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福星(下)
沈墨半俯着身子, 動作十分迅速, 一切水到渠成,仿佛他很熟練此事。
喬桐尖叫了一聲,卻是換來沈墨的冷嘲熱諷,他半弓着身子,俊臉隐藏在一片光影之下,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叫什麽?想讓旁人也知道我沈墨被你當婆子使喚?”
喬桐的臉滾燙,她覺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就算是以後不用在庵堂裏修行, 她猜自己大概也嫁不出去了。
沈墨當完“教習嬷嬷”之後,就将喬桐抱上榻,随後他也跟了上來。
床榻暧昧的晃動了幾下, 沈墨的動作依舊如行雲流水,就好像曾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他從背後圈住了喬桐,一只厚實的大掌放在了喬桐的小腹上, 很快便有陣陣暖意傳入體內, 喬桐瞬間覺得身子舒坦多了。
但心理上卻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若非是沈墨太過厲害,她可能都想殺人滅口。
這今後還怎麽見人?!
要不是曾經夢見過多次, 喬桐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她可能此刻已經像貞潔烈婦一樣, 找根柱子撞上去算了。
屋內安靜如斯,綠蘿昏厥在地,也不知幾時會醒來,好在眼下正值盛暑, 綠蘿也不會着涼,喬桐掙紮了幾下,想看看綠蘿的狀況,下一刻卻是被沈墨抱得更緊了,他的胸膛寬厚,喬桐整個兒都被他圈在了懷裏。
“小舅舅.....我們不能這樣的。”喬桐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知該用什麽态度去對待沈墨了。
沈墨教過喬桐綁月事帶後,俊臉一直陰沉的可怖,一個晚上,喬桐再也沒說一個字,沈墨亦然,兩人就那麽沉默着,直至次日晨光大亮時。
喬桐驚訝的發現,她自己竟然能在那種情況下睡着!
她醒來時,屋內早就沒有了沈墨的蹤跡,只有床榻上的褶皺預示着曾有人在這裏睡過一覺。
外面已經放晴了,光線透過窗棂射進來,照亮了一室的光景,地面還殘存着濕意,那件蓑衣也不見了。
綠蘿推開門門扇進來,她一手揉着後脖頸,一邊道:“姑娘,榻上的月事帶是哪裏來的?您怎知來了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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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喬桐也很想問沈墨。
他怎會那麽清楚,昨天晚上她會月事初.潮?還特意送了一包裹的月事帶過來?!
難道沈墨有未蔔先知之能?
喬桐面色一僵,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內心七上八下,仿佛經過昨夜之事以後,她與沈墨之間便定下了某種契約,或者說,她已經......玷.污了小舅舅的清白........
總之,喬桐心情複雜,心跳一度紊亂。
女子月事本來就是不潔之事,沈墨那般親力親為的幫她,喬桐不由自主的合.攏了雙.腿,拉着被褥将自己蓋住,躲在裏面嗷嗷叫了兩聲。
綠蘿:“........”
最終,喬桐是這樣解釋月事帶的:“你昨夜貪睡,怎麽都叫不醒,我只好去向姑子借了些月事帶過來。”
綠蘿心虛,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好幾次都是莫名其妙沉睡了下去,醒來時,人是躺在地上的。
綠蘿:“那奴婢一會去感謝姑子。”
喬桐:“不必!我已經給過姑子銀錢了!”
綠蘿“.......”
***
因着段家格外交代過庵堂的後廚,故此,喬桐的夥食還算不錯,喬桐昨夜來了初潮,原本小腹墜脹,很是不舒服,但今晨起榻時,身子并沒有難以承受的痛苦。
她的小腹上還殘存着沈墨大掌的溫度,喬桐一想到昨夜之事,人就輕飄飄的,神情渙散,竟然已經多次想着要不要對小舅舅負責。
這個認知讓自己吓了一跳,沈墨将來是要謀逆造反之人,她如何能對他負的了責?
