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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更是臊得臉都擡不起來,他這個爹啊!

“老三你這是幹什麽?”東方瑾忍住笑意問道。

“大當家看了便知。”王富貴可不在乎別人的嘲笑,他自信得很。

只聽王富貴對臺下幾人道,“把人給老子扶出來。”話音剛落,就見一人撩開了轎簾,而後……而後扶着一個一身紅裝的人走了出來,那人……甚至蓋着鮮紅的蓋頭。

“嗤~”這回,就連東方瑾也噴了。只見那人一身紅裝披身,鮮紅蓋頭遮面,那紅在四周篝火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紅豔。而這人身材修長高挑,如此身姿莫不……是個男子?“老……老三這是?”東方瑾僵硬的看向王富貴。

“哈哈哈,”王富貴對衆人目瞪口呆的模樣表示很是滿意,“這可是個美若天人下凡的男子,特地送給大當家做壓寨夫人哈哈哈。”

“噗嗤~”有人一口酒噴将出來。

“媽呀!”有人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唔唔唔~”有人拼命捂住嘴生怕笑出來。

“原來如此。”有人低聲道,原來大當家好男色是真的。

……

東方瑾:…………一時竟無言以對之。

楊文煜:“荒謬!荒唐至極!”

莫辰:“哈哈哈哈壓寨夫人哈哈哈哈哈哈媽呀哈哈哈。”

丁紅音:“我反對,瑾哥哥是我的!”

王小垚:“我的爹啊!”

三堂衆弟兄:“完了,這回不知道多久才能在他們面前擡得起頭。”

18.如此壓寨夫人

東方瑾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臺下那人,紅裝如火,刺得人心恍惚。曾幾何時,她也曾披上這紅裝,女兒最美不過鳳冠霞帔時,羨煞世人。可她在世人豔羨的目光中,走入的是自己的墳墓。

“大當家,這男子長得标致極了,跟仙人似的,可好看了,我走南闖北這麽些年,可從未見過比他還好看的人哩,就是女子也比不過他。”王富貴一臉自豪,“不過當家的放心,他絕對不是女子,也不如女子那般忸怩作态的嘿嘿。”

王富貴說得起勁,倒是楊文煜無端的黑了臉,俊臉之上盡是極力忍耐的怒火。大當家常作男子打扮,就是現在,除了當家的寨中那些人以及少數心腹,還有幾位當家舵主們之外,兄弟們都以為大當家是男子,可是,當家的性別,他王富貴該是最清楚不過的。況且作為三當家,那些所謂大當家好男色的傳聞是如何而來他更是比誰都清楚,可他竟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大當家送來一個漂亮的男子?是何居心?

楊文煜說不清是如何的生氣,總之,他不能接受東方瑾身邊有任何其他形式的男子存在。

莫辰只是覺得太過好笑,實在想不出老三這榆木腦袋如何想到這般搞笑之事。

小魔女則是震驚不已,鐘南山匪首好男色她不是沒聽過,可傳聞中兇神惡煞的惡魔都可以是這般英俊潇灑的瑾哥哥,為什麽好男色這種鬼話不可能是假的。

“死大胡子你攪什麽亂!”

小魔女憤憤的瞪着王富貴,“瑾哥哥才不喜歡男子呢!”

“小姑娘你懂個屁,當家的不喜歡男子喜歡什麽?”王富貴橫眉一抖。

“當然是喜歡女子,瑾哥哥他喜歡我!”小魔女昂首挺胸,哼,大白癡你才懂個屁,就算要送你送個美女啊,送美男子算怎麽回事!

“哈哈哈哈……”話音剛落,別說王富貴,就連東方瑾都忍不住笑了,更別說笑得前仰後合的莫辰了。

“瑾哥哥你……”小魔女不可置信了,小心翼翼的抱住東方瑾的胳臂,“瑾哥哥你莫不是真的喜歡男子吧?”東方瑾還未回答,小姑娘已經委屈得無以複加了。

東方瑾環視一圈,只見衆人雖笑得前仰後合,可眼中卻都一副理所當然之态,視線再落到小魔女臉上,東方瑾眼中已有了笑意。

“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只要是美人,哥哥我都喜歡。”東方瑾那嘴角的肆意,張揚而不可一世。

“哈哈哈~”臺下又是一陣哄笑,笑我大當家霸氣,笑小姑娘的無知無畏。

可小魔女竟似松了一口氣,喜歡美人那便好,咱也是美人,只要瑾哥哥不是只喜歡男子就好辦。哼,誰也別想跟我搶!

