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兩個男人
“梁潇!”吳亮見梁潇披一件男人外套,赤腳鞋都不見,吓得臉都白了。
“吳亮……”梁潇只喊了他一聲,整個人暈過去,吳亮趕緊抱住她,“你怎麽了!”
吳亮不敢送她去醫院,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醫院都是熟人,以後還要共事。他又不知道她住哪兒,沒辦法只能帶她回自己公寓。
梁潇醒過來時候,身在綿軟大床,頭疼得厲害。擡手摸額頭,摸到熱毛巾。
“你醒了。”吳亮見她醒了欣喜到床邊,“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梁潇撐着坐起來,身上還套着戰川的外套。
“這是哪裏?”
“我家。”吳亮趕緊解釋,“我不知道你住哪裏只能把你帶回來。”
梁潇咳嗽兩聲,喉嚨幹得厲害。
吳亮倒水喂她喝,她一口氣喝了一杯。
“還要嗎?”
梁潇搖搖頭。
“你……”吳亮欲言又止,問不出口的樣子。
梁潇笑一笑,“我很好,沒事。”
吳亮大大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多怕……”
“謝謝你。”梁潇第一次這樣認真跟他說謝謝,吳亮不好意思了,“肚子餓嗎,想吃什麽?”
Advertisement
“我想,洗個澡。”身上都是戰川的味道。
“浴室在那裏,我買了新毛巾牙刷。只是我這裏沒有女人衣服,我挑了套新睡衣,我沒穿過的。”
“謝謝。”梁潇下床都感覺沒力氣的樣子。
吳亮有點兒擔心,“你,可以嗎?”
梁潇點點頭,往浴室去,關上門。
她脫下衣服,對着鏡子,身上痕跡累累,特別腿根處,都擦紅了。
溫熱的水淋下來,繃緊的神經慢慢放松。她不知淋了多久,浴室裏滿是霧氣。
戰川的衣服扔在浴室角落,被水淋濕了,她過去狠狠踩兩腳。關水,擦幹身子套上睡衣,拎起地上濕衣服就出門下樓。
吳亮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怎麽了?”
“沒什麽,扔垃圾。”梁潇的聲音已經下樓。
梁潇一直走出小區,将衣服扔到馬路對面的垃圾桶,越遠越好。
吳亮下的面條出奇好吃,梁潇一下吃了兩碗。
吳亮看她的狀态,應該是沒什麽事。但是她後頸的痕跡,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
梁潇放下筷子,“一飯之恩,以後一定湧泉相報。”
吳亮收拾進廚房,“不用你湧泉相報,你別像今天這樣吓我就行。我都快吓出心髒病了。”他擦着手出來,“你別忘了明天跟胡主任說我倆交換的事。”
梁潇都忘了還有這茬,今晚之前這事還好說,現在,她是打死都不願意去的。
“困了。你這兒,只一間房?”
吳亮指指沙發,“我睡那兒你睡房間。”
“那明早見。”梁潇進去房間,關上門。
她整個人窩進被子,眼睛睜得大大,睡不着。心髒,好難過,強迫自己斷了所有念頭。
早七點,醫院突發情況,八車追尾,緊急召急診醫生。
吳亮和梁潇趕到醫院,急診走廊上全都是傷員,叫痛聲,哭泣聲,怒罵聲充斥。
胡主任見他兩人還楞着,“還站着!吳亮給簾子後的傷患縫針,梁潇照顧那邊婦女兒童。”
梁潇和吳亮趕緊換衣服,護士長從簾子後面出來,提醒吳亮,“簾子後那個傷患脾氣很大,非常不配合,你要小心。”
“嗯。”
梁潇攔了吳亮一把,“你去照顧那邊婦女兒童,難搞的人交給我。”
梁潇掀開簾子,男人的樣子很狼狽額頭破了,手上也有擦傷,看見她進來,扯着嗓子就吼開,“你們醫院都是怎麽做事的,把老子扔在這裏自生自滅嗎!知不知道老子的時間很寶貴,分分鐘就是上千萬,你們賠得起嗎!快點給我處理傷口,我還要趕去談合同!”
他中氣這麽足一看就是沒多大問題,梁潇過去,“這位先生,請先平複下心情,我替你處理傷口測血壓,觀察二十四小時沒問題你才能離開。”
男人拍案而起,捂着胸口似在努力的忍着疼痛,大吼,“二十四小時,你是不是聾了,老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你居然還敢說要我留二十四小時,上千萬的損失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梁潇不惱也不跟他争辯,只是看着他問:“先生,你是不是感覺只要稍用力點說話胸口就疼得厲害?”
男人一怔,“沒有!”
“先生,如果你不配合,有可能後果會很嚴重。”她不是唬他。
男人心裏在打鼓了,又着急着出院。
“能有多嚴重,快幫我包好傷口,我要出院!”
