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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當天, 季松朗并沒有要到他的補償，因為他的身體硬件設施實在是太不給力了, 根本沒能堅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抑郁的小白貓躺在蘇華殷的懷裏, 郁郁寡歡。

第二天是交流會正式開始的日子，雖說是交流會, 但是主辦方把它做成了一個宴會式的模樣，金碧輝煌、觥籌交錯、舉杯歡顏，看起來十分和諧而美妙。

各個代表隊的人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不時有幾個代表隊的人員走過, 有的在交流文化，有的在交流玄學，整個大廳都是一片言笑晏晏, 燈光所過之處都十分熱鬧。

丁穹拍了拍蘇華殷的肩膀, 平平靜靜道：“第一天，當然要讓各個代表隊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了，這樣才有利于在今後的會議上暢所欲言嘛。”

“暢所欲言”四個字被丁穹加重了讀音, 他仰頭喝了水杯裏的紅酒，含笑向周邊的人走去。

暢所欲言？

蘇華殷輕輕晃動着手中的高腳杯, 紅色的液體小小的晃動起來, 看起來晶瑩剔透，十分耀眼。

這哪是為了暢所欲言啊, 這是用一天時間在給自己尋找盟友和主要攻擊對象吧？這可真是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啊。

這可能是暢所欲言有史以來被黑得最慘的一次吧。

“蘇老師。”

一個有些高傲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蘇華殷下意識地擡頭望去，只見一個踩着十幾公分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過來, 那人披着一頭大波浪卷，小腿纖細美麗，畫着紅唇，五官美豔，頗有幾分烈焰紅唇的紅玫瑰之态。

蘇華殷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眼裏閃過幾分恍然大悟，道：“……哦……田負責人。”

“蘇老師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田晔潤冷冷一笑，大紅色的唇微微抿起，竟顯出幾分刻薄之态。

“彼此彼此，”蘇華殷柔柔一笑，語氣溫和，眼睛裏卻帶了幾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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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晔潤的眼眸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蘇華殷，紅唇中扯出一抹不屑地冷笑，嘲弄道：“就你這副樣子，也不找個鏡子照照？”

“你有哪一點，配得上裘封？”田晔潤猛地逼近蘇華殷，因為那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她比蘇華殷還要高一些，此時在一瞬間逼近蘇華殷，那上挑的眼睛嘲諷又蔑視，竟然有幾分居高臨下之感。

“可是，”蘇華殷微微攏了攏自己的發絲，嘴角露出了一個堪稱柔和的笑容，“那又怎麽樣呢？”

田晔潤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回複，一時之間竟然有幾分呆愣，蘇華殷柔柔弱弱地笑道：“裘封先生……可并不喜歡田小姐呢。”

蘇華殷趁機後退幾步，露出一個如白蓮花一般純潔無辜的笑容，“裘封先生喜歡我，就沒有什麽配不配的上之說了。”

蘇華殷以手捂唇，嬌聲笑了起來，頗為意味深長地說道：“太強勢的女人，可不招人喜歡呢，您說呢，田小姐？”

“這追求者，總是不嫌多的，不是嗎？”

“賤人！”田晔潤高高地舉起手，怒目圓睜，仿佛下一秒就能直直地打上蘇華殷的臉龐！

蘇華殷握住了田晔潤的手腕，輕輕松松道：“田小姐還不如我這個賤人呢，那你是什麽呢？連賤人都不如嗎？”

田晔潤氣得眼睛都紅了，如果眼神能傷人，那麽蘇華殷早就千瘡百孔了。

但是眼神不能傷人，起碼田晔潤的眼神不能，她只能徒勞地憤怒地盯着蘇華殷，那目光恨不得撲上來把蘇華殷生吞活剝！

“蘇小姐！”一個略帶興奮的男聲響起，蘇華殷火速放下了田晔潤的手腕，她怯怯地看了田晔潤一眼，然後小心地對着走過來的英俊男人道，“……裘、裘封先生……”

她甚至不敢看向裘封，只微微扭開頭，道：“裘、裘封先生找田小姐有事的話，我先離開好了……”

她說着，匆匆向外邊走去。

裘封一把拉住了她。

蘇華殷像觸電般甩開了他的手。

她的臉頰在那一瞬間紅了起來，連耳根都微微泛着紅色，垂頭看着地面，根本沒有擡頭看裘封，

“蘇小姐……”裘封下意識地又去拽蘇華殷的手腕，被蘇華殷敏感地避開了，她猛地擡起頭來，就像一個被突然襲擊以後嬌羞怯懦的小兔子，連眼角都泛着紅。

“蘇小姐……！”裘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哭了？是誰……”