“那瑾哥哥我美嗎?”小魔女一臉期許。

“小紅音當然美,所以我很喜歡。”東方瑾毫不吝啬道。

果然,小魔女委屈的臉上立馬挂上了如花笑容,并得意的向王富貴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瑾哥哥把這人扔了吧!”小魔女猛的指向臺下一直安靜站着的紅裝男子,“或者讓我毒死他也可以。”

沒人注意到臺下那人藏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

“這可不行!”王富貴急忙阻止。莫辰也插嘴道,“你莫不是擔心這男子比你美,想趁機殺了他?”

“你少血口噴人!”

東方瑾拈了拈她的假胡子,“既然老三一番心意,不如看了再扔也不遲。”

東方瑾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那紅裝下的身軀,挺拔卻纖瘦,倒是讓她想起了某個人,想起他那一頭瀑布般的長發,以及總是被她逗的面紅耳赤的俊臉。若說美,這天下間,怕是無人能與他媲美的。

“就是就是。”莫辰也興致沖沖湊熱鬧。

“當家的,你看過後絕對會喜歡的。”王富貴也急忙補充道。

所有人頓時擦亮了雙眼,以等待被絕世美人所震撼。楊文煜冷着臉陰晴不定,莫辰卻興致勃勃,只有小魔女噘着嘴一臉不高興,不過眼睛還是偷瞄着臺下那人。

“揭開,讓我們來看看美人兒長什麽樣。”東方瑾斜倚着,二郎腿上下往複,邪氣側漏,一臉興致勃勃。

“哼!”小魔女更加不高興了,瑾哥哥難不成還是個色鬼?唔……這可如何是好?

“看美人!看美人!看美人!”衆人異口同聲,眼中冒光。

“呃……當家的,這可是你的壓寨夫人,兄弟們都看了多不好。”王富貴一臉為難。

東方瑾臉一黑,這老三今日莫不是中了邪?有時候他的腦子真是異于常人。

“有何不好?既是我鐘南山壓寨夫人,那大家更要看個清楚!”東方瑾邪笑着,越發的來了興致。她本就故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雌雄莫辯,此刻更是說不出的邪魅,可又無端的透着說不出的危險,不可一世得如魔王降世一般。

“那當家的親自給夫人揭開呗。”王富貴堅持道。

夫人……叫得如此這般順口是為何?

“好!”東方瑾嘴角一勾。

話音剛落,衆人只見她擡手一揮,臺下那人鮮紅的蓋頭便如翩翩紅蝶一般飛向了空中,只是,下一刻,目不轉睛的衆人便猛的瞪大了雙眼,陷入一片呆愣,目瞪口呆。

……

“啊哈哈哈哈哈……”不知過了多久,一人突然嗤笑出聲,接着便是回蕩在整個鐘南山的哄笑聲,他們笑得前仰後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一回,莫辰和小魔女難得統一,“哈哈哈美人這是美人啊……哈哈天仙一樣的美人。”

楊文煜的冷臉有一瞬間的龜裂,而後一臉莫名的瞪向王富貴,卻見王富貴更是瞠目結舌,一臉的不明所以。

這……這這到底怎麽回事!老子準備的美人呢!這他媽是什麽東西!

楊文煜當即大怒,“老三你這是什麽意思!當着兄弟們的面戲弄大當家?”

二當家一聲怒喝,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王富貴一驚,啪嗒單膝跪地。

“當家的……這這我……”王富貴舌頭打了結似的,“大當家,不是這樣的,這……他原本是個絕世美人的,這個……剛才還好的,我……哎呀!”王富貴語無倫次的解釋,卻是越描越黑,可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是,為何絕世美人變成了這幅鬼樣,虧得他剛才信誓旦旦。

東方瑾也不理他,只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臺下那人,眼中陰晴不定。

只見那人臉上布滿了紅點,不僅臉上,額頭,鼻子,脖頸,甚至耳朵,凡肌膚可見之處都布滿了紅點,無數的紅點。乍看之下,不僅醜陋吓人,還有些惡心。

只是,倘若忽略那些紅點,此人的五官倒是精致異常的,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勾魂奪魄。

就在所有人膽戰心驚以為大當家要發怒之時,卻只見東方瑾忽的咧嘴一笑,笑得肆意而邪氣,笑得意味不明。

“老三,你的禮物我很滿意,這個壓寨夫人,我收了!”嗓音中盡是令人摸不着頭腦的意味。

“什麽!”東方瑾話音剛落,別說衆人,就是王富貴本人,也都再次陷入目瞪口呆之狀态,不可置信,大當家剛才說了什麽?

