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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芷安解釋着:“爹爹和爺爺剛回來, 哥哥就和他們說要讓你們退婚, 說是已經見過他了。一定是長得奇醜無比,才會讓哥哥這麽反感的對不對?要不然, 必然是性情極為暴躁的。”

惠袅袅愣了一下,忙道:“不需要舅舅和外公出面,世子已經答應退婚了。”

可這會,傅然已經沒了身影,想要攔他已經晚了。

“芷安, 你可有辦法馬上給哥哥送信下去?”

傅芷安搖頭,“左不過就幾天的時間了,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吧。答應退婚了更好呀,就算不答應,等到爹和爺爺鬧起來,他照樣不退也得退。”

惠袅袅快速地眨了眨眼,莫名感覺傅家是個溫馨的土匪窩,只是這樣的話感覺挺對不住寧王府和寧澤的。

咬了咬唇, 事已至此,只得暗自祈禱他們不至于如十五年前鬧惠府一般,說去就去。

傅芷安對寧澤做了諸多猜測,真看到寧澤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我……我見過他!”

本以為是奇醜無比或者性情極為暴躁的人,不曾想, 是那月光下提着燈籠走來的如仙一般的男子。

“姐姐,你真的要和他退婚嗎?他真的答應了嗎?若是真的,我便笑納了!”她那笑盈盈的模樣,讓人想到了山上想要擄壓寨夫君的女土匪。

三人急步走來。

寧澤當先,正聽到了傅芷安的話,腳步頓了頓,看向惠袅袅。

卻見她抽了抽嘴角,“高嶺之花不是想摘就能摘的。你悠着點,別花沒摘着,反倒摔了自己。”

傅芷安怔了一下,咧嘴笑得更歡快更像女土匪了,“說得也是,還是性命要緊。”

見她不是認真的,惠袅袅心中松了一口氣。

寧澤眼中浮現笑意,幾步走了過去,還未開口,便聽得女土匪問道:“你就是那天幫我的那個世子嗎?我和你打聽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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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袅袅心頭一驚,忙看向寧澤。

寧澤眼中笑意更甚,“可是要打聽那晚把你從那裏救出來的人?”

傅芷安大咧咧地笑着,“正是,你可知道她是誰?家住何處?”

“我記得,你問過她。”

“我只知道她叫惠千秋,誤會了她的身份,便沒問她住處,這下可糟了,不知道到哪裏去才能找到這人了。”

惠袅袅急得手心冒汗。

傅芷安不知道惠千秋是她,寧澤知道啊。

都是那香露惹的禍。

若被寧澤給揭了出來,她要怎麽解釋自己半夜跑出去的事情?還去的是青~樓?

寧澤留意着惠袅袅的神色,道:“我倒知道要怎麽尋到她。”

惠袅袅一雙杏眼瞪得老圓,暗自發誓,如果寧澤把她說出來,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寧姚後幾步跟上來,聽得雲裏霧裏,看惠袅袅沒有半點狼狽樣,放下心來,就和惠袅袅說話,卻見她只是拿眼瞪着寧澤,根本就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

以為她是因着覺得受了冷落而不快,拿肘推了推寧澤。

後者巋自不動,含笑的目光在傅芷安和惠袅袅身上轉來轉去。

傅芷安歡喜追問。

惠袅袅暗自磨牙,悄悄拉了拉寧澤寬大的袖擺。

一雙杏眼水霧霧的,可憐巴巴的樣子,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櫻紅的唇微微扁着,就像一只在控訴他背叛的小貓。

寧澤別眼看過去,眼中飛速劃過一絲詫異,卻覺得心裏軟軟的,像一團棉花似的,面上神色如常,在傅芷安的追問下,笑道:“大将軍不是回來了嗎?讓大将軍去戶籍司查上一查,不就知道那位惠千秋姑娘家住何處了?連她的兄弟姐妹父母家人,也能清清楚楚。”

惠袅袅不動聲色地将手收回來,悄悄松了一口氣,不再理他。

去戶籍司查?那不是緣木求魚嗎?她竊笑着。

寧澤啞然失笑,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傅芷安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沒有再就着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想到自己哥哥的囑咐,道:“謝謝寧世子出主意,問題也問完了,我和姐姐就先走了。咱們,各回各寨,各找各營。松翠,我們走!”