一個上午,喬桐一直在坐在庭院中唉聲嘆氣,綠蘿寬慰道:“姑娘,但凡是女子都會來月事,來了月事就說明姑娘已經長大了,再有兩年便能嫁人了。”
喬桐不敢去想幾年之後的事,當即讓綠蘿住嘴:“行了,別說了。”她想起一事來,又問:“今日庵堂裏可發生了什麽事?”
綠蘿以為喬桐是閑的無趣,就如實說道:“齊國公府的少夫人葛氏今晨來了庵子,奴婢聽說,原本葛氏是在城外避暑山莊養胎,眼看着再有一陣子就要臨盆了,這便準備回京生産,誰知昨夜暴雨,突遇山洪,葛氏只好暫時在庵堂裏歇下。”
喬桐聞言,稍稍出神,果然如她夢中的如出一轍。
原來,那位即将難産的婦人是齊國公府的少夫人,也就是葛家的姑奶奶,是葛豪與葛黛的姑母。
喬桐夢見有人給葛氏下了毒,才致她血崩而亡,孩子也沒能保住,喬桐收斂神色,對綠蘿道:“跟我去見一見葛氏。”
既然知道葛氏會被別人害,喬桐沒法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生。
她聽說過齊國公府的後宅,陸家除卻一個小公爺之外,上面還有兩位庶兄,陸小公爺沒甚建樹,被上面兩位庶兄死死壓着,只要小公爺這一脈斷了,齊國公府的爵位可想而知會落在誰的頭上。
喬桐是帶着段家的徽牌去見了葛氏,葛氏相貌清麗,為人溫和,已經身懷六甲的她,神情略顯疲态。
喬桐發現葛氏身邊伺候的下人當中,便有一個眼熟的婆子,正是出現在她夢裏的下毒之人。
雨後天霁,庵子裏的牡丹花經過風吹雨打之後,一夜之間開到了靡荼,喬桐故作熟絡,拉着葛氏去逛園子。
葛氏時常聽聞葛豪提及喬桐,也知道葛豪惦記着喬桐已久,見小姑娘容貌秀麗,雙眸靈動,十分漂亮,乍一看就讓人移不開眼了。美人的魅力絕非僅限于吸引男子,葛氏瞧着喬桐的小模樣,也很是喜歡。
葛氏答應逛園子,喬桐趁機會走在她身側,避開那欲要下毒的婆子之後,喬桐突然抓住了葛氏的手,在她耳邊低語:“少夫人,您今晚恐要生産,切記不要喝參湯,任何人端來的參湯都不要喝,熬過今晚,明個兒一早國公府就會派人來接您了。”
喬桐的長相很具有欺騙性,像一朵無害的晨曦嬌花,沒人有會懷疑她在提醒葛氏。
聞言,葛氏突然怔住。
喬桐對她使了眼色,葛氏在後宅待了數年,很多事情,心裏一清二楚,她現在身懷六甲,若是順利生下兒子,那便是陸家的嫡長孫了,不知多少人在暗處盯着。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去了避暑山莊待着,直至如今才回京。
葛氏面色微白,她已經處處小心了,但難免有疏漏的時候,此前便因誤食了山楂糕,險些就沒保住孩子。
喬桐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往牡丹花圃邊走,又說:“少夫人莫要害怕,總之切記莫要喝參湯即可。少夫人對您身邊的嬷嬷可曾了解?”
葛氏極力保持着鎮定,此事關乎着她與腹中孩兒的性命安危,即便不相信喬桐,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加之,葛氏身邊的嬷嬷,并非她自己的陪嫁仆從,而是國公府的人,極有可能是有人蓄意将她安排在了自己身邊。
葛氏意識到了事情有些微妙,喬桐的話,她不會盡信,但那位嬷嬷,她更是不會信。
不過,葛氏看着喬桐的眼神變得更加和善,問了一句:“當真是今晚?”孩子就要出生了?
