人可不能這麽沒良心,”那人翻了個白眼,“這次跟以前能一樣嗎?繼續輪班不道德啊。”
“就是啊,以前是去受罪的,現在是去享福的,我們罪遭了不少福一點沒享,那幫人罪一點沒遭光享福了,這不公平!”
“說得好像以前我們沒去遭罪一樣,都不知道輪了多少次了……”
“停停停!”眼看小組成員這就要打起來,汪三水好氣又好笑,“行了吧你們,為這事還打起來不成?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蘇大師才二十三歲,怎麽都能在青年的行列裏待很久呢好嗎?”
“博國那位上四十歲的大哥都好意思每年參加,博國還義正言辭地說四十歲出頭又沒結婚當然是青年,我翻遍了各個組織對青年人的定義都沒有四十歲往上的,也不知道哪來得那麽大的臉,”汪三水輕咳了一聲,正色道,“扯遠了,反正有博國這個先例,我們就是讓蘇大師參加青年賽參加到四十歲也沒問題啊,以後機會多得是,至于要打起來?”
“那不一樣,”有一個成員撇了撇嘴,第一次逆襲打臉能跟後面把勝利拿到手軟一樣嗎?
青年玄學師交流賽一開始是在十幾年前博國那邊提出來的,這幾十年博國那邊真的是人才輩出,氣焰格外嚣張,那博國代表美其名曰:“大師們就不要動手了,影響和氣,就讓小輩們動動手,加強加強交流,增進一下友誼,反正也無傷大雅。”
這個提議一出,立刻得到多個國家的響應和支持,支持票高于反對票,華國這邊反對無效,自然也是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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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好,各個國家都有所顧忌,派上場的也不是國內的一流隊伍,但大大小小也是關系到國家名譽的事情,一來二去也是激起了不少火氣,近些年來鬥争是越來越白熱化,很多國家都開始派上本國內響當當的人物,這些人年少氣盛,下手并不能把握分寸,又或者是本國交代了些什麽,反正總有人“失手”,前些年湯國一個隊員被蘿國選手重傷,當時丁大師看了一眼,還搖頭說:“這孩子差不多是被廢了。”
以至于近些年汪三水每一次挑人去參加那個青年賽,都有幾分提心吊膽。
但是想當然,華國這些年沒拿過什麽好名次,一般也就混個不上不下的名次,還有幾次直接墊底。
憋屈了這麽多年,汪三水也多少理解組員們的心思,沉吟一會兒,道:“那就抽簽吧,抽到誰算誰。”
汪三水這話一說,幾家歡喜幾家愁,但到底都同意了這個方法,聽天由命,也算是公平。
“沒想到去參加一場拜師禮汪組就搞定了這樣的大事,”一個組員笑道,“看來這種儀式性的典禮還是得多去幾次,說不定就有意外之喜呢。”
組員們紛紛笑了起來,更有幾個膽大地蹿騰汪三水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汪三水好氣又好笑,板着一張臉把人訓了一頓,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被汪三水訓出了工作室,副組長陳瑤無奈地搖頭。
看到一群人都走了,汪三水才垮下臉,對陳瑤道:“蘇大師也需要一個機會走到人前啊,今天觀禮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明裏暗裏觀察蘇大師呢。”
“蘇大師自己對這事倒是沒啥感覺,丁大師錢大師他們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蘇大師雖然本事擺在那裏,但到底還年輕,以前還是個演員,在玄學界沒有一絲半點的名氣,多少人不認識她啊,這樣以後辦事也不方便,”汪三水喝了口水,“而且咱們國家玄學界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說好聽點是青黃不接,說難聽點就是年輕一輩沒人,現在大師最年輕的也有六十多了。”
“現在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能挑起擔子的,大師們不趕緊把她推出來,還能等着什麽?”汪三水嘆了一口氣,“我估摸着他們的意思,也是想退了。”
特殊性小組組長辦公室內一片沉默,陳瑤有些震驚地看着汪三水。
“其實也能理解,”汪三水看着陳瑤的表情,嘆了口氣,道,“咱們還有個退休年紀呢,像丁大師這種,都七八十歲的人了,國影事件中也受了不輕的傷,我看着,至今還沒怎麽恢複呢。”
說到這,汪三水也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暗淡,“大師們也早就想要安度晚年了吧,要不是後輩實在不争氣,誰也不想頂着這麽大的年紀繼續從事高危工作啊。”
“再說了,退了也只是退出一線,華國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也肯定不會推辭,不要一副這麽沉重的面孔。”
“我們也沒想到……”副組長陳瑤嘆息了一聲,“總覺得不踏實吧,這些大師就是我們的底氣,現在一聽底氣想要退了,肯定有點不踏實啊。”
“那就換個底氣,”汪三水眼沉聲道,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擦着水杯,目光直直地看着陳瑤。
“你是說……蘇大師?”陳瑤頓了頓,“按理說,蘇大師既然能平了國影那件事,自然是極好的,但是國影那件事本就是保密性極強的大事,更何況……”
到底是太年輕了。
陳瑤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跟她多年搭檔的汪三水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顧慮,更何況,這也是他的顧慮之一。
蘇華殷真的太年輕了。
年輕,就意味着經驗少,而玄學這一行,經驗又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汪三水道:“再看看吧,還不急。”
估計其他大師也都跟他打着一樣的主意吧,不确定蘇大師是否能接下這擔子之前,他們是不會走的;
可是大師們……還能撐幾年啊……?
