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賜婚沈墨(上)

小六兒出生之後, 一直都是老太君親自養着, 堯柔委實舍不得,但又不敢和婆母置喙,她還沒給孩子換過一片尿布,雖說侯府家大業大,這些事都有下人去做,可堯柔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老太君将小六兒看到太緊了,幾乎到了凡事都親力親為的境地。

出了月子, 堯柔每日都會去老太君的歸德堂用早膳,之後便一直待在歸德堂,直至用了晚飯才歸來, 但也難得抱幾次孩子,每每小六兒換尿布,或是洗澡澡, 老太君都是吩咐下人将門扇閉上的, 除卻花嬷嬷和一個大丫鬟之外,無人能進入。

堯柔愈發的起疑。

按理說......平陽侯府不缺子嗣,小六兒又是個小姑娘, 老太君的在意程度,不亞于是害怕有人搶似得。

轉眼到了來年開春, 小六兒又長大了不少,白白嫩嫩的,五官已經長開了,一雙大眼有神又晶亮。

這一天, 喬桐和歐陽愠過來看小六兒,發現這孩子一旦哭起來,嗓門格外嘹亮,而且食量也大,老太君雇了兩名奶娘輪流喂養他。

他不但吃得多,長的也快,這才幾個月過去,抱在懷裏就是一大坨了。

喬桐把小六兒逗的呵呵笑,她不由得道了一句:“其實,六妹妹才是最像侯爺父親的,瞧瞧着眼睛,鼻子,還有嘴巴,無一處不像。”

姑娘家長的父親,這可就......

堯柔擔憂的又盯着瞅了幾眼,她也發現了,小六兒的眉宇之前隐約透着一絲絲的英氣.......

這将來不會影響嫁人吧?

堯柔擔憂的想着。

老管家手中拿着家書,一手提着錦袍下擺,從小徑一路急匆匆的跑來:“老太君,夫人!侯爺他們了勝仗了,下月就能抵達盛京!”

老太君面色一喜,雙手合十,朝着天際道:“老天保佑我段家!老天保佑啊!”

這次戰事的順利超過了老太君的預料,加之段家總算是有後了,老太君心情順遂,連帶着容色也似乎年輕了不少,鬓角的幾根白發也轉黑了,身子愈發圓潤富态。

Advertisement

家書遞了過來,老太君是個疼人的,知道兒子兒媳如今感情深篤,就将家書給了堯柔,“你來看看吧。”

堯柔心裏卻是七上八下,段青山和段家的幾個兒郎下個月就要歸來,這理應是好事,可.......段青山一心想要一個兒子,不知道看到小六會不會失望?

***

西北大戰告捷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宮裏。

但蕭炎臉上并無喜色。

如今,民間百姓已經給段家軍起了一個稱號,叫做“常勝軍”。段家人也備受百姓擁護。

蕭炎是個善妒,且猜忌心極強的君王,他自是不甘心讓段家成為百姓們膜拜的對象。

況且,這次西北一戰,蕭炎心裏十分清楚,他到底使了多少絆子,但即便如此,段家幾人還是毫發無損的歸來,可見他之前的猜忌不是沒有道理的。

加之,平陽侯府喜得千金一事,蕭炎也聽說了。

堯柔嫁給段青山還不滿一年,段青山那厮也離京快快一年了......可他們的女兒卻已經出生了!

段青山到底是有多勤快?能在那麽短的時日之內就讓堯柔懷上孩子?!

常鏡作為勘糾司的二把手,自是掌控着整個大魏朝的消息資源,看得出來,蕭炎今日異常的暴戾陰蟄,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皇上,段家一行人下月就要入京,是否繼續追殺?”

蕭炎看着面前年輕的心腹,突然暴戾出聲:“繼續追殺?爾等已經追殺了一年了!可曾有任何進展?!”

常鏡不敢繼續多言,只是低垂着頭顱,看着黑色大理石地面。

勘糾司是蕭炎還在皇子的時候,一手培養起來的特務兼殺手組織,尋常的人頭任務只要布置下去,對方活不過十二個時辰。

可是段家倒好!

