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成了畫畫老師的學生
次日開課,是揭示期中考試和講解試卷的日子。
傅睿琳成功的成為了年級第一,雙百!
這程度的考試,她內心的年齡,她要不雙百真沒臉見人了。
作為雙百獎勵,傅睿琳上課就算随性些老師都不會很在意。
早上的課很快結束,午睡回來就到了大家最喜歡的下午,都是體育畫畫音樂之類的好課。
畫畫課一開堂,大家一看陳小藝回來了紛紛眼前一亮,太好了,不是語文課!
只有傅睿琳略微尴尬地笑笑,陳小藝那直悠悠盯着她的眼神真是令人吃不消。
"好了,大家先在課堂裏畫畫,傅睿琳同學,你跟老師出來一下。"陳小藝沖傅睿琳招招手。
傅睿琳在今天中午媽媽送她來後跟她一起進入校園時,她就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睿琳啊,老師真是老師,老師跟你媽媽也談了,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畫畫出類拔萃的學生,出類拔萃就是特別好的意思。"陳小藝手攀着傅睿琳的肩膀,想起喬銘的話忙解釋着她的熱情。
傅睿琳除了微笑和點頭沒說一句話,她不知道說什麽,這離辦公室的幾步路走得跟一個世紀長。
去的辦公室是範老師的辦公室,方芳正做在裏面喝茶,看見女兒來了便擡起手沖女兒招手。
"媽媽。"傅睿琳見此忙脫開陳小藝的手跑向方芳。
"方女士。"陳小藝沖方芳點頭示意,然後坐在一邊的空凳。
"傅睿琳,陳小藝老師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畫家,她想讓你做她的學生,以後可以帶你去參加比賽,你願意嗎?"範老師說。很明顯,範老師就是陳小藝找的中間人。
"媽媽?"傅睿琳問方芳。
"你想去就去,媽媽支持你。"方芳說。
"陳老師,跟你學畫畫要錢嗎?"傅睿琳問,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着純真的光芒。
所有大人都愣住,方芳笑笑,這個錢的問題她還沒問到,其實她也想知道。
"不用!不用!"陳小藝趕忙擺手,不知怎的,她覺得只要她敢說要錢,傅睿琳一定不會再理她了。
"這怎麽好意思。"方芳說。
"不不不,方女士,能收到睿琳這麽好的徒弟是我的榮幸。"陳小藝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睿琳,你願意做我的學生嗎?你畫畫真的很好,老師希望你可以畫給全世界的人看。"陳小藝蹲下身子,用了她最大的真誠。
傅睿琳看着陳小藝的雙眸,是關心和期盼。
"好吧。"傅睿琳點點頭。
"太好了!"陳小藝突然抱住傅睿琳,傅睿琳僵直一下身子,然後慢慢放松下來。
後面經過協商,傅睿琳周末上午去陳小藝家學畫畫,中午吃過飯陳小藝會把傅睿琳送回家。
"睿琳,你看,水墨畫是非常的純粹的,特別注重神韻,所以下筆前我們一定要想好我們想表達的是什麽。"陳小藝手執毛筆,凝神定氣,落筆幾劃,一只英偉的老鷹頭輪廓就出來了,陳小藝在眼睛處所勾勒的最費勁,那裏是鷹神韻的凝結。
傅睿琳點點頭。
"那你練一下梅花樹。"陳小藝放下筆,朝宣紙方向擡擡下巴。
"好的。"傅睿琳用小小的手抓着筆,放空眼神了一會後,定氣下筆。
上輩子,傅睿琳崇尚詩詞歌賦,因為愛着這樣有意韻的東西,也對水墨畫情有獨鐘,尤其山水,幼時她覺得家窮沒敢問家人買畫料,都是用鉛筆畫山水,後來三十歲後重拾畫筆,才在水墨畫這個領域綻放她的天賦。
陳小藝看着傅睿琳在宣紙落筆,小小年紀就已能沉心穩氣,她越看越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過了近一個小時,傅睿琳筆下的梅花落成了,雪山上,風雪中,一枝孤梅傲立其中,無葉的樹叉堆有些積雪,看着凄涼但是偏偏尖端的幾點紅活了生氣,迎風不亂,迎雪不懼,好一個傲梅!
"好!"陳小藝大大拍掌,"快讓老師抱抱!"
"別!陳老師,我汗多。"傅睿琳跳開一邊,落筆完成那刻她就冒出了一身汗,定氣畫物是一門功夫,她每次在夏天做完這事都會不停冒汗。
"哎喲!來,老師幫你擦。"陳小藝也不管傅睿琳願不願意,扯過紙巾上手就幫傅睿琳擦臉脖子。
傅睿琳有些尴尬,這樣的事除了媽媽沒人這麽對她過,但是陳小藝的關切讓她感到溫暖,好吧,就稍微親近些吧。
"小藝,帶睿琳過來吃飯了。"喬銘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陳小藝廚藝不行,喬銘喜歡做飯,家裏做飯的任務一般都是喬銘。
"走,咱們去洗手,吃完老師再帶你回家。"陳小藝牽起傅睿琳的手,歡天喜地去飯桌。
喬銘把飯菜端到桌上,三個人就坐下吃飯,頗有一家三口的感覺,喬銘和陳小藝都紛紛夾菜給傅睿琳,傅睿琳自己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幾次。
喬銘是政府幹部,住的房子就在政府大院裏,房子不大,就是普通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兩人睡一間卧室,還有一間卧室被裝修成了書畫房,方才傅睿琳就是在書畫房練畫。
"睿琳啊!明年我們就去參加全國少兒國畫大賽,你一定可以至少一等獎!"陳小藝給傅睿琳夾了筷子青菜。
"那個比賽有幾等獎?"傅睿琳問。
"有三等獎,還有個特等獎,最好的那個是特等獎哦。"陳小藝介紹說。
"嗯,我會努力的。"傅睿琳點點頭,往嘴裏塞進一筷子青菜。
"睿琳真乖。"喬銘慈祥地笑了笑,思索着要不要跟陳小藝商量一下生孩子的事了。
吃完飯,喬銘收拾餐桌,陳小藝帶着傅睿琳下樓,傅睿琳在林蔭道等陳小藝推摩托車出來。
政府大院這片地方其實傅睿琳很熟悉,因為她兩世來唯一交往過的人就住在這裏。
那段戀情是上輩子大一時候談的,談了一年半分了,對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可惜傅睿琳不夠成熟,而那個女孩子不夠承受力,年輕人的愛情熱烈也結束的快。
都這樣不是麽?
傅睿琳扯扯嘴角,這段感情她早就放下了,橫豎這輩子她也不會再去跟那個人有交集了。
"走吧,上車。"陳小藝雙腳站地定住摩托車,傅睿琳自己踩着踏腳翻上後坐。
"坐好了嗎?"
"好了。"
陳小藝扭開油門,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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