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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
“上次是不是江大校長來談過捐助的事情。”
宋燕行閉着眼睛,緩緩出聲。
陳一忙答,“是的,宋總。”
“把錢劃過去吧。”
陳一一愣,随即點頭。
原來宋總來江大,是有公務的。
宋氏——
晚上八點,宋氏集團頂樓的燈火通明,幾個小組組長悶着腦袋不敢開口,宋燕行雙手撐着桌子,眼神嚴厲的掃過底下每一個低着腦袋的人。
眼底的冷意越積越重。
一字一頓,聲音冷冽的好似冬天裏最冷的風。
“是不是我給你們時間越多,你們越能給我做出一堆垃圾出來,在給你們最後兩天時間,如果還是沒有一個可行性方案,你們幾個小組都可以去財務結算工資了。”
坑深五米
宋燕行平時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不發火的時候已經很讓人害怕了,發起火來更是駭人。
底下一群人全都灰溜溜的低着頭不敢接茬。
宋燕行煩躁的松了松領帶,會議室裏的氣氛一度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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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去做事?”
宋燕行冷冷的視線再次掃了過來。
一群人全都低着腦袋往外退,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再惹得他發怒。
陳一端着一杯剛煮好的咖啡進來,濃濃的咖啡味總算驅散開會議室裏的詭異的氣氛,咖啡香味萦繞滿室。
宋燕行餘怒未消,沉着臉擡頭看了一眼陳一,“跟輝騰方面接洽的怎麽樣了。”
陳一放下咖啡,恭敬的答,“已經接洽好了,只需要我們過去就可以。”
一個晚上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宋燕行沉了一口氣,将視線移向窗外。
頂層的視覺效果很棒,一眼望出去,除了看到漫天的星光以外,還有遠處建築物點點燈火,和這黑夜交織在一起,竟意外的有了一絲頹廢的美感來。
宋燕行端起桌邊的咖啡淡淡抿了一口,沒有糖的黑咖啡,是他一貫的習慣。
“訂後天的機票。”
又是周末,蘇晚跟啊呦告別以後回了家,蘇轶這周不忙準點下班。
蘇晚從江大坐公車回三環的家已經有些晚了,推開門聽到了廚房裏有聲音,空氣裏還飄着飯菜香,心中一喜。
快步的跑回卧室放好自己的東西就往廚房走。
果然是蘇轶。
他正在炒四季豆,廚房裏抽油煙機不停的轉動,他揮舞着鍋鏟,不停的翻動着鍋裏的四季豆,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精壯的胳膊,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哥哥。”蘇晚甜甜的叫了一聲蘇轶,正好四季豆熟了,從碗櫃裏拿了盤子遞了過去。
蘇轶忙裏抽空的瞥了一眼探頭探腦的蘇晚,大手朝她一揮,“去去去,別擋着我炒菜,去看看冰箱裏還有沒有飲料,要是沒有的話,去超市買兩瓶回來”
蘇晚皺皺鼻子,視線在砧板上來回移動,竈臺上放着一些已經切配好的食材,只等下鍋炒,和平時明顯不一樣的豐盛菜色,直覺裏面有古怪。
蘇晚湊過去,揶揄道,“哥哥今天好勤快,煮了這麽多好吃的,做你妹妹真幸福。”
蘇轶正在做可樂雞翅,雞翅已經炒好了往鍋裏倒可樂,聞言側頭瞥她一眼,哼了一聲,“怎麽着,以往還虧待你了,”
蘇晚嘿嘿的笑,“這麽會,哥哥對我最好了,要是給我帶回來一個嫂子,那更好了。”
從父母不在開始,蘇轶就已經兼顧了父親和母親的角色,本來他畢業可以有更好的前途,卻因為她即将要高考不宜換校而一直停留在基層。這樣的哥哥,怎麽會不好。
“瞧你那傻兮兮的樣,我怎麽會有你那麽傻的妹妹。”蘇轶每次一瞧見蘇晚笑,就要怼兩句。
說是怼,眉眼間的笑意卻是寵溺至極。
“你這麽傻,萬一吓到了人家姑娘怎麽辦,”
蘇晚努嘴不滿他的話,她才不傻。
趁蘇轶不注意往嘴巴裏扔了一節四季豆。
雖然偷吃動作已經十分娴熟,但是每一次,都會被蘇轶抓到。
蘇轶一邊翻着鍋裏的可樂雞翅,一邊教育蘇晚,“這個壞習慣要改,等下客人來了,可不許這樣沒禮貌。”
客....客人....
