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喬妹威武(中)
次日, 侯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綠蘿前去通知時,喬桐正給小霸王捋毛發,它長的太肥大了,此刻正趴在花廳下,眯着虎眼,十分享受着主子的輕撫。
只有這個時候主子才是它一個人的,整座侯府, 它最怕的人就是沈墨,凡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沈墨的身份,但是它卻可以。每次沈墨出現, 他身後便有一頭騰龍盤旋,簡直要吓死虎寶寶了。
好在它有主子庇佑,沈墨頂多是摔它幾下, 還不曾傷及它的性命。
“熬——”小霸王的聲音綿延悠長, 主子的纖纖玉手在它身上一遍遍的捋過,它感覺自己都快要舒服的冒泡泡了。
綠蘿走近,對喬桐道:“姑娘, 您猜今個兒誰人來了咱們府上?”
未及喬桐猜測,綠蘿忍不住脫口而出:“就是那位波斯公主冷香, 奴婢聽說她要向咱們夫人讨教制香的法子。可咱們夫人眼下有孕在身,況且夫人研制香料也僅是以供自己尋常所用,和波斯香料有着天壤之別,現在府上都傳開了, 說是波斯公主這次其實是沖着二公子來的。”
冷香還盯着段瑞不放?!
喬桐已經見過波斯公主幾次了,每次都是被香味嗆的沖鼻,母親有孕在身,搞不好會生下嫡子,喬桐不想讓母親被波斯公主的香料所影響到了。
“走吧,咱們也去瞧瞧,若是那位波斯公主當真有歹心,小霸王你就有口福了。”喬桐對小霸王道。
其實,小霸王還不曾吃過生肉,也不曾真正咬過人,它大概是虎屆最仁慈的老虎了。
“熬——”小霸王低低叫了兩聲,站起身在喬桐的裙擺上蹭了蹭,十分溫順。
***
喬桐來到前廳時,段家的幾位郎君皆在,她一眼就瞧見了穿着妖豔的波斯公主,才剛踏入屋子就聞到了強烈的香氣,喬桐只覺非常不舒服,就連小霸王也嗆的虎須顫了顫。
喬桐發現,愠表姐沒有過來,聽聞愠表姐自從宮宴回來之後,身子一直不适,好像是惡露不止的毛病,急的段瑞團團轉。
這廂,冷香妩媚一笑,道:“久聞侯夫人擅長制香,此番能與夫人一比高下,實乃我的榮幸。”
喬桐站在一側,聞言,心裏譏諷:原來不是過來讨教的,是來尋事的。
Advertisement
堯柔時隔十幾年再次有孕,身子骨總歸有些吃不消,濃烈的香味讓她欲要幹嘔,但對方是波斯公主,而她身為段青山的夫人,定然不能讓段家丢了顏面,即便不太情願,也得應承下來。
這時,段家的幾位兒郎,包括老太君在內,皆要為堯柔說話時,喬桐等不急的先開口道:“公主這話委實奇怪,我母親的确會制香,但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你何來“久聞”一說?況且,你沒看見我母親有孕在身麽?即便你贏了我母親,也是勝之不武。”
段家人本要開口,但聽了喬桐這話,皆默默不做聲了。
這丫頭,近日的戰鬥力極強。
越來越像段家人了!
因着段家不宜正面針對波斯公主,但是喬桐可以,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即便對波斯公主出言不遜,也不會上升到國政的層面。
所以,段家人打算讓喬桐對付這位公主。
冷香面子上有些難堪,她今日之所以登門侯府,也是因為有人暗中提點了她,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一個小姑娘打了臉。冷香看向了老太君,指望着老太君能指責喬桐不懂禮數。
但老人家眯着眼,笑的會深莫測,就是不肯開口。
冷香保持着端莊的笑意:“......我無非只是仰慕夫人的才情,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請教夫人,不曾想過贏了夫人。”
段家幾人非常默契的沉默着,堯柔又是個啞巴,自然不必說話,喬桐這個年紀的姑娘,心性尚未定型,就像是炸了毛的刺猬,随時準備着戰鬥。
她和沈墨之間的事一直不清不楚,加之,她看出了沈墨對吳善善有着與衆不同之處,喬桐內心憋着怨氣沒處撒,正好冷香上門尋事,她索性發洩道:“公主這話更是奇怪了,我母親素來低調行事,為人和善,不曾展露過任何才情,公主你是聽誰說我母親會制香的?”
