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嗯?!
惠袅袅斜眼看她, “我還以為你在這裏是等相爺回府, 原來不是啊?”心中無語,惠蕭蕭都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還有心思來找人麻煩?!
目光掃過惠蕭蕭身後,見金珠和銀珠在一旁垂着頭,并不是如以往那般要和她一起欺負人時的氣勢洶洶。
聽到她提及惠逸,惠蕭蕭臉色發青。
她也不過剛回來一會,是沈笑送她回來的。除了寧澤之外, 沈笑是她見過的最吸引人的男子了,可他卻是來告訴惠逸她的醜事的。這會,正與惠逸在說着什麽,她不能靠近,也就無從得知了。但她知道,對于她來說,一定不是好事。
她這會兒在這攔着惠袅袅,只是因為她在清醒之後, 聽得旁人說了幾嘴子,魏赫原本要抓的人是惠袅袅,抓錯了才會抓成她。這幾天,她快被看着她的人的那種哂笑嘲弄的異樣目光給逼瘋了,別人卻告訴她,原本該承受這些的,是惠袅袅!!!
她咬着牙,“惠袅袅, 為什麽不是你?為什麽不是你?!!!”
擡起手來,便要給她一巴掌。
惠袅袅眸中閃過冷意,在被她碰到前,微微側過身去,她的力道收不住,反倒是自己踉跄着向前亂了幾步被兩個丫環扶住才穩住身形,擡起頭時,惠袅袅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打開扶着她的金珠和銀珠,咒罵她們為何不把惠袅袅攔住替她出手教訓。
兩個丫環神色憂愁地立到一旁,由着她打罵。若是以往,她們定是毫不猶豫地就為惠蕭蕭出手了,畢竟,她們生來就是做下人做狗腿子的。
可是金龍寺的事情之後,她們的想法不一樣了。
金珠嗫嚅着勸道:“小姐,是不是我們以前欺負她欺負得太多了,所以得了報應?”
她們以前欺負人的時候,耀武揚威的時候,只覺得神氣歡快,真當她們被人欺負得毫無反擊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麽害怕和恐慌。
銀珠逃掉了,卻還是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兩個丫環私下裏讨論來讨論去,最後都覺得,被人欺負的感覺不好受,不論是不是有報應這麽一回事,都不想再如以往那般欺負人了。
她的話,招來了惠蕭蕭更加兇狠的打罵。
“連你們這兩個小踐蹄子都敢不聽話了?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再怎麽樣,我也是你們的主子!改明兒就把你們賣了,換兩個真正用心伶俐的。”
金珠銀珠咬着唇,受着她的打罵卻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來。惠蕭蕭的性子,她們太清楚了,若是發出聲來,一定會被打得更狠。弄不好真會把她們賣出去,她們誰也不想再被賣……
惠蕭蕭打得乏了,便蹲下抱着膝哭了起來,那哭聲裏,只有委屈,沒有悔恨。
惠袅袅聽到哭聲,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以她前世所為,千刀萬剮不為過,以她今生所為,她亦算不得無辜。如果她沒有猜錯,不消多時,惠逸便會作主讓她嫁入承恩侯府,若是她能安分些,未來總歸是個侯夫人,若不考慮感情問題的話,也是衣食無憂的,比不得皇後,卻該能得個善終。只是聽寧澤的語氣……恐怕不會讓她這麽舒坦。往後的日子,且行且看吧。
而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大将軍府外,正在上演着極為尴尬的一幕。
……*……
寧姚拖着傅然的袖擺讓他打她,傅然一臉尴尬和窘迫。
“你貴為郡主之尊,怎麽能這麽不知檢點?這般抓着一個男子手臂,成何體統?”
傅芷安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我沒有抓着你的手臂,只是抓着你的袖擺。你來罵我吧!打我也行!”
她視死如歸的神色,讓傅然越尴尬起來,“強詞奪理,簡直是胡鬧!不要臉!芷安,快來把她拉開!”
