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故劍情深32

陸湘有點怵,  但還是繼續說:“先生,  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換句話說,我們可以賭一場。”

面具人無法理解陸湘的愚蠢,嗤笑一聲把玩着手裏的彎刀,緩緩說:“你這個小孩兒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明子真突然伸手抓住了陸湘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後拉,警惕而緩慢地開口道:“先生何苦為難一個小孩?既然你不願善罷甘休,那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好笑。”面具人搖搖頭,說,“我為什麽要和你打?你根本打不過我。”

明子真臉色一片鐵青,  但他知道面具人不是在口出狂言。即使他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在天師榜上也能排進前二十,但他根本不是面具人的對手。

面具人嗤笑一聲,  接着說:“聞人公子欠了債,那把劍是還不上了,  我可以大度點不為難他,  但他是不是應該重新拿點我看得上的東西來還?聞人家這麽多寶貝,  總有我看得上眼的。勸你們趕緊的,  否則就用聞人公子自己的命來還。”

他說着話時,  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沒有人看到聞人飛鴻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仍然都是淚水,  眼中全是恨意。他顫抖地抽出了腰間的柳葉鞭,  但他并不是要用它來還債,  并且這一條柳葉鞭,也還不了那把劍的債。

這條柳葉鞭曾讓聞人飛鴻名揚天下。銀色的長鞭流暢而優美,揮出去時會閃起淡藍色的火光,它既剛強又柔韌,是真正的君子才配用的兵器。

但柳葉鞭根本不是聞人飛鴻自己鑄造的,他不配用它,其實也從未真正用過它。他是個無能且怯懦的男人,從未真正将鞭子舉起來過。

這強大美麗的柳葉鞭,只是作為他身份的象征和一個漂亮的裝飾而存在。

他第一次這樣認真地舉起了柳葉鞭,将靈力灌注在了其中,接着一抹藍色的火光一閃而過,直奔面具人的心口而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鞭打破了對峙的場面,陸湘都準備好如何和面具人談判了,卻被聞人飛鴻的偷襲打亂了計劃。

面具人目光一閃,擦着鞭鋒彎腰避過,鞭尾正好掃過他的下巴,他悶哼一聲,再站定時發現心口的衣衫已經被鞭子抽得撕開了,心口出現了一條一指長的燙傷。

“你找死!”面具人怒罵一聲,立即抽出彎刀迎上前去,與此同時聞人飛鴻也立即再次揮鞭攻擊,明子真顧不上許多,匆匆對陸湘和薄陽炎說了句“照顧伯母”,而後提着劍就沖上去攻擊。

面具人游刃有餘地同時對付這二人,略帶嘲諷地開口道:“你們大世家就這樣卑鄙?偷襲就算了,以多欺少算什麽本事?”

聞人飛鴻和明子真在他密集的攻擊之下連話都說不出來,薄陽炎見此狀況臉色一片慘白,晃着陸湘的胳膊說:“陸公子,你不是有計策嗎!”

Advertisement

陸湘哭喪着臉道:“誰知道聞人飛鴻就沖上去了,我也打不過啊!”

這兩人都是弱雞,盡管急得跳腳也幫不上忙,甚至連他們的招式都看不清,只瞧着面具人依然是鎮定自若。他輕蔑地看着聞人飛鴻用盡全力揮着長鞭的樣子,突然惡劣地笑了起來,他輕松躲過聞人飛鴻的攻擊,将目光投向沉默已久的聞人義,突然開口道:“阿義,你做戲做上-瘾了是吧?為什麽還不來幫我?”

這話說出來,衆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聞人義的身上。

陸湘心道不好,聞人飛鴻本來都已經臨近崩潰邊緣,這時候讓他知道陪在自己身邊十多年的聞人義居然是地下賭莊的人,一定會氣瘋的。

果然,聞人飛鴻聽到這話便轉頭去看聞人義,之間對方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雙手握成拳不停地顫抖。

“阿義!”聞人飛鴻顫抖地喊了一聲,眼神又灰暗了三分,他大喝一聲,帶着洶湧的恨意發狠,加快了對面具人的攻擊。

面具人再次笑出聲來,像是看到了極為有趣的畫面,他用彎刀擋開了聞人飛鴻的長鞭,且笑且說:“阿義……哈哈哈哈,聞人公子,到這個時候你還信任他呢?你還有沒有腦子?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是怎麽開始沾上賭的?是誰一步步引你去的賭莊?又是誰給你做的偷劍的計劃?你啊,身手這麽差就算了,腦子還這麽蠢。”

聞人飛鴻怒不可遏,揮着長鞭喝道:“你閉嘴!”