誰呀,他們兩兄妹獨居好多年了,沒一個客人上門。
雞翅好了,蘇晚又遞過去一個盤子,“誰要來呀。”
腦袋裏開始搜索着誰會來。
蘇轶邊往盤子裏盛雞翅邊回答她,“宋燕行,等下他過來吃飯。”
蘇晚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他。
随即又想,是宋燕行也不奇怪,他跟哥哥從高中開始就是好朋友,雖然後來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但是關系卻始終沒有變過。
不過對于宋燕行的印象,最先跳出來的不說是他跟蘇轶的關系,而是那天,他在圖書館摟着自己的情形。
感覺有點微妙,也有點奇妙。
仿佛肩膀被他摟過的地方,又開始隐隐發燙起來。
離開廚房,客廳果然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想了想,蘇晚趕緊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動作迅速的将自己的小房間整理好,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檢查了一下冰箱,果然沒有了飲料,只有幾瓶紅牛安靜的躺在那裏,那是蘇轶平時辦案熬夜受不了的時候帶着提提神的。
蘇晚追去廚房問,“要什麽飲料,果汁還是碳酸飲料。”
蘇轶忙着跟鍋/鏟對話,沒有聽清她說什麽,含糊的答她,讓她看着買。
看着買,那她就真的看着買了。
拿了鑰匙和錢出門下樓。
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連鎖超市。
坑深六米
超市就在樓下,下樓拐彎右轉就到。
蘇晚本來是想買可樂的,但是想到了宋燕行的身份,可能喝不太習慣這樣的碳酸飲料,再三思索之下,還是買了一只西瓜回去自己榨汁。
又不掉價性價比還高。
非常符合蘇轶說的随便買。
按了往上的電梯,電梯慢慢的從負一樓往上。
應該是沒什麽人,小等了一會,電梯就到了她這一層。
西瓜不大,但是重量卻擺在那裏,提了一路蘇晚白細的手指都被勒出了一道白痕,不想自己開門了,蘇晚按了門鈴,嬌聲的朝屋裏喊。
“哥哥快來給你親愛的妹妹開門,西瓜好重的。”
五秒以後,門開了。
蘇晚以為是蘇轶,一邊低頭取自己被勒着的手指一邊把袋子遞給他,“哥哥你快接着點。”
驀的伸過來一只手,穩穩的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袋子。
骨節分明,皮膚要比蘇轶的白好幾度,不是蘇轶。
蘇晚詫異的擡頭,正好的對上來人的眼睛。
深幽如海。
很熟悉的一雙眼睛,蘇晚愣了一秒鐘,随即反應過來。
蘇轶說了,他今晚要過來吃飯的。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樣輕飄飄的看一眼,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快了起來,有些不受控制的變了速。
這是一種奇怪的訊號,蘇晚不知道她為何有這樣的感覺。
平息了一口氣,暗自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這才笑着往裏走,“宋哥哥。”想要收回袋子。
宋燕行淡淡的看她一眼,眸光裏帶着點點輕笑,徑直從她手裏接過袋子,手背輕輕摩擦過她的手指,帶起一團火。
提着西瓜往裏走,走幾步又回頭問她,“西瓜要放在哪裏。”
蘇晚的臉霎時就紅了,“廚房..”
