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江畔關上房門,不聲不響的坐在床邊,手伸到睡褲口袋裏,緊緊攥着上次用完的半瓶藥,窺視着玻璃後江遇的身影,像是布下陷阱的獵人,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房間裏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浴室的水聲,江畔目不轉睛的盯着那裏,他很害怕,風吹草動都讓他草木皆兵,他沒有任何立場要求江遇怎麽樣。
他嘗試過默默守候,像以前一樣,他這幾天乖乖等着江遇回家,可是這不是什麽欲擒故縱,江遇只會跟他隔得更遠,永遠保持在兄弟的位置。
明明是江畔的哥哥,怎麽江畔想要得到他,竟比任何人都難?
剛剛片刻的溫情是為什麽呢?是江遇還當他是弟弟哄着他,最敷衍的方式哄着他。
在江遇眼裏,上一次床不算什麽,那只能算是犯錯,錯了就改,就算是補救,那有第二次,第三次呢?江遇還會這樣自欺欺人嗎?
剛從濕熱的浴室裏出來的江遇,被空調的冷風一吹忍不住哆嗦,見到江畔一臉淡漠的坐在床邊,沒有去睡覺的意思,他忍不住提醒道,“去睡覺。”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遇已經有了莫名的倦意,酒沒喝醉,但也足夠麻痹神經,以至于絲毫沒發覺江畔的異常。
江畔沒有猶豫,就這樣走出了房門,聽話的江畔讓江遇一點防備都沒有,滿腦子想着倒頭睡一覺,門剛關上,他倒在了床上。
門口的江畔靜靜的站着,幾次眨眼的功夫,裏面傳來了輕微的鼾聲,哥哥似乎很累,幾分鐘的時間就能睡得這麽沉。
江畔再次回到房內,反鎖上房門,朝着床邊靠近,居高臨下的看着酣睡的江遇。
“哥哥……”他低聲喊道。
回應他的是江遇不自覺地輕哼,“唔……嗯……”,睡死的人絲毫不知道危險的到來,仰躺着抓了把臉頰。
江畔撿起地上的領帶,繞在江遇的手腕上,頂端系在床頭,自己則脫光了爬到他腰上跨坐着。
屁股下是江遇的龐然大物,是還未蘇醒的野獸,光是外形都足以震撼人心。
江畔費力的将江遇的睡褲退到膝蓋,陰莖包裹在內褲裏,像是随時要出籠的野獸。
“哥哥……”江畔又低聲喊道,“江遇……”
纖細的手指将陰莖從內褲裏釋放出來,指尖摩挲着馬眼,江畔俯下身子嗅了嗅,只有沐浴露的味道,幹淨的江遇。
柔軟的口腔含住陰莖,手指撫摸上囊袋,幾經吞吐揉撚,疲倦的江遇胯下也是精神的,陰莖像是刀刃一樣直插江畔的喉嚨深處,狠狠的戳在嗓子裏。
被人這麽折騰,是個性冷淡都該有點反應了,胯下傳來陣陣濕熱,江遇呓語着從夢中驚醒,本以為是做的春夢,可他一低頭,江畔正赤身裸體的俯在他胯間。
江遇下意識想要坐起身來,胯間濕潤的不成樣子,陰莖趾高氣昂的挺立着,這幅詭異的畫面讓瞌睡跟醉意退了大半。
可江畔比他反應更快,一手捏住陰莖,嘴裏威脅道,“別動,江遇。”
江遇這時才遲鈍的發現,他的手也被綁住。
自己可能真的是被回家時那點溫馨給沖昏了頭腦,江畔這個陰陽怪氣的神經病,怎麽肯跟他好好相處。
“你他媽的好好的又發什麽神經!”江畔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腿上,他想撲騰一下都力不從心。
江畔像是沒聽到他話,兩指将陰莖夾在中間,一上一下的撸動着,動作不大,但足夠讓受驚過度的肉刃再次站起來。
“哥哥,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命根子被人捏在手裏,誰有心情玩什麽你問我答的游戲,二十三度的空調都降不下來江遇的體溫。
“你又發瘋是不是!你就不能正常點!”
誰不想正常點呢?都是江遇逼他的,江遇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真是沒受過教訓。
不管江遇願不願意玩這個游戲,主導權在江畔手裏,他說開始,江遇必須是參與者。
“哥哥,這幾天你在哪?”江畔不鹹不淡的問道。
手指按住馬眼,指甲在細嫩的馬眼上來回磨蹭,再硬的陰莖也經不起這樣的蹂躏,刺痛感讓江遇倒吸一口冷氣。
“哥哥!”江畔忍不住催促,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一些。
“卧槽!”江遇哀嚎了一聲,“說了……你也不認識……輕點!”
也是,他對江遇的社交圈一點都不了解,今天是這個,明天是那個,反正從來不會是自己。
“是女人嗎?”提到女人時,江畔手上的動作一頓,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是男人,是女人,這個問題有所謂嗎?就算是人妖江畔也管不着啊。
只要江遇有稍稍的遲疑,陰莖上細微的疼痛就能提醒他,可是那個脆弱的地方,哪怕是輕微的痛感,都能被放大無數倍。
馬眼火辣辣的,像是被江畔磨破了皮,江遇扯着嗓子嚎叫,“是!是……”
這麽被動的被江畔玩弄在手心,江遇也不是吃素的,手腕上扭動着想要掙紮開,可江畔眼尖,悠悠道,“哥哥,你再亂動,你這根就廢了。”
輕飄飄的威脅吓得江遇沒了動作,江畔發起瘋來不是鬧着玩的。
“江畔……你他媽的能不能正常點……”
江畔置若罔聞,眼中含着落寞,跨坐到江遇的腰上,手指沒再蹂躏馬眼,只是撸動着柱身,問道,“哥哥,你跟別人做的時候戴套了嗎?”
“說實話!”
陰莖被狠狠一捏,江遇嗷嗷直叫,“戴了!戴了!”
“每個都戴了嗎?”江畔似乎很在意這件事情,窮追不舍。
江遇學乖了,不再多說廢話,“每個都戴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江畔似乎很開心,嘴角微微上揚,眉眼都帶着柔和的弧度,道,“哥哥跟我做的時候沒有。”
這是江遇最不想提前的事情,可江畔沒完沒了了,“以後你不許跟別人上床了,我不準!”
毫無理由的要求,讓江遇莫名想笑,“可能嗎?江畔你腦子不清醒。”
江畔變得焦躁起來,音調拔高了幾個度,尖嚣着,“腦子不清醒的是你,哥哥你喝酒了,我沒有。”
手指撫慰着江遇的腹肌,他又道,“你不是想做愛嗎?我陪你,以後都換我來陪你好不好,不要再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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