面具人并不閉嘴,只是繼續笑。

“少爺不要沖動!”聞人義喊了一聲,突然就加入了混戰,但他的立場相當奇怪,既不願傷聞人飛鴻,也不願意傷面具人,因此反倒是處處受制,徒然挨了好幾鞭子。

“狗東西!我給你們臉了是吧?”面具人對着聞人義怒罵了幾句,接着将彎刀往外一扔,它便回旋着直沖聞人飛鴻而去,聞人飛鴻揮起長鞭作擋,那彎刀卻沖開了長鞭力道絲毫不減!

聞人義與明子真都臉色巨變,同時揮劍去護聞人飛鴻,三把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刺耳的轟鳴,三人的靈力也沖撞在一起再猛然散開,聞人義與明子真瞬間就被震開,倆人齊齊倒地,聞人義半晌無言,明子真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聞人飛鴻卻并未受傷,但此刻他也沒有心情管旁人,長鞭挽出了一串花,以一種拼命般的架勢朝着面具人沖去!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這樣認真地揮舞柳葉鞭。

但他知道他的結局。

面具人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彎刀一揚便纏住了長鞭,再用力一拉就将聞人飛鴻拉倒了自己的身側,接着他猛然抓住長鞭把手,長鞭瞬間就纏住了聞人飛鴻的脖子。

已經痛苦到麻木,聞人飛鴻反而沒有什麽表情了,他平靜地任由面具人勒住他的脖子,一句話都沒有說。

面具人輕輕勾了勾手指頭,一張字據便飛了起來,出現在了聞人飛鴻的眼前。

面具人殘忍地笑道:“你應該為你的偷襲付出代價,現在你就好好看着,你聞人家是怎麽因為你而斷子絕孫的。”

這話剛說完,字據突然就燃了起來,瞬間成灰。

聞人飛鴻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經徹底心死。

另一張字據也飛到了聞人飛鴻的眼前,面具人側頭,陰沉沉地說:“聞人公子,你現在剩下的只有你自己這條命了,你還有機會換回去,拿出點有誠意的東西來,我們都好交代。”

聞人飛鴻木然地看了那字據一眼,依然滿臉呆愣。

面具人暴躁不已,彎刀已經刺入了聞人飛鴻的脖子上的皮膚,正在此時,已經口吐鮮血的聞人義又掙紮着爬了起來,急切地道:“你說過不傷害少爺的!”

面具人厲聲道:“你這個狗東西到底是誰的人?還真以為你姓聞人了是吧?聞人飛鴻自己要找死,我能攔得住他嗎?”

聞人義不再回話,提劍又迎了上去。面具人頭也不回,單手控制彎刀再次和聞人義對打起來。

見狀陸湘和薄陽炎都驚了,薄陽炎胡亂從乾坤袋掏了個東西要就要去幫忙,陸湘卻摁住他的手,說了句“我來”,接着就硬着頭皮沖了上去。

此時面具人和明子真剛好交手一個回合,陸湘突然指着窗外,誇張地大喊了一聲:“思君!”

面具人慌忙回頭,就在那一瞬陸湘找到空閑沖到了明子真的身邊,而面具人回頭只看到一陣濃霧,立刻明白自己上當,頓時又迅速轉頭攻擊。

彎刀脫手,旋轉着飛向聞人義,受傷的聞人義看到了他的攻擊,卻反應不過來,根本避無可避!

就在那彎刀的刀鋒割向聞人義脖頸的前一瞬,陸湘張開乾坤袋喊了一聲:“小花幫忙!”

剛說完一根花根便靈巧地從乾坤袋中伸出,瞬間纏住聞人義的身體一拖,下一刻那彎刀已來,聞人義卻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陸湘倒地一滾,那彎刀撲了個空,迅速又飛回了面具人的手裏。

面具人的表情瞬間又變得警惕起來,他四下一看,哪裏還有聞人義的身影?只看到陸湘的乾坤袋輕輕抖動。

陸湘大喘着氣,道:“先生,說到底賭莊和聞人家的債已經清了,繼續糾纏是不是越發不講信譽了?”

面具人厲聲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陸湘當着面具人的面,又将聞人義給抖了出來,在面具人驚詫的目光之中沉聲道:“我剛才就想說了,我要和先生賭一場。先生不是想要好東西回去交差嗎?你看我這個乾坤袋如何?”

面具人總算是暫時放下了攻擊的姿态,他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陸湘,道:“你想怎麽賭?”