整整一年過去了,也不曾要了誰的性命!

蕭炎揉了揉眉心,自登基之後,鮮少會這般頭疼,片刻後,他低沉道:“滾!”

看來,段家是非除不可了。

蕭炎不會允許任何威脅存在!

屆時,他要讓段青山死在堯柔面前,讓那婦人知道,誰才是這世間最值得托付的男子!

***

四月滿城花開,這一天風和麗日,柳絮飄了半城。

英雄歸來,長街兩側早就聚集了無數百姓。本可容納數輛馬車并行的長街,這一日卻是被圍的水洩不通。

喬桐原本還想跟沈墨賭氣,誰讓他不給自己書信的?

可真到了這一日,她還是忍不住早早就從侯府出發了。

雖是昨個兒興奮了一宿,但半分也不影響小美人的積極性。

已經時隔一年未見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尚未長開的小姑娘,這個年紀的女孩兒變化甚大,別說是一整年了,就是幾個月不見,也能瞧出明顯的不同。

沈墨已經是盛京第一公子,頗受京中女子追捧,不少姑娘們還手捧果籃與鮮花兒。喬桐生怕沈墨被莺莺燕燕迷惑了雙眼,而看不見弱小又可憐的她。

于是,喬桐穿了一件醒目的鵝黃色衣裙,發髻上還紮了鵝黃色絲帶,她就像一只起舞在林間的精靈,提着裙擺一路奔來,無比的招搖,漂亮,靈氣,帶着少女獨有的芬芳。

段家軍已經進入城門,為首的幾位将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氣勢磅礴。

喬桐自動忽視了段青山等人,她的眼中仿佛只看到了沈墨。他着一身銀甲,兜鍪上大紅色纓穗随着春風飄逸,比一年前還曬黑了些,五官更顯得英俊挺拔,他仿佛不再是上個月才及弱冠的青年,而已是頂天立地的偉.男兒。

喬桐站在人群中,根本擠不到前面去,但她絕對不是那種可以放棄美男的女子,一個勁的往前面擠。

綠蘿一直跟在喬桐身後,卻是不知被人.流擠到了何處。

這個時候的喬桐,肯定是沒有心思去照料自己的貼身丫鬟。

這時,沈墨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那抹醒目的鵝黃色,還有他念了已久的姑娘。看着喬桐不顧一切朝着自己靠近,沈墨的心頭像是被一根柔軟的羽毛劃過,心尖顫了顫了,又酥了酥,說不出來的感受。但唯有一點十分明确。

他想要靠近他的姑娘,擁她入懷,聽着她絮絮叨叨說着糊塗話。

一年過去了,沒有他在身邊,不知道她是不是變得更傻了?

沈墨踢了馬腹,他來到人群,朝着喬桐伸出了大掌。

段青山和段瑞幾個人愣了愣,這個沈墨,現在是愈發不顧及了世俗眼光了......

不過,男兒大丈夫,喜歡的姑娘自然是要寵着,怎會讓世俗偏見阻礙在兩人之間?!

喬桐呆了呆,如此近距離的看着沈墨,她的小臉突然漲紅了,無意識的羞答答的伸出了手,緊接着沈墨長臂一用力,輕易就将喬桐抱上了馬背,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面。

此時,萬人空巷,喬桐騎在馬背上,突然感覺自己高大了不少,她看着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豔羨,有嫉妒,也有猜忌.......但她竟然非常得意,而且還很洋洋自得。

喬桐的後背能感覺到明顯的僵硬,她不敢轉過頭去,但依舊能清晰的察覺到男人的呼吸,還有他圈着自己的結實雙臂。

喬桐興奮的不行,仿佛在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小舅舅偷情了......

她偷瞄了一眼沈墨的手背,他的手很好看,修長筆直,但也碩大強韌。

沈墨帶着喬桐繼續往前走,小姑娘越長大越壞,還故意讓他懷裏縮了縮,以為他不知道?

