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世間焦土，以何為家

回到明公館，明臺就徑直地往樓上走去，明樓遞了個眼神給明誠。明誠領會跟在明臺身後上了樓。

明臺剛準備關門，明誠用腳抵住門。明臺沒好氣地問道：“你有什麽事嗎，阿誠哥。”

“自然是有事情問你。”明誠看向明臺說道。

“要說在外面說。”明誠偏頭揚了揚聲音看向樓下說道“你确定嗎？”

這時桂姨從隔壁的房間捧着衣盆走了出來，明臺撇嘴“你們一個兩個就會欺負我。”說着便扭頭走了進去。

明誠進門，順手便帶上了門，擋住了桂姨向明臺房間裏探望的視線。

“你今天看到誰了。”明誠一進門便開門見山地抛出了問題。

明臺端起茶杯撇嘴說到：“就是一個老朋友罷了。”

“是嗎。”明誠微微一笑，“你認識的是哪個。”

“高個子的。”明臺随意地回複到。

“高個子的可是日本人啊，你确定你認識她嗎。”明誠懶懶開口。

聽聞此言明臺微微皺眉，日本人，那就不是了。可，為什麽呢。

明誠壓低嗓音問道：“她是那天你在煙花間遇見的人吧。”

明臺終是松了口：“是。可是照你的說法……”

“誰沒有多重身份啊，你說是嗎。”明誠微微一笑，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不明的東西。

明誠出了門，轉身便進了明樓的房間。明樓坐在書桌前喝着茶，看見明誠來了便放下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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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什麽了嗎？”明樓擡頭說道。

“問到了，他懷疑南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明誠回答到。

“那麽，好像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明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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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日本領事館裏人來人往，都是來參加舞會的人。

蘇瑾瑜挽着村上寺進了門，卻不料瞧見一個不愛瞧見的女人，程錦雲。蘇瑾瑜撇撇嘴，餘光卻是瞟見了南子。

南子微微一笑，上前接過蘇瑾瑜的手。蘇瑾瑜轉身向村上寺致歉道：“我先走了。”

“好的，蘇小姐。”村上寺說道。

“等我很久嗎？”蘇瑾瑜梨渦淺淺地問道。

“還好。”

“黎叔通知我，要掩護程錦雲去拿六號保險櫃的機密。”蘇瑾瑜說道。

“怎麽，很不滿嘛。”南子摟着蘇瑾瑜說道。

蘇瑾瑜吐吐舌頭，“我在東京遇見過她。就是單純不喜歡而已。”

“好吧。既然是他們給你的任務就好好完成，小心謹慎點兒。”南子囑咐到。

“好的，麽麽麽。”蘇瑾瑜撅嘴，“相信我，我很厲害的。”

南子微微一笑，看着蘇瑾瑜緩緩走向程錦雲。

南子看着明臺摟着一個紫衣女子的腰上了樓，臉上毫無表情，順手拿了一杯紅酒，在這裏呆的時間太久了，口幹舌燥的。偶爾喝一口，應該還是無礙的吧。

輕輕啜了口酒，臉上帶着笑意。

看着程錦雲和蘇瑾瑜上了樓，南子剛準備上前，卻意外發現呼吸急促，南子往後一倒。倚着白色的長桌慢慢下滑。“呼呼呼。”竟然這麽巧，喝口酒而已，居然又中招了。

騷動霎時傳開，“這邊有人暈倒了。”

維護治安的日本人立刻過來喊道：“醫生快過來看看。”

南田洋子看見南子暈倒在地上前問道：“怎麽回事。”沒人能給個解答。“快送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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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瑜随着程錦雲上了樓，剛過拐彎卻瞧見一個男人手拿着槍直直地指向這邊兒。蘇瑾瑜立刻從自己的手袋裏掏出了□□。一瞬間，争鋒相對。

程錦雲按下蘇瑾瑜的□□說道：“我認識的。”

蘇瑾瑜穿的是黑色的旗袍，雲騰翻飛的，自有一番風韻。為了行動方便，蘇瑾瑜還特意穿了平底的鞋子。

三人二話不說便朝着檔案室走去。

檔案室的大門緊縮，程錦雲拿出發卡便開始開鎖。明臺則是拿着槍在一旁警備着。“咚咚咚。”腳步聲愈來愈近，“你動作快點啊，随時可能會有人來。”

“我來。”蘇瑾瑜從程錦雲手中接過發卡，沒兩下便打開了門。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麽了，蘇瑾瑜坐了個囧臉的表情。

