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福星(中)
段瑞是紅着臉離開堂屋的。
好在因為常年在外歷練, 膚色并不白皙, 加上夜色朦胧,完美的掩蓋了他的尴尬。
方才段青山說要給他娶妻,段瑞內心慌亂了一下,他曾經從未想過娶妻,現在更是不想娶。
段瑞一路疾步往前,一側花圃中突然竄出一人時,他沒有及時止住步子, 直接往那人身上撞了過去,歐陽愠抓住機會,與段瑞來了一個月下擁抱。
段瑞的身形高大, 力道也大,兩人團團抱在一塊時,他完全沒法控制住身子, 又因為突然抱上了歐陽愠, 他受驚過度,兩人齊齊朝着花叢栽了下去。
一個轉瞬間,段瑞就壓在了歐陽愠的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羞煞了一旁花木。
歐陽愠的雙手從段瑞的腰肢往上移動, 順勢就圈住了段瑞的脖頸,她像一個流連花叢的高手,每一個動作都是蓄意為之,卻又是恰到好處, 不做作,不矯情,眼波流轉間,還帶着那麽一股子詩情畫意。仿佛今晚的變故當真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歐陽愠這輩子都不會告訴段瑞,她已經在此處埋伏已久,并且早就将方才的一系列的動作在腦中演練了數次,這才準确無誤的将他拉入花叢。
“段瑞,你這是要做什麽?”歐陽愠感覺到了少年身體的變化,她竊喜之餘,還有點心疼,這傻小子,該不會真當他自己是斷袖了吧?
段瑞也沒想到會将歐陽愠撲了個滿懷,他幾乎是拼了命一般的遠離了歐陽愠,嗖的一下就站起了身,雙手還保留溫軟的觸感,就在方才的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雙手摟住了歐陽愠的腰。
那裏和他的完全不一樣,異常的柔軟纖細。歐陽愠很香,方才壓過去時,段瑞腦中湧上一股莫名的沖動,他還想繼續壓着,一點都不想離開......
這個認知讓段瑞吓了一跳,如墜冰窟,他知道自己這十幾年的英明盡數都毀了。
段瑞一臉生無可戀,面頰滾燙,轉身之後就逃之夭夭了,一刻也不敢逗留。
***
段青山除卻憂心歐陽愠和段瑞之外,還有喬桐和沈墨。
喬桐畢竟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再有兩年就能嫁人了,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沈墨那般當衆抱着她離開未免有些欠妥。
Advertisement
喬桐雖然還未入段家的族譜,但沈墨也照樣是她名義上的小舅舅了,沈墨對人一慣冷漠,不曾對誰上心過,段青山陷入沉思,對堯柔道:“其實,此事也不必挂心,真要是将來......我也有法子解決。”
堯柔:“........”怎麽能不用挂心?一個是小舅舅,另一個是外甥女!
堯柔想去看看女兒,段青山卻是抓着她的手不放,方才還是一臉陰郁,此刻卻仿佛忘卻了一切煩惱,只想摟着佳人早早奔赴巫山,他道:“夫人,我近日實在是辛勞,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他的眼神熾熱,意思已經昭然若揭。
堯柔拿他毫無辦法,既然是辛苦了,為何還要折騰?
段青山事事皆依着她,可謂是百依百順了,偏生就是這一方面,怎麽都不聽,他上了瘾一樣,沒完沒了。
***
喬大爺從宮裏匆匆回府時,張氏正在吩咐了教習嬷嬷,教兩個女兒宮裏的規矩,仿佛長房的嫡女不久之後一定會嫁入皇家。
見喬大爺似有不悅,如今,幾位皇子妃的人選眼看着就要定下來了,張氏不由得的擔心,遂上前詢問:“老爺,您這是怎麽了?可是宮裏發生了什麽事?”
張氏如今已經容顏老去,但她功勞甚大,給長房生下了兩子兩女,喬大爺對她還算敬重。重要的是,夫妻兩人有着共同的目标。
要讓兩個兒子将來位極人臣,讓兩個女兒嫁入皇家!
