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李衍暴斃
“殿下......”李衍的貼身太監見到李清讓,激動地說話帶着哭腔。
“父皇他......”李清讓幾步并作一步向前走去。
“陛下還在等着殿下,似乎有話要對您說!”
李清讓未等公公繼續說下去,便直沖殿內而去。
見到躺在床榻上的父親,李清讓雙膝跪地,握着李衍懸在半空中的手。
“讓兒,為父......有話要單獨對你說。”李清讓迅速掃視了一下四周的人
。
衆人識相地退了出去。
“父親......”李清讓此時稱呼李衍為最簡單卻也最厚重的“父親”。
李衍聞言,老淚縱橫。
“都說皇家無父子,何況是......”李衍的氣似乎有些上不來,一陣劇烈的
咳嗽。
李清讓慌忙撫着李衍的心口,想讓其好受些。
“讓兒,雲長就拜托給你了,咱們李家的江山......一定要......”李衍似
是已沒有力氣說完最後的那幾個字了。
“父親!”李清讓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整個皇城,殿外的人聞言,紛紛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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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見李清讓伏在李衍的胸口。
衆人見狀,紛紛跪地。
“吾皇歸天了!”
喊出這句的,是陪伴在李衍身邊幾十年的太監,聲音哽咽,能聽出他是當
真痛心。
李清讓跪在地上,許久。
一襲白衣出現在眼前,李清讓微微擡眸,看見李呈立在榻前,靜靜地看
着兄長,那神情,是異乎常人的平靜。
說不出哪裏奇怪,可就是在心中閃過一絲疑慮。
皇帝駕崩的消息很快傳遍京城,按照祖制,太子即位。
李清讓作為輔政王同突然回到京城的李呈共同協助理國事。
新主登基,自然政局不穩,二人商議,就是要借機殺一殺有不軌想法官
員的銳氣。
李雲長登基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嚴懲圈地”。
自立國以來,很多宗親貴族借着自己的權勢,修蓋個人馬場,實則是在
圈地占地。
先出臺懲治措施,歸還百姓的土地,對于頑固不從的,不論位多高,權
多重,一律按照律法嚴懲。
此番舉措,自是贏得了百姓的口碑,先拿皇室宗親開刀,自是沒有人敢
以不公平作為說辭。
有大膽不怕死的,公開在朝堂上借此事頂撞李雲長,李清讓及時制止了
李雲長的“欲要發作”。
卻在退朝後,命官員徹查此官員的財政收入情況,如此一來,此官員的
罪責便演化得愈來愈大,便不是最初的占地問題了。
殺雞儆猴。
此舉一出,可謂效果奇佳。
除此之外,“保留六部”便是另一項重要舉措,六部的作用是經過多朝多
國驗證過的,是各司其職且有益于賞罰的設置。
所謂“六部”,即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主要掌管中央
政令和政策的制定、審核與貫徹執行。
自從李雲長登基以來,李清讓早出晚歸便成了常态,淩薇從不向其表達
任何不滿,一個人在府上撰寫新的歌舞,或者和榕筝切磋武功,待得悶了,
便喬裝出門去逛逛,哪條巷子裏有哪些好吃的、新鮮的玩意兒,淩薇比誰都
清楚,雖然榕筝勸她說如今李清讓身居要職,想要他栽跟頭的大有人在,淩
薇自己也要多加防範才是,可淩薇的性子是任由他人擺布,吓唬幾下便不敢
出門之人嗎?
淩薇也會常去老九先生那裏,在那裏,她可以見到多日不曾有機會見着
的母親。
公然在國公府見面,終歸是引得太多人關注,且一些宗親本就對裴氏一
族的江湖勢力有所忌憚,即便是尋常母女相見,也難免他們不多想。
是夜,李清讓回到府中,已是深夜,他不想打擾淩薇歇息,便準備去書
房,卻不料推開書房門的一瞬,便瞧見了坐在那裏的身影。
“為何不睡?”李清讓笑問。
“我在生你的氣。”
“那你為何笑了?”李清讓疲憊了一天,覺得淩薇的話語甚是可愛。
“我這是皮笑肉不笑。”淩薇嘴硬。
李清讓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正讓你擾心的,怕不是這些得心應手的公務吧。”淩薇一語中的。
“那一日,我問了公公,他說父親在病發前的确見過一個人。”
“誰?”