傅芷安左右為難,一個是自己的好哥哥,一個是自己的好姐妹,幫誰都似乎不妥。
寧姚眼睛發亮,“罵,繼續罵!還可以打!”只要能讓傅然不再計較那天的事,不再生氣,不要臉就不要臉吧。打完之後,他應該就不會和她生氣,非得要堅持着讓他們退婚了吧。
傅然越發地急了,淺麥色的面龐上混上了紅色,一拉一扯間,少女的芬香湧入鼻息,讓他更急了,只想趕緊脫身。
“我打你做什麽?你真是無聊!又不可理喻!做郡主無賴不要臉到這種地步……莫不是京城的郡主都與北地番王的郡主不一樣,都這麽不要臉又不講道理?”
他在北地,随着外公和舅舅也見過幾個郡主的,沒有一個如寧姚這般對他胡攪蠻纏,非得要他打她罵她的。
再看傅芷安,當真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最初還有些猶豫,現在倒像是在一旁看好戲的意思,神色間還有幸災樂禍的意味。從未見過自己哥哥這般模樣,一定要好好地欣賞一番,日後拿出來說道說道,只要他再提她抓泥巴的事,她就說他這件事!
傅然不能再指望傅芷安了。
他穿的是窄袖的勁裝,袖口用護腕攏着,被寧姚這般拖着,好似她抱着他的手臂一般。他慌亂地要從她的手裏把自己的袖子給抽出來,手臂扭動間,似乎碰到了什麽,讓他又慌又窘,洩了力道。
寧姚的臉也漲紅了,卻還是抱着他的手臂,不讓他掙脫。她心中清楚,以傅然這般的反應,再不會有下次讓他撒氣的機會,必然是離她遠遠的……
傅然見牆邊,府門後有人探頭探腦,越發急了,叫人宣揚出去,這郡主的聲名怕是要和他脫不了幹系了……不得不用了些力氣,将她甩到一邊,又推了她一下,才将她徹底推開,狠狠地瞪了在一旁觀望的傅芷安一眼,落荒而逃……
寧姚見計劃失敗,傷心地哭了起來,她的哭聲驚人,将大将軍府所有人都驚動了,唯獨沒有再驚動有意避着她的傅然……
……*……
惠袅袅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芸姑手上的傷已經結痂了,卻還未大好,自是不便做繡工的。
她被強迫着養病,便借口許久沒有做針線活将手藝還給回去,讓芸姑再教教她要怎麽做荷包。她要自己給自己做一個荷包,再去找厲厲,看他還願不願意回來。不過……還是沈笑的事情了結了之後,再去尋他吧。
芸姑問及她身上的荷包去向,便将她用荷包換了寧澤的玉佩之事如實相告,驚得芸姑立時簡單地和她講了繡錦鯉的繡法,便尋了個由頭急急地出去了。
聽得她連嘆了了幾聲“傻小小姐……”,惠袅袅不明所以,也沒有在意,只頭大自己一出手就露餡的繡工,巴不得芸姑留給她時間和空間一個人繡着,便樂呵呵地應着。原主的記憶裏是有繡活的基本針法的,可知道怎麽下針是一回事,繡出東西來,又是另一回事。每下一針,将線拉到頭的時候,惠袅袅的嘴角總是要抽上一抽。不過一小會的工夫,她便覺得眼睛發酸發脹了。
思量着,往後斷不能讓芸姑再如以前那般做繡活了。
倒沒想到,芸姑回來的時候,會給她帶來這麽意外的消息。頓時驚得手上的繡繃往下滑落,反應過來伸手去抓,卻抓到了繡繃上帶着的繡花針,立時痛得她收了手,顧不上手上冒出的點點血珠,便問道:“阿姚為何這麽做?”