沈墨穿着銀甲,不想傷了喬桐白嫩的肌膚,所以雙臂一直圈着她,不準她輕易亂動。

她倒是個膽大的,此刻無數雙眼睛正看着,她還能偷偷摸摸的占他便宜。

沈墨低低一笑,好看的唇不由自主的揚了揚,他原本就很少會笑。此刻這一笑令得在場的姑娘和婦人們一陣目眩。

如斯郎君,如谪仙下凡,實乃人間少見矣。

段瑞瞧着這一幕,他四處張望着,卻是遲遲沒有看到歐陽愠的身影,就連五妹妹也知道排除萬難趕過來,可是她卻那般心狠,一年的相思早就壓抑成災,段瑞緊蹙着眉頭,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

人和人之間的待遇這就那麽大呢?!沈墨被美人投懷送抱了,他自己卻是孤寡一人。

***

段青山領着幾位少将軍入宮複命,喬桐被人先送回了侯府。

回府之後方知綠蘿被她弄丢了。

這就.......

喬桐帶着愧疚感,跟老太君要了兩名護院,對他二人道:“你們速速将綠蘿接回來,她是路癡,萬不能被人牙子拐了。誰将綠蘿安然帶回來,我就将綠蘿許配給誰。”

兩名暗衛唇角抽了抽。

那個叫做綠蘿的丫鬟,他二人是見過的,相貌還算标致,而且為人通透,又勤勞。

其中一個暗衛道:“五姑娘此話當真?”綠蘿還比她年長了幾歲,是該嫁人了。

喬桐說:“我說話幾時不當真了?”

暗衛:“.......”

二人垂着腦袋,當即出府尋人。而且一出府門之後,幾乎是争先恐後的狂奔而去。

***

大殿之內,蕭炎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跪地的段家幾人,他緩了片刻才讓這幾人起身,面露欣慰之色:“段愛卿教.導有方啊,幾位少将軍都是青年才俊,實乃我大魏之福!”

不得不說,段家的幾位郎君都是挺拔如松的俊美男子,本事不凡,而且一個個無半分不良癖好,簡直都是麒麟之子,真真是羨煞旁人。蕭炎心裏很清楚,他自己的幾位皇子是沒法和段家兒郎相比較的。

段青山沒有打算謙虛,上次的.奪.妻.之仇還沒報呢,他非常樂意膈應蕭炎:“是啊,皇上,臣也認為,臣的小舅子和兒子們都是出類拔萃的郎君。能文能武,品行端正,這些皆與我段家百年家風脫不了幹系。”

蕭炎:“.......”

衆大臣:“........”

蕭炎脾氣暴戾,加之十幾年貴為帝王,讓他早就失去了當年的忍性,此刻恨不能将段青山等人給砍了。

視線在段家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沈墨身上,蕭炎總覺得他有些似曾相識之處,但又無法說個所以然出來。

蕭炎象征性的賞賜了段家一些良田金銀,卻是沒有給人任何實質性的官職,也就是說沈墨與段瑞幾人雖是立了軍功,依舊是沒有功名傍身的段家子嗣。

朝中大臣都瞧出了苗頭了。

立了如此大功,皇上竟然只賞賜了身外之物,可見朝廷根本不打算重用段家人。

段家的那些宿敵還以為段青山會大為不滿,但下朝之後,段家人卻是歡歡喜喜的出宮了。仿佛對皇上的賞賜甚是滿意。

衆大臣:“........”段家估計憋着大招呢!

***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平陽侯府大門外響起。

守門小厮看清來人,當即燃起了炮竹,幾乎是一瞬間,炮竹聲響徹整條巷子。

段青山跳下馬背,直接将手中的缰繩抛了出去,一陣風一樣的跑進了府門,管家正上前相迎,還沒跟他說上一句話,就被他撞到了一邊。

庭院中,老太君領着阖府上下已經等候已久。

“恭迎侯爺,恭迎小舅爺,恭迎公子們回府!”下人們訓練有素,齊齊行禮。

段青山顧不得讓人起身,先是與堯柔深情對望了一眼,這才給老太君磕頭,他撩袍跪下:“兒子讓母親擔心了!”