“你覺得會是誰?”李清讓相信淩薇的第一感覺,似乎總是精準的。
“皇叔殿下。”淩薇目光堅定地看向李清讓。
“那一日,他看着父親的眼神實在令我難以釋懷,覺得其中帶着憤恨,卻
又有哀傷。”李清讓腦海中閃現着那揮之不去的眼神。
“可并無實際的證據指明皇叔便是一定有問題。”淩薇總是保持着冷靜和
客觀。
“可我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好了,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你又要上朝。”淩薇打斷了李清讓的
思緒,如今的再多想法也只是猜測。
“往後,不許這般等我回來了,我萬一不會來呢?”李清讓攬着淩薇的肩
膀走在連廊。
“你敢!”淩薇扭頭看向對方,“惡狠狠”地道。
“如今,我連夜不歸宿也有了正當理由,王妃不可能不支持的對吧?”李
清讓唇角一抹邪魅笑容。
淩薇白了對方一眼,低眸,笑了。
“對了,一位故人近日要來京了。”李清讓想到白日裏接到的一封密信。
“哦?”淩薇一時想不到。
“齊國的舊友。”
李清讓這樣一說,淩薇便明白了。
“金狐貍要來了?”
李清讓倒是覺得這個稱呼頗為貼切。
“你要尊重些,他可是我們能成功收複赤羽的恩人。”
“呦,殿下,你不吃醋了?”淩薇打趣道。
“我可是李清讓。”
“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李清讓。”
四目相對,情意流轉。
月色蒙蒙,原本單薄的人影因為另一個人影的陪伴,竟變得美好了許多
。
“王妃,府門口有個怎麽勸都不走的老頭,瞧着啊,似是神智有些不清。
”榕筝腳步匆忙地走進屋裏,淩薇正在繪制着衣裙的圖樣。
“老頭兒?!”淩薇微頓手中的繪筆,“走,瞧瞧去,我向來擅長和倔強老
頭兒打交道。”
“人就在門房,怕引起路人的圍觀,便請進來了。”榕筝是個心細的姑娘
,已然想得周全。
淩薇跟随着榕筝一路向門房走去。
遠遠便瞧見翹着二郎腿坐在長凳上的一個滿臉皺褶,一頭銀發的老者,
眸中帶着幾分不屑。
“老人......”那個“家”在還未出口,只見對方已經一個躍身,騰空而起
。
好厲害的輕功!淩薇暗嘆,“誰也不許插手!”淩薇阻止了府內的高手,
看着老頭兒的架勢,顯然是沖着自己而來的。
淩薇的優勢本就是輕功,可在應付對方時感到些許的吃力,不經意地一
瞥,察覺到老頭兒唇角一抹邪魅的笑容,淩薇笑了。
突然地出掌,一陣掌鋒直沖對方的太陽穴而去,對方本能地揮手去擋。
“堂堂裴氏後人,怎能暗箭傷人?!”老頭兒怒言。
“倘若喚作旁人,我自然是要守這江湖規矩的,可對于你,便大可不必了
。”淩薇穩穩地落在地面,裙角随着落了下來。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響徹王府大院。
“還要繼續以這樣的面目示人嗎,郡王殿下?”淩薇在“老頭兒”耳邊小聲
地說。
“已經是親王殿下了。”老頭兒低聲回了句。
“哦,是我忘了。”淩薇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沖着榕筝使了個眼色。
榕筝很快便會意了。
“你猜,李清讓見到這個模樣的我坐在這裏,能認得出嗎?”金逸晟一邊
說着,一邊吃着淩薇命榕筝特別準備的佳肴。
“其實我也想瞧瞧,他的眼力是否當真進益了。”淩薇被自己的這個想法
逗樂了。
“那就一會兒見分曉吧。”金逸晟滿意地将杯盞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還是
醉紅顏最讓人沉醉。”
淩薇的思緒被金逸晟的這句牽引至在齊國的歲月。
那段日子自己每日受着煎熬,對故國的懷念,對愛人的思念,對家仇的
惦記,是眼前的這個男子陪伴走過了那一段難熬的日子,他的心思,自己也
是因為那一封将家族秘密托付的書信才明白得徹底的,可心中已然住不下旁
人了,對于他的守候和恩情,淩薇只得用“無關風月”的真心去回報,在對方
用得上自己的時候,自己可以豁出性命去幫助,可男女之情,淩薇給不了。
金逸晟是個看上去潇灑不羁,對于什麽都不在乎之人,實則心思細膩,
他很清楚淩薇的心思,他從不奢求對方能回報自己相同的“在乎”,他只想一
直守護着這個令自己難以忘記的女子,一個心懷家國富有的情懷的奇女子,
在每一個她遇見麻煩和危險的時候,他都能放下手中的一切,來到她身邊。
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金逸晟覺得這句話對于眼前的女子來說,似乎是
不恰到的,得到與否,她,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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