而臺下那位一直保持沉默低頭不語的紅裝男子,他的詫異,比之別人更甚。

為何?不是說只喜歡美人嗎?自己如此這般不堪入目的面目,他竟說出這樣的話?

楚宇軒措手不及的同時,胸中燃起熊熊怒火。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如何天怒人怨的事,才招致今生這般慘絕人寰的結局?

當再次被擄上鐘南山的時候。他無數次嘗試逃離這個鬼地方,但終究都以失敗告終。他不是怕死,他只是不甘,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是,身為男子,比起被另一個男子淩~辱,還是個惡貫滿盈的賊寇,他寧願死。

但,但凡有一口氣在,他都不會放棄對于生的渴求。

所以,當小猛将鮮紅的喜服送到楚宇軒面前的時候,尤其是看到紅蓋頭那一瞬間,有那麽一下子,他發誓終其一生也要将鐘南山夷為平地,否則難消今日之辱。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此,他可以不擇手段。

紅鱗,劇毒草。食者,皮膚泛紅斑,久而無解藥,則紅斑越集越多,且越長越大,直至最後如蛇鱗一般大小,故而此毒被稱為紅鱗,多生長于北疆,三日內若無解藥服下,則渾身被蛇鱗般大小的紅斑覆蓋,随後皮膚潰爛,直至五髒全腐而死。

但,除北疆之外,甚少有人見過甚至是聽說過此毒,楚宇軒賭的正是這一點。鐘南山地處倉炎國最南端,別說遠在他國的北疆,就是處在倉炎靠北的京城之事,這些賊寇匪徒們也未必知道。

所以,他選擇了紅鱗。

這是他保命所用的毒~藥,倘若再不成,他寧願全身潰爛而死,也不願受那惡魔淩~辱。

因紅鱗初始時似天花,不知者見之皆以為如天花能傳染,不敢碰,不能碰,避之唯恐不及,這便是他楚宇軒逃出生天的最佳條件。

人們對于天花的恐懼,絕不亞于瘟疫。匪寇的選擇不外呼将他遠遠送走,那時候是活埋是自生自滅已然無關緊要,以他楚宇軒的手段,必定能逃出去。

可是,他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那個惡魔會是這般反應。

“老三,你的禮物我很滿意,這個壓寨夫人,我收了!”

高處傳來的這句話,猶如上天劈下的一道驚雷,直劈得楚宇軒從頭至腳,裏嫩外焦,搖搖欲墜。

可就在他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那人時,忽見一條銀色長蛇直直向自己襲來。

“混賬東西!本姑娘一鞭抽死你!省得污了瑾哥哥的眼。”

楚宇軒當即大驚,不自覺的連連後退,我命休矣?

不甘啊,謀劃多年,尚未收網,他不該死在這裏不是嗎?

19.捉蟲

尚未看清那匪首,忽見一條銀色長蛇伴随着少女的爆喝聲呼嘯而至,楚宇軒當即大驚失色。本能的往後退去,可眨眼便見那銀蛇尖銳的頂端已至眼前。

就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脆響,似一把飛刀同時呼嘯而來,就在楚宇軒眼前不到三寸的地方撞上那銀鞭。

銀鞭與飛刀相撞,火星四射,而後方向一轉,從楚宇軒的耳邊飛了過去。此時楚宇軒早已驚出一身冷汗,而身體也失了重心搖搖欲墜。可就在這時,一股強烈之氣猛的撲面而來,楚宇軒頓覺一股大力擊向自己的全身,五髒六腑如錯位了一般疼痛難忍 ,而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就在楚宇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倒飛的身體猛的頓住,腰間忽然傳來熟悉的感覺,楚宇軒只覺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東方瑾橫抱着昏過去這人,熟悉的手感讓她忍不住輕揚了嘴角,而後腳尖點地一個旋身,飛身躍回高臺之上,這才冷聲道,“都給我住手!”