老太君笑着點頭:“不曾擔心你!”知道他會安然歸來。

段青山:“......”好吧.....母親不擔心,想來夫人一定是牽挂着他的。

段青山起身,也不顧在場諸人,直接拉起了堯柔的手:“夫人,辛苦你這一年來了,小六是個姑娘,我也甚是歡喜的。”

此前,老太君又重新修書了一份給段青山,告訴他小六是個姑娘,還說第一份家書是筆誤之故。

那日收到家書,段青山心裏先是狠狠震驚了一下,母親是上了年紀了麽?男孩兒和女孩兒,她都分不清了?

不過轉念一下,是女孩兒也好,他養大了好幾個小子,還沒養過閨女,只要是堯柔給他生的,他都喜歡。

“嘎~嘎~嘎~”

這時,奶娘懷裏的小六兒樂呵呵的笑了幾聲,一只手還塞進了嘴裏,正吃的不亦樂乎。

段青山等不及的要抱着他了,衆人在回盛京之前,都知道了小六兒是個“姑娘”,已經準備了不少粉粉的禮物,此刻都湊過去看了一眼小六。

段青山接過孩子,放在懷中掂了掂,瞧着小東西精致的五官,有神的眉目,還有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唇,段青山心思缥缈,良久才回過神,嘆道:“這孩子生的很霸氣。”

老太君:“.......”

小六就是典型的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段瑞與段珏也搶着抱,孩子再次落入段青山懷裏時,他非常不合時宜的尿了......

段青山看着淅淅瀝瀝的尿液,總覺得這孩子的尿量很大,一點不像個柔弱的女孩子........

府上設了洗塵宴,老太君告訴段青山:“小六的小名,我擅做主張,已經給他取了,就叫君君,君子的君,你看怎麽樣?”

段青山其實更想給小六取一個淑女的名字:“母親,小名叫君君尚可,可大名就叫段悠吧。”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正要表達他對堯柔的愛意。

老太君臉色一僵,“不妥!我看就叫段武吧,我已經命人記在了族譜上了!”

那就很難更改了,除非叫齊族中長老過來一一見證。

段青山撇了撇嘴,心裏甭提多變扭,他的好閨女,起了個什麽粗糙的名字?!

段青山不好直接與老太君鬧罅隙,只能暫時憋着,等到合适的機會,一定要給女兒取一個詩情畫意的溫雅名字。

席間,喬桐時不時的偷瞄沈墨,以免小姑娘又胡思亂想,沈墨也回應了幾次。

每次沈墨一回應,喬桐就羞澀的不知所措似的。

她的情緒,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段瑞看到這一幕,愈發坐不住了。

歐陽愠沒有去接他回城就算了,今日洗塵宴也沒出席,也不知道此刻身在何處?

段瑞不好意思問出口,一頓吃的沒甚滋味。此前在西北,他只能堪堪忍受着相思之苦,可是如今,他已經回了盛京,卻還是瞧不見心上人,怎叫人不憋悶?!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

洗塵宴過後,段青山幾人回院沐浴,老太君特意命人準備了艾葉水,以求洗去一身殺戮塵埃。

喬桐今日雖是與沈墨接觸過了,但還未曾說過一句話,綠蘿此刻還沒有被尋過來,她帶着小霸王一直在紫竹苑外踱步,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對小霸王道:“我去看看小舅舅,你在此處守着,記住了,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小霸王舔了舔老虎須,又點了一下頭,很乖順的站在了月門外當起了門神。

至于主子到底要幹什麽壞事,他選擇不過問,這萬一惹怒了主子,苛扣他的美食就糟了!

這廂,喬桐直接邁入了紫竹苑,她很好奇,沈墨的院子裏從來都看不見下人,也不曉得尋常時候都是誰伺候他洗漱就寝?