梁潇拉伸他手臂檢查,“你額頭和手臂只是外傷,沒大礙,胸口劇痛有可能是肋骨斷裂,一定要照x光,如果你不配合到時刺傷內髒器官,錢再多也買不回命。”
男人被吓着了。
梁潇接着說:“這是最壞結果,也可能只是輕微的裂傷,手術都不用做只需要保守治療。所以,你得配合檢查,只有這樣才能平安無事盡快出院。”
“我,我配合。”男人終于是安靜下來。
梁潇戴上手套拿縫針,“會有點疼。”她剛碰到男人傷口,男人疼得一把就推開她,她不防有這出哪裏知道個大男人這麽怕疼,踉跄着扭到腳,幸虧被人扶住。
“沒事吧?”關切的聲音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陳易。
“怎麽是你?你也受傷了?”梁潇看他周身。
陳易很高興,握着她手臂,“你還是關心我的。”
梁潇皺眉,“我現在很忙。”
“喂,你到底在幹什麽?你叫什麽名字,我要投訴你!”男人指着梁潇大吼。
陳易松開梁潇過去就把男人手臂反扭,臉按在牆壁上,“你這麽大聲音跟她說話會吓着她,知道嗎。”
“陳易,你幹什麽,快放手!”梁潇趕緊拉陳易。
男人好像認出陳易,急忙求饒,“陳總,手下留情,大人有大量。”
陳易放手,男人起身點頭哈腰,“對不起對不起。”男人一個勁給梁潇賠禮,“小弟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陳太太,對不起對不起。”
梁潇已經夠亂了,“陳易,我在工作!”
“我就在一邊待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陳易站到角落。
梁潇重新拿針,叫男人,“坐好,別動。”
男人額上的汗都出來,一動也不敢動。
梁潇的技術根本不會弄疼他,三兩下就弄好。叫護士推輪椅來,帶男人去照x光。
梁潇脫手套,“你到底為什麽在這裏?”
“看到車禍報道剛好在醫院附近路段,我怕你辛苦。”陳易還站在角落不敢打擾她。
梁潇看他,“陳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只是想這樣看着你,你累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能馬上就到你身邊。”
“梁醫生,隔壁簾子後的傷者也需要處理。”護士喊她。
梁潇沒再管陳易,伸手拉開隔壁簾子,與戰川四目相對的時候,梁潇心還是不愛控制猛跳了一下。她迅速拉上簾子轉身對陳易說:“我真的很忙,你想幫忙的話幫我買杯咖啡。”
“馬上去。”陳易作了個遵命的手勢。
梁潇松口氣過去隔壁,目不斜視問護士,“傷者什麽情況?”
護士搖頭。
梁潇不得不把目光移回戰川臉上,他除了臉上有細微擦傷似乎沒別的傷痕。
“你感覺哪裏不舒服?”
“手臂。”小護士驚訝他竟然說話了,她剛才可是弱弱問了半天他一句都沒理她,小護士出去照顧其他人。
三塊簾子隔開的狹小空間只有梁潇和戰川,她走近聞到他身上濃重酒精味。她皺一皺眉,“衣服脫開,我看下你手臂。”
戰川不動,“手擡不起。”
梁潇瞪他,伸手解他襯衫扣子,一粒,兩粒,三粒……他暴露出來的身體侵略性太強。梁潇腦中一下就晃過她被迫弓起身子他從背後挽着她長發在她腿間爆發……指尖發燙,她脫下他一邊袖子用手指按他手臂,“疼嗎?”
“不疼。”戰川看着她說:“燙。”
梁潇暗罵自己沒用,慌什麽。
“手臂腫脹、肌肉緊張發硬,應該是肌纖維斷裂,我先替你用冰塊冷敷,加壓包紮。”她擡頭問他,“真不疼嗎?”應該是很疼的。
戰川沒說話,目光落在她領口,胸前咬得太重,痕跡經過一晚都還沒消褪。他突然擡手扶着她後腦拉下她,額頭碰額頭,“你在發燒嗎?很燙。”
梁潇慌亂推開他,“你的傷沒什麽大問題。酒駕害人害己,你好自為之。”
戰川喝了多少酒他沒數,很久沒這樣喝過酒。淩晨來醫院的路上碰到車禍,他下車救人,徒手擡起汽車救出車底下的孩子才會拉傷手臂。
“你怕我和你未婚夫打起來所以支開他?”
梁潇不想解釋,也不想反駁,背對她收拾東西不理他。
戰川笑一笑,“你怕他殺了我?”
是啊,陳易要是知道他對她做的事,一定會殺了他。
梁潇回身,“你的事跟我有關系嗎?我們沒那麽熟。”她冷漠出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