“當家的!”

“大當家!”

“瑾哥哥!”

三重奏一般,正欲大打出手的三人猛的頓住,不可置信的看向橫抱着那紅裝醜男之人。

東方瑾冷眼睨視三人,只見小魔女手持九節鞭,雙眼怒視着掌心與她相對的王富貴,而一旁,莫辰也冷眼看着她,手中悠閑的把玩着他的寶貝吟風。東方瑾最終将視線停在小魔女丁紅音的身上。

“小紅音,太魯莽可是會嫁不出去的。”

“瑾哥哥~”小魔女氣勢一收,恨恨的瞪着東方瑾懷裏的醜八怪,最終不甘心的提着九節鞭跺了跺腳。

作為整日以毒~藥為伴的七毒宗少宗主,幾乎是只一眼,小魔女便明白那張醜臉是如何而來了,可正是因為明白,小魔女才怒從心起。而東方瑾的那句話則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

飛身而下,九節鞭直指那張醜臉,可就在九節鞭要碰到醜臉時,電光石火間,九節鞭猛的受到一股大力,一偏,竟從那醜臉的耳邊滑了過去,讓他躲過一劫。

小魔女當即大怒,回頭怒瞪莫辰那混蛋,“莫辰混蛋!”九節鞭同時朝他揮去。

“小魔女給老子住手!”

然而這時,王富貴那莽夫竟然也朝她揮來一掌。小魔女措手不及,急忙抽掌對向王富貴。

“死大胡子!”

轟的一下子,兩廂內力相撞,又同為高手,只聽嘭嘭嘭幾聲,兩人周圍的篝火,桌椅,紛紛被強大的氣流掀翻在地,而那醜臉也因受到波及而倒飛出去。

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大當家竟然飛身躍下一把接住了那醜男,讓他避免落地之痛不說,還抱着他飛上了高臺。

別說小魔女震驚,在場的人沒一個不震驚的。

“瑾哥哥,你為何要救他?”小魔女哭喪着臉,眼中盡是不甘和委屈,“還有你們!哼,欺負我!”說着,瞪了一眼莫辰和王富貴,剛才那一瞬間的狠厲仿佛只是幻覺。

“哼!”莫辰冷笑一聲,“我鐘南山豈容你一個外人随意撒野?”況且,大當家都說了這人她要了,竟然還敢當着她的面動手殺人,簡直自尋死路。

“你!”小魔女果然又怒又氣,急忙求救似的看向東方瑾,卻見東方瑾面無表情,根本沒有替她說話的意思。

“就是!”王富貴也皺起大粗眉,“再說了,我還未問他那美人去了何處呢,怎能讓你殺了他?”

此時王富貴仍舊在困惑當中,實在不明白三堂看得嚴嚴實實的美人為何會變成這般滿臉是紅點的醜八怪的。

“你!你們!你們都欺負我!”小魔女癟了癟嘴,恨恨的瞪了東方瑾一眼,一跺腳扭頭就要走。

“小紅音,”東方瑾突然開口道,臉上帶着笑意,卻莫名給人說不出的威懾力,“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說着,意味不明的盯着小魔女。

因為被叫住而高興的小魔女,頓時因為後半句而僵了臉,而後看了看東方瑾懷裏的醜八怪,又看看笑得異常溫和的東方瑾,頓時嘴噘得更高了。

“我不要!”小魔女将頭一扭,滿臉委屈和不高興。倒是王富貴和莫辰兩人,眼中有些莫名,似不明白這兩人在打什麽啞謎,只有楊文煜一直冷着臉。

“不喜歡瑾哥哥了?”東方瑾似有些失望。

“不喜歡了,”小魔女高擡下巴,一臉傲嬌,“瑾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唉,那瑾哥哥可要傷心咯。”東方瑾似極傷心的口吻,可眼中明明盡是笑意。

“哼!”小魔女恨恨的瞪向東方瑾,可身體終究不情不願的朝她走了過去,而後又不情不願的看了那醜臉兩眼,這才嗔道,“那瑾哥哥以後可不準再欺負我了。”

“我何時欺負過你了?”東方瑾笑意盈盈,“這麽可愛的小紅音,我怎麽舍得欺負?”