冷香啞然,而段家人明擺着是縱容喬桐的意思,她無話可說,又看向了一直端坐着的段瑞。
冷香自诩是個能讓男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別說是段瑞這樣的年輕兒郎,就連那些城府頗深的朝中大臣也逃不了她的石榴裙。
段瑞心思缥缈,根本無心顧及什麽波斯公主,得知歐陽愠那處損傷過大,流血不止後,段瑞恨不能去她面前切腹自盡,以示愧疚。
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冷香的眼神。
一堂屋的人繼續沉默着,喬桐根本不用教的,一言一行皆順着衆人的心思了,她又說:“公主,我方才問你話,你為何又盯着我二哥看?我二哥與表姐情投意合,婚事就要定下來了,你莫要勾搭我二哥!”
勾搭不是一個好詞。
常年習得漢文的波斯公主自然是一清二楚。
冷香的表情已經開始抽搐,呈現出詭異的猙獰,仿佛她這張臉根本不是真的一樣。
段家衆人:“.......”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老五這般威武,衆人眼神欣慰至極,也沒枉他們疼惜了這丫頭一場。
這時,府上的下人過來通報一聲:“老太君,方才二殿下遞了名帖,說是要拜見您二位。”
蕭長恒怎會過來?
段家人面面相觑,很快就用眼神交流了一圈,仿佛已經默契的達成了某種共識。
冷香從起初的自信洋溢,到了現在已經如同身置虎穴之中。她心道:陰謀!今天這一切定然是陰謀,肯定是段家人事先就讓喬桐準備好了過來羞辱她!
不過,蕭長恒登門了,也正好給她解圍。
冷香覺得,她可能好一陣子都不想再接觸段家人了,除了段瑞之外。
***
冷香稍稍待了片刻就辭別了,老太君瞧着堯柔的臉色不太好,她老人家自己也覺得身子乏力,頭顱沉重,似乎想到了什麽,當即道:“來人!速速請郎中過來給夫人診治!”
她自己倒是不要緊,堯柔和孩子萬不能出了半點岔子,這可是段家唯一的香火啊.......
老太君和堯柔以身子不适為由,并沒有見蕭長恒。
明知這是大不敬,但老太君還是這樣做了。
蕭長恒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段家人皆是一清二楚,今日冷香一登門,堯柔和老太君的身子相繼不适,這就讓段家人愈加防備了。
段瑞提議:“五妹妹,你見見二殿下,正好他是你表哥。”關鍵是你厲害!
段珏笑着配合:“是啊,五妹妹,你是段家的頂梁柱,父親和小舅舅都在軍營,尚未歸來,二殿下就靠你招待了。”
段易很羨慕喬桐:“五妹,你可以的,你行的。”
新來的大哥段良也象征性說了一句:“勞煩五妹了。”他被蕭長恒捉過,還被用過私刑,他可能不太見到蕭長恒。
喬桐一直知道自己的使命,她也明白自己不是尋常人,可.......她在段家的地位從幾時開始變得這麽崇高了?!
是以,喬桐在水榭見了蕭長恒。
除卻護院和丫鬟之外,段家人一個都沒出現,蕭長恒随了蕭炎,生性多疑,他堅信,這一定是個陰謀。
自己越是卑劣的人,越是會将旁人也想成和他一樣的人。
當喬桐示意他飲茶時,蕭長恒敷衍了一句,沒有動用段家的一滴茶水。
“表哥,你今日怎會來侯府?可是有事?”喬桐問道。
蕭長恒看着面前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他心思微動,多想将她帶走,關在了自己的寝殿,讓她成為一個人的,每日晨起第一眼便能看到她。
蕭長恒堅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是他的人,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的人。
這時,一個高大颀長的男子朝着這邊走來,蕭長恒眼力過人,突然捏住了喬桐的手腕,力道頗大:“表妹,你說我待你好不好?你幼時最是依賴我,還說過喜歡一直待在我身邊,這些你難道都忘了麽?表妹.....只要你還像以前對我,我願意放棄一切。”
蕭長恒的話讓喬桐怔了一怔。
在她的夢裏,表哥是被亂箭射死的,他死時身上還穿着龍袍,難道......如若表哥沒有去争那個位置,他就不會慘死?
