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虎視眈眈

堯柔從未遇到過段青山這樣的人,時隔數年,他還是如少年時一樣,莫名其妙的讓她猝不及防。

被段青山背着,他後背的肌理堅硬如鐵,膈的她小腹酸痛,胸口被重重抵着,堯柔一張白皙的面容漲的彤紅,她簡直沒法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當初那個莽撞的少年的清俊面容又浮現在了腦海,也是這樣的初夏時節,她與閨中小友相約去畫舫賞尖尖小荷,卻不想早就被一纨绔小夥尾随一路,待到鏡湖時,他竟命人将小友支開,之後走到她跟前,扛着她就往畫舫走。

堯柔思及曾經,只覺委實驚險萬分,她原本以為段青山是因着兩家之仇,這才将她捉來畫舫淩.辱,那時的段青山相貌俊逸,膚色白皙,還生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分明是一個流連花叢的好手,見她欲要逃離,卻是厲聲恐吓她:“休得離開!”

那天,堯柔的頭顱被他撞的厲害,後又為了逃脫而跳了鏡湖,至于她是如何得救,又是如何上岸的,便不得而知了。待到轉醒時,人已經睡在了将軍府的閨房中,下人們對此事一應不提,堯柔直至今日也不知是誰人将她從鏡湖撈了上來。

此刻,她伏在男人背上,平生第二次痛恨自己不能言語,她恨不能撒潑打诨,讓這段纨绔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鼻端充斥着龍涎香的濃郁氣息,這香是好物,但用多了未免沖鼻,堯柔不知道段青山要将她帶去何處,她還憂心着喬桐的安危,被他背着一路疾馳,終于停在了一匹良駒面前時,堯柔抓着機會想要逃脫,卻是被段青山直接抱上了馬背,他也随即上了馬,雙手抓住缰繩,從堯柔的後背圈住了她,似乎擔心她落馬,胸脯毫不避諱的挨近他肖想了十幾年的溫香軟玉。

段青山策馬之前,沒臉沒皮的湊近堯柔耳邊道:“你那女孩兒,我已命人照看,你無需操心,今日的殺手是沖着你而來,我且先帶你離開,你我之間還有事情要處理。”

堯柔憤然,奈何剛一回頭,自己的鼻尖就擦過了段青山的,還看見了他得意又似乎癡戀的神色。

“駕!”段青山策馬朝着遠處的荒蕪之處疾馳而去,他感覺到了懷中女子的僵硬,但這并不要緊,他雖不擅風月之事,也無男歡.女.愛的經驗,但腦中早就臆想過無數次與心儀的女子面對面,吐露衷腸的畫面。

只待尋一處安靜之地,将滿腔相思與念想盡數告之于她。

***

喬桐雙手本能的揪着錦帕,自上次花宴離宮之後,她一直躲在将軍府不曾出來,就連閨中好友邀她賞花泛舟也給推拒了,她哪裏能想到今日與母親出城會遭遇這等變故,更是沒有想到段家人又鬼使神差的出現了。

喬桐已經不止一次與沈墨獨處,她總感覺沈墨過于高深莫測,而且篤定了自己對他做過罄竹難書的傷害,喬桐無力辯駁,眼下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外面的打鬥聲漸歇,她問:“我母親呢?段侯爺将我母親帶去了何處?我.....我可告訴你們段家,若是母親有了半分差池,我外祖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喬桐才正眼看着沈墨,只見少年清俊的容貌已經隐有成年男子的影子,只一眼看上去,當真是皎如玉樹臨風前,尤其是那雙手宛若洞察世事的幽眸,喬桐與他對視時,身子骨一僵,方才的一鼓作氣頓時蔫了。

沈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外面的打鬥厮殺似乎對他構成不了任何的威脅,他輕飄飄飄的說:“大人的事,你少插手。坐下說話!”

他口吻帶着命令,喬桐剛才因為過于激動,故此才站了起來質問他,但事實上,即便她站在車廂內,氣勢上也無法輾軋沈墨。

喬桐握緊了粉拳,她不曾做過虧心事,也不懼沈墨找她算賬了,正要一本正經的評理,馬車簾子被人掀開,段瑞與段珏探頭過來,二人見沈墨坐在馬車內,只是稍稍一怔,仿佛這是十分尋常的事。

段珏道:“小舅舅,殺手已經被控制,以你看如何處置?”

“押回去細細審問。”沈墨輕描淡寫的施發號令,清俊的面容是塵世俗人難以企及的從容不迫。

沈墨此言一出,按理說,段瑞與段珏二人應當立即照辦,畢竟将軍府的馬車被殺手阻截并非是小事。然,兄弟兩人卻是各站馬車一角,兩眼發光的瞅着即将進門的新妹妹。

段家子嗣太過單薄,他們幾人自幼無母,不是被段青山扔在軍營滾沙子,就是在校場打赤膊厮殺,男兒發自內心的想要擁有一個如春曉嬌花的小妹妹,這無疑激起了男子天生的保護.欲.望。

喬桐被盯的一陣腿軟,此時此刻此地,她總覺得自己是惡狼嘴裏的小白兔,下一刻就會被分食了下去。

段珏有人來瘋的毛病,道:“喬桐妹妹,久聞城外十裏坡有一處遠近聞名的酒樓,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到晌午了,咱們先去吃個便飯?”

喬桐小臉一僵,心道:段家人委實太強硬,母親也不知道被帶去了何處,這萬一毀了清白名聲,豈不是非改嫁不可了?

喬桐正要回絕,段瑞已經親自去驅馬,馬車很快就疾馳在了塵土飛揚的官道上。只留下幾個将軍府的下人在後面一路追趕。

段珏也擠上了馬車,笑出一嘴的大白牙:“喬桐妹妹稍安勿躁,家父與你母親有要事商榷,你且不必憂慮。對了,聽聞你要去城外尋道士做法驅邪,不知你是染上什麽邪氣了?”

馬車的速度過快,喬桐無法,只能老實的坐下,段家人果然事先就知道她與母親的行蹤!她惡向膽邊生,瞪了一眼沈墨。

順着喬桐的視線,段珏也看向了一慣冰霜冷玉般的沈墨,忽而一笑:“喬桐妹妹,你該不會是說,你要驅的邪氣就是小舅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段瑞:二弟休鬧,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三妹怎會驅趕小舅舅呢?

沈墨:.........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