可愛?莫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王富貴則驚得眼睛又瞪大了兩圈。

而見識到剛才手握九節鞭的小魔女的衆兄弟也忍不住身體一陣晃動,大當家果然神武非凡,如此這般狠厲的魔女也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在他面前就是個會撒嬌任性的小姑娘啊。

大當家威武!

東方瑾兩人一個看似委聲請求實則蠻含着不容置喙,而另一個看似趾高氣揚,實則透着不得不低頭的委屈。

小魔女聽罷這才陰轉晴,不情不願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紅鱗啦,北**有的劇毒紅鱗草提煉而成。我爹可想要這東西了,不過一直求而不得,就算去了北疆,也是極其難尋的。”

東方瑾眉頭微挑,果然如此,低頭看了懷中人一眼,眼中笑意越發明顯。

聽得一頭霧水的王富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啥?什麽紅鱗?”他們說話咋沒頭沒腦的?說的啥呢?

倒是莫辰是個明白人,想到東方瑾兩人之前的對話,再見小魔女的表現和她剛才所說的話,心裏頓時已有了□□分的猜測,“你是說,他是因為中了毒才這樣?”

“什麽?中毒!”王富貴大驚,這好好的在屋裏待着怎麽會中毒呢!“不可能!”

“老三,你先閉嘴。”東方瑾淡淡道。

王富貴趕緊緊閉大嘴,再不敢說話。

小魔女瞪了他一眼,這才開口繼續道,“此毒名紅鱗,因為中毒之人肌膚會長滿紅斑,而且紅斑會越長越多越長越大,直到長成蛇鱗一般大小才會停止,本姑娘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紅鱗?”東方瑾皺眉,可真是豁出命了。

“那你可能制出解藥?”莫辰開口道。

“笑話!”小魔女嗤笑一聲,“本姑娘向來制的都是毒~藥,解藥那可不是本姑娘的事。”

“你們七毒宗不怕自己把自己毒死嗎?哈哈哈”莫辰毫不客氣的嗤笑出聲。

“你!”小魔女頓時一陣青一陣紅,七毒宗每出一種毒~藥,伴随而來的必定是那藥的解藥,因為七毒宗的人,往往很可能是這毒~藥的第一個嘗試者,總不能把自己毒死不是?

對上東方瑾的眼神,小魔女再次妥協道,“人家需要先研究一下嘛,畢竟又沒遇見過。”

“小紅音真乖,”東方瑾滿意的一挑眉,突然又極惋惜道,“藥房就再由你折騰兩日吧。”他們鐘南山的藥房,最近被她折騰的不輕,有的人都快氣得跳腳了。

東方瑾說罷,忽然對臺下衆人高聲道,“諸位兄弟繼續吃喝,今晚不醉不休!”

大多數人并不清楚當家們發生了什麽事,只知三當家送的美人并不美,還很醜,然後幾位當家和大當家的新寵就打起來了,大概是新寵吃醋了。現在大當家叫繼續吃,那他們自然是繼續吃喝,熱鬧起來。

東方瑾說罷轉身對楊文煜道,“老二,這裏先交給你了。”說罷也不待他回答,一轉身抱着紅衣男子縱身一躍,眨眼消失在高臺之上,沒了身影。

小魔女瞪着東方瑾消失的背影,眼中盡是不甘,又恨恨的瞪了一眼莫辰,也飛身離開了,如一只空中飛舞的紅鹦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王富貴一臉莫名其妙,滿頭的霧水,看了看莫辰,又看看楊文煜,這時候,衆人才發現,二當家從頭至尾都沒說一句話,甚至身體都沒移動過依舊坐在他的位置上,陰沉着臉,眼神異常的冷。

莫辰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嘴角一勾,提起酒壇子對臺下衆人道,“今日大當家生辰,咱們不醉不休,為大當家慶賀!”

“嗷嗷嗷~”衆人頓時嚎叫起來,大碗的大碗,酒壇的酒壇,劃拳的劃拳,喝得一塌糊塗,倒是沒有因為大當家的離開而有所不适,大當家本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日能得一見,早已滿足。

王富貴一見哈哈大笑,這才是他王富貴喜歡的場面嘛,遂提起大壇酒,很快便加入衆人之列。

“三堂的兄弟們,幹翻四堂的!”王富貴突然高聲大喝。三堂衆人頓時眼中冒光,對上四堂的人。

“喲,老三咱們賭一局呗。”莫辰也興致勃勃。

“賭!”王富貴哈哈大笑。

“就比今晚哪邊喝的多,輸家出二十壇好酒,還有大當家賞的五百兩做彩頭!”