喬桐點頭:“少夫人定要保重。”
兩人言簡意赅的說了幾句,以免引起旁人懷疑,便就此分開了。
***
是夜,葛氏果真發作了,她身邊的嬷嬷好像算準了她今夜會生産,早早就備下了參湯,諸多的巧合讓葛氏覺之後怕。
喬桐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為何會知道她今夜會遇到變故?
國公府想害她的人也當真是居心叵測!定然早就在暗中計劃,抓住機會就對她下手!
“少夫人,您喝碗參湯吧,喝了參湯就有力氣生孩子了!”嬷嬷将瓷碗端到了葛氏跟前。
葛氏尋常時候便十分小心,用飯都是銀質的碗箸,眼下事态緊急,根本來不及備下碗箸,這也是對葛氏下手的最好時機。
腹部傳來陣痛,為母則剛,葛氏一把推開了嬷嬷,對陪嫁丫鬟道了一句:“去把段家的四姑娘給我請來!”
段家根本沒有四姑娘,唯一的一個繼女,還是繼侯夫人從喬家帶入府的,這陣子喬桐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一提及段四姑娘,當即有人知道說的是誰。
那嬷嬷一心護着手中瓷碗,雖是被葛氏推開,但她卻是不死心,又上前勸說:“少夫人,您就把參湯喝了吧,那段家四姑娘是兇煞之人,只怕會沖撞了胎氣啊!”
葛氏也不知為何,內心一陣後怕,她總覺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遂對喬桐莫名其妙的信任了起來,再一次對陪房丫鬟道:“還不快去請人!”
葛氏的陪房是從葛家帶過去的,自是忠心,很快就去尋喬桐了。
嬷嬷見葛氏油鹽不進,打算親自給葛氏灌下參湯:“老奴都是為了少夫人好,少夫人莫要怪老奴。”
在場的下人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嬷嬷雖是國公府的人,但也不能強行給大少夫人灌參湯。
喬桐急急忙忙趕來時,就見葛氏正在與嬷嬷抗争,她顧不得太多,大哥與二哥臨行之前告訴過她,若是闖了禍自有他們兜着。
喬桐憂心着人命,提着裙擺上前,就将那嬷嬷推開了,她人小鬼大,專門攻擊嬷嬷手中那碗參湯,直至“啪——”的一聲,那碗參湯落地,喬桐才放心,她瞪了嬷嬷一眼,這才走到了床榻邊,抓着葛氏的手道:“少夫人,您加把勁,您的孩子還等着出來呢。”
這話比百年的人參熬出的補湯還管用,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葛氏拼了命的賣力生。
在場的下人皆看愣了。不明白段家的四姑娘為何要對嬷嬷下手?而且少夫人還似乎很信任她。
大半個時辰之後,嬰孩啼哭聲響徹廂房,葛氏的手緊緊攥着喬桐的,昏睡過去之前,看着她,目光激動的道了一句:“多謝。”
她今日自身難保,更別提護着孩子,身邊的下人又有幾人能信得過的?沒想到臨了了,竟然依賴上了一個小姑娘。
***
次日一早,國公府的人過來了,葛氏将昨夜生産一事說了一遍,她很同情喬桐的遭遇,一想起平安降生的兒子,葛氏對喬桐的感激之情難以言表,就對國公府的小公爺道:“段家四姑娘當真是我與孩兒的福星。”
夫妻兩人悄悄說了一些話,小公爺也很震驚喬桐會事先知道葛氏昨夜生産,另外就是嬷嬷一事,小公爺自然是不會将這種人繼續放在葛氏身邊,當天就找了借口将嬷嬷支開了。至于如何懲戒她,還需見機行事,沒有查出嬷嬷背後是誰指使之前,小公爺與葛氏也有自己的思量。
是以,喬桐是福星,而根本不是災星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葛氏心疼喬桐小小年紀就要在庵堂裏修行,而且還是奉旨修行,再過兩年就要耽擱婚事了,葛氏回京之後,命人親自登門了段家致謝。
這一天,老太君見了葛家人之後,突然心生一計,索性自己也聲稱已經痊愈了,且多虧了堯柔母女兩人的緣故,一時間,喬桐是福星的消息傳的更是繪聲繪色。
幾日後,沈墨終于回府,他時常會消失一陣子,而且無跡可尋,段家人已經見怪不怪,這一次回府,卻是捉了一位年邁的婆子歸來。
段青山等人聚在歸德堂商榷如何迎回喬桐時,沈墨大步邁入堂內,他身上還沒有來得及換衣,依舊穿着行走在外的勁裝,襯的身形挺拔,尤為俊逸。
歐陽愠一不小心又沉淪在了沈墨的美.色之下,全然忘卻了一旁的段瑞已經黑了臉。
沈墨命人将婆子押到了堂屋,對老太君和段青山道:“老太君,姐夫,此婦就是當年給喬家嫡長女接生的婆子,她可證明,喬家嫡長女的生辰八字有假。喬桐的确不是災星,真正的災星還在喬家!”
