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摸啊,怎麽不繼續了?
霍慈怔怔地看他,卷翹的長睫毛輕輕顫抖,狹長的眼尾向上彎着,烏黑地眼睛又亮又潤,此時眼神中蒙着一層詫異,帶着無辜,仿佛聽不懂他說的話。
易擇城眼神一下就深了。
火苗從小腹處,蹭地一下就竄起來,燒心撓肺,擋都擋不住。欲.望來地是如此急切,他是個男人,但并不重欲。要不然這麽多年,也不至于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
可這一刻,他無比清楚地感覺到欲.望的存在。
然後,一只柔軟細嫩的手掌,撫了上來。隔着一層薄薄地布料。
他知道這雙手有多嫩,握在手掌裏像沒有骨頭一樣。只是手指間有些粗糙,是她常年用相機的原因。
陽光從陽臺穿越進來,将整個房間照地透亮,兩人的表情只要擡頭都能看地一清二楚。她靠在他的身上,側偏着頭。從他的角度低頭看下去,她的睫毛在顫抖,嘴角微微抿着。像是在思考,又像是隐忍着。
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被壓在車下鮮血模糊,看不清臉的霍慈。在浴室裏白地幾近透明的她,還有手術房外,抱着他的霍慈。
鮮活的畫面,在這午後猶如一針藥劑,搭在他心頭。
他腦子裏有一根弦在慢慢拉緊。
直到,霍慈仰起頭看他,那雙眼睛不像平時那麽冷靜清澈,而是染上了一層渴望。
她微張着嘴,想要說什麽時,‘轟’,易擇城腦子裏的那根弦拉斷了。
易擇城低頭,咬住她的唇。他的手指扣着她的臉頰,不輕不重,卻叫她動彈不得。漸漸唇上的力道加重,直到舌頭用力地撬開,裹着她的唇。空氣一下稀薄,鼻息間都是彼此的溫熱氣息,狠狠糾纏。
霍慈被他親地暈頭轉向,沒一會,連呼吸都加重。
她才知道,以往自己的那點兒勾引,根本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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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長裙,易擇城扣着她的腰,從脊背溝往下,薄裙下光滑平整,他的手停住。然後微微往後推,熱吻遽然結束,霍慈一臉迷茫地看着他。
他如琥珀般地眸子,此時又深又黑,盯着她說:“沒穿內衣,嗯?”
又是這個氣聲,霍慈一下咬着他的下巴上,惡狠狠地說:“你就是主動勾引我的。”
她像是被惹地發狂的小野獸,咬着他的唇,就毫無章法地開始親。其實霍慈雖然膽大臉皮厚,可那都是在易擇城面前。真到了論真章的時候,她就露餡了。被親地連呼吸都透不過來了,毛毛糙糙地撞上來,透着一股子生澀地味道。
她被易擇城抱了起來,這次又變成她被壓在門板上。
“霍慈,不要停,”他低頭在她耳垂上舔了下,霍慈整個人都僵硬了。
太癢太酥,說不出地感覺。
她的反應成功地取悅了面前的男人,然後她的薄裙被堆到腰間。
雪白地長腿大剌剌地刺激着他的視線。
霍慈咬着唇,然後一只手直接從內褲邊緣探了進去。兩人同時繃住,她手裏握着的是炙熱滾燙的,然後那裏在她手下跳了跳,筆直,堅硬。
誰都沒說話,呼吸卻早已經不受控制地紊亂了。
霍慈看着他的眼睛,那裏不再冰冷,不再淡然,又深又沉,像火在燒。
細嫩的手掌上下滑動着,他悶哼一聲。
是舒服的。
霍慈垂着眼,卻在下一秒又被易擇城擡起了下巴,兩人的唇再次糾纏在一起。吻地太深,霍慈喘不上氣。
“霍慈,你在嗎?”身後的門板被拍響,徐斯揚在門外喊她。
兩人同時一僵,看着彼此。午後的陽光,又濃又烈。這就像是年少的某個暑假,小情侶偷偷躲在房間裏偷吃禁.果,長輩卻突然回到家裏。
易擇城擡頭看着她身後的門,嘴角一撩,似乎要說話。
霍慈猛地湊上去堵住他的嘴,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是這種反應。
“霍慈,我給你拿了點午餐,你要吃點嗎?”徐斯揚又問了一句。
然後另外一個聲音響起,是葉明詩,她說:“她可能不在吧。”
一門之隔,這種刺激,連易擇城都受不了了。霍慈全身都在顫抖,他将她抱起來,她抵在門上,懸在半空中,全身的支撐就是架着她腿彎的雙手。
薄衫裙堆在腰間,直到他滾燙的東西,抵上來。
“這孩子也真是的,就喜歡亂跑呢,”徐斯揚老神在在地搖頭。
直到葉明詩問:“學長也不在房裏嗎?”