“好!”王富貴猛的砸爛酒壇,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他身上,“三堂的兄弟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三堂頓時興致高漲。

“喝翻四堂,老子重重有賞!拿他四堂的二十壇!還有五百兩彩頭哈哈哈。”

“哈哈哈,四堂的兄弟們,準備好了嗎?”莫辰直接開口。

“準備好了四當家!”所有人手中捧着酒壇,蓄勢待發。

“慢着!”

一直不發一言的二當家突然開口道,所有人一頓,包括王富貴兩人,也疑惑的看向他。

“二堂,可否加入?”楊文煜挑眉道。

“哈哈哈,”王富貴咧嘴,“兄弟們,又來二十壇好酒,為了三堂未來不愁沒酒喝,都給老子拿出吃奶的勁!”

一時間,只聽到處都是咕嚕咕嚕的喝酒聲,劃拳聲,熱鬧至極。

楊文煜凝視着衆人,仰頭一口喝盡杯中美酒,卻只覺苦澀無比,思緒也早已随着東方瑾的離開而不知飛到了何處。

為何,她剛才會救他?為何,她會那麽抱着他?為何,她會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這個男子到底是誰?是誰!

20.惡劣的大當家

東方瑾滿心複雜的一路将人抱回自己的房間,但終究是愉悅的。人生當真是奇妙無比,從鐘南山的偶遇,到悅來客棧的一夜,再到翌日的不歡而散,本沒想過會再遇,但心裏大抵是有所期盼的,否則也不會這般不假思索的将人帶了回來。

低頭看着這人滿臉的紅點,東方瑾不由得失笑,那麽精致的一張臉,他倒是下得去手。

對自己都能下如此狠手,可見這人是個心狠的,他的心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堅韌。

看着面目全非的人,東方瑾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是這般決絕,寧死,不屈,這或許就是他的身影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的原因吧。

不過,東方瑾倒是沒想到,這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麽些日子,自己竟然毫無所覺,直到剛才看到他那雙勾魂奪魄的雙眼。

不過,他這般面目,到真是讓她哭笑不得。大概,真是被自己的臭名給吓壞了,才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

東方瑾将人輕輕放于床上,而後內力聚于掌心,緩緩灌注于他的身體,直至四肢百骸。

一頭及腰長發在一片鮮紅中随意鋪散開來,美而妖,若是他的臉完好無損,那說他是妖孽在世也不為過。

可惜啊!

東方瑾忍不住想象這人面目完好時穿上紅衣的模樣,定是極美極美的吧。

卻在這時,只聽“唔”的一聲輕喃,床上那人似即将轉醒過來。

東方瑾稍愣,擡手就點了下去,手指竟先于腦中思考直接點了他的穴,而後随手一扯,就着他寬大的衣袖,蓋住了他整個頭。

動作一氣呵成,而後,東方瑾這才對自己剛才的舉動哭笑不得。剛才不知為何,竟生出如此幼稚之舉,實在不像平時的自己。

但,想到此人醒來後會有的反應,又不禁生出幾絲期待和興味來。他若是醒來發現,他正躺在自己費勁心思不惜自毀容貌也要逃開的鐘南山匪首的床上,不知道臉上會是如何的精彩。

“醒了?”東方瑾故意壓低嗓音,站在床邊,負手而立,再一次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平躺在床上的人。

燭光搖曳,透過東方瑾,在床上形成巨大的陰影,将床上那人完全籠罩在陰影之內。

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入眼一片暗紅的世界,以及絲毫動彈不得的身體,有那麽一瞬間,楚宇軒是絕望的,但也只是那麽一瞬間。

他看不清床邊的人,只能透過紅色布料看出他大概的輪廓,但,或許是因為在燭光的映照下,亦或是此人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總之,楚宇軒只覺得此人異常威猛高大,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不敢輕舉妄動。

東方瑾不着痕跡的扯了扯嘴角,而後緩緩的彎下腰,湊到他的耳邊,“夫人,為夫可是等不及要與你洞房了呢。”說着突然惡劣的将手放于床上之人的胸膛上,并輕輕的撚了撚那凸出的一點。其言語之惡略,其舉止之下流,完全就是那個好色又變态的惡魔。