“我賭我能挨下先生三刀。”陸湘直直地盯着面具人露出來的眼睛,接着說,“若是三刀之後我還活着,先生就将這一張字據還給聞人飛鴻,并且不能再傷害這屋裏的任何一個人。若是我死了,這乾坤袋就歸先生所有。”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陸湘。

“陸公子!”薄陽炎着急地大喊了一聲,陸湘輕輕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繼續看着面具人,問道:“先生覺得如何?”

“哈哈哈!”面具人仰頭笑了半晌,而後一把丢開聞人飛鴻,逼近陸湘大聲道,“你不是說了你哪邊都不站嗎?為什麽還要上趕着來找死?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可以成全你,還白送我一個寶貝靈器。”

陸湘面不改色,道:“我們簽生死契約,若先生不守諾言,便當場暴斃。”

面具人手一揮,紙筆便出現在了陸湘的眼前,一個個黑色的字浮現在了紙面上,片刻間生死契已立好。

陸湘沒有猶豫,咬破手指就摁下了手印,面具人接過生死契也摁下了血手印。

陸湘沒有多言,穩穩地站定了腳步。

表面看陸湘從容鎮定,其實陸湘心裏慌得不行。

死當然是不會死的,但真的會痛啊!

陸湘緩緩地呼吸,死死盯着面具人手裏的彎刀。

面具人冷笑一聲,舉刀就朝着陸湘而來,刀剛要送出去那一刻,陸湘突然瞪大了眼,盯着窗外喊道:“思君!”

面具人手腕一抖,那刀立刻就偏了方向,陸湘趁機一躲就避開了刀鋒,面具人撲了個空,但他顧不上管其他的,慌慌張張回頭去看,仍然只看到一片濃霧。

“娘的!你又戲弄我!”面具人憤怒地回頭,見陸湘已經躲了老遠,慫慫地縮着脖子瞪着無辜的大眼睛。

陸湘呼了口氣,小聲說:“反正第一刀已經刺過了,你自己沒有刺中。”

“好,你滾回來!”面具人氣急敗壞地喊道,“我這第二刀就要你的小命!”

陸湘拍着胸口滾了回來,心中還有些暗暗的竊喜,躲過一刀就少疼一會兒,就算沒辦法再騙他一次也算是賺到了。

二人再次面對面站定,面具人死盯着陸湘,咬牙切齒地送出了第二刀,直奔陸湘的脖頸。

陸湘還沒被割喉過,緊緊閉眼等着,連呼吸都停住了,他已經感覺到了強烈的靈力襲來以及刀鋒的銳利。

一定會很疼……

彎刀碰到陸湘看似柔軟的皮膚時,卻像是刺上了一塊完全沒有破綻的鐵板,直接就劃了過去,陸湘連一點兒皮都沒有破,刀就已經回到了面具人的手裏。

面具人陡然怔住,與此同時,陸湘也怔住了。

完全不疼!

陸湘只感到一陣風拂過,脖子有點癢,再睜眼時,對上的就是面具人一雙驚詫的眼。

面具人完全不能理解剛才發生的事,他連連後退,不可置信地看着陸湘。

這怎麽可能?他十分确定陸湘的靈力弱得就像是沒修煉過一樣。

陸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剛才那一刀其實碰都沒有碰到他。陸湘自己是沒有這種本事的……

不對,有人在幫他!

陸湘心口一陣狂跳,立刻把面具人給抛在腦後,他飛快跑到門邊一把拉開房門,想從濃霧裏尋找出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雖然什麽都沒有看到,但陸湘能肯定,他來了,他就在這裏!

“思君!”陸湘欣喜地對着濃霧喊了一聲。

面具人極少如此失敗,如此狼狽,他再聽這個小孩兒戲弄他似的說出這個名字簡直,簡直要氣炸了,他厲聲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以為我還會第三次上你的當嗎!”

言罷,面具人毫不猶豫地舉起彎刀,将所有的靈力都灌注在其中,用盡全力朝着陸湘猛地沖刺而來!

陸湘對他的叫罵充耳不聞,甚至頭都沒有回一下,嘴角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彎刀以看不清的速度向陸湘的後背襲去,似乎是下一刻就能将陸湘的後背戳個血窟窿,可誰都沒有想到,就在彎刀碰到陸湘後背的那一刻它又再次打滑!面具人送出的力收不回,整個人便往前猛沖,接着他感覺自己的頭頂仿佛有千斤重,狠狠摔了個狗吃屎之後,他才發覺是一只黑色的靴子踩在了他的頭頂。

然後他奮力掙紮,但他怎麽也爬不起來。

濃霧在一瞬間散開,陸湘聽到動靜回頭,赫然發現思君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一臉冷漠地踩着面具人的腦袋,無聲地看着他。

陸湘難以解釋自己此時這麽雀躍的心情,立即就蹦跶到了思君的身邊,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笑說:“我就知道是你!”

