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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兩兄弟要住一起的事情,江戰跟沈莉都喜聞樂見,江戰希望兩個兒子關系融洽,沈莉希望江畔能哄得他大哥高興,母子倆在江家也好過些,好處自然也少不了。
沒過幾天,江畔下班也沒着急回家,等到辦公室的門一打開,見江遇從裏面走出來。
“哥哥。”江畔主動迎上前去,一臉讨好的看着他。
江遇視而不見,沒有停下來,繼續朝電梯走,仿佛看不見江畔這個人似得。
知道江遇還在生氣,從小到大,無視也好,辱罵也好,江畔都能厚着臉皮硬抗,哪怕江遇不理他,他照樣能一頭熱。
“哥哥,我跟你一起回家。”江畔其實是有備而來的,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只要助理沒跟着,江遇基本上都是直接回家。
眼看着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江遇按下手中的車門鑰匙,江畔也趕緊鑽到副駕駛,忍無可忍的江遇終于開口。
“滾下去。”車窗未被打開,封閉式的車裏,江遇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沉悶。
對方絲毫不懂他的憤怒,微笑道,“哥哥你答應過我的,我今天開始就住哥哥家裏了。”
考究的西裝包裹着江遇的肉體,起伏巨大的胸口,能看得出他即将爆發的情緒。
安靜的停車場內,江畔不知死活的繼續道,“前幾天我就來想來,可是我發燒了,都怪你。”
話音剛落,他臉上被江畔暧昧的撫摸了一把,江遇臉上的表情降到了零點。
可不管是歇斯底裏的的江遇,還是冷靜嚴肅的江遇,在江畔眼裏,都是紙老虎,空有吓唬人多的外表,內裏不堪一擊,至少對自己是束手無策的。
細嫩的手指摩挲在江遇的下巴上,指尖能撫摸到微微冒頭的胡渣,江畔不疾不徐道,“哥哥,你答應我的,帶我回家,你又想說話不算數?”
為了讓江遇知道自己的責任所在,他稍稍朝後一靠,神情憂郁道,“哥哥,我發燒都是因為你,我下面還好疼,身上的印記還沒消,你是不是忘記了?哥哥你要看看嗎?”
江畔這人說到做到,當下已經開始解開襯衣的紐扣。
精致的鎖骨暴露的瞬間,江遇像是被雷劈了一道,差點從駕駛位跳起來,一把按住江畔的手,怒不可遏的看着他。
江畔垂着眼睛不去看他,像是說給江遇聽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根本不顧江遇的阻攔,手腕在江遇的手中扭捏。
喃喃道,“哥哥你一定是忘記了,你看看我,哥哥……”
“夠了!”江遇低吼一聲,掌心狠按住江畔不安的手指,“你他媽的瘋夠了沒有!”
怒吼不足以讓江畔害怕,但他也沒再動彈,揪住紐扣的手反握住江遇,柔聲問道,“哥哥,你記起來了嗎?”
江遇不答,明明江畔的聲音不大,音調也柔柔軟軟的,威神力卻遠勝狂轟亂炸的咆哮。
江畔有足夠的耐心,得不到江遇的回答,他不依不饒又問了一遍,“哥哥,你回答我,是記起了嗎?還是要看看嗎?”
最後這幾個字,明顯帶着點威脅的意味。
還沒人能将江遇逼到這個份兒上,江畔做到了,他這個畏首畏尾,柔柔弱弱的便宜弟弟做到了,他偏偏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手腕上傳來江畔掌心的溫度,滾燙的像是要将他灼傷。
江遇認命的點頭,手肘用力,想要将手抽出來。
哪料江畔并不滿意,握住他手腕的力度加大,窮追不舍道,“點頭是什麽意思呢?哥哥你回答我,你老是喜歡說話不算話,點頭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手腕的骨節,在江畔手裏被蹂躏,密密麻麻的疼痛感異常的清晰,江遇對上江畔的眼神,裏面一閃而過的狡黠跟得意。
江遇心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怔怔地移不開眼,等他有些走神的時候,江畔又換上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記起來了,你滿意了嗎?”每一次奮力反抗,換來的是自己更大的退步,一次退次次退,江畔像是抓住了自己的軟肋,完完全全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得到江畔想聽的答案,他這才放開江遇,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又念道着,“我好高興,能跟哥哥一起回家。”
他幻想了好多遍,跟江遇坐一個車,獨處在封閉式的環境內,說着一天的瑣事,一起回到家裏。
江遇心裏說不上的煩躁,這種疲軟的相處模式讓他抓狂,他不是主導者,一切的決定權都在江畔手裏,他要做一個聽話的玩偶,不能惹江畔生氣,江畔一旦生氣,很難預料到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猛地扭動車鑰匙,發動機的嗡鳴蓋過江畔的聲音,他才稍微覺得耳根清淨一些。
他今晚确實沒什麽安排,只能載着江畔回家。
一進到屋,江遇只留給江畔一個冷漠的背影,朝着卧室走去,留他一個人在客廳。
沒有給他安排房間,沒有給他一把鑰匙,沒有交代任何事情。
江畔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江遇很粗心,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事情,他不怪他的哥哥,但是只要自己小小的提醒,江遇會想起來的。
因為不知道江遇在家的時間,他連行李都沒帶,特意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叫人明天這個時候送過來。
這是他第二次來江遇的家裏,但是對于每個房間的位置,生活用品的擺放都了如指掌。
輕車熟路的走進廚房,想從冰箱裏翻出點食材來做飯,可惜裏面只有幾枚雞蛋跟一包挂面。
開火上油,簡單的煮了個面條,又在上面握了個蛋,他端着碗筷朝江遇卧室走去。
卧室門沒關,房間幽暗,從浴室裏傳來水聲跟光線,江遇應該是在洗澡。
他沒去打擾,放下碗筷,回到廚房收拾,胡亂吃了點面條,這才去浴室洗澡。
江遇沒想到跟江畔周旋,比上班談合同都累,沖了個澡才稍微冷靜下來,但肚子已經開始抗議。
但在走出浴室的瞬間,他打消了喊外賣的打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擱在床頭櫃上。
不用問,肯定是江畔做的。
江遇的胃算不上好,有一頓沒一頓的,有時候又劇烈飲酒,這麽清淡的面條對于胃來說,再好不過。
他拿起筷子,攪動着面條,碗底的作料一點點冒出來,江畔作料放得不重,看着有些寡淡,但讓江遇很有食欲。
江遇有些不明白了,這樣給一巴掌又賞個棗的,江畔到底在想什麽?
正當他琢磨不清的時候,門咔的一聲被打開,江遇下意識回頭,正好看到赤身裸體的江畔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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