惠袅袅笑出聲來,越發覺得傅芷安有做土匪的潛質了。

這樣可愛的人兒,那一世卻有那樣的遭遇。

越與他們親近,她便越不能接受他們的結局,哪怕最後是傅家得了天下。

寧姚一直沒插上話,這會兒直接過去纏了傅芷安的胳膊,“哪也不許去!哥哥有了媳婦不要妹妹,我今天就纏上你了。你得陪我去紅梅林。”

傅芷安如受了驚吓一般,趕忙抽自己的手,“你害不害臊?要不要臉?一個姑娘家家的,纏着我個大男人,別到時候壞了名聲要賴我娶你!”

前不久,傅然才告訴她,穿着男裝不能和表姐走那麽近,怎麽寧王府的郡主會這麽不在意名聲?

寧姚不以為然,“你當我不知道?你也是姑娘家!而且,我要真壞了名聲才好,哥哥就不會老想着把我嫁出去了!”

說後面一句的時候,竟帶着委屈和賭氣的成分在裏面。皺着鼻子,眼角下拉,朝寧澤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倒是讓傅芷安怔了一怔。

惠袅袅因着她那句“有了媳婦不要妹妹”的話而極為尴尬,“他哪裏有這樣?”

她可不是他媳婦!

寧姚卻是下巴一揚,便向傅芷安告狀了,“你看,她還沒嫁過來,就已經和我哥哥一個鼻孔出氣了,所以,我是被嫌棄的那個,你也是被嫌棄的那個,我們兩個被嫌棄的,再加上可憐的松翠,三個人一起吧,不和他們一起膩歪了。 ”

論嘴上功夫,寧姚素來是厲害的,在軍營裏長大的傅芷安哪裏見過這樣的嘴上陣仗?!立時就懵,除了點頭,啥子也不會了。

松翠懵了一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可憐的她,聽到寧姚的話,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有幾分可憐了。

寧澤和惠袅袅一起,寧姚和傅芷安一起,就她是一個人……頓時情緒低落起來。

惠袅袅:“……”越描越黑,什麽也不敢說了。

拿眼看向寧澤,希望他來解釋清楚。

寧澤朝她笑了一笑,讓她放心,開口道:“既是如此,便有勞傅姑娘照顧舍妹了。”

那一臉的無可奈何,分明在說,他要同時照顧媳婦和妹妹的話,也是分身乏術的。

惠袅袅眼睜睜看着傅芷安主仆被寧姚拉走,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準備用開溜大法溜之大吉,卻聽得寧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袅袅要去哪裏?未免你再次跟丢,我拉着你可好?”

聲音溫潤,語氣柔和,她還未來得及拒絕,便已經被他拉住了手腕。

“不……不好。我要去找淨元大師。”

惠袅袅想了想,找出了這麽個理由。

她是确實要去找淨元大師的,只是提前一點罷了。

只是不知為什麽,對上寧澤的目光,會覺得心虛發慌。

寧澤笑着看她,“若真是如此,便不用去了。”

“啊?!”惠袅袅疑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一定要去的。”

“袅袅忘了?昨日,我們離去之後,淨元大師便閉關了。”

寧澤的解釋,讓惠袅袅心中沉了沉,“他要閉關多久?”

“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年五載。”

“完了。”惠袅袅臉色驟然白了起來。

等淨元大師出關出來,沈笑都要化為一堆白骨了!

寧澤意識到,她是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找淨元大師,正了正神色,“有什麽事情,或許,我可以幫忙?”

叫他幫忙?!

惠袅袅打量了一下寧澤。

他連鬼都看不到,怎麽幫忙?