思君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又用一根手指戳着陸湘的額頭把他給推開,說:“又逞能。”

“沒呢……”陸湘特別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啊,不過你來了就好了。”

思君稍微挑了一下眉,說:“你可以不管,這本來就與你無關。”

陸湘感覺思君在訓自己,莫名就有些心虛,小聲說:“我下次不管了。”

說到這裏陸湘又有點生氣,又去拉思君的胳膊搖晃着,告狀一樣說:“聞人飛鴻剛才還想用暗器害我!”

思君轉頭看了一眼呆滞的聞人飛鴻,又轉頭回來,認真地問陸湘:“打死嗎?”

陸湘:……

聞人飛鴻:……

“這就不用了!”陸湘連忙說,“我沒有事的,還有剛才明公子也幫忙了,他把暗器擋開了,我沒有被傷到,一點也不疼的。”

思君沒吭聲,淡淡地看着他。明明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陸湘還是覺得思君好像有點不爽。

陸湘正要問,思君就把自己的胳膊從陸湘手裏抽出來,轉過頭一幅不想搭理陸湘的模樣。

咦,我說錯什麽了嗎?陸湘困惑不已地想,不愛說話的人真的很難伺候啊!

就在二人沉默的時候,一直被踩着頭的面具人終于恢複了一點體力,張嘴怒罵道:“你們這些死龍陽!有種放開我啊!我們再來打啊!”

陸湘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情不自禁地也踩上了面具人的頭,方才他和思君一直就踩着人的頭在交談……

“那個……大哥……不好意思啊……”陸湘連忙撤腳,同時把思君也給拉走,面具人憤怒地跳了起來,脖子上還有個清晰的鞋印。

陸湘頗為抱歉地說:“先生,你輸了,麻煩把兩張字據都交出來。”

“我不信!我們再來打一場!”面具人叫嚣着朝他們沖來,陸湘連忙躲到思君的身後,與此同時,思君擡手,輕輕地揮了了一下,甚至都沒有碰到面具人,他就像是被人猛地摁住頭一樣再次摔了個狗啃屎。

雖然看上去只是摔了一跤,面具人卻狠狠地吐了一口血。他一生中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失敗和狼狽,簡直驚呆了,他在地上躺了片刻,猛然又跳起來,紅着眼怒吼道:“好啊,思君是吧,你果然有兩把刷子!你配得上和我一戰!來啊!我們再來打!”

陸湘想說你別挽尊了你根本打不過思君,但話還沒有說出口,面具人又猛沖向了思君。思君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在他靠近之時又擡手一揮,面具人再次臉朝下狠狠地摔下去。這一摔比之前摔得厲害多了,地板都給砸裂了一個縫。

陸湘看着都替他疼。

面具人倒地半晌才終于爬起來,他眼眶瞪到了最大的程度,雖然看不清表情,但可以想象他有多震驚和挫敗。

敢獨身上聚靈山莊來讨債的人,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他遇到思君之前幾乎沒有輸過,他不可一世慣了,也曾經想過他的程度若是遇到思君,必定能與思君一戰,即便是殺不了對方,必定也能全身而退。

可這絕對的力量碾壓,是他根本沒有料到的。

“這不可能!不可能!”他顫抖着,咆哮着,狠狠握着自己的彎刀以拼命的架勢再次沖向了思君,思君腳步都沒有挪一下,依然是漫不經心地擡手,再輕輕往下一壓。

“砰”的一聲巨響,面具人的臉準确無誤地砸向了剛才裂縫的地方,狠狠地将那塊地磚砸出了人臉的形狀。

他羞憤地大叫着還要爬起來,思君卻沒有再給他機會,只是将手掌再往下壓了三下,那人形的坑五官簡直是越來越清晰。

思君收回手,面具人艱難地爬起來,血紅的眼已看不見眼白,只見一片血絲中小小的黑色眼瞳。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狼狽,理智已經在這絕對力量的碾壓之下撕成了碎片。他想大罵,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吐了一口的鮮血,張嘴時衆人瞧見他牙都被染紅了。

面具人的額頭上滴下了一滴汗珠,他雙手正在不停地顫抖,突然将目光投向陸湘和薄陽炎。

片刻後,他收回目光,再次緊盯思君,接着,毫無征兆,他又一次提着彎刀朝着思君猛沖而去,但在距離思君已經很近的時候,他突然從袖中甩出了兩枚暗器,直沖陸湘和薄陽炎的喉頭!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