這個目标讓張氏忍受着喬大爺納了一房接着一房的美妾,也讓喬大爺忍受着張氏不再年輕的容顏。
喬大爺道:“我剛得了消息,二殿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麽邪了,非要娶喬桐為正妃不可。貴妃娘娘已經與二殿下争執數次,倘若二殿下當真去皇上面前求娶喬桐,就算是皇上最後沒有應允,咱們的女兒也不便再嫁他為正妃了!”
張氏面色一僵,與此同時,眼中露出一絲狠色:“二殿下委實眼瞎!他難道不知道誰才能幫得了他!”
喬大爺也很不服氣,但蕭長恒終究是朝中最為出色的皇子,他不敢輕易與蕭長恒鬧了罅隙。
張氏這時道:“當初喬桐出生後,二爺仕途一直不順,聽說那小妮子八字克父,咱們不如就拿這個事做文章!”
蕭長恒的前程無量,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而且他也快弱冠了,是否能夠封為太子,就是這兩年的事了,斷然不會娶一個八字不吉的女子,就算是他執意要娶,皇家也不會同意。
喬大爺聞言,面色稍稍舒緩:“夫人,你果然是我的賢內助。”
夫妻兩人商榷過後,這次就打算将喬桐給徹底毀了。
若是八字不吉,別說是嫁入皇家了,以後想要謀一門好親事都難。
喬大爺甚至在內心寬慰自己,反正喬桐已經脫離了喬家祖籍,她竟然不是喬家的姑娘,他這個當大伯父的也用不着心慈手軟。
喬貴妃那邊也極力配合喬家長房,遂也裝病不起。
是以,喬桐的八字不吉,是個災星的說法很快就傳開了。
坊間皆傳言,喬桐八字實為大兇,克了他父母和離,又克了喬老爺子病重,就連喬貴妃也沒能幸免。喬家為此還專門請了大師算卦,說是只有讓喬桐去庵子裏修行,以潤佛光,如此才能消除身上煞氣,喬家諸人方能免除禍害。
這種子虛烏有的傳聞在幾日之內鬧的沸沸揚揚,喬老太太也順便裝了病,喬貴妃甚至親自去了蕭炎跟前求聖旨。
喬貴妃容色尚在,今日特意打扮的素淡了些,匍匐在蕭炎的龍靴之下,求道:“皇上,那喬桐雖已不是喬家人,可到底是喬家的血脈,她一人八字不吉,害了整個喬家不說,就連臣妾也沒能幸免。原本此事可解,只要喬桐去庵子裏待上幾年便可,奈何有段家護着,那丫頭自私自利,只顧她自己,根本不把臣妾的母族放在眼裏。”
喬桐是堯柔的女兒。
這個認知,讓蕭炎對這樁事格外在意。
那小丫頭長的像極了堯柔,蕭炎是見過她的,更是知道蕭長恒想娶她為正妃。
蕭炎的眼眸眯了眯,俯視着匍匐在他腳下的喬貴妃,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神者,能看穿世間凡人的一切心思。
原本,蕭炎根本不會插手這種小事。
不過,既然喬桐是堯柔的女兒......那就另當別論了。
去庵堂裏待上幾年之後,她定然會長成和她母親一樣的妖嬈美人。、
蕭炎覺得,這将是對堯柔最好的報複!
“愛妃快快起身吧,既然關系愛妃與喬愛卿一家的安危,朕自是會依你。”蕭炎唇角溢出一抹讓人耐心尋味的笑意,仿佛自認為,他自己掌控着世間一切。
***
聖旨很快送到了平陽侯府。
饒是老太君和段青山想要極力護着喬桐,但聖旨一到,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侯府一家子聚在歸德堂議事,喬桐乖順的坐在老太君身側,自己也沒搞清狀況,她.....要奉旨去庵堂裏修行?原因竟是八字不吉。
其實,喬桐自幼就知道父親不喜歡她,也正是因為她的八字克了父親的仕途,但喬桐從不知這件事是真的。
堯柔很是擔心,她打了手勢,季嬷嬷在一旁解釋道:“當初四姑娘出生時難産,按着發作的時辰算,的确是不吉,但四姑娘真正出生的時辰,卻是大吉的。這些年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嚼舌根子,非要說四姑娘是個災星。”
段老太君點了點頭,以示安撫堯柔母女,她道:“既然聖旨已經來了,老四就先委屈幾日,不過,想讓我段家的姑娘出家?這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就算是有聖旨,我也定想了法子扭轉這件事!”