寧姚平日裏性情潑辣,卻到底是寧王府的郡主,知情識理,通常來說,那些事情,即便鬧大了,理也是占在寧姚這邊的,是以,那些人對寧姚是又恨又怕,再加上還有個寵妹的寧澤……
可往大将軍府門口這麽一鬧,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将軍府的人怎麽着她了,再聯想到傅然,便會懷疑傅然對她做了什麽不妥之事。
好在還在傅芷安在身邊,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倒也不會傳出太過嚴重的事情來。
芸姑神色複雜地看着惠袅袅,将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見惠袅袅神色呆滞,不由得嘆息一聲,“小小姐,安逸郡主都做到這份上了你還是堅持要解除婚約嗎?”
大将軍府的人,最初也以為是傅然對寧姚做了什麽,便說要将傅然好一陣罰。
聽到要罰傅然,寧姚急了,怕解了傅然對她和寧王府的不滿反倒添了嫌隙,這才止了哭,說明了緣由,只是這緣由,讓大将軍府的人都哭笑不得,傅然更是沒有再來理會。最末,不知是誰通知了寧澤,他過來與傅恒父子在書房裏聊了一陣之後,再将寧姚帶走的。傅芷安因此也受了罰,這會兒,還被罰抄兵法十三篇呢。
芸姑看着惠袅袅的神色,見她神情中确有不舍,越發不明白了,她連貼身的荷包都送給寧澤了,怎麽偏生還要堅持解除婚約?更不明白,為什麽大小兩位将軍到現在也還依然要堅持退婚之事。
惠袅袅垂了垂眸子,拿了絹巾輕輕拭去手上的血珠,血已凝結,她笑了一下,将血塊撥去,“寧澤已經答應退婚了。”
芸姑只得嘆息一聲,敢情急的都是他們這些旁觀者,兩個劇中人早就已經商量妥當了。
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卻見春蘭興沖沖地跑了進來。
“小姐,松鶴堂裏鬧翻了。”
惠袅袅擡頭看了她一眼,“鬧什麽?”
“昨日裏二小姐被沈大人送了回來,原來是她在金龍寺裏被人擄了去,這會兒,相爺在松鶴堂裏商量着要把二小姐給嫁出去,蘇姨娘在那裏鬧了起來。”
惠袅袅看她滿眼都燒着八卦的熊熊之火,覺得好笑,“然後呢?”
“然後,奴婢就急着回來和你說這事,後面的戲,都還沒來得及看呢。”她有些遺憾,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戲。
惠府裏,那幾個人之間的關系素來和睦,以往,總是合起夥來欺負惠袅袅,她作為惠袅袅的貼身之人,也沒少忍氣吞聲。現在看他們自己起內哄,真是覺得大快人心的!
惠袅袅哪裏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輕輕笑出聲來,“你想去看,便去,當心些,別被人發現了。咱們這次就做壁上觀,且看他們要如何處置。”
芸姑卻生出惱意來,“長幼有序,嫡長姐未嫁,哪有讓妹妹先嫁的道理?”
此言一出,春蘭的笑意也斂了起來。
大楚皇室在長幼之事上極為認真,要不然,魏氏坐上皇後之位後,也不會對太子的身份沒有任何動搖的作用。
即便太子亡故,那也還有二皇子武王殿下……
以至于,如今大楚但凡有些底子的人家,都有這般的規矩。
若是尋常百姓家,到了适齡的姑娘小夥,只要情投意合,亦或是有媒人中間牽了繩搭了線,兩家人都不反對的,便會結了親事,上頭有沒有兄長姐姐未嫁,倒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身邊的人也不會在意。
惠家不同了。
一朝左相,文官之中,只稍屈于右相之下,當為臣民表率。若是做出停長而嫁幼的事,必然是要招來禍端的。上招帝王不喜,下招百官嘲諷,輕則貶官降職,重則丢官歸田。
如今,惠袅袅尚在閣中,卻在商讨着惠蕭蕭出嫁的事情,這分明是換了一種方式欺負人!只是不知他們要如何堵住悠悠衆口。
她們看向惠袅袅,若是以往,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她會忍下去,弄不好還會歡心雀躍地為惠蕭蕭準備嫁禮,現在,她們不再這麽認為了。
一水杏眼如秋水平湖,波瀾不驚,面上淺笑嫣然,目光在她們身上轉來轉去,終是笑出聲來,“急什麽?若為人妻,必是要在我之後,若只是為妾,擡也便擡了。不必知會我的。相爺的仕途,比什麽都緊要。”
心中卻是被她們這麽一提醒,打了一個激靈。
大楚皇家既是這般重視長幼之事,那楚元勳能成為皇帝,必是楚元清與楚元灞都已經亡故。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與楚元灞同父同母的楚安安,怎麽還會為他做出那樣的事情?