蘇大師到底是……太年輕了。
汪三水頭疼得揉了揉額角,想來這一次青年賽的隊員抉擇,也會讓大師們傷透了腦筋吧?
這不就是在給青年賽選隊員,也是在給蘇大師選“隊員”啊。
如汪三水所想的一般,丁穹等人也很愁,這選的既是蘇華殷的隊員,又是蘇華殷的“徒弟”,能力心性人品都得有一定把握才行,委實不好選。
如果不是季頌剛剛入門,她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她才剛剛入門,在今天的拜師禮後,李滢把季頌放回了家,但是從明天開始,季頌就要從李滢這裏待一段時間了,因為她需要具體開始學習玄學知識。
青年賽團體賽一般是五至八人,華國這邊一向喜歡派六個人,一是因為這人數不多不少,不容易出錯;二是很多陣法都是要求六人;三是六人隊伍也比較容易磨合;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也會派六個人,那麽就需要找五個人。
四位大師帶六個青年玄學師,這十人隊伍向來是華國的标配。
愁歸愁,可是人選還是要挑的啊。
“唉……”
衆位大師嘆了口氣,繼續提出自己覺得不錯的人選,然後由大家投票。
**
比起很愁的衆位大師和汪三水,蘇華殷和季頌倒是十分平和,季頌有一點小緊張,她長這麽大,還從沒去別人家住過幾天,這一次一去就要一個月,難免緊張了一點。
“蘇姐,”季頌拽了拽蘇華殷的衣角,問道,“你當初怎麽學的……? ”
蘇華殷看了看季頌,似笑非笑道:“你覺得,我像是會有老師的樣子嗎?”
不像……
季頌誠實地搖頭。
“所以啊,我當初都是自己慢慢摸索的,我也不想死啊,”蘇華殷微微眯了眯眼睛,不鹹不淡道。
季頌的表情一瞬間充滿了愧疚,她抿了抿唇,好幾次張開嘴又閉上,好半晌才羞愧道:“……對不起……”
“頌頌,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呢?”蘇華殷随手翻了一下身邊的雜志,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我們是相似的。”
“我們學玄學,不是因為天賦,不是因為興趣,而是因為要活命,”蘇華殷突然嘆了一口氣,黑沉沉的眸子有一種異樣的柔和,“頌頌,你是要活命的。”
——那麽,你緊張些什麽呢?
想要活命,就別無選擇。
車廂內的呼吸陡然重了一些,好半晌,季頌有些哽咽的嗓音傳了過來,“蘇姐……幹什麽說的那麽明白啊。”
蘇華殷揉了揉她的頭,微微笑道:“盡管有些嚴肅,但是有着這樣的信念,你一定會學有所成的。”
“加油!”
季頌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嗯!”
蘇華殷揉了揉她的發絲,溫熱的手指帶着不知名的力量,季頌吸了吸鼻子,半晌問道:“蘇姐……”
“嗯?”
季頌看着蘇華殷精致的側臉,那側臉氤氲在夜色之中,散發着一種柔柔的光,她愣了許久,才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道:“……你,你知道我哥,我哥喜歡你嗎?”