喬桐并不知道蕭長恒的本性,她只記得蕭長恒的好,一想到那些可怖的夢境,還有蕭長恒的慘死,喬桐的确很想勸說他放棄一切。
如果自己答應他,他真的不會去争了?
喬桐才不會信呢。
沈墨疾步靠近時,喬桐看見了他冷峻的面容,也不知道是起了什麽心思,她很想氣氣沈墨,遂一口應下了蕭長恒:“我當然會待表哥好,你可是我親親表哥。”
蕭長恒的手一滞,喬桐的話很甜糯,但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卻是冷的,沒有女兒家對待心上人的溫熱。
親親表哥......
沈墨的置于廣袖之下的手握了握。
段家那幾位兒郎委實該罰,他才離開多久,這幾人就将喬桐推到了蕭長恒的跟前!
沈墨沒有顧及任何事,他走了過來,氣勢有些威壓,一伸手就抓住了喬桐的臂膀,讓她給拽了起來:“《女戒》抄好了麽?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踏出院門的?給我回去!”
什麽《女戒》?
他是生氣了麽?
喬桐雖是被捏疼了,但看着沈墨氣白了臉的樣子,她怎麽就那麽高興呢?!
“哦,我知道了。”喬桐見好就收,她到底不舍得徹底與沈墨決裂,這麽好看的男子,放眼整個盛京也尋不出幾人了。
蕭長恒看着喬桐在沈墨跟前乖巧溫順的樣子,他只覺無比刺眼,突然站起身想要抓住了她,卻是被沈墨一掌擊開。
沈墨轉頭對喬桐道:“你快回去!”
喬桐咬了咬唇,意識到自己可能......捅婁子了,他兩人不會打起來了吧?
喬桐不敢離開,但也不敢靠近了。
只聞蕭長恒對沈墨道:“你以為你會贏我麽?”
沈墨露出陰厲的一面時,其實看上去有些邪惡,他語氣頗冷:“我已經贏了你!”
這時,幾名護院從四面走了過來,蕭長恒知道自己今日魯莽了,他廣袖一揮,十分憤然:“沈墨,你我來日方長!”
丢下一言,蕭長恒看了一眼驚呆的喬桐,這才轉身離開。
待蕭長恒走遠,喬桐與沈墨對視了一眼,在他幽深的眸子裏看到了一種難以掩飾的愠怒,喬桐感覺到不太妙,提着裙擺拔腿就跑。
動作煞是果斷利落。
衆護院,丫鬟:“.......”五姑娘竟然還有害怕的人!
喬桐低估了沈墨的忍耐性,也同時低估了沈墨的腳力,當她氣喘籲籲的剛跑回碧落院,沈墨從她身後走來,他步履飄然,宛若是閑庭散步,小老虎跟在他身邊不遠不近的距離,仿佛是想吸一點龍氣,但也不敢過分的靠近。
綠蘿氣喘的不輕,人還沒站穩,就被沈墨擊暈了過去。
喬桐繼續往屋內跑,沈墨不緊不慢的跟在其後,直至将她逼入花廳一角,青年才稍稍舒展了冷峻的眉目,雙臂支起,将喬桐困在了欄柱與他的胸膛之間,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懷中人:“你真是不乖,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喬桐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更是不明白,方才自己為何要跑?
沈墨已經完全是成年男子的體格,他剛才軍營歸來,身上的血漬未幹,混合着淡淡的松柏香,仿佛有種強烈的雄性氣息在四周萦繞。
喬桐有些癡迷,但又膽小:“......小舅舅,你這樣子讓我有點害怕。”
沈墨低低一笑:“你的确是該害怕!”