在她的記憶裏,楚安安雖然并不讨喜,卻也并不是那麽讓她讨厭的。害死原主的三個人裏,她是唯一一個有悔意的,且她還和自己約了一同食椒,這裏面,難道還有厲厲不知道或是知道了沒告訴她的隐情?
芸姑和春蘭聽她這般回答,眸子均是一亮,不過,春蘭也沒有打聽到,到底是讓惠蕭蕭為妻還是為妾,當下便急急再去打聽去了。若是為妾,那必然又是一件能給她當樂子的事。
芸姑還是不太放心,又道:“若是他們當真是要讓她嫁呢?”
惠袅袅笑得更歡了,“真要這樣,不是更好?我們借着這個機會,搬去大将軍府,與左相府斷了關系。芸姑,你可想回去?”大将軍府那樣的土匪窩,豈是擺設?
想!
真是太想了!
這十幾年來,她連做夢都總是夢到回大将軍府,夢裏的場景還是當年她跟在傅靈瑤身邊在大将軍府裏惬意快活的時候,僅僅是做夢,她都能笑出聲來。
思及此,芸姑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再不為這事或惱或怒或不平,倒期待着惠逸寵惠蕭蕭能寵到不顧仕途的地步。想着想着,失神地笑了。
春蘭走了不過一會,便有人來喚惠袅袅前去松鶴堂。
惠袅袅将繡繃丢到一旁,撫了撫身上因久坐而印出的褶皺,說了讓芸姑寬心的話之後,便不急不緩地走了出去。
她覺得,與寧澤待得時間多了,沾染上了些許如他那般不急不緩的習性,倒也是不錯的。看着別人着急而自己悠哉,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只狐貍……微微一怔,而後失笑。她染上了寧澤的習性,便覺得自己像狐貍了,那寧澤豈不也是狐貍?
大将軍府的人沒回來的時候,芸姑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有依靠,如今大将軍府回來了,她便如同有了強勢娘家的小媳婦一般,悄悄給大将軍府報信去了。
……*……
來叫惠袅袅的,是蘇氏身邊的黃桃。
因着前段時間在瑾靈院裏吃憋的事情對惠袅袅有了些忌諱,但看着她這不着急的模樣,心裏頭急,加上覺得自己這次過來是得了惠逸和老太太都發了話的,催促的語氣也便不好了起來,“老太太還等着大小姐呢,大小姐且走快些。”
惠袅袅斜眼看她,淺淺笑着,明明是人畜無害的模樣,偏生叫人看了心裏發麻。
“黃桃,你可知道,金桃後來怎麽樣了?”
黃桃立時心頭一緊。
金桃後來怎麽樣了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金桃原本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風光無限的,只因為那次去瑾靈院裏叫這位不受寵的大小姐,回來之後便被蘇氏狠罰了一回,而後趕了出去。被趕出去的時候,連平日裏悄悄攢下的體己錢都來不及拿,後來還是她占了金桃的地兒,翻出了她的體己錢,據為己有。
此時被惠袅袅提醒起來,心裏立時發麻,這一次,是她來瑾靈院叫惠袅袅呢!