明明只有一瞬,卻安靜地幾近窒息。
季頌死死地盯着蘇華殷,生怕自己錯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手指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是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只是牢牢地看着蘇華殷,那麽緊張,又那般害怕。
蘇華殷輕飄飄道:“知道啊。”
明明只是一瞬,卻像過了萬年那般長久。
聽到蘇華殷那句話的時候,季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十分劇烈,那速度仿佛要從她的喉嚨裏跳出來一般,季頌拿出一瓶水,小口小口地喝着,企圖平息一下自己的心跳。
到底,她還是問出來了。
不過結果……也是好的。
季頌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這幾天她一直都有些內疚,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事告訴蘇姐,一方面是她的哥哥,一方面又是幫她護她救她的蘇華殷,她夾在中間,心裏一直不好受。
“那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哥哥喜歡你的?”好不容易恢複了情緒,季頌湊上前,有些八卦地問道。
“好久之前。”蘇華殷聳了聳肩,有些事情,她不是很想跟人分享。
“哦~~~~~”季頌的眼睛滴滴地轉着,然後嘿嘿一笑,滿足地嘆息,“我這是要有嫂子了啊,真好。”
蘇華殷敲了敲她的額頭,好笑道:“瞎說什麽呢?”
季頌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看着蘇華殷,然後嘻嘻笑道:“放心放心,我會給你保密的。”
蘇華殷還想說些什麽,這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季頌一溜煙蹿了出去,正對上出門迎接她們的季松朗,張口就道:“哥,對不起!”
季頌的聲音還很大,讓季松朗很是懵了一下,季頌也不管他的反應,直接向客廳跑去,季松朗接到蘇華殷,有些納悶地問道:“她這是怎麽了?”
蘇華殷長嘆一聲,拍了拍季松朗的肩膀,道:“你也不容易。”
季頌明顯是腦補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季松朗平時在家裏是什麽形象,讓季頌腦補了這麽一堆東西。
季松朗:啥?
季松朗一頭霧水地看着蘇華殷的背影,他不容易些什麽啊?
好奇怪,她們倆在說什麽,他怎麽一點也不懂?
晚飯是黎素素親自下廚,黎素素的手藝非常好,蘇華殷本來是飯量小的人,每次黎素素下廚都能多吃半碗飯,久而久之,似乎黎素素也發現了這個規律,下廚做飯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偶爾蘇華殷都有些不好意思,待季家也不由更加盡心竭力一些。
她來季家主要是有兩件事,一是保護季頌,免得她出現什麽問題,二是關于季松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但是蘇華殷來季家這麽久,還是沒有一絲頭緒。
她還是弄不清楚,為什麽季松朗會附身到小甜甜身上,為什麽是晚上附身,那麽那段時間的小甜甜又去哪裏了呢?
這畢竟是一個蘇華殷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她也只能通過季松朗的口述和季家老爺子的回憶來了解,畢竟季家的東西大部分都在戰争中流逝,只留下一些讓人看不懂的筆記一類的便于攜帶的東西,更多的時候,蘇華殷都在跟李大師了解情況。
“我聽李大師說,你以前是随機附身,也就是說,你不知道你會附身到什麽東西上去,有的是有生命生物,但有時也會是無生命生物,”蘇華殷翻了一下那疊泛黃的舊紙,看着同在書房的季松朗,微微皺了皺眉,“為什麽現在,一直都是小甜甜?”
“我也不知道。”季松朗搖搖頭。
“按理來說,附身過去,要不然就是它身上有你要的,要不然就是你身上有它要的,可是明明以前是沒有規律的,為什麽突然開始只是小甜甜?”蘇華殷揉着太陽穴,“如果是非生命物體,你附身過去似乎也說得通,但是如果是有生命物體,你附身過去的時候,它們娶哪裏了呢?”
“而且,你似乎從來沒有附身到人身上,這是為什麽呢?”蘇華殷閉上眼睛,腦海裏有許許多多的光點一一滑過,但是她一點也抓不到,“按理來說,人與人之間才是最容易引起共鳴的不是嗎?”
“不,不對,你既然會附身到非生命物體,那麽應該不是靈力場起作用才對啊,但是如果不是靈力場起作用,那是因為什麽會發生附身呢?”
