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想給你片淨土
南子拿着酒在手心把玩着。這救市沙龍,有何意義。慢慢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一個習慣,不再喝這些來路不明的酒水,再純淨又如何,內裏都是髒的。
南子望向窗外,樓下一個黑衣旗袍女子正極力地想要進來,卻被門衛攔住。一向風輕雲淡的臉上全是惱怒。細細地瞧上幾眼,南子便認出來了。如此氣度的女人,這大上海又有幾人,必定是明鏡了。看來,又有一場戲要出演了。
南子看着汪曼春示意人去試探明樓,心裏笑了一下。汪曼春,太過心急了。不到十五分鐘,明樓就從盥洗室出來了。汪曼春不自然地牽動着嘴唇笑了下,明樓喝了杯酒,重重地放下酒杯表現出他內心的不舒坦。汪曼春心頭顫了下,卻仍是耐着性子開口問道:“師哥怎麽那麽久碰到熟人了。”明樓又倒了杯酒,未送到唇邊,就放在桌上“汪大小姐,什麽時候想改行做清潔工了。”
汪曼春眼神撇向盥洗室,略顯不自然。
汪曼春的身子偏向明樓,看的出她對于明樓放下了戒備:“師哥,難道你随身帶着一副透視鏡嗎?”
明樓扭頭看向汪曼春,汪曼春抿唇,無端透出幾分可憐與無辜。“你為什麽總是把自己保持在工作狀态呢?你是想對每一個進入新政府的人,包括我進行身份甄別嗎?”
頓了頓,明樓接着說:“你要甄別,我也不反對。但是對于我你起碼得派一個人來,你派一條狗來咬到我怎麽辦?曼春你是個聰明人,你要學會識人用人,你要進攻,你要開戰都要勢均力敵。那樣你才有機會贏。”
汪曼春是個要強的人,卻終是咬唇,在明樓面前認了錯。
汪芙蕖地坐到他們旁邊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麽有趣的事呢?”
明樓一句帶過:“曼春剛剛做錯了件小事,正在向我道歉呢。”
汪芙蕖搖頭:“難得啊,真是難得啊。曼春一向是我們家的一匹小野馬。從小到大啊,只有你明大少爺才能拉得住缰繩。可惜啊,當年要不是你大姐反對,那你們兩個早就……”
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早就怎樣啊,當年要不是我反對汪家大小姐現在就是明家大少奶奶了。對嗎?”明誠跟在明鏡身後,不敢勸不敢攔。
明樓起身走到明鏡身側低低地喊了聲大姐。明鏡看向明樓說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大姐。”
汪芙蕖一臉和事佬地勸道:“大侄女啊,火氣不要這麽旺嘛。畢竟時過境遷了,有什麽事,我們坐下好好說嘛。來,請坐。”
自從明鏡進門,汪曼春就整個人都不對了,不耐煩全寫在了臉上,要不是明樓在,她哪還坐得住。
然而明鏡卻不領這個情說道:“汪董事長,不對。新任南京政府財政司汪副司長。我是專程過來,給您請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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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芙蕖愣了神,說了句:“不敢當不敢當。”
明鏡彎腰說道:“順帶跟您說一聲,您不要三天兩頭拿着什麽企劃書,合作書來敲我的門。您可別忘了,我父親死的時候留有家訓,我明家三世不與你汪家結盟結親結友鄰。還有您可以無視從前的罪惡,這件事您忘了,我可沒忘。”
“大姐。”明樓像勸明鏡,卻被明鏡斥罵:“不準打斷我的話。”
她淡淡地看向全場的人“我提醒你們一句,千萬別再打我們明家的主意,我明鏡十七歲接管明家,多少次死裏求生活過來的,我什麽都不怕。”
眼波流轉,明鏡心中剛好想到如何摘除紅色資本家的頭銜涼涼開口:“你們南京政府随随便便給我扣上一頂帽子,說我是什麽紅色資本家。好啊,想整垮我吞掉明家家業,你們拿出證據來,別盡玩這些跳梁小醜的把戲。”她将手中的子彈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在場的人瞳孔都猛地一縮。
明鏡轉身離開,卻在明樓身旁停住腳步。“你回上海多久了。”語氣溫和,卻是風雨欲來。
明樓答道:“一個多……”還未說完,便被明鏡扇了個耳光。明誠站在後頭,不禁為這個耳光之響咋舌。
汪曼春是片刻都不能忍了,一下子起身質問道:“你怎麽打人。”
明鏡淡淡地說:“我在管教自己的親弟弟。礙着你汪大小姐什麽事了。你是我們明家的什麽人啊?”
