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塵埃落定
宮裏的人很快就傳了消息到平陽侯府。
段青山屁股還沒坐定, 就被沈墨派回來的探子吓了一跳。
他猛然之間起身, 看着侯府的萬裏浮雲,片刻之後方道:“沒想到這麽快就要變天了!”
他已經等了太多年了,那些為了這場皇權命隕的好兄弟們,若是在天有靈,看着這一幕,也定然會欣慰的吧。
此時,堯柔也在段青山身邊, 方才探子對段青山所說的話,她也聽的一清二楚。
什麽叫做皇上被二殿下殺了?
段青山很快收斂神色,當即吩咐了下去:“來人!聽我命令, 馬上派人去将軍府給堯大将軍和冀侯送消息,就說已經是時候了!”
“是!”
段青山轉過身,雙手握住了堯柔的肩頭, 仿佛今後不用再瞞着她任何事, 段青山如釋重負:“夫人莫慌,我會很快跟解釋清楚一切,你收拾一下東西去母親那裏, 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麽事,切記莫要踏出府門半步。”
段青山很少這樣嚴肅, 堯柔自然是知道事态的嚴重性。
即便她不問政事,也知道段家和二殿下是對立的,二殿下殺了皇上,這不是要篡位麽?一旦二殿下坐上那個位置, 段家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
堯柔連連點頭,打了手勢道:“侯爺務必小心。”
段青山知道,他的小啞巴心裏也有他了,他的唇湊過去,十分為老不尊的親了愛妻一口,這才大步邁出了堂屋。
堯柔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覺越活越回去了,怎的還心亂了呢......
***
喬桐這幾年被保護的太好,以至于噩夢都少了,她根本不知外面已經變了天,正帶着小霸王在園中散步,走着走着就撞見了段珏,還有他身邊站着的常鏡。
Advertisement
幾人都愣了愣,段珏額頭溢出豆大的汗珠子,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喬桐對段珏說:“三哥,你這要是要.....劫獄?可咱們侯府的守備森嚴,你是走不掉的。”
段珏唇角一抽,在這個萬般緊張的時刻,他竟然被逗笑了:“五妹妹,你快去祖母那裏,三哥今日有事要辦,沒有功夫陪你了。”
喬桐撇了撇嘴,她心道,就算是三哥将常鏡放走,她也不會阻擋的,可是一想到對方要割她的手指,喬桐瞪了他一眼。小霸王如今已經長成了猛虎,它站在喬桐身側時,喬桐一手揉着它頭頂的毛發,一人一虎就那樣眸色不善的看着常鏡。
常鏡倒是很喜歡這個性子古怪的丫頭,可.....他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了,“段珏,時間緊迫,二殿下此人性子暴戾,現已掌控皇宮,随時會對侯府發動攻勢!”
事情已經發生,常鏡便沒有遮遮掩掩,直言道。
喬桐一驚,粉唇張了張,一臉不可思議。
段珏無奈:“常鏡,你又何故吓她?”
常鏡的确是故意存了心思吓吓喬桐,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如此多此一舉。
段珏對喬桐道:“五妹妹,快別發呆了,你去尋祖母,三哥先走了。”
說着,段珏握着常鏡的胳膊,将他往前院帶去。
喬桐與小霸王對視了一眼,道:“小舅舅才是天選之子,表哥這般執迷不悟,還是會害死了自己,我....我還是躲躲吧!”
“........”小霸王耳朵豎了豎,還以為主子是要出什麽大招,原來是要躲起來。
***
這廂,常鏡被帶到堂屋時,段青山,段瑞,歐陽愠幾人皆在。
常鏡雖是年紀尚青,但已經是勘宗司二把手,知道太多蕭炎的秘密,蕭炎雖死,但是勘宗司尤在,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勢力,而且只聽命于皇權,蕭炎一死,勘宗司自是會落在蕭長恒的手裏。
勘宗司的勢力一直蟄伏在暗處,十分難以對付。
常鏡很識時務,尤其是知道蕭炎已死,他的眉目之間的陰沉仿佛消散了不少,常家上下數百條人命,還有那些冤死的戰士,終于有機會得以昭雪了!