若是有只強大的厲鬼幫忙,倒還差不多。

她想到了厲厲,只可惜,這是世界上最弱最沒用的厲鬼了,似乎讓他賣萌的殺傷力比較大……

寧澤見她又是皺眉又是搖頭,就是不說是什麽事情,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拉着她向紅梅林深處走去,“既是不願說,那便不要再想,今日只逛風景,不想煩擾,可好?”

醉紅樓那次,便發現了小野貓身上似乎有什麽秘密,既是她不願說,他便不去戳破她,直到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予他聽。

或者……

他會用他的方式地挖掘。

惠袅袅回過神來,停下步子,甩了甩手,沒有将寧澤的手甩開,卻是讓寧澤停下步子回頭看她,“世子,我……”

“袅袅,今日這裏沒有世子,只有你和我,袅袅和之舟,如何?”

惠袅袅一時間忘了自己方才是打算說什麽了,怔愣地看着寧澤,從剛才出現,他就問了她好幾個好不好,如何,可好……

還有那語氣,那音調。

讓她感覺,他們不僅僅是結伴而游這麽簡單,倒更像是在談情。

意兒悠悠,心兒懸懸。

歪着腦袋,眨着一雙迷茫的杏眼,不知寧澤這樣做是什麽意思,分明,前一天才答應了她要退婚的事情,現在卻又給了她一種別樣的感受,好似他們是兩心相傾的一對人一般。

“不如何,你先放開我。”山根發熱,熱血又開始要沸騰起來了。

“我怕你再跟丢。”

“可是世子……”她別過臉去不看他,只是為了讓山根熱意準确,落在寧澤眼中,卻成了她在害羞。

“叫我名字。”稱他為世子的人太多了,未來,還會有不少人稱他為王爺,可他不喜歡家人也對他用這些稱呼。

他有名,也有字。

惠袅袅從善如流,“好,寧澤,我一個未出閨的姑娘家,被你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麽拉着,損了名節,以後怎麽嫁人?”

他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惠袅袅嘴裏喚出來,直爽幹淨,又因着她溫柔的聲線,讓他感覺到他的名字上似帶上了一絲別樣的纏~綿之感。

很想再聽一聽,但見姑娘的臉上正露出質問的神色,似乎在生氣,暫且把這心思壓下,神在在地道:“若有人知你懂你真心願娶,必不會在意那些名聲。若無人如此,不嫁又能如何?”

惠袅袅眨了眨眼,有種被自己抛出去的石頭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又飛回來砸傷自己腳的感覺。

沒想到寧澤竟将她說的這些話,一字不變地記了下來。

寧澤又道:“不過,袅袅無需擔憂,我總歸是要娶你的。”

惠袅袅才不擔憂呢,只是木着臉道:“寧澤!我們說好了要退婚的!”

“有這麽回事嗎?”

“你不可以食言!否則你會被成大胖子的!”惠袅袅越來越覺得生氣了,氣得熱血沸騰,唯獨涼了山根,瞪着矢口否認的寧澤,“昨夜不是答應要把那些聘禮都從蘇氏手裏拿回去的嗎?”

如果他否認,就馬上詛咒他變成大胖子!

寧澤似認真地想了想,“唔……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卻不知從哪裏抽出來一根紅繩,一頭系在了惠袅袅的手腕上,另一頭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這才松開了她的手腕,“好了,這樣,既不會影響你的名聲,又不會把你弄丢。”

微微一頓,又輕笑出聲,“變成大胖子?有點意思。”

惠袅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将兩人綁在一塊的紅繩,即便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答應過這事,也沒有将她心中的火氣降下來,反而越燒越旺。

一陣風吹過,壓着紅梅的雪飒然墜~落了些許,夾雜着幾片紅梅,帶着紅梅傲然獨立的清香。

寧澤的鼻子動了動,疑惑,香露不是被惠袅袅給吃了嗎?怎麽她身上的香味反而更重了?

蹙了蹙眉,與惠袅袅拉開了些距離。

惠袅袅被他氣得直磨牙,“寧澤!我在和你說很認真嚴肅的事情!”

