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叁·(小修)
直到今日,每每想起那日的景象心情都會變得異常的好。一路進門沒有回頭,也知道身後的藍染正在猜測她不能被催眠的原因。他自以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施展催眠。卻未覺察到自己有些反常的關心行為已經讓她有了戒心。
開玩笑,五年來從未跟你怎麽說過話的人突然在幾天之內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前幾次偶遇已經算是提醒她已經引起某人的注意了,且她在那此測驗中展現的能力已經足夠有理由會引來……他,的注意。畢竟,他,是藍染。
在他提出去餐廳時,轉身那瞬間,她悄悄抹開刀将周圍的空間隔離開來。想要在加諸其身的催眠,或者說,已經發生的催眠無論如何也沒了影響。原本她不應該看見任何一個人的才對,是的,那時餐廳根本沒有人。他也許是為了試探而設下的催眠,卻不料,讓她反倒發現了自己對那些人動了手腳。
這就是她斬魄刀的能力。空間內的轉移、隔斷、連接都任她操控——如果她能力足夠的話——像是虛狩那天,她便因為将大面積的空間隔斷起來而靈耗過度暈倒。
若是聯系到那天的情形,相信藍染很快就會猜測出她的能力。
但僅是想想他因為疑惑而皺起的眉頭,心裏便多舒朗幾分。
即使沉浸在心情喜悅的狀态下,她也沒有降低對周圍事物的敏銳感。覺察到一陣疾風襲來,于是頭自然地向左晃開,的确見到一雙手影快劈到肩膀處。微微弓身,原本垂在欄杆下的腳收緊,用力點着方才坐着的長椅,向前方躍出到離所在小亭的十幾米遠處。
“真是的,七夜你好歹也和我打一次嘛,每回偷襲你都跑那麽遠,什麽心情都沒有了。”來者坐上長椅,順勢盤起腿,把肩斜靠在柱子上。貓似的琥珀瞳仁稍帶慵懶地看向遠處于樹下的女子。
飄揚在空中的長發垂下,微微蕩漾的短裙擺靜下,人卻保持着剛才站立時的姿勢絲毫未改,甚至連衣上的一絲褶皺也無變化。靜立的女子,毫無表情的容顏卻流溢着光彩,仿佛與身後的綠樹本是一體。她眼睑輕擡看回原處,了然來者是自家的隊長,四楓院夜一。
自從她畢業後被招進了二番隊,便一直被兩件事情給纏着。一是随時要找她過招的夜一,二是随時想拐騙她加入隐秘機動隊的夜一。只可惜數年來這兩件事都不停地遭到拒絕,倒也漸漸平靜下來。
“隊長,你要打架去找喜助會比較好,或者……”眼眸一轉,像往常一樣地慢慢走回自家隊長身邊,“去找朽木隊長的孫子玩也可以。”她深知,逗弄朽木白哉早已成為夜一最大樂事之一了。或者說,是逗一□□邊的碎蜂?“碎蜂,你也過來曬太陽?”不管是哪個,都能讓她暫時把注意力轉到別人身上吧。
“午安,淺樂副隊長。”碎蜂走近了些,站在夜一身邊嚴肅而恭敬地行禮。
夜一那充滿暧昧意味的眼神開始往碎蜂身上去,“啊,話說,很久都沒有見到喜助了啊,今晚叫他出來吃飯好了。”同時提到浦原喜助和碎蜂,果然能讓她向那方面聯想。“聽說最近他跑去真央當考官啦。”
淺樂自然樂得附言,“恩,聽說今年有個一年就直接畢業的小孩子,夜一若有興趣也可以借機調戲一番。”趁那個惡劣的銀發小男孩沒被某個人黑化前要趕緊教育上正途啊夜一大人!