“不！”蘇華殷短促又幹脆地打斷了裘封的話，她的眼睛根本不敢直視裘封，連忙四處躲避，在與田晔潤對視的時候，她的身子猛地一顫。

田晔潤像是被刺激一般怒喝道：“……你這個賤人！盡會勾引男人的賤蹄子！裝出這麽一副惡心樣子做什麽？！勾搭了一個季氏總裁做金主還不夠？又盯上了裘封？那季氏總裁滿足不了你嗎？！”

蘇華殷臉上的血色消失得幹幹淨淨。

“閉嘴！”裘封憤怒地低吼着，好看的桃花眼寫滿了憤怒和厭惡，“——田晔潤，你給我閉嘴！”

裘封警告道。

“你竟然這麽對我？！”田晔潤指着自己，不敢置信道，“你竟然為了一個賤人這麽對我，你真的以為她是什麽……”

“啪——！”

裘封一個巴掌重重地打了過去，直扇得田晔潤扭過了頭！

“你——！！”田晔潤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憤怒地看着裘封，聲音猛地拔高，“你竟然敢，你竟然敢——！”

“我當然敢！”裘封沉聲道，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冷冷地警告道，“再讓我聽到你嘴裏不幹不淨地辱罵蘇小姐，我還打你。”

“好你個裘封！”田晔潤大笑出聲，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此處的騷亂了，“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你們國家的亂玩意，你們自己解決去吧！”

“我們博國不奉陪了！”

擲地有聲地投下四個字，田晔潤扭頭就走，她本就踩着十幾厘米的高跟鞋，此時走起來更是步步生威，衆人不自覺地給她讓路，她的背影充滿着一往無前的女王姿态。

可是她的靈氣，卻是愉悅的、上升的、開懷的，那靈氣袅袅成型，徐徐上升，看起來好不愉快。

被那麽嚴重地打了一巴掌，被自己三言兩語堵得發火，現在卻那般愉悅，真不知道是不是抖M體質啊。

蘇華殷默默地在心裏搖了搖頭，望着田晔潤的背影，嘴角勾出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你想看到什麽，我就給你演出什麽。

——這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這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最後田晔潤那擲地有聲的聲音似乎還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回蕩，很多國家代表隊的帶隊人眼神都變了幾番，既然這兩個國家決裂了，那麽形勢似乎又要有所變化，那麽自己，又能在這種變化中得到什麽好處呢……？

剛剛田晔潤的憤怒很快引來博國代表，博國代表端着酒杯給衆人四處道歉，一時間大廳裏又恢複了剛剛那般和諧熱鬧。

只是還有不少人，總是似有似無地觀察蘇華殷和裘封。

這個華國女人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讓兩個國家就此決裂？

“裘先生……”蘇華殷咬了咬下唇，有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應該那麽沖動的……”

“難道我就要看着你受到侮辱卻不出聲嗎？”裘封厲聲打斷了蘇華殷未盡的語言，又深深地看着蘇華殷，放緩了語氣，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放心吧，田晔潤又不能代表整個博國，我們西元國，也不是那麽……”

他頓了頓，不再說話，只是對着蘇華殷露出一個笑容，只是眉宇之間有着掩飾不住的愁緒。

連那頭耀眼的金發，似乎都黯淡了不少。

“裘封先生……”蘇華殷深深吸了幾口氣，又鼓起了勇氣，她的神情有幾分動容，脫口而出道：“也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

“可是她在侮辱你，”裘封看着蘇華殷，桃花眼中是将人溺斃的溫柔，“我不能容忍你在我面前被人侮辱。”

“哪怕全世界都背棄你，我也會為你背棄全世界。”

他說的那般認真而虔誠。

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滿是她的倒影。

他站在那裏，俊美迷人，又那般真誠動人。

蘇華殷看了他良久，心潮澎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她對着裘封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鄭重道：“別怕，裘先生。”

“我也會為你，這麽做的。”

她說着，就羞怯地垂下了頭，只露出白皙的脖頸，她的聲音緩慢，又那般清晰，“……我也會為你，那麽做的。”

她說得十分含糊，卻奇妙地讓裘封理解了她的意思，裘封似乎有些感動，寵溺般道：“……傻瓜。”

女人啊，裘封眼裏閃過一絲輕蔑，這就是女人啊。

對同性永遠勾心鬥角，戰鬥力十足，對異性卻變成了依人的小鳥，永遠那般貪婪，總是妄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真是好笑啊，

