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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葷話毫無預兆, 慢悠悠地, 不急不躁,更不會臉紅。
許惟哪是對手?
鐘恒勾着眼睛看她, 眼神赤-裸-裸,心裏想的什麽昭然若揭,許惟沒法再跟他對視。她一低頭, 鐘恒靠得更近, 一只手臂撐住門框,胸膛堵在她面前,把屬于她的那點空氣都消耗完。
“擡頭啊, 傻子。”他低着聲,熱息環繞。
許惟被那聲音撩得心口滾熱。
鐘恒捏住她的手,摸到濕膩的掌心。
“你緊張什麽?”他哼笑着,攥着她手指輕輕揉捏, 接着頭低下來,親她額發。
他太高,幾乎半弓着背。
許惟擡了擡眼, 鐘恒的唇迅速落下去,直接把唇瓣咬住, 手扣住她腰肢把人勾到懷裏,大手往下, 摸到她臀上,使勁往自己身上摁。
他吻技進步神速,舌頭沒急着擠進去, 慢慢舔-弄,找着機會再奮勇攻占,從齒縫裏突圍而出,舌尖推頂勾纏。許惟吃了一路的薄荷糖,口腔裏清涼的甜味兒全被鐘恒攪去,他吻到末尾變得強勢,騰出一只手捏住許惟的下巴,不準她躲,也不許她退。
直到他自己也憋不出氣了才放掉許惟,抵住她的額頭,半閉着眼。
“你還等我自己脫褲子麽?”他輕哼着,聲音低低啞啞,“是你要我的。”
許惟否認:“沒有。”她臉紅,氣兒不穩,手心的汗更多。
鐘恒掀着眼皮瞅她:“剛剛應該帶你照鏡子。”
許惟沒聽懂。
他漫不經心解釋:“你那眼睛差不多把我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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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惟百口莫辯,沉默了數秒,手摸下去。
鐘恒低着頭,視線裏那雙白皙纖細的手在給他解皮帶扣,認真緩慢,指尖慢慢動着,解開了,輕輕地抽出來丢到地上,再給他解扣子。
太乖了。
鐘恒眼中泛澀,血液跑到頭腦,心口随之縮緊,難以名狀的激動裏又有那麽點不得味兒,好像欺負了她似的。
他拿嘴唇碰她臉龐,含糊道:“行了,給你摸。”
扣子解開,他自個把拉鏈扯下去,帶着她的手摁到那裏。
掌心裏那家夥硬燙,許惟汗濕的手握住,聽見頭頂一聲甕甕的低哼。
她沒有擡頭,仍然繼續。她動作慢,一下一下的,力度也不大。
鐘恒沒有要催促的意思,似乎很是享受。他的手撤開,把外褲直接褪了,光溜溜的大長腿筆直健碩。
許惟挪不開眼。
弄了半天,那東西越來越精神。
許惟有點沒轍了,手指移下去,折騰那兩個囊袋。
鐘恒額上汗水開始往下落。他抿着唇,眼神不那麽清明了。熬了好半天,終于忍不下去。他輕輕捉住許惟的手,微啞地告訴她:“夠了。”
接着鐘恒松開手,把許惟的裙子脫掉,攔腰抱起她,到了床邊,把她放上去,除去自己的上衣和內褲,再給許惟脫胸罩。
許惟躺在那,看他渾身赤-裸在眼前晃。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也貪婪得過分,想看這個身體看一輩子。
鐘恒一步跨過來,長腿跪到床上,瞥着她:“看夠沒?”
許惟怔了怔,手擡起來,被鐘恒一把握住,他俯下身,把她的手貼到臉上:“都給你摸,你笑一笑。”
許惟眼熱,真被逗笑,手指在他臉龐磨了磨,摳了摳胡碴:“你怎麽這麽好看。”
這一句誇得很直白了。
鐘恒眉眼都放光,臉湊過來,拿胡碴碰她脖頸,嘴唇親吻她肩上細細的傷痕:“不好看能勾到你?”
這話沒毛病。
許惟并非以貌取人,但他那時候帥得太招眼,就算每天坐在班級最後一排,與垃圾桶為伴,也依然吸引人往那方向多看兩回,班上一向看不起學渣的團支書也會在背後偷偷打聽他□□號。
許惟走神了幾秒,被鐘恒發現。
“發什麽呆?”
許惟搖頭。
鐘恒看着她說:“不能躺着,那痂還沒完全掉,待會蹭破得疼死你。”他把她摟着,翻過來,側躺着,從背後貼着她,“試試這個姿勢。”
話剛落,那大手已經摸下去,從她臀後往前,在大腿根徘徊幾下,直奔目的地。
男人對這種事的領悟力似乎天生高于女性。
兩個人的經驗基本一致,但鐘恒段數卻顯然比許惟高得多。同樣是一只手,許惟生澀而又毫無技巧,但鐘恒厲害得很。
沒一會,許惟就有些抖,長腿夾緊。
鐘恒動作沒停,眼睛盯着她後背深色的傷疤,心口悶脹了一會,他嘴唇印上去:“還疼麽?”