常鏡知道段青山等人想要什麽,他道:“狗皇帝從來都不信任蕭長恒,早年在他身邊安了不少探子,這些人不同于勘宗司,不是聽命于皇權,而是将狗皇帝當做是唯一的主子。只要有了合适的機會,他們一定會暗殺蕭長恒。”
蕭長恒如果死了,朝中局勢必定大變。
三殿下雖也是喬貴妃之子,但無心争權,如今遠在揚州,那麽沈墨作為皇太子,勝算就是最大的了。
歐陽愠這時看了一眼段瑞,眼神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趟。
二人剛在一處無人的地方站定,歐陽愠直言道:“段瑞,父侯已經将你們的身份都告訴了我,你是先太子的兒子!算起來,你比沈墨更名正言順,你要争麽?你若争,我冀州定全力相助!”
段瑞蹙了眉,不太喜歡歐陽愠公事般的談話方式,好像在與他談交易。
段瑞到底不舍得斥責她,說:“我帶兵打仗尚可,可國家大事上,遠遠不如沈墨,我也沒那個心思。”
可是歐陽愠不一樣啊,她自幼懂事開始就想着謀劃大業,如今即便恢複了女兒身,還是志向未改。
得知未婚夫的身份之後,歐陽愠的野心再一次被燃起。
歐陽愠嗔了他一眼:“你這個呆子,放眼天下,多少豪傑為了權勢争破了你腦袋,你倒好,就快要送上門的皇位,你卻是不要?你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
段瑞喜歡極了歐陽愠,但......歐陽愠的野心讓他為之害怕:“夠了!你馬上就要嫁我!凡事都要聽我的,大婚之後你就安居後院,相夫教子,莫要想那些沒用的東西!冀侯都不曾像你這般野心勃勃!”
歐陽愠被段瑞一吼,愣了愣才回過味來,她發現這呆子雖是愛她,但他也是有底線的,他對沈墨,和對侯府的忠誠,可能高過對她的心悅之情。
歐陽愠突然很有挫敗感,剛要轉身離開,段瑞拉住了她的手腕:“愠兒,人活着不過也就匆匆數十年,你就莫要執念了,聽我一言,萬不可肖想那個位置,這些年已經死了太多人了!”
看着心上人愠怒的臉,他又說:“當真不值得啊,你看,狗皇帝當初殺兄弑父得來了皇位,可是結局呢?還不是被自己兒子給殺了?你我情投意合,将來好生過日子,這比什麽都強。榮華富貴自然也會有的,可斷然不能是那個位置。愠兒,你且聽我一言,可好?”
歐陽愠不是沒有觸動,她只是執念了十幾載,她一時半會改不掉啊!
就像是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着某個東西,突然有一日讓人放棄,這是需要時間慢慢緩和的。
這時,守門将士大步跑了過來,人還未至堂屋,聲音便到了:“侯爺!大事不好了!咱們侯府被一衆來路不明的兵馬包圍了!侯府四周都被澆上了火油,一旦起火,後果不堪設想!”
段瑞和歐陽愠瞬間止了話。
看來蕭長恒是要趕盡殺絕。
老太君這時由衆丫鬟婆子簇擁着走了過來,其實,她的身子骨一直很好,懷中還抱着肥嘟嘟的小六兒。
老太君一般不管府上的事,一旦她插手了,那必定是大事了。
沈墨此刻還未歸來,老太君心裏清楚的很,蕭長恒是想以侯府威脅沈墨,不過她老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斷不會将蕭長恒這等小兒放在眼裏,“我侯府的荷花池連通着護城河,想放火燒我侯府?他也不想想,這座府邸可是太.祖.皇.帝.當年親賜下來的,就憑他蕭長恒也想毀了我段家?蕭炎都沒那個能耐,何況是他?!”
“聽我吩咐,侯爺和幾位公子留在前院鎮守!其他人,不管是主子,還是仆從都去荷花塘邊待着!天沒塌下來,我侯府就亂不了!”
老太君氣勢磅礴,就連歐陽愠都暗暗敬佩,衆人皆心知肚明,馬上就要發生什麽。
一陣安靜中,小六兒拍着巴掌,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唇角流着哈喇子,馬上就要長出乳牙了。
***
蕭長恒殺了蕭炎之後,當即舉兵造反。
自得知自己染上了花柳病,蕭長恒抛開一切顧慮,調動了兵馬圍困皇城,哪怕只能在那位上坐上一天,他也要殺了沈墨!