“不,問題是,非生命物體,你為什麽可以附身呢?它們明明沒有生命沒有靈魂沒有靈氣,怎麽可能會接受附身?”
可是季松朗卻附身在非生命物體上。
蘇華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海裏突然滑過一絲光點,等等!
她似乎,一直都把問題放在附身的物體上,如果……不是那些物體的原因呢?
如果……是季松朗的原因呢?
那麽到底,是季松朗選擇了它們,還是它們選擇了季松朗?
季家到底有什麽秘密?
如果說季頌的秘密是眼睛,那麽季松朗的秘密是什麽呢?
為什麽季父和季老爺子沒事呢?
季家,是一個古老的通靈世家,一個通靈世家,真的會把所有的重要資料家族傳承都遺失在戰争中嗎?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世家,是一個通靈世家啊。
既然從遠古一代一代地傳下來,那麽經歷的戰争又不是一次兩次,那些重要傳承都沒有流失過,為什麽那一次就遺失了呢?
蘇華殷敏銳地感覺這裏有什麽不對。
“不要再想了,”看到蘇華殷那副樣子,季松朗不由有些心疼,他走向蘇華殷,小心地摁了摁她的額頭,低低道,“不急于這一時。”
“你們家有古宅嗎?”蘇華殷像是完全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問道。
“古宅?”季松朗擰了擰眉頭,道,“好像是有的。”
“好像?”蘇華殷擡頭看他,季松朗都不清楚?
“我也不清楚,”季松朗皺眉,“但是我們有族墓,既然有族墓,就不應該缺少古宅啊。”
“可是族墓那邊,似乎并沒有宅子。”
蘇華殷擰起了眉,或許應該去問問老爺子了。
“不要急,”季松朗強硬地奪走蘇華殷手中的東西,然後用指尖輕輕撫平她眉心的疙瘩,認真道,“你該休息了。”
蘇華殷愣了一愣,突然道:“……你最近變成甜甜的時間,似乎在推後?”
季松朗楞了一下,道:“……好像是的……”
蘇華殷疲憊地長長嘆息,為什麽一點頭緒也沒有呢?
“別急,越急越想不出辦法,”比起蘇華殷,季松朗看起來鎮定多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去睡覺,”
“你還記得嗎?李大師說,幾位大師都在選擇成員,明天你要去看你的隊員了。”
“你總要神采奕奕地去吧?”
季松朗半拐半騙把蘇華殷勸去睡覺,然後扭頭敲響了季老爺子的卧室,低聲道:“爺爺,我們家,有老宅嗎?”
“老宅……?”季老爺子皺眉,冥思苦想,“好像是有的……族墓那裏,似乎曾經是有棟宅子的,但是好想在戰争年代毀了吧?”
“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
“沒什麽,”季松朗垂下眼睛,低低道,“随便問問而已。”
“那我不打擾爺爺休息了,”季松朗說完,向自己卧室走去。
古宅?古宅?
季老爺子皺起眉心,從床底下找出幾本相冊,細細地翻找起來。
**
第二天,特殊小組會議室。
丁穹等四位大師帶着五個年輕人坐在會議室裏,這五個年輕人是三男兩女的組合,彼此之間也有幾分面子情,見了面還都能給幾個微笑。
汪三水站在最前方,笑道:“我想幾位玄學師都知道今天這一場會議室關于什麽的,是這樣的,國際玄學交流會的最後幾天,會有一個青年賽,而今年,我們挑選了你們五位年輕的玄學師。”
我們五個?
五個人下意識地擡起頭互相看了一眼,不由皺起眉來。
互相都聽說過對方的名字,也見過幾次,只覺得能力不分伯仲,選擇他們這樣的五個人,真的能找出一個團結他們五個的隊長嗎?
“哦,當然,我們一共選擇了六位玄學師,還有一位玄學師還沒有來到,”
汪三水話音未落,只見三個人眉心皺的更深,這還沒開始磨合,就有一個不合群的,這麽重要的會議還遲到,會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嗎?
說不定倒時候都不聽指揮。
“同時,她還是你們的隊長。”
汪三水的話音剛剛落下,幾個人下意識地擡起頭,驚疑不定地看着汪三水,
隊長就這麽……草率地決定了?
“咔嚓——”
門開了。
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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