蘇轶正好端着菜出來,看到蘇晚回來,只瞧見了西瓜,疑惑的問,“小妹,飲料呢。”
蘇晚指了指宋燕行提着的西瓜,“喏,我買了西瓜,榨汁。”
蘇轶正好要去廚房,順勢接過袋子,示意他先去餐桌吃飯,“你先去,我馬上來。”
宋燕行回頭,蘇晚快速的扭過頭去,裝作鎮定的樣子,招呼着宋燕行用餐。
宋燕行忍不住輕笑起來,聲音都顫成那樣了,他又不是洪水猛獸。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
蘇晚害怕宋燕行将自己那次在酒吧的事情說漏嘴告訴蘇轶,
不敢擡頭看他一眼,只顧着悶頭吃自己面前的雞翅,腦袋開始放空。
蘇轶和宋燕行聊着她聽不懂的話題,一碗飯空了,她有點想下桌了。
蘇轶完全沒有注意到蘇晚情緒上的變化,兀自和他聊着兩個人圈子裏的事情,兩個男孩從少年時期能夠走到現在,那也是一段非常珍貴的友情。
蘇晚聽的有些無聊,無聊的拿起桌上的西瓜汁喝了一口。
“西瓜汁甜不甜。”
剛喝完,對面和哥哥聊天的男人忽然開口。
蘇晚一口西瓜汁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宋燕行黑黑沉沉的眼睛緊緊盯着蘇晚。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成熟又有格調。
跟白色相比,黑色更容易吸引人的視線。
他的皮膚很白,卻又不似那種蒼白,像是一只靜候獵物的白狐貍。
蘇晚被他看的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把杯子放回桌子,點點頭,“甜。”
宋燕行輕笑一聲,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爽可口,唇齒留香,的确和她說的一樣。
甜.....
“的确很甜。”
蘇晚咬住嘴唇,他的視線太過灼熱,眼底明顯帶了更加深沉的意思。
那種赤/裸/裸的直視,好像他說甜的不是西瓜汁,而是.....她。
蘇晚忽然有些恐慌,那種緊張的感覺又來了,顧不得不禮貌,站起來端着碗說了一句吃完了你們慢慢吃就快步的往廚房走。
蘇轶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什麽。
狐疑的視線落在了蘇晚和宋燕行兩人的身上。
她總覺得妹妹今天有點反常,但是又說不清反常在那裏。
蘇轶把筷子往桌上一擱,嚴肅的看着旁邊的宋燕行,認真的警告,“別打我妹妹的主意。”
宋燕行吃驚于蘇轶的話,挑眉回問,“你在說什麽。”
蘇轶臉色有些難看,一改之前的親和模樣,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來點上,很快,餐廳裏,便彌漫開香煙的味道來。
到底是個糙漢子,溫柔裝不了太久。
“蘇晚的性子太過善良,我希望她将來,找一個簡簡單單的人。”
宋燕行是什麽家庭背影,蘇轶是最清楚不過的,從他和他做朋友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
話已經到這個份上,宋燕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宋燕行笑笑,跟着從煙盒裏掏了一根出來,煙霧缭繞,遮掩了他眸底的真正情緒。
他笑笑的拍拍蘇轶的肩膀,“她很可愛,我也喜歡這個妹妹。”
一句話,定格了兩個人的關系。
蘇轶呼出了一個煙圈,臉色這才好轉了一點,“我要出去學習半年,這半年裏,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宋燕行揉着太陽穴,那裏隐隐的泛着疼,也許是最近太累的緣故,漫不經心的回他,“去這麽久。”
“隊裏要派我去,我也沒辦法。”
“得了。”宋燕行一打響指,“放心吧,你回來之前,保證把她照顧的好好的。”
一根煙抽完,蘇轶的神色卻有些凝重,跟任務相比,他更加放不下的是這個妹妹,蘇晚是個小孩子行性,從小到大被自己保護的太好,外面的人心險惡,他實在沒有辦法走的沒有牽挂。
她的确需要宋燕行這樣的老狐貍在身邊替她保駕。
前提是,這只老狐貍不能打她的主意。
蘇晚溜回了廚房,那種被他影響着的情緒總算好了很多,她讨厭自己這樣沒有骨氣,被他看一眼怎麽樣,又不會把她吃了,那麽害怕幹什麽,在心裏把自己教育了一番,那股怪異的感覺總算消散了一點。
平息好了自己倉促的呼吸,确定自己不會在丢臉了以後,才往出去走。
一出門,就聽到蘇轶說要去學習,一想到他要去那麽久,蘇晚頓時就舍不得了,“哥哥怎麽要去那麽久啊。”半年的話,可能都來不及回來過年了。