蕭長恒手持長劍立在巍峨的宮宇之下,居高臨下的看着沈墨帶來的兵馬,唇角譏諷一笑。
“沈墨,你當真奸詐至厮,你讓我動手殺了父皇,自己再行清君側?”
沈墨着一身常服,似乎根本沒有将今日的宮變放在眼裏,他長身玉立,清冷的眉目之間,隐有一絲絲的不屑溢了出來。
面對這樣的沈墨,蕭長恒更是憤然。
他将沈墨視作一生的勁敵,而沈墨卻沒有将他當回事。
這種被對手藐視的憤怒,讓已近瘋狂的蕭長恒揮劍指向了沈墨:“這一次,我不會輸的!沈墨,你難道不想知道喬桐上輩子是怎麽死的麽?”
終于,沈墨的表情有了一絲絲的變化,他當然知道!
沈墨做了一個手勢,他身後的人綁來幾個婦人,是喬貴妃,還有蕭長恒已經有身孕的妻妾們。另外,還有一人則是喬家的庶女-喬酥。
此女這輩子和蕭長恒沒有任何的幹系,但沈墨還是将她捉來了。
“蕭長恒!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當初你離間我二人,利用她的良善對她下了蠱蟲,迫使她來刺殺我,你以為我不知道?!”
喬酥被帶了上來,她吓的像只無力的耗子,不明白為什麽要扯上她。
沈墨這時突然臉色一變:“此女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說着,當着衆人的面,一劍捅了喬酥。
死亡來的太猛太急,就在失去意識那一瞬,喬酥腦中閃過數個畫面,她好像看到了蕭長恒終于對她百般溫柔了,還看見自己掐死了喬桐,但她随後就死在了沈墨的劍下,沈墨還對她說:“你死不足惜!”
這畫面太過眼熟,喬酥的臉跌入塵埃裏,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麽蕭長恒這輩子不願意接近她,又為何今日會這般死相的緣故了。
原來都是報應啊!
喬酥在明白了一切之後,徹底咽了氣。
喬貴妃面色煞白,一時間根本無法相信蕭長恒和沈墨之間的談話。
什麽這輩子和上輩子?
而她顧不得多想了,十幾年的謀劃,成敗皆在今日。她只是沒想到會冒出一個沈墨!
“長恒,你快救本宮!”喬貴妃喊道。
她這輩子的夙願就是當上皇太後,如今大局就要定了,她萬不能死在最後的關卡。
蕭長恒看着那個一直高高在上,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婦人,道:“母妃,兒子的大業将成,你難道不應該為兒子犧牲一下麽?”
喬貴妃感覺到了蕭長恒的變态:“你!長恒!本宮可是你的母妃啊,你快救救本宮,沈墨現在還不是你的對手!”
卻在這時,身後大批兵馬湧了過來,為首的幾人正是吳皇後的嫡兄承恩伯,堯大将軍,還有冀侯。
喬貴妃轉身一看,面色一陣灰暗:“長恒!”
不管朝中的大臣如何支持蕭長恒,但都是沒有兵權的文臣,而沈墨不一樣,不管是冀州,平陽侯府,還是堯大将軍府,都是擁兵自重的軍閥。
疾風拂過,蕭長恒長劍一揮,命人将朝中百官都一一押了上來,一手還拖着龍頭玉玺。
“先帝已駕崩,朕乃實至名歸的新帝,朕有傳位玉玺在手,誰敢不服!”蕭長恒的長劍指向了匍匐在地的大臣們。
大臣們顫顫巍巍,原本一大半都是支撐蕭長恒的,此刻被困在皇宮,身家性命皆在蕭長恒的手裏,就算是不想支持蕭長恒的官員,此刻也只能俯首稱臣。
喬老爺子率先領頭,以頭點地,率先呼喚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權勢讓人癫狂,這話一點不假。
随着喬家的帶動,官員們紛紛高呼萬歲。
這時,承恩伯站了出來:“萬歲?皇上是怎麽死的,我等都心知肚明,自古皇位嫡長襲位,二殿下既非嫡,又非長,試問如何能名正言順?!”