而這般突如其來的動作,就是早有防備的楚宇軒,也不禁懸起了心。倘若自己這般可怖惡心的面目還不能吓退他,那足以可見此人是何等的變态。

感覺到這人越來越緊繃的身體,東方瑾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

手肆意的在他的身體上游走,從胸膛一點點往下到小腹,而後又緩緩回來,如此往複。果然感覺到這人身體越來越僵硬甚至止不住微微顫抖。

東方瑾笑意更甚,“夫人的身體當真是極美的,我所見中的極品。”東方瑾說着湊近他的臉,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紅布遮住的臉上,手上的動作不停。

她能感覺到他越來越僵硬的身體,以及青筋直冒的手背,顯然,他忍得極辛苦,可他仍舊閉口不言。東方瑾很想知道他到底能忍到何種地步,或者說,她想看看他絕望時到底是何種模樣,亦或是,到底如何才能使他絕望。

“可惜,可惜啊。”東方瑾故意搖頭惋惜,“這般美得不可方物的身體,你竟然毀了它?”。東方瑾突然話鋒一轉,竟透着說不出的怒氣。

東方瑾猛的一把扣住床上之人的下巴,生生叫得他的頭離開了枕頭,“美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将這般美的身體弄成這樣,為夫很生氣呢。”

東方瑾的嗓音邪氣凜然,惡劣而又富有侵略性,讓人不自覺的生出畏懼之心,卻又偏偏生不出反抗之意。楚宇軒使勁咬緊牙關,他告誡自己,忍過這一關便好,畢竟自己的方法奏效了,這人果然在意自己身體上的紅斑,只要他在意,便不會碰自己,那自己便有了逃出去的時間和機會。

然而,楚宇軒再次低估了這傳說中殘暴且好龍陽的大當家。正如他料不到一個窮鄉僻壤的匪首會識得北疆秘藥紅鱗一般,楚宇軒同樣料不到此人面對這般面目的自己竟會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舉動。

“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東方瑾突然邪笑着湊到他的耳邊,将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耳中。

楚宇軒渾身一顫,只覺得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這樣,”東方瑾突然手一滑,鑽進了他的裏衣,而後一把捏住了那一點凸起,“如何?”東方瑾肆意的玩弄着,感受着他的戰栗,或者說他的憤怒,她在等着他的絕望,等着他的爆發,“啧啧啧,可惜了這張臉,不過,若是蓋住臉的話,倒也不影響。”

冰涼的觸感讓楚宇軒渾身汗毛倒立,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瞬間襲遍他的全身。

“唔~”楚宇軒一口咬住嘴唇,将差點脫口而出的聲音咽回了肚子裏。為何,此人不按常理出牌?

楚宇軒死死咬住嘴唇,只要一想到是一個男人正對着自己的身體發瘋,楚宇軒就恨不得将這人碎屍萬段,而胸前傳來的觸感,更是叫他怒火沖天,渾身像是有萬千螞蟻爬過一般難受得想發瘋,胃裏翻江倒海,惡心得他渾身忍不住戰栗。

他雖然忍辱負重多年,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東方瑾說着,手順着往下滑,終于來到了他的小腹處,然而,她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大有一直往下的趨勢。

“住手!”

“扣扣扣!”

就在這時,幾乎是同時,在床上之人脫口而出時,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

東方瑾霎時暗沉了臉,眼中晦暗不明,而床上之人卻是屏住了呼吸。

可惜,東方瑾暗道。而後恢複邪笑,低頭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夫人且稍等片刻,為夫去去就回。”

東方瑾言罷起身開門,臉上已沒有了笑意,“何事?”

楊文煜深吸一口氣,東方瑾語氣中的不快終究刺痛了他的眼,“當家的,寨中有人闖入。”

“哦?”東方瑾眼睛微眯,“敢闖我鐘南山,有意思。”不過,這等通報之務,怎的需要他堂堂二當家來通報?莫不是鐘南山沒人了不成!

“可抓住了?”東方瑾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還沒有,”楊文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東方瑾的背後,入眼一片鮮紅,雖只是小小的一個角,但足以令楊文煜心頭狂跳,那是東方瑾的床,而那一點紅是什麽他再清楚不過。到底為何?為何獨獨對他不一樣?楊文煜不着痕跡的低下頭,“此人輕功了得,又是夜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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