許惟搖頭。
他輕輕吮着,手指在下頭繼續搞事。
床單濕了一小片,鐘恒睜開眼,頭往上擡,含住許惟一只耳朵,咕哝着:“你好像等不及了。”
“……”
許惟閉着嘴,裝作沒聽見。
鐘恒手退出來,在她後臀捏兩把,腰蹭過去,找準位置往前一撞。
察覺到許惟的瑟縮,他停了停,沙啞地問:“難受?”
“沒有……”
“有沒有哪兒疼?”
“沒。”
“那……”
“鐘恒。”許惟忍無可忍,打斷了他,“閉嘴。”
……
身後安靜了,緊接着是狠狠一戳。許惟幾乎顫栗。
鐘恒報複似的連撞幾下,偏偏不到底,吊着她。
許惟耐不住,手往後,拍他硬實的屁股:“你別折磨我……”
鐘恒擡起她一條腿,沖得更猛。
許惟貼着被套,聞到上面洗衣液的味道。她将臉埋進去,沒有發出聲音。
兩人的喘息混在一塊兒,節奏都趨于一致。
半晌,他重新調整了,時快時慢。
“又沒套子。”他靠過來,輕聲告訴她。
“……沒事,我……”許惟一張口,聲音有點兒破碎,他往前頂一下,那聲音更連不到一塊兒。
鐘恒啞笑了聲,自顧自地想着:也是,懷了就生,保準娘兒倆他都給照顧得好好的。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
汗從脖頸流到胸膛,鐘恒抹了把臉,把許惟摟起來,換了個姿勢,誘哄:“許惟,趴着。”
許惟昏頭漲腦,全然配合他。她手肘撐着床,長發垂下來遮住臉。
鐘恒摟着她的腰,單膝跪着,往前頂送。她烏長的頭發一晃一晃。
這姿勢堅持了挺久,許惟漸漸腿軟,催他:“快點兒,鐘恒……”
回應她的是更猛的攻勢。
……
好一會兒,許惟已經不行,眼眶濕熱,開口求他。
鐘恒齒關咬緊,最後連續幾下,全送進去。
他身體霍然一松,半趴到許惟背上,怕壓着她,又立刻翻身仰躺着,手臂探過去,把渾身是汗的許惟攬到懷裏。
許惟幾乎全無力氣。
鐘恒的大手在她的臉抹過一把,全是汗水,他半閉着眼觑她,手指輕輕整理着她頰邊濕漉的發絲。
“許惟?”
“嗯……”
鐘恒湊過來,摩挲着她微濕的眉,“我想你開心一點兒,你想怎麽上我都行。”
許惟氣息微滞,眼睜開,鐘恒的臉龐躍入眼簾。
他臉色還帶着放縱後的紅暈,眼神卻認真,“我保證以後都是好的,我會護好你。”
許惟頓了一會,點頭:“嗯。”
她主動靠近,親他下巴:“你別多想,我會忘掉,你也忘掉吧。”
“好。”
鐘恒将她摟緊。
在床上膩了一個多小時,趙則的電話來了。
鐘恒爬起來接了,趙則依然是那咋呼勁,“不是說今天回來?我這晚飯都燒了,你這人影都沒見,忽悠我呢。”
鐘恒皺眉:“行了,待會來,別煩。”
趙則嘿嘿笑,換了語氣,“許惟來嘛,你告訴她,晚飯也有她的份。”
“不來。”鐘恒瞥一眼床上,“她累。”
趙則腦筋動得快,居然立刻醒悟,意味深長地笑了幾聲:“哦哦哦,懂懂懂,那你趕緊來呗,我去炖個湯,給你補補腎。”
鐘恒:“給你自己補,老子不用。”
挂掉電話,他回到床上。
許惟還躺在那兒,似乎要睡着。
鐘恒低聲叫她:“許惟?”
許惟沒睜眼:“嗯。”
“我出去一下。”
“做什麽?”
“去旅館跑一趟,再不去,趙則可能要跟我絕交了。”他聲音還有些喑啞,“回來時順道給你買日用品,拖鞋、毛巾什麽的,醫院用的那些我都丢了。你說說還要什麽?”
“薄荷糖。”
“……”鐘恒無語,就知道薄荷糖。
“粥在鍋裏,你睡醒就喝。”
“嗯。”
鐘恒在她臉上親了下,“我走了。”
他重新調了冷氣溫度,把遙控器丢到床尾。
他走到門口,許惟眯了眯眼:“鐘恒。”
“嗯?”他回過頭。
許惟支起身子,臉龐泛着紅,“你早點回來。”
鐘恒略微一怔,看她一會,笑了:“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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