最後等待你的，也不過只有粉身碎骨一條路。

蘇華殷垂着頭，嘴角的笑意更濃。

我是一個演員。

蘇華殷心想。

——你想看到什麽，我就給你演出什麽。

——這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這是我作為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啊，裘先生。

**

一個上午就在洶湧的暗潮之下結束了。

裘封回來的時候，房間裏都是自己人，田晔潤正拿着什麽東西在敷臉，看着他回來給了一個白眼，裘封溫文道：“臉還腫着。”

“裘組長沖冠一怒為紅顏，我挨一巴掌算什麽啊。”田晔潤嘲弄道，把手裏的雜志一扔，不看了。

“生什麽氣啊，”裘封好笑地坐在一邊，拿起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他的手指十分漂亮，削蘋果的時候也十分靈巧，不多時，一個蘋果就削好了，他将蘋果遞給田晔潤，目光溫和，“吃個蘋果消消火，不就是一巴掌嗎？等事情結束，你就是把蘇華殷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捏碎，我都沒意見。”

“哼，”田晔潤冷哼一聲，眼眸裏閃過一絲狠戾，“那也未免太便宜她了。”

“放心，我會好好招待她的。”

“都随你，”裘封沒有什麽意見，又拿了一個蘋果，漫不經心道，“你就是将她剝皮抽筋也是你高興啊。”

田晔潤冷笑，“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

“哎喲，”裘封好笑地放下手中的蘋果和水果刀，“這不是我們一起讨論出的計劃嗎？你說啥，蘇華殷的哪一個舉動沒有在我們的預料之內？”

“虧你還那麽警惕蘇華殷，我早說過了，這女人啊，對同性和對異性，是完全不一樣的，”裘封含笑道，“對同性，女人狠着呢，對異性，女人柔着呢。”

“當然，像我們田負責人這種精英除外，何必跟蘇華殷比較自掉身價呢？”

“就是，”裘封的同伴接口道，“本來就是你們倆的計劃，對面的每一步你們都算計好了，現在在計較這些小事還有什麽意義啊？還不如趕緊想想，我們要先讓這位007小姐做點什麽呢？”

那男人的聲音有些興奮，“這次我們幾國聯手，還不把華國一網打盡？可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是毀在自己人手上的。”

“跟我們，可沒有半點關系。”

裘封露出了矜持的笑容，田晔潤高傲地擡了擡下巴，冷笑道：“……蘇華殷那個女人，必須交給我處置！”

“當然沒問題。”

**

蘇華殷是華國代表隊中第一個回到房間的，對外的理由是不舒服，只打包了一些吃食，就無精打采地回了房間。

她臉色蒼白、抿着唇、低着頭、眼神還有幾分恍惚，一看就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路上倒是沒人打擾她。

她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間。

沒辦法，房間裏還有一個男人在等着她呢。

為了配合蘇華殷的劇本，季松朗今天上午根本沒出現，完美地演繹出一位不耐煩的金主應該做的行為，實際上從房間裏憋着氣折騰小甜甜，小甜甜好好的一只小奶貓，愣是被折騰得炸毛了好幾次，蘇華殷回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她家小甜甜竟然掉毛了！

這差點把蘇華殷吓壞了。

季松朗心虛啊，這哪是自然掉毛？這明明是小甜甜炸毛的時候鬧得，小甜甜炸毛炸得厲害，又在地毯上折騰了好一會兒，光來回打滾就得十好幾次，鐵打的毛都得往下掉啊，更何況這還只是幼崽的絨毛。

季松朗立刻端正坐姿，鼻觀鼻眼觀眼，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往外撇，正兒八經地看着手中的電腦，端的一副好好工作的總裁樣子。

蘇華殷“呵呵”兩聲，那聲音讓季松朗的心弦都忍不住顫了兩下，蘇華殷直接坐到了季松朗身邊，抱着小甜甜含笑看着他，不發一言。

他們靠的很近，季松朗搖動鼠标的姿勢大一些，就能撞到蘇華殷的手臂，這種距離讓季松朗有些緊張，他控制自己的動作幅度，卻又在不小心的時候總能觸碰到蘇華殷，他感覺越來越熱，鼻尖上竟然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蘇華殷含笑看着他。

那種目光十分專注，又意味不明，他們的距離又那般近，季松朗的心“撲通撲通”地亂跳着，他的手心裏也一片滑膩，

——他猛地站了起來。

耳根已經紅透了。

蘇華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對、對不起，”季松朗猶豫地開口，“我今天……跟它鬧呢。”