“哎呦七夜親愛的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怎麽跟喜助一副德行我有那麽惡劣呢。”
“夜一大人,恕我直谏,那種男人根本無法與淺樂大人相提并論,大人您少接觸為好,。”泛上微微紅暈,碎蜂低頭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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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嘆息,從幾年前起,只要每每提到浦原,碎蜂都是同樣的反映。也難怪會被夜一一直欺負。
“碎蜂,你不用害羞的,其實你是很想見到他的吧?你看你臉上的紅暈,這是包含了多少愛意與羞怯的感情啊!算了,看你這麽害羞,讓七夜去叫他好了,今天碎蜂要留下好好打扮啊!”夜一伸手拍着胸口大笑着。
“是呢,那我先去了,還是在蘆の屋吧!”她徑自指定了常去的地方便要悄步離開。
有這樣明媚陽光的午後,只是她靜靈庭百年中的一日。對于大多數死神來說,是無限循環往複的時日,長久得令人麻木。
但于她,在往後不算久的生活裏,會是永遠不滅的珍寶。
基本上已經改造成了技術開發局的十二番隊,讓原本整齊單一的靜靈庭有了幾分現代味道。尤其是那座初具規模的試驗塔。
浦原喜助在她初見時就被她劃到正義那一方去了。雖然他看上去有些不像:一張看起來很老實、人畜無害的臉,第一眼軟弱的表象和隊長級雄厚的實力。這幾樣加上去确實不大別人信任。但是這個人卻那麽受夜一的信任,再憑着自己的映象,大概,算是好人吧。
但是,也不能怪碎蜂那麽排斥他。除了吃夜一醋的原因外。
這男人的行為舉止确實太奇怪了。
譬如正很自然地笑着和她打招呼的他手上拿的那根試管裏的詭異液體,便讓他的笑容猥瑣了幾分。
“喲,七夜來了。”浦原晃了晃手,管子裏的液體有些粘稠地動了動,一種嘔吐的沖動強烈刺激着她的神經。忍住習慣性環視四周的舉動,提醒自己不要再讓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再入目一次。
“今天晚上有空嗎?隊長說到蘆の屋聚一聚。”她将視線移到他臉上,強迫自己忽略那管子,繼續補充道,“碎蜂說她想見你了。”
他愣了愣,毫不害羞地撓撓頭笑着,“這樣啊,日世裏也一起去吧?咦?”他忽然睜大眼睛,四處搜尋了一遍疑惑地問着,“日世裏不在嗎?”
這時傳來一片稀疏的鈴聲,正是靜靈庭內的通訊器——地獄蝶——所特有的聲音,她頓住腳步,留在原處。
一聲尖利慘烈的叫聲襲來,不知是哪個人大喊着:“浦原隊長!不好了,猿柿副隊長和平子隊長打起來了,您快來啊!”
她輕輕搖頭,不知平子真子又如何把日世裏惹得這樣。兩人雖說平日愛打打架,也很少至于到要把隊長請去的地步——那個人是在幹什麽?
不過也都是其它隊的事情,聽聽熱鬧,也該回去了。她轉身欲去。
“啊呀,該怎麽辦呢?”
腳步頓住。她有點不好預感地回頭看向浦原。那人撓着頭,繼續搖着手上粘稠的液體,“實驗都做到這步了,要是現在離開的話,時效過了就白費工夫了呢。”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對了,晚上也叫日世裏一起去吃飯吧?還沒有通知她吧?看她現在這麽‘忙’,一時半會回不來啊,不如七夜幫忙去通知一下她……”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就沒了蹤影。浦原依然一副無辜表情地轉向了實驗臺。
去?不去?
去是自然要去的,就差這麽一秒讓她聽全了浦原的話,變成了自己分明就是跑開的現狀,因此既然都默認了要代替浦原去解決日世裏的問題,自是不能反悔的。可是一想到那個人在那裏。她便有些膽怯的心思。
難道過早知道他是個反派就這麽可怕嗎?她皺眉,為自己剎那間閃過的念頭疑惑不已。又或者有一些期待?自畢業以來并不常見到他,除了每月的例會或者偶爾散步時遇見,幾乎沒有什麽交集。奇怪的是每次見面談話竟也似在學院時候一樣,暧昧不明?
該有百年了。
她周圍的人依然在周圍生活着。即便談起多年前的事情,竟也歷歷在目,尤然昨日。就連所有的感情、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都沒有太大變化。例如她與藍染。
在這個地方,時間到底算什麽?
一邊思索着,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走近了五番隊的隊舍。就連門口守衛一聲激動有力的“日安,淺樂副隊長!”也沒有聽見,頭卻下意識地朝他們點了點。
“真的是她也,是淺樂副隊長。”“終于那麽近地看見她了啊!”随着她的到來,幾人的略帶激動的竊竊私語也開始了。
直到一個不明物體闖進了她的視線,才讓她回神來。定睛,那物體竟然是一只草鞋!且以超出常軌的速度向她奔來,身後的守衛已經開始驚呼起來。
身影瞬間消失,那只草鞋按原定軌道繼續翻轉着移動,直至落地。人已經移動到幾米以外,耳邊突然開始變得嘈雜起來。只聽是熟悉暴躁的吼聲。
“白癡!”