陪着笑道:“大小姐慢些走,不着急。只是奴婢得先行一步,去回老太太的話。”
惠袅袅笑了,“我問你話,你卻拿老太太來壓我,回頭,我倒要問問蘇姨娘,這一個兩個的丫環怎麽都教成這樣,這點子小事都做不好,難怪管不好中饋,總是缺短銀錢,換個人來管管也是好的,最好能好好查查,看看這些年的中饋,被管成了什麽樣子。”
這下,黃桃可是真急了。
現在蘇氏已經不受老太太和惠逸的信任了,中饋雖還從她手中過,卻事無世細,都是要問過惠逸的。
可這般情況,蘇氏還能從中做些手腳,他們這些貼身的人也能得些好處。
若是當真被奪了去……老太太年紀大了,自是掌不了中饋的,惠逸忙着朝堂之事,也顧及不了這麽多,二小姐這情景,只怕是難在府裏久留,是要去嫁人的。那必然是落在大小姐手中。
若是以前的大小姐那還好,任人拿捏,與在蘇氏手中也沒什麽區別。
可現在的大小姐,必然是會将中饋好好地查上一番的,屆時蘇姨娘自身都難保了,哪裏還能保得住他們這些得過好處的人?恐一個也逃不掉。
她自覺自己比金桃要機靈,也不如她張揚,不會有什麽把柄給惠袅袅抓的,卻也忙換了副讨好的神色,“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老太太等急了,怪罪大小姐,想先去解釋幾句。”
惠袅袅笑出聲來,“那你便去吧,我沒有丫環引路,在花園裏迷了路,是以去晚了,讓他們派個丫環來尋我。我還病着,世子爺讓我養病呢,結果在花園裏迷了路,瞧,一會我就會坐在那裏,你記得向老太太禀了叫人來接我。不過到那時病上加病,恐是不能再去松鶴堂了。”
小丫環這會便對她耍這樣的心機,等到了松鶴堂還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情形。不就是比彎繞嗎?誰的肚子裏還沒點彎彎繞繞的腸子呢?
惠袅袅的眼睛轉了轉,已然決定一定要在到松鶴堂前弄清楚裏面具體的事情,笑容越發地深不可測了起來。這個丫環在蘇氏挨打的時候,可是跑得比誰都快的。
黃桃吓得雙~腿一軟,立時跪了下來,“大小姐,饒命……”
惠袅袅看向她,眉眼彎着,笑意不達眼底,“我不曾要你的性命,何來饒命一說?況且,我都是順着你的心思來做的呀。”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黃桃的臉色更白了。
如今,惠袅袅這話一說出來,左相府哪裏還能有她的容身之處?一個讓主子順着她的心意來做的奴婢……哪怕這個主子只是個不受寵的,那也是主子……
她甚至想着,或許自己應該要去打聽打聽金桃出府之後是何光景……
終于意識到惠袅袅有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之後,再不敢輕視她,自是什麽都順着她來,有問必答,不敢再耍什麽花花腸子。
惠袅袅滿意了,讓她起身在身邊走着,問道:“你且和我說說松鶴堂裏面是個什麽情況?裏面都有哪些人?為什麽要把我叫過去?”
黃桃不敢有一絲怠慢,道:“是相爺讓叫大小姐過去的。說是二小姐要出嫁了,要和你支會一聲。老太太也是這麽個意思。若不是大小姐自己推了婚事,早就已經出嫁了,攔二小姐的婚事太沒道理。夫人……”
意識到這個稱呼不對,忙換了個,“姨娘似乎不太願意讓二小姐嫁過去,聽說承恩侯府的小侯爺是個花花性子,嫁過去以後,後宅少不得有幾房妾室,還會有數不清的通房丫頭,甚至連金珠銀珠都可能一跟着嫁過去就給開臉。”
說到這裏,黃桃的臉紅了一紅,“老太太也想給相爺再安排一兩個人,延續香火。”
作者有話要說: 惠袅袅一臉木然:我只想在臺下吃瓜看戲,為何要讓我成為臺上之人?嘤嘤嘤……
捉完蟲蟲了~~
你們若是再看到了,一定要告訴我哦~~囗囗也算是蟲蟲的。
之前說過的一起捉蟲蟲的事,從這一本書,到以後的所有的書都是如此,是我們的小約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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