她向寧澤走近一步,仰着嚴肅的小臉瞪着他。

寧澤蹙着眉往後退了一步,“我也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

惠袅袅:“……”感覺在對牛彈琴怎麽辦?

“我很嚴肅認真地要求你把那些聘禮從左相府搬走!”見這招有用,她繼續朝他走近一步,仰着頭逼視他。

“嗯!一定得搬走。”寧澤別過臉去,“袅袅,不要離我這麽近。”

惠袅袅一臉狐疑,他剛才還好似在捉弄她一般的靠近,怎麽這麽一會,就一臉嫌棄的模樣?

“為什麽?”她換了個角度,又站到了他面前。

聽他的聲音和語調,好似憋着氣,再看他此時幾乎不能呼吸而漲紅了臉的樣子,擡起胳膊聞了聞,自言自語道:“奇怪,沒有什麽不對的味道啊。”

寧澤背過身去,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似剛才聞到了什麽極為難聞的氣味一般,甚至不顧形象地用力揉了揉鼻子。

惠袅袅:“……???”

為了驗證那氣味是不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了,她再次轉了個方向,湊到寧澤面前,甚至踮起了腳尖,讓自己的額頭離寧澤的鼻尖只有三橫指之隔。

寧澤怔住,看着離自己極近的瓷白色的光潔額頭,一時間忘了呼吸,面色如醺,不知不覺間,頭緩緩前傾。

惠袅袅等了幾瞬,沒見他如之前那般大的反應,疑惑地擡眼看他,卻見自己的鼻頭與他的唇之間只有了一橫指的距離,頓時被驚地連退了兩步,“你做什麽?!”

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行為孟浪的登徒子。

她的右手與他的左手,被一根結實的紅繩牽在了一起,因着她後退的幅度有些大,兩人的胳膊都順着被紅繩拉扯的力道擡了起來,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竟似正在牽手的少男少女。

兩人的模樣皆是出衆的,倒是引來了一陣陣竊笑聲。

周圍的人倒也“識趣”,都紛紛繞了道,不來打擾他們的“美好時光”。

寧澤被拉得吸了一口氣,頓時如吞了蒼蠅一般閉緊了唇,憋了氣,轉過身背對着惠袅袅,重重地咳了幾聲,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而後又努力地揉鼻,還是沒有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才緩和下來。

惠袅袅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見他上揚的眼角上還帶着細碎的光亮,難受的模樣不似做假,想表示一下關心,可一想到剛才兩人間的距離又覺得有些尴尬,不敢離他太近,糾結了一番後,還是搖了搖手腕上的紅繩。

也不知寧澤系的是什麽結,她竟解不開……

剛要說話,就聽到了寧澤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你用了多少香露?”

惠袅袅擡眼,看着他委屈控訴的目光,倒與厲厲平日裏委屈巴巴的模樣有幾分相似,突然明白,千年的時光為什麽會把厲厲變成那個模樣了。

來了慶靈山金龍寺之後,她不曾用過香露,對于他的質問,她明明應該覺得委屈生氣,卻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這是怎麽了?要我用香露的是你,質問我的又是你?你到底是希望我用還是不希望呢?”

她調笑着,眼睛轉了轉,有意地往寧澤面前走了一步,後者急急地後退了一步,看了看周圍,拉着惠袅袅轉了個方向,讓自己站到了上風口,才松了一口氣。

惠袅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晃了晃紅繩,“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解開它,咱們各玩各的,你自然就不會難受了。”

寧澤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素來淡然的他竟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惠袅袅不用香露,他會擔心,會郁卒……她用了香露,又讓他郁悶得不得不保持距離。

他深吸一口氣,因着站到了上風口,入鼻的,是紅梅混雪的清香。

心情平複下來,語氣也緩和了起來,“那香露,一次只能用一滴。”

一雙杏眼無辜地眨了眨,“我一滴也沒用。”

晃了晃紅繩,“解開解開!香露是你非得給我的,被我喝得一滴不剩,哪裏還有?你這人好古怪,不用你不高興,一身的香露味你還不高興。我也不想有這味道,到哪裏都能被你發現,還被你拿來威脅。既是你找來的香露,你倒是告訴我怎麽才能把這個像被标記了一樣的氣味給去掉啊!”