喬桐:“.......”又想親她麽?其實她是願意的呢.....
沈墨的臉靠近,呼出的熱氣直直噴灑在喬桐的脖頸間:“可知哪裏錯了?”
沈墨的唇靠的無比之近,之前他親喬桐,都是在她喝醉的情況之下,今日兩人都清醒着,這無疑刺激太大,讓喬桐難以接受。她露出女兒家獨有的羞澀難耐說:“我今天還沒吃酒!”
真是個傻姑娘!
他想親她,還需要分時候,分場合麽?
她真該慶幸,她還年歲尚小!
沈墨薄涼的唇微動:“那又怎樣?”
一言至此,他的唇覆了上去,帶着淡淡的涼意,但力道強勢又霸道。
喬桐的菱角唇雖是飽滿彈潤,但尺寸太小,根本就不夠吃的,沈墨像一個調情的高手,沒有給她痛快一擊,只是輕磨慢輾,熾熱的呼吸故意撲在喬桐臉上,沈墨像是強忍着某種渴望,啞聲道:“小乖,你是不是喜歡我?若是你喜歡我,我現在就依了你的心意,馬上就親你。”
喬桐的心跳都快漫到嗓子眼了,她內心惶恐,但又癢癢的,仿佛渴望着與沈墨的進一步親近,愣是慢了半拍才明白了沈墨的意思。
她的心思?
明明是他想親她的?!
喬桐撇過臉去,不想讓沈墨窺探到自己的羞澀,她今日穿着一身碎花小衫,雪白色交領上還繡着一朵淡黃色臘梅,俏皮可人,像極了她自己。
沈墨的目光停留在了她下巴,他的指尖将這可惡的小東西挑起,迫使着喬桐與自己對視,用了撩人心魄的嗓音道:“你喜歡我,是不是?不承認,我就不親你了。”
說着,青年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喬桐的,別有心機的撩撥,像個風月高手,低醇磁性的嗓音繼續誘導着她。
沈墨宛若一頭成年的狡猾惡狼,正用盡心機哄騙着小白兔上當,他的唇幾乎是貼着喬桐的,又說:“小乖,只要你承認喜歡我,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什麽都行。”包括他自己。
喬桐就快招架不住了,紅暈從面頰漫延到了脖頸,之後一直延續到衣裳裏面.....
沈墨的氣息無處不在,他的身子偉岸颀長,正以威壓之勢将她圍困,喬桐腦中冒出“洪水猛獸”四個字,又想起了兩人在夢裏耳鬓厮磨的畫面,她咬了咬牙,道:“我,我無非覺得你生的好看罷了!你不要多想。”
沈墨一怔。
他從不把一身皮囊當回事,但眼下,小女子卻是宣揚獨獨喜歡上了他的皮囊。
沈墨不知該笑,還是該怒。
這時,月門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沈墨耳垂微動,稍一低頭,在喬桐的粉唇上重重啄了一口,以示懲戒。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喬桐當然是沒有察覺到院外有人,沈墨放開了她,款款落座在石杌上時,還是公子如玉的模樣。而喬桐卻是狼狽不堪,明明沒有被沈墨如何,卻是身子發軟,一雙霧蒙蒙的眸子到處亂看。
很快,月門處走來一人,是侯府的丫鬟,待靠近了幾步,低垂着腦袋,也不敢多看沈墨一眼,道:“小舅爺,侯爺有請,讓您盡快去一趟書房見他。”
沈墨輕應了一聲,那丫鬟便有速的退了下去。
喬桐還靠着欄柱站着,根本沒有從方才的悸動中回過神。
沈墨起身,像是故意遠離着誘惑,并沒有靠近她,“好好想想,下次見了我該說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喬桐:我是一個膚淺的人,只喜歡小舅舅的皮囊!
沈墨:既然你這麽喜歡我的肉體,那就拿去吧。
喬桐:能.....能吃麽?
沈墨:色香味俱全,童叟無欺。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