徐斯揚被一提醒,這才恍悟,生氣地說:“你說他們兩會不會跑出去偷吃去了?”
偷吃……
他的滾燙就抵在那裏,隔着一片早就濕透的內.褲,直到他緩緩開始動。她緊緊咬着唇,不敢露出一絲聲音。
門外有人,而門裏是他和她。
葉明詩輕笑,嬌嗔地說:“您別這麽說,學長不是那樣的人。”
然後霍慈擡頭,就看見他正看着她。
……
外面徹底安靜了,門板上的撞擊聲漸起。她緊緊地抱着他的肩膀,整個人喘息地靠在他身上。
易擇城沒有徹底進來。
但霍慈卻渾身顫抖,她被碾磨着,擠壓着,從小腹處升起的一股接着一股地感覺,是她從未體會的,顫栗、酥麻、還有無盡地舒服。
她被抱着躺在床上的時候,累地連手指尖都擡不起來。
易擇城下床,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等她喝完之後,他躺在她身邊,伸手撥弄了她的長發。霍慈安靜地看着他,易擇城想了想,想要開口解釋。
就聽她說:“這裏不對。”
他們是來工作的,這種地方、這種情況都跳脫了他們的計劃。
陽光依舊濃,房間裏的冷氣發着嗡嗡地聲音,霍慈的眼皮重了起來。易擇城沒睡,躺在旁邊,安靜地看着她。
她的臉頰又小又精致,閉着眼時,沒了平日裏的冷漠,柔軟地不可思議。
**
易擇城回房間的時候,徐斯揚正在打電話,見他回來揮了揮手,很快就挂斷了電話。
他抱怨:“你跑哪兒去了,今天你還罵霍慈亂跑,我看你自己也不讓人省心。”
易擇城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桌上的煙盒,取出一根。等點燃之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問:“你怎麽還沒走?”
徐斯揚:“……”
“不是要去塞內加爾參加拉力賽的,今天我就讓人給你轉五百萬,”易擇城淡淡地吐了一口氣,神色淡然。
徐斯揚來這裏,就是為了跟他要錢的。
可是這會易擇城真給他錢了,他又氣地哇哇大叫,說道:“你就是這麽打發親小舅舅的嗎?”
易擇城瞥他一眼:“不要?”
徐斯揚被他一瞧,沒骨氣了,嗡聲嗡氣地說:“要,是你自己主動提價的,不許反悔。”
易擇城走到陽臺打電話,徐斯揚就跟了出來,問他:“你剛剛到底去哪兒了?我去找霍慈,她也不在,你們不會是一起出去的吧?”
聽他提起霍慈的名字,易擇城眸色一深,臉上露出危險的表情。
徐斯揚一瞧見他這表情,吓得都不敢說話了。
晚上,徐斯揚在酒店的餐廳請他們吃飯,雖然相處才幾天,不過臨別踐行還是少不了的。
霍慈是下來最慢的,她穿着一身長衣長褲,把自己裹地嚴嚴實實。她到的時候,就剩下兩個位置,一個徐斯揚旁邊,一個易擇城身邊。葉明詩早已經在易擇城的另一邊坐下,正低聲和他說話。
“霍慈,你來了,趕緊過來坐吧,”徐斯揚拍了拍他旁邊的椅背。
易擇城擡頭看她,剛才徐斯揚要坐在他旁邊,被他趕走了。這會他心中不忿,故意喊霍慈。
幼稚,易擇城心底冷嗤一聲。
直到霍慈施施然地在徐斯揚身邊坐下,他高興地給她倒了一杯紅酒,笑着說:“雖然我要走了,不過回國之後,咱們可以繼續見啊。”
徐斯揚還故意沖着她眨眼,輕笑着說:“你可別忘記我啊。”
“徐斯揚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只對霍慈獻殷勤,”葉明詩在一旁撅嘴嬌嗔。
徐斯揚哼笑了一聲:“誰讓人家霍慈是美女呢。”
言下之意,就是葉明詩長得不夠美。
雖然只是開玩笑,葉明詩登時有點兒生氣,推了旁邊易擇城旁邊手肘說:“學長,你可得說說徐斯揚。”
易擇城原本正在低頭發短信,直到他輕輕點擊了發送。
才擡起頭,看着對面的霍慈,輕聲說了句:“哦。”
哦是什麽意思?
徐斯揚大笑,喊道:“你看,你看,就連我家城城都贊同我的話呢。”
此時霍慈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短信來了。
她伸手拿起,解鎖之後,就看見一個從未出現過地名字,頭一次出現在她的信息欄裏。
易冰山,她有他手機之後,就保存地這個名字。
“今晚給我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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