按理說,像沈墨這樣的世家子弟,身邊早就該有通房伺候着了。

門扇是閉着的,喬桐推門而入,她知道沈墨極有可能還在沐浴,她聞到了淡淡的艾葉湯的氣味,很好聞。

“有人麽?”她裝模作樣問了一句。

其實,喬桐在院外和小霸王說話時,沈墨就知道她來了。

他想她入骨,但他一身汗臭,從西北入京,足足一月的風霜露宿,只怕會毀了小姑娘心中的完美模樣。

沈墨沒有答話,他以為喬桐會在外間安靜的等着他,可就當聽到淨房外的動靜時,沈墨坐在浴桶中,身子突然一滞。

他即便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喬桐炙熱的小眼神.......

沈墨一手扶了扶額,一時間不知拿她如何是好。有時候,他都分不清,喬桐到底是喜歡他?還是更喜歡他的一身皮囊?

一想到喬桐對長的好看的男子,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沈墨無奈嘆了口氣。

她只能看他!

沈墨背對着喬桐,從浴桶中站了起來,一瞬間,随着“嘩啦——”的水聲,男人矯健修韌的.軀.體毫無保留的呈現了出來,淨房的光線昏暗,但足可以讓喬桐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半張着嘴,看呆了去。

男人是典型的寬肩窄腰,後背線條優美,尋不出一絲絲的贅肉,仿佛每一寸肌理都蘊含着強大的爆發力。

視線落在了男人修韌的腰肢上,緊接着往下......

喬桐感覺鼻頭一熱,她擡手摸了摸,看到手背上的血漬時,當即放下了帷幔,提着裙擺一溜煙的跑了。

小霸王正和幾只蝴蝶兒聊的歡暢,見主子慌亂失措的逃出了小舅爺的別院,也不知道到底是瞧見了什麽樣可怖的光景?

***

綠蘿已經被尋回來,她瞧見喬桐面紅耳赤,還血流不止,吓哭了去:“姑娘,您這是怎的了?”

這時,一個模樣周正的暗衛上前:“五姑娘,是屬下找到了綠蘿。”所以,我的終身大事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了.......

喬桐哪裏還記得自己許諾過的事,腦子裏全是美人出浴的畫面,幸好在沈墨跨出浴桶之前,她先一步離開了,否則她真的要毀了小舅舅的清白了。

喬桐腦子鬧哄哄的,誰也沒有理會,她提着裙擺,一路跑回屋內,之後一頭栽進了床鋪了,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仿佛只有這樣才是安全的。

幸好.....幸好小舅舅并不知道他被自己偷看了。

暗衛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綠蘿:“綠姑娘,我叫水長東,你可一定要記着我,今日是我将你尋回來的。”丢下這一句之後,暗衛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綠蘿感覺不太妙.......

這廂,沈墨沐浴過後,将墨發擦幹盤起,穿上了時下貴公子偏好的月白色錦袍,這才走出了庭院。

今日剛回京,還有諸多軍務要料理,上輩子的沈墨将大業看成是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但是如今,他太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

沈墨去了碧落院,他過來時,綠蘿正急的團團轉,突然看見了沈墨,她也呆了呆。

此前只覺小舅爺是神仙一樣的男子,時隔一年再看沈墨,只覺此人眉宇俊朗,氣度非凡,以綠蘿稀少的文墨,根本找不出一個合适的詞去形容他。

“怎麽回事?你家姑娘呢?”沈墨濃眉微蹙。

他今日那個舉動,可能存了迷惑喬桐的心思,既然看了他了,就不準再看其他男子。

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吓壞了?

她不是很喜歡他的一身皮囊麽?

綠蘿如實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是怎麽了,方才只瞧見姑娘流血不止,可姑娘自己關在了房裏,奴婢怎麽敲門都不應,小舅爺,您快些想想法子吧!”

流血不止......

沈墨神色凝重的看了眼門扇:“........”

作者有話要說:  喬桐:都別管我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沈墨:好。

喬桐:.....你走了試試!

沈墨:好。

喬桐:不準走!

沈墨:......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