喬老爺子已然将自己當做是新帝的外祖父了。
至于剛剛死去了喬酥,亦或是被沈墨的人挾持住的喬貴妃和喬淑,他都沒有放在眼裏,這些人就算是全死了,他也不會感知痛心。
“大膽!當今除卻新帝之外,還有誰才是名正言順?!”喬老爺子喝道。
承恩伯拿出一枚太子印和吳皇後的信物,展示給衆人看之後,道:“沈墨是我嫡親的外甥,他就是當年的皇太子。除卻太子印之外,平陽侯也可作證!”
話音剛落,喬老爺子明顯一怔,他一直以為段家極力想推崇的人是五殿下,原來是沈墨!
他竟然還是皇太子的身份!
事到如今,喬老爺子不可能放棄眼前的榮華富貴,道:“笑話!伯爺是皇太子的嫡親娘舅,手中當然會有皇太子的信物,但這并不代表你随随便便找出一個人就能冒充皇太子,衆人皆知,皇太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官員們紛紛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了起來,倘若沈墨的身份是真的,那麽他才是普天之下,最為名正言順的新帝人選。
堯大将軍沒甚耐心,他知道平陽侯府外已經被人團團圍困,女兒和外孫女的安危要緊,揮着長刀:“誰敢不承認皇太子的身份?老子的刀可沒長眼睛!”
如今,冀侯,平陽侯府,還有将軍府皆聽命于沈墨,哪怕他不是皇太子的身份,今日也能成功。
沈墨揉了揉眉心,如蕭長恒所想的那樣,他的确是沒有将今日的事放在眼裏。也不知道喬桐眼下如何了?她那樣的性子,定然不會害怕,搞不好還想着馊主意逃出府。
若是留在府上,定然是安全的。
可若是離開......
沈墨蹙眉,到了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将她寵着如今的性子,到底是對?還是錯?
沈墨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威壓之感,他往前邁了一步,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看着他。仿佛他出現的地方,世界都安靜了。
沈墨從袖中取出半片玉麒麟,這一塊是從蕭炎手裏奪過來的,還有一半在喬桐身上。他醇厚的嗓音極具穿透力:“此物可號令天下兵馬,想必在場的諸位皆知。你們是否承認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聲令下,爾等只有死路一條!”
衆人:“.........”
沈墨的聲線很穩,他仿佛在陪着反派們玩一個不太感興趣的游戲,他已經不耐煩了,所以拿出王牌,直接威脅。
真要是打起來了,皇宮必定血流成河,最後贏的人還是沈墨。
無論走哪條路,蕭長恒都是輸家。
但蕭長恒是不會罷休的,他寧願讓鮮血染紅了整個皇城,也要給沈墨找不痛快。
“沈墨,你給我聽着,帶着你的人速速撤離皇宮,你一刻不走,我就殺一個大臣!”話音剛落,蕭長恒的長劍就刺穿了一個大臣的胸脯。
跪地的百官們瞬間陷入慌亂之中。
人人都看得出來蕭長恒他瘋了,一個瘋子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沈墨并不動容,朝中的老臣被腐蝕者居多,他原本就打算大換血一次,蕭長恒的威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一刻鐘轉瞬而逝,就在蕭長恒要殺第二位大臣時,他身後疾步走來一人,那人二話不說,用長劍捅穿了蕭長恒的胸脯。
喬家人震驚了。
喬貴妃與喬淑幾人當場昏厥了過去,而蕭長恒緩緩轉身,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時,他死不瞑目。
是他的心腹!
他大約下輩子也猜不到,蕭炎的探子早就安插在了他身邊。
這輩子重生而來,還是輸的滿盤皆輸,蕭長恒躺在地上,眼前瞬間閃過這輩子的一切,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麽又輸了。
為什麽.........
一場宮變未耗一兵一卒就結束了。
沈墨成為衆望所歸的新帝。
在所有人都仰望着他時,他的神色依舊清冷,仿佛方才只不過是經歷了一場小兒過家家的游戲。
對別人而言是生死大事,對他而言,不過爾爾。
作者有話要說: PS:完結倒計時啦,這周大約能完結了,姑娘們不用養肥,麽麽麽麽噠。晚上還有一更哦。感謝一路陪伴的姑娘們,鞠躬,祝福大夥。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