懾人的喊叫,明顯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說到這裏,她又一次感慨,真是佩服日世裏的聲音。女性的嗓音天生就要比男性高揚尖細,若真是壓低了聲音喊出來一定不會太大聲,但這個人卻能發出這樣低沉地可以稱得上是狂吼的聲音,從這層面上來說,真是太了不得。
“呃~啊!”然後是一聲壓抑的痛呼,“你才是白癡!”以及狂怒的咆哮。
看來他們真是能打。一邊緩步靠近一邊打量着目前的場景。夕日明亮寬敞的庭院已失去它原有的形狀,破碎的灰白色粉末停留在原本是石桌的位置,厚重的石地板碎裂翻起露出褐色的地面,殘缺的牆壁邊甚至找不到殘骸,唯一的綠色樹木正冒着黑煙。大門以及相隔庭院的主屋完好無損,而其間的庭院像是被蛀空中斷的木橋,其下是無底深淵,這是怎樣慘烈的景象。
一抹溫和的笑容自人群裏明亮起來,點頭似在問安又似邀請她過去。
頓了頓,避開庭院戰鬥的主戰場,貼着牆邊繞到主屋前。
“下午好,藍染副隊長。”對上一如既往地沉靜瞳仁。
“下午好,淺樂副隊長。四楓院隊長沒有來嗎?”又一次看見他的臉,也許從時間算來,是有些久違的笑容。
“隊長正在休息,所以我替她來。”她回笑,眼底熠熠生輝。
衆隊員只覺得攝人心神。這就是傳說裏的淺樂副隊長,傾城的容顏被一抹輕笑點亮,如此近距離的看,似乎比聽說的要更為驚人。
她轉回來向衆隊員輕輕點頭,“給各位添麻煩了。”
卻被一片齊刷刷的“為您效勞是我們的榮幸。”給生生震住。
“呵呵,如果淺樂副隊長來五番隊,怕是會更受歡迎吧?”
“不敢。”她回過神,“現在該如何呢?”
“只是需要人幫忙将兩人同時分開就好。”身影瞬時閃出,她也連忙跟上去抓住日世裏的手臂。而藍染也将平子真子給穩住,終于将這場打鬥結束掉。
“七夜,你放開我,讓我去揍那個白癡拉!”日世裏被抓手臂,見大家都懸在半空中又不敢用力掙紮,誰叫身邊這人是看上去如此纖弱的七夜。雖說如此,也并不是說她太過柔弱了,要按照日世裏的标準,大概只有六車拳西或者是山本總隊長那類肌肉男才算得上是強壯。
她略顯無辜地說,“其實我是不介意你去揍他,不過浦原隊長四處尋你,說是有緊急的任務要讓你去完成。”
“有任務啊。”不得不說,日世裏還是很有責任心的人,還是平靜下來,又撂下狠話,“今天暫且先放過你,下次再來找你決一死戰!”說罷,迅速地離開了。
至于回去後,浦原該如何跟她解釋,便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了。
“淺樂副隊長要留下來順便喝杯茶嗎?”回到地面上,藍染轉而看向她。
她感覺現下心跳開始有點紊亂,卻不敢露出絲毫痕跡。眼神直直擡起看向藍染,她并不願意順便就留下來跟他交談,但藍染眼底分明寫着溫和無害又誠懇無比地另她不由自主地回答,“啊,麻煩你了。”說罷見他轉身向裏屋走去,心底暗暗埋怨了自己一番也跟了上去。她仔細想想,就算那眼神再溫和也分明是變相地威脅啊。
相對而座,見藍染不慌不忙地燒水,煮茶,傾倒,淺樂便趁着時機回複了平穩。
藍染将倒好的茶用木夾卡着遞到了淺樂面前,順便問了一句“淺樂有多久沒有回過真央了?”
真央?又是真央。她覺得要麽藍染在不安好心,要麽藍染在……不安好心。她接過那茶杯,“幾年前有回去上過課,最近忙起來似乎沒什麽時間回去了。”況且,她回沒回去這人不應該早知道麽,每年去上課的名單都是公開公布的,況且,十席以上的整個靜靈庭都不會超過三個。
“哦?我倒是很想念真央的時光呢
——想念?你确定你不是在想着如何不安好心?
尤其是和淺樂一起參與虛狩的日子,真是驚心動魄。”
她臉上還保持着微笑,強裝作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心中的思量卻轉過了好幾彎,“要是想念,下次征課你便回去教教課如何?反正這日子挺寧靜少了你一個隊長也塌不了天。”
藍染輕笑,不休不止地繼續添火,“那可會幾個月見不了淺樂了,不如你與我一道如何?”
她開始懶得與這人周旋了,實際上她不知道,這時候是該少女似的假裝似懂非懂地嬌羞狀,還是該繼續如果其事地敬回一句。想了想後她便兩項都放棄了,只直愣愣的看着藍染。
當眼睛對上後,淺樂若無其事地翻了一個白眼,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
她承認她把藍染成功的惹笑了。“淺樂真是可愛。你也覺得靜靈庭的日子太過平靜了些麽?”
平靜……平靜……淺樂似乎有些明白他今日的意圖,也許,是橫跨了這二十年藍染默默埋藏的意圖。不是戒備她,也不是存心逗她,也不是什麽天生氣場不和。
她竭力想說服自己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只有意場不明得回答到,“啊,确實呢。不過平靜……不好麽?”