堂屋內幾人當即面露喜色。
喬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喬桐,這讓平陽侯府上下很是憤然。要知道,喬桐一旦奉旨修行,那便意味着,若是沒有皇上的首肯,她這輩子都不能嫁人了!這等狠辣的伎倆,也虧得喬家能想得出來!
老太君挺直了腰杆,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堂屋內的衆人,又說起了段家家規:“我段家斷然不能主動欺.辱旁人,但只要被人欺了,定要雙倍奉還回去!你們幾個都給我記住了!”
老太君這意思很明顯,既然喬家想要毀了喬桐。那麽,就別怪侯府不客氣了,誰才是真正的災星,很快就會揭曉,屆時喬家嫡長女再也沒有機會嫁入皇家!
這時,歐陽愠看着老太君的神情,可謂是敬仰有加:“祖母,您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啊!”
老太君正教導着自家的子嗣,歐陽愠突然插話,她老人家唇角一抽:誰是你祖母?歐陽家這小子哪裏都好,就是腦子時不時犯糊塗!
不知為何,聽到歐陽愠喊老太君為祖母,段瑞總覺得她是故意的,少年蜜色的肌膚瞬間滾燙了起來。
***
侯府上下正緊鑼密鼓的籌劃着反擊喬家時。
喬桐的月事已經逐漸幹淨了,自從救了葛氏母子之後,喬桐頭一次覺得,老天讓她夢魇并非是一樁壞事,或許她可以利用夢魇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這幾天,喬桐每日晨起都會去佛堂念經,叩拜佛祖。綠蘿感覺自家姑娘仿佛是一夜之間徹底變了,像是通透了不少,但腦子也似乎不太正常了。
比如說此刻,喬桐回到廂房之後,就開始盤點她這次帶在身上的私房錢,她面容精致,雙眸瑩潤,好像是突然之間悟到了佛法,面上淡淡淺笑,周身上下仿佛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微光。
綠蘿有點擔心:“姑娘,您當真要拿這些銀子去布施?”
喬桐輕應了一聲:“我此前總認為,活着便是等着吃飯,等着睡覺,等着嫁人,再等着老去。可原來,人活着還有更好的路可以走,此番奉旨修行讓我領悟了不少。”
綠蘿感覺不妙:“姑娘,您.....您這是要出家?”
綠蘿話音剛落,門扇被人推開,沈墨從回廊下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喬桐:我終于明白了人生的真谛,從今天開始,春暖花開,行俠仗義,救人布施,這才是我的人生!修行是門學問,一定要持之以恒下去,我的目标是當仙姑。
綠蘿:姑娘她走火入魔了。
沈墨:..........
段瑞:四妹妹,幾日不見,你腦子也壞了?
段珏:四妹妹真慘,歡迎加入段氏精神病醫院。
歐陽愠:時隔多年,我終于遇到了人生知己,那就是老太君!
段瑞:為什麽不是我?
老太君:老身是人間不一樣的煙火,老身拒絕和任何人當知己。
青山君:最近作者怎麽不露面?
離九兒:已忙到靈魂出竅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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