堯柔感激至極,季嬷嬷沒有忍住,不由得道了一句:“此事十有八九跟喬家長房有關!”
她這話即便不說,段老太君等人也能猜出什麽。
喬家人什麽時候生病不好,偏生這個節骨眼下統統病下了,連帶着喬貴妃也在落井下石。
老太君沒法想象堯柔和喬桐那些年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她老人家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在了木質地板上:“哼!一群烏合之衆,是時候讓喬家付出代價了!欺負一雙孤兒寡母,算什麽玩意兒!”
段青山這時很不滿道:“母親,什麽孤兒寡母......我不是還在麽?”
老太君一怔,擺了擺手:“罷了,此事就這麽定了,老四先安心去庵堂裏待幾日,對付喬家,自有你繼父和兄長們!”
喬桐起身感謝:“多謝祖母做主。”
沈墨的臉色冷冽到了極致,他全程不曾說話。
段瑞,段珏和段易自然是憤憤不平。
歐陽愠卻是神色淡然,仿佛沒有當回事,她道:“表妹,你放心的去吧,你院裏的花花草草,我會給你照看好。”
喬桐:“.......”
奉旨修行這件事容不得拖延,喬桐當天下午就被送去了庵堂裏。
送她的人是歐陽愠,還有大哥,二哥,她沒有看見沈墨。
城東的磐雲庵不同于尋常的庵子,住在裏面的大多都是大戶人家的寡婦,或是犯了事的貴女。庵中還算安靜,一應用度皆很齊全。
就這樣,喬桐帶着綠蘿暫時住了下來。
段瑞等人離開之前,還許諾了她:“四妹,哥哥們過不了幾日就能接你回去,庵子裏一切都打點好了,你休要害怕,想吃肉就直接跟後廚說。”
喬桐點頭,其實離開了段家,就等同于遠離了沈墨,除了有點想小老虎之外,還真沒什麽不妥。
***
蕭長恒闖入了喬貴妃的寝殿。
此時,喬貴妃正倚靠在軟塌上,宮人在給她的指甲上塗着鳳仙花汁。
“娘娘恕罪啊,殿下執意要進來,奴才擋不住!”宮人顫顫驚驚道。
喬貴妃揮了手,讓宮人退下,待內殿只剩下母子兩人時,喬貴妃從軟塌上下來,看着蕭長恒怒視她的目光,她很是不滿。
蕭長恒眼中沒有絲毫敬意:“母妃,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喬桐才多大?你竟然讓她去修行!你會害了她一輩子!”
喬貴妃自诩很了解自己的兒子,他絕非是一個心善之人,卻是對喬桐格外不同:“你還好意思說本宮?!若非你一意孤行,還想要越過本宮,直接去你父皇跟前求娶她,本宮也不會出此下策,真正害了喬桐的人是你,不是本宮!”
蕭長恒握緊了拳頭,他知道喬貴妃根本不會顧及他的感受,不管是喬貴妃,還是喬家,他們想要的都是至高無關的權勢,而要想得到這一切,沒有他也是辦不到的。
蕭長恒給了喬貴妃最後一次警告:“母妃,你聽清楚了,再有下次,我定不饒恕!”
丢下一句話之後,蕭長恒甩開廣袖,決然而去。
喬貴妃看得出來,蕭長恒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她有些心虛,不過很快就寬慰了自己。
這世間的男女.之情最是缥缈朦胧,卻又讓人格外垂涎。但事實上,風一吹,那份缥缈朦胧又會消失殆盡,是剩下失望與後悔。
她從不信男女.之情能持續多久。
想來,蕭長恒終有一日會明白。
***
過了幾日,歐陽愠去庵子裏看喬桐,見她非但沒有消瘦,小日子還過得不錯,歐陽愠打趣道:“喬妹,你怎的沒有剃光了?”
喬桐:“.......”談話簡直沒法繼續下去。
就算她再怎麽無所謂,也不想當小光頭.......
歐陽愠在庵子裏待了小片刻,因着是“男子”身份,她不宜久留,離開之前有意道了一句:“沈墨可曾來過?”
喬桐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這樣一問,搖頭道:“不曾,表哥為何會提及小舅舅?”