蘇華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季松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裏直念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大字，手心裏滿是汗珠，他道：“……是我心情不大好，我的錯。”

蘇華殷聞言，長長嘆息，有些無奈有些好笑有些責怪地看着他，“你跟我道歉有什麽用？跟甜甜啊！”

季松朗猶豫了一下，半蹲下身子，握住甜甜的小爪子，低低地開口，“……我很抱歉。”

“喵嗚——！”小甜甜還以為這人又要欺負它，直接亮出了尖尖的爪子，準備給他一個大口子！

季松朗沒有躲。

小甜甜半路停了手，小小地叫了兩聲，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想撓這個讨厭的壞人，只能趴在蘇華殷的腿上，氣哼哼地叫了兩聲，就閉上了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你啊，”蘇華殷搖了搖頭，“還不如人家小甜甜。”

季松朗微微抿起唇，從蘇華殷腿上抱起小甜甜，小甜甜睜眼看了他一眼，“喵嗚喵嗚”地叫了兩聲，也就随他去了。

蘇華殷從床上下去倒水，不再看那兩個冤家，既然小甜甜和季松朗雙向選擇，那麽他們應該有一些聯系才對，她才不需要擔心呢。

季松朗抱着軟軟的小甜甜，想着自己每天晚上都霸占人家的身子，不由升起了幾分愧疚，他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甜甜，試探道：“……我給你找個媳婦吧。”

這樣，你都有自己的媳婦了，就不會來搶我媳婦了吧？

季松朗覺得這個主意堪稱完美。

等到季松朗把蘇華殷帶給他的晚飯吃完，華國代表隊的其他人也都回來了，衆人幹脆就聚在蘇華殷的房間內，丁穹等幾位大師給布上了陣法，連汪三水都過來了，此時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蘇華殷。

蘇華殷好笑地攤了攤手，“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有問題問吧。”

“西元國和博國真的鬧翻了？”汪三水第一個問道，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了。

“當然，”蘇華殷喝了一口水，淺笑道，“不可能。”

汪三水：“……！！！！”

不要這麽欺負人好嗎？！

雖然知道西元國和博國交惡的可能性不大，但聽到蘇華殷這麽說，汪三水還是十分失落。

明明剛剛吵得那般兇。

唉。

“今天那一場戲，是做給我看的，順便測試一下我而已，”蘇華殷聳了聳肩，不鹹不淡道，“他們派出的，可是田晔潤。”

幾個大師迷茫地對視，這種場合，當然派田晔潤了啊。

汪三水微微皺眉，他似乎抓到了點什麽。

“田晔潤啊，那可是在國影跟我正面交鋒過的人，”蘇華殷攤了攤手，她家的大師也真是醉心于“學術”，對這些勾心鬥角一點也不通。

丁穹等人也很無辜啊，前半生都為了國影那東西在忙碌在修煉，哪有時間去折騰點這種閑事？

“唉，”蘇華殷長長嘆息，“我現在可是單蠢少女的人設啊，重點可是一個蠢字。”

“可是你把田晔潤氣成那個樣子，還讓她挨了一巴掌，你的人設還保得住？”張航生愣愣地問道。

蘇華殷沒想到隊伍裏真有這麽單純的孩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道：“那是因為我做的每一步，都正中他們下懷，他們連我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個步驟每一句話都規劃好了，我當然要按他們所想的那般走，這樣，我在他們眼裏，不就成了一個透明人了嗎？”

“一個不需要觀察，只需要猜測，就能猜出行為、動作、心理的女人，還不夠愚蠢嗎？”

張航生面露恍然。

“我可是一個演員，”蘇華殷露出一個演員标準的微笑，“客人需要什麽，我就演繹什麽，這是我的基本修養。”

“我當然，要順着客人為我準備的劇本，繼續演繹了喲。”

在場的十個人同時打了個哆嗦，看着蘇華殷的眼神充滿了一種難言的複雜的情緒。

——原來演員，也沒有他們想象的這麽沒用啊！

蘇華殷看着他們幾個，長長嘆息道：“你們真該去娛樂圈感受一下演員的生活，提升一下你們的自我修養，相信我，你們一定會有許多心得體會的。”

孫曦魏芝幾個人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堅定。

——既然蘇老師都說了，那他們一定要去娛樂圈體驗一把演員的自我修養！

——做一個像蘇老師一般優秀的玄學大師，就要從做一名優秀的演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