明樓趁明鏡移開視線,才扶了扶歪了的眼鏡。可想而知,明樓對于姐姐的權威的害怕。
汪曼春深吸一口氣回道:“您要管教您的親弟弟,您回家管教去,你跑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明樓看了眼汪曼春默不作聲。
“我知道,你是想借着我師哥打我叔父的臉。”聽到這話,汪芙蕖臉微微動了下,似被那耳光打了樣。
“可是您別忘了,今天是我們汪家請客,不是你們明家做東。”
明鏡點頭:“說得好,汪小姐。承教了。我是要回家管教他的。謝謝你的提醒。”
“你都聽到了?”明鏡看向明樓說道。
明樓低頭:“聽到了。”
“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回去,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姓明了。你改姓汪吧。”語氣中滿是威脅。
“明樓不敢。”
明樓原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但汪曼春的話便似石頭,打破了那汪清水的平靜。“師哥你不能回去。”
明鏡轉身與汪曼春對視,鋒芒畢露。
她轉身:“汪小姐,我想給你個忠告,過去的事情你還是忘了的好。你只不過是我們家明樓翻過的一本書罷了。當然,也許他興趣來了,可能還會重新翻上一遍。但是我向你保證只要我明鏡活着,你這本書永遠落不到他的床頭。”受到這樣的侮辱,汪曼春一向肆意的眼睛蒙上了淚,但她仍舊強撐着不低頭。“您可別把話說絕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
這時明樓卻疾言厲色地喊了聲汪曼春。汪曼春顫了顫身子,閉上了嘴。腳下一陣虛軟,差點倒了下去,南子就這樣虛摟着汪曼春的腰,給她支撐。
明鏡緩緩上前,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你終于把話說明白了。我也告訴你汪曼春,我明鏡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位明樓能讓你活過明天嗎?我們家明樓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
南子卻在這時緩緩開口:“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明鏡又有些什麽本事。我有千種萬種方法讓千種萬種書落在你家明樓窗前,讓你瞧着卻不能做些什麽。”
“你又是什麽人。哦,南子。很厲害的一個人。但也不過是汪家手下的走狗罷了。”明鏡仰着頭說道。
“呵,走狗,這個詞很适合你們家明樓。至于我,作為白崎谷木的唯一的女兒,這個詞怕是不合适。”
“日本人。”明鏡更加不屑,你們在我們中國的地盤嚣張些什麽。
“怎麽,有問題。”南子從腰間拔出□□,直指明鏡太陽穴。
明樓和明誠當時就吼道:“你要做什麽。”
“我一向不怕些什麽。中文難,我能學,學入骨子裏。殺人難,我能學,也學入骨子裏。凡是汪小姐想做的,又或是不能做,抑或是辦不到的,我都能幫她。”南子偏頭微笑,卻讓衆人看見她對于汪曼春的偏執。
“我十二歲被汪小姐領在身邊。只見過她肆意嚣張的一面,卻未料到,她的一顆真心會被明大少碾在塵埃之中。”南子微微擡頭,看向執槍直指自己眉心的明誠笑了下“你們有心嗎?”其實她更想問明誠你有心嗎,我在你的心裏又有多少的分量呢。會有我那麽愛你嗎,不會吧,我的心全給你了,連自己都一點不剩。
緩緩收回槍,扶着汪曼春坐到沙發上,好似上一秒拔槍的人不是她一般。但是空氣中确任充斥着肅穆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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