歐陽愠意味深長的看着喬桐,真是個小傻瓜,被人盯上了,她還一無所知呢!
“沒事,表哥就是随口問問,不過自從你奉旨修行之後,沈墨就不見了蹤跡。”
喬桐一怔,完全不明白歐陽愠的意思,更是猜不到沈墨他會去哪裏。
盛夏雷雨頻繁,這一天夜裏,外面電閃雷鳴,喬桐又做了一個可怖的夢,她從夢中驚醒時,有人摁住了她的肩膀,試圖給她安撫。
屋內的小油燈還是亮着的,綠蘿已經昏死了過去,喬桐一睜眼就看見了沈墨坐在床榻邊,正俯身與她對視。
喬桐驚魂而定,又被沈墨的突然出現給吓到了:“小,小舅舅......你這麽來了?”
沈墨前額的碎發上沾着雨水,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勁裝,像是夜行衣,身後不遠處的地面上擺放着一件蓑衣,他像是剛從雨中來,身上帶着涼氣。清俊的眉目因為沾染上了水漬而顯得更加俊挺。
“夢見了什麽?”沈墨避開了喬桐的話,而是直接問道。
外面雷神轟鳴,看樣子暴雨是要持續到天明了,沈墨靠的非常之近,眼神威壓,喬桐只好如實道:“我夢見了一婦人入了庵子,她要生産,但....卻是被人下毒,血崩而亡,一屍兩命!”
這夢委實荒唐,喬桐甚至還記得夢裏那婦人的相貌,可她卻從未見過那人,也不知道為何會夢見。
沈墨這時蹙了眉。
他發現,喬桐的夢境竟然和事實毫無差別,明日齊國公府的少夫人的确會路經此地,并且難産而死。
沈墨眼神深沉的看了喬桐好一會,寧願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肚子疼麽?”沈墨突然問道。
喬桐一愣,她這才察覺到小腹處有絲絲異樣的感受,說不清的難受,她沒有多想,還以為是自己臉色難看,所以沈墨才會這樣一問。
“嗯,有點。”喬桐說話有氣無力。
沈墨這才放開了她的肩頭,他站直了身子,從懷中取出一只包裹出來,聲線無波,仿佛是在說着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東西都在裏面了,你拿去用吧。”
說吧,他轉身走遠了幾步,但一直站在屋內,沒有離開。
喬桐身子發酸,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渾身上下難受的要命,她好奇的打開了包裹一看,只見裏面是一條條的類似于面巾的東西。
喬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問道:“小舅舅,這是何物?”
“.........”
沈墨高大的身子一僵,他是背對着喬桐站着的,此時,他側過半張臉,看着榻上的人,猶豫了片刻,才淡淡道:“看看你的床單。”
喬桐還是不明白,她依言掀開被褥一看,一抹豔紅吓的她頓時語無倫次:“我....我這是要死了?!”
沈墨有點崩潰:“你身邊的嬷嬷沒有教過你?”
在沈墨複雜的眼神凝視之下,喬桐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她懵然漲紅了臉,一句話也敢多說,小心翼翼下了榻,抱着包裹進入了淨房。
季嬷嬷的确曾經告訴她,姑娘家到了歲數就會來月事,也同她說過,來了月事之後,就可以準備嫁人了。季嬷嬷雖是留意了她很久,但并沒有告訴她到底該怎麽使用月事帶。
喬桐反複試着幾次,在淨房折騰了半天也沒出來。
不用問,沈墨也猜到了什麽,但眼下深更半夜,又是在庵堂裏,饒是他有三頭六臂,也沒法當即抓一個嬷嬷過來教她。
沈墨等了半天,終于耗盡了所有耐心,他沉着臉邁入淨房,果然就見喬桐一臉茫然的盯着月事帶。
見沈墨進來,喬桐吓了一跳,可下一刻,沈墨邁出大長腿,兩步就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手把手的快速教了一次。
他啞聲道:“懂了麽?”
喬桐:“啊——”
作者有話要說: 喬桐:小舅舅怎麽會知道,我需要什麽?
沈墨:猜的。
喬桐:可是....我不會用啊。
沈墨:沒事,我手把手的教你。
喬桐:........
歐陽愠:沈墨果然是婦女之友,值得擁有。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