她越說越來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心裏委屈。

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裏帶上了賭氣的意味。

其實,她并不讨厭這香露的氣味,相反,還很喜歡,覺得很好聞。

厲厲說她身上這個氣味以後都去不掉了的時候,她心情複雜。雖然有随時會被寧澤發現的危險,可他已經發現了她的另一個身份,再瞞也沒有意義了。而她因着與他将要退婚,也不會再收他送來的新的香露了,又對這香露有些不舍。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比如她已經習慣了自己身上總是散發出這樣的香味,再換成別的,便會覺得別扭。

所以,最終她接受了自己一生都要與這個香味為伴的事實了。

可寧澤這反應和這神色帶着質問,讓她覺得,好似她做了什麽了不得的錯事一般……

好似……好似……好似她是前世那些把高端香水當成花露水來噴而遭人鄙夷的人一般……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一杏眼裏水霧蒙蒙,竟如一池秋水上泛着迷霧一般,“你那天明明認出我了,還一直假裝沒認出來,這樣捉弄我,好玩嗎?你以為珍貴的東西,就所有的人非得要有想據為己有的心思嗎?你以為我願意做什麽都冒着被你發現的風險嗎?還是你覺得我受了你們的恩惠,便如那些一~夜之間富甲一方又見不得財物過眼的人一般?不論你信是不信,和你說要退婚之後,我就再沒有要用它的心思。我甚至沒想帶它來金龍寺。”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覺得自己再這麽解釋下去,倒像是她極為在意他似的……

他既然這般看扁了她,她又何必要在意他的想法?

不快地扭了扭手腕,連帶着寧澤的手臂也跟着動了動。

擡眼見他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板着臉又道:“我身上這氣味去不掉了,左右我們是要劃清界線的,你又何必如此磕碜我?把這解開,我們現在就開始劃清界線!回京之後,便把你們擡進左相府的東西都擡回去!”

她想,回去之後,還要打聽打聽哪裏有醫術高超的大夫能把她身上這香露味給去掉的,否則,聞着這氣味,便會心生膈應。

寧澤凝視着她,直到她把話說完,才輕嘆一聲,按住她解紅繩的動作,“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覺得你是那樣的人?若真是如此,也就不會把那香露給你用了。”

惠袅袅正在氣頭上,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不想和再他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更得有點晚,本章評論發紅包吧,下一章更新前發。

知道有蟲蟲又找不到蟲蟲的感覺是撓心撓肺般的難受……哭唧唧……沒臉說我具體是捉過幾遍蟲才放出來的……昨晚又捉了一遍,眼睛都看花了,也沒捉出幾只蟲,嘤嘤嘤……

要請小天使們一起幫我捉蟲蟲啦!

發現蟲蟲,在那章下留下評論指出具體的位置,我依着評論去改。

只要是真的蟲蟲,我就會毫不留情地把它掐了,哼哼!!并給小天使發評論紅包。

如果不是真的蟲蟲,我就解釋為什麽不是。嘻嘻~~~

先在這裏謝謝各位小天使~~~mua~~~

另:推薦基友淮淮的文,感興趣的小天使們可以去看看~~

《世子在花前》by宋右淮

世子翻書時看到一頁關于桃花玉的描寫,興沖沖拿給公主看。

“殿下,我為你尋這玉來做一把桃花扇可好?”

“桃花扇?”她伸個懶腰,見他看呆了眼,傾身向前:“小世子想如何?”

世子抓緊手中書,鼓足勇氣:“我…我想…親殿下”

公主輕笑出聲,撐桌上前,輕輕貼上。

窗外有桃花飄落,暈開了世子臉上的紅雲。PS:1V1,這是一個男女主互相養成的故事,女主是披着狼皮的羊,男主是披着羊皮的狼(這是他們自己的看法),歷程有甜有寵,略狗血,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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