藍染伸出兩個手指勾回來她手裏拽着的茶杯。那雙溫熱的手順勢觸碰到她冰冷的指尖,若有若無地觸碰讓淺樂有點恍然。藍染一邊倒滿那杯子,一邊說着,“久而久之,總歸是有些無聊的吧。七夜你希望有些什麽改變麽?”然後擡手,将遞至她面前。厚實的手掌覆蓋在寬大的袖沿中,平整無皺的袖子也因手臂沒有移動而無絲毫晃動。
淺樂此刻忽然釋然了。世界從來如此簡單,哪來的什麽糾結郁積和誤會試探的。人們想要做什麽,人們希望找到同道,所要求對方的只是“是”或“不是”的答複。他連她的名字也都叫出來了,想必是逼着讓她對一直猜到的某些事情作出個态度來。所以結論是藍染還是對自己的能力一知半解又無比觊觎。
因此,就算說她一直認為這個人十分危險,他反倒此刻也不是顧忌着自己的不是?她到底該擺出去什麽樣的态度呢。思考半刻,只覺得除了模棱兩可的敷衍,也沒有其他方法能置身事外。所以她擺足了樣子,引了一句佛語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對上藍染的雙眼,從裏面看不出任何變動,又補了一句,“變化若成,人們就接受;若不成,人們便如從前。而到頭來,人們還是一切如舊。”
藍染将茶杯遞了過來。
此刻她再不敢待下去了,生怕他再多問一句她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于是将茶一飲而盡,拍在桌子上,“茶乃佳品,多謝款待,告辭。”也不等着對方說些什麽起身就離開了。
“七夜,倒是你通透。”他伸手撫向那還帶着餘溫的杯子,手指摩挲着杯沿,上面還殘留着她的觸感,“于是,便更想得到你了。”溫潤的笑容戛然而止,他低聲叫着,“銀。”
一道白發幼小的身影從角落中隐了出來,“是”
“就是今晚呢,準備好吧。”
所以,只要他成。
她并不是不清楚晚上的聚會為何會被取消的。
當日下午到流魂街進行調查的六車拳西全隊的靈壓全部消失,而浦原又将日世裏派往那裏。一切發生地太突然。
雖然開始只是因為日世裏不在以及浦原沒什麽興致而取消了聚餐,但當她被“緊急通告”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一切關于這些不尋常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
“一定是跟藍染有關的吧……”喃喃自語着,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有些擔憂地看向窗外,發現夜一的身影已從隔壁房間裏閃出。尤其是在下午那番對話後。
她拽過外衣披在身上,将腰帶束起,跟了上去。
潛進一番隊并不是什麽難事,眼前便有位和她同樣躲在漆黑走廊上的人。
“莉莎。”
“七夜!你很吓人啊!”她正伏在牆下偷聽,一聲嚴肅地驚呼,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等裏面山本總隊長聲音漸漸平息時,卻聽見牆內傳來了京樂春水的喊聲,“莉莎妹妹!”
“啊是!”她一下跳到了天花板下的窗上。
“剛才都聽到了吧。”
“是!”
“那,小心點。”她跳了下來,朝着淺樂點點頭,便向外面跑去。
會議室的門打開後,幾個被安排前往流魂街的隊長都迅速離開。
夜一則将她叫上前去,絲毫沒質問她為何會在這裏,只吩咐一句,“回去通知碎蜂和十等以上席官。” 便離開。甚至沒有理會獨自失落地站在門口的浦原。即使這樣,也可分辨出她眼中的擔憂與氣惱。自然是對浦原這不穩重的性格有些憤然。
他們離去的身影,為什麽如此的決絕?
想要提醒他們小心,卻不知自己的擔憂從何而來。
閃爍的身影,漸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轉過頭,看着依然沉思的浦原,和他眼裏壓抑的憤慨,她不免嘆息地出聲,“喜助,”緩步走上前,“擔心是自然,但隊長都如此慌亂了,你叫下面的隊員如何做呢?”
他有些回神地擡起頭來,看着她。“加油呢,浦原隊長。”她微笑,颔首離去。
半晌,衆人熟悉的不恭的表情重新回到他臉上,嘴唇輕動,“嗨……”
如何知道,今晚,一些人,将永遠告別這寧靜的靜靈庭。而這毫無風雨飄搖的世外桃源,将開始被拉入一場陰謀的旋渦裏。
該說永別嗎?
作者有話要說: 2016/10/4 獻給那時期待它的好友們,我會努力寫完。
2-3:還是沒有發完。
今天第一次有不是群裏或朋友的人來留言呢。
真是好感動。
我會努力寫的!
加油~!
2-4 給人解釋什麽叫同人文解釋了好久。
最囧的是,把藍染的圖片給她看,她居然冒出來一句:“不是說是你寫的怎麽還有男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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