三人順通無阻地進了門，明臺站在門口時刻防衛着。蘇瑾瑜則是和程錦雲一同去開雙向鎖。兩人慢慢地試探着，耳朵貼着保險櫃。保險櫃也順利打開了。

蘇瑾瑜退到一旁，任由程錦雲上前翻找。

“等會，我得拍照。”明臺說道

“拍照一定得在這兒拍啊。出去再說吧。”蘇瑾瑜說道。

“怎麽出去？”程錦雲問道。

“當然是大搖大擺走出去了。”明臺率先走在前頭。

蘇瑾瑜和程錦雲慢慢地跟在明臺身後出了門。兩人還煞有情調地手挽手。蘇瑾瑜率先走在兩人前頭，快了大半路程，蘇瑾瑜已然過了拐角。這時身後卻傳來兩個日本人的談話。明臺和程錦雲步伐緩了又緩。

蘇瑾瑜額頭直跳，暗道不好。果然，這兩個人被喊住了。

“你們也是加班的嗎。”那個日本人問道。

“不是的。我們是桃子小姐的朋友，她喝多了。扶她進辦公室休息一下。”明臺回答到。

“桃子小姐每次宴會都喝多。真是麻煩你了。”日本男人回到。

但很快他意識到不對勁“請等一下。”

“我好像沒見過你。”

“我們是桃子小姐的朋友，不是領事館的人。”明臺冷靜地說道。

男人瞥了眼桃子的辦公室說道：“她的朋友我都認識。你是誰。”

“我們前不久在海軍俱樂部認識的。她沒有和你提及過嗎？”

男人并不吃這一套，“請你過來。”

兩人慢慢走了過去，這時身後傳來小步的腳步聲：“（日語）姐姐去哪裏了，送個朋友要這麽久嗎。讨厭。呃，不過也有可能和那個男人躲在哪裏，怕我打擾吧。”

男人眼神落在遠處走廊盡頭。一個可愛的嬌小的姑娘映入眼中。

蘇瑾瑜眼光一閃，“（日語）姐姐。”蘇瑾瑜小步跑向程錦雲喊道。“（日語）你們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了好久啊。明明知道我不識路的。”聲音愈來愈小，看着眼前的兩個男子，臉微微紅了下卻仍舊打了聲招呼說道：“（日語）你們好。”

“（日語）你好。”男人微微皺了下眉，“（日語）她是你的姐姐。”

“（日語）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蘇瑾瑜紅着臉說道。

男人未解釋，似是要驗證什麽，直接要打開門。那人往裏面走了一步，便被明臺襲擊了。

程錦雲與蘇瑾瑜共同對付另一個男人。程錦雲拿了把手術刀在那裏左刺一刀右刺一刀，愣是沒有傷到要害。蘇瑾瑜一腳踹在男人的肚子，男人撞到牆，欺身而上，直接用帶來的軍刀抹了脖子。別瞧蘇瑾瑜平時總愛裝乖賣傻，但是她是從軍統裏出來的，身手又會差到哪裏去呢。

屋內，明臺與那人打的難舍難分。很難想象一個文員竟然這般會打。

蘇瑾瑜看着那人用槍直直地指向明臺想也不想，就撲身而上，将剛沾染鮮血的軍刀刺進了那人的脖頸，直直地穿透。幾許鮮血低落在胸前，浸染了黑色的旗袍，不過幸好旗袍顏色夠暗沉。

蘇瑾瑜看了眼拿着槍的程錦雲将軍刀拔出。吱的一下鮮血噴湧而出。

能夠不驚動樓下的人盡量不驚動，開了槍，這地方可就難出去了。

蘇瑾瑜冷冷地問道：“可以借我件外套嗎？”

明臺愣神，卻是依言脫下了外套。

程錦雲撿起手提包，三人理了理儀表才下了樓。蘇瑾瑜還特意潑了自己一杯紅酒。掩蓋了胸前的血跡。再順勢披上外衣，完美至極。

只不過，那塊打架而掉落的表靜靜地躺在原地。而主人忘記了他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都要把小魚給寫死了呢。無奈，她是我文中的活潑一號，還是活了下來。

我不喜歡cjy，所以會更多地暴露這個人的缺點。我堅持于曼麗和明臺這對cp。其實，我前面是有鋪墊的，還記得那個軟軟萌萌和明臺年紀一般卻看起來小幾歲的男孩子嗎。沒錯，這就是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