蘇轶扔掉手裏的煙頭,搓了一把自己的臉,那股子頹廢氣搓散了一點,這才轉頭對蘇晚說,“這又不是什麽新鮮事,以前哪一次不是出去兩三個月的。”
蘇晚努嘴,“可是你要去半年,我怎麽辦。”
蘇轶哈哈笑起來,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指了指旁邊的宋燕行,“以後你遇到問題了找他就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會照顧好你的。”
蘇晚蹙眉,她才不要找他。
“那我想你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你嗎。”
蘇轶搖頭,“除非我主動打給你,不然的話,接一次你的電話,我可是要加項目的。”
蘇轶的職業非同一般,而且去學習肯定也是保密,一想到他要離開這麽久,蘇晚頓時沒了心情。
“那來得及回來過年嗎。”蘇晚心裏存了小小的希冀,她不想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年。
蘇轶笑笑,“我盡量回來。”
蘇晚癟癟嘴。
好吧。
“那你什麽時候走。”
“估計明後天吧,明天早點起來,哥哥給你做你喜歡的鮮肉混沌。”
“午飯呢。”
“午飯就吃蝦仁炒飯,再來一杯鮮榨橙汁好不好。”
“行...”
“你想吃哥給你做啥。”
“....”
蘇家兩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明明說的都是簡單的對話,但是宋燕行聽着,竟莫名的有些羨慕起來。
宋燕行聽着聽着,一根煙已經抽完了,還是不過瘾,摸過了煙盒,又掏出了一根來點上。
從蘇家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刮起了一陣涼風。
快到十月了,溫度也開始慢慢下降,這風吹過,竟隐隐的覺得有點冷。
電梯裏只有他一個人,有些空,耳邊是電梯下降的沉悶聲音,宋燕行忽然覺得有些煩躁,腦海裏剎時回想起來蘇轶的話。
簡簡單單的人....
是啊,他不是簡簡單單的人...
唇角溢出一抹笑來,可是這笑,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盯着電梯裏的金屬牆壁,自己孑然一身的站在裏面,不是空,是非常空。
他開始認同蘇轶的話了。
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永遠不是錢可以買來的。
一路到了停車場,按開了車門鎖坐進去,那種煩悶的情緒才算好了一點,打了火,準備離開,忘在儲物盒裏的手機響起。
宋燕行拿過來一看,眸色頓時一冷。
蘇轶是在第二天中午走的,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拎着一個小行李包就下樓了,蘇晚抱着花卷送他到了停車場,看着蘇轶開車離開,蘇晚忍不住想哭了。
這還是第一次,離他那麽久。
一人一貓的朝車子招手,直到車子看不見了,這才悶悶的往回走。
蘇晚抱着花卷胖胖的身體,逗/弄着它軟軟的耳朵,“以後哥哥不在家,你是不是要乖乖的。”
花卷“喵~~~~~~~”你在說啥,喵不懂呀。
按了電梯回家,蘇晚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件事,哥哥學習去了,那麽她讀書不在家的時候,花卷怎麽辦。
花卷????
坑深七米
宋燕行回宋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黑漆漆的天空,星星和月亮都不知道藏在了哪裏,一陣陣冷風吹起,像是攜帶了一場秋雨。
傭人們早已睡下,偌大的宋宅只有保安處還亮着燈。
幾個保安正圍在一起講顏色笑話,沒想到這個點還有人回來,連忙過來開門道歉。
宋燕行沒說什麽,擺擺手徑直往裏走。
幾個保安面面相觑,因為他們發現,宋燕行的臉,冷的很。
摸黑開了門,屋裏黑漆漆的一片,宋燕行不得不按開手機電筒,去摸牆壁上的開關。
啪嗒一聲...
燈開了,滿屋子都明亮起來。
心裏那股漫無天地的黑色終于消散,宋燕行揉着脹/痛的太陽穴往沙發邊走,今天連着幾場飯局,想不喝多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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