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
，人類就是這樣。”
“潤月明白。”
“要是他知道回信的是一個十歲的小鬼，不知道他會有什麽臉色呢？”
“也許暴跳如雷吧。”潤月淡淡地說道。他知道教皇剛才的意思并不是揶揄他的能力，因為自從他八歲開始教皇就要自己陪伴他閱信回信處理教中政務。再加上自己的早熟，潤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可能比一個十六七歲的人還要高。
他早過了妄自菲薄的年齡了。
“既然方揚想去幫助他的兒子，我們就幫他一把，也順便看看這位北王的能力好做一個參考。那些老家夥也是時候休息了。”教皇在瞬間做出了遠在千裏之外的菲利克斯衆長老的命運的決定。
“就讓你的舅舅盡量的發揮，他們雖然是不成材的低等獵物，也有一些地方能吸引方揚這個獵人的。”教皇對助他奪回教中大權的四大元素使者似乎完全沒有一絲好感。
“方揚真的會離開菲利克斯嗎？也許他不知道那麽多家族的事情。”
“方揚不可能不知道。你知道為什麽菲利克斯不斷內戰卻依然沒有斷絕，而且只要是他們家族的家長都知道軒轅真龍訣，不管那是一個多麽無能的家夥的原因嗎？”
“有記載留下？”
“呵呵，乖兒子呀，你怎麽變蠢呢？戰争就一定會有燒殺搶掠，就算真的有記載留下，只要需要傳遞的就一定會有遺漏，又怎麽可能每個人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潤月想不出任何的理由。”
“說出來也有點不可思議，根據歷代教皇觀察，菲利克斯家族裏面也許也有一個類似我們教皇的這種人存在。與我們不同的是也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而且這個人或者這群人不似我們般有權力，負責的只是一個傳承，資料的傳遞。”
“教皇大人不是說過只要有傳遞的就一定會有遺漏嗎？”
“這就是歷代教皇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個人或者這群人存在，不可能幾千年來都完全不浮出臺面，他們又是怎麽和這些家長接觸的呢？而且有些家長又怎麽會允許這些對自己有用的人離開呢？要是只有一個人的話意外死了的話誰去傳遞呢？也許，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又或許，他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
“如果真的有這種方法，無論軍事或者政治上都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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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只有本教因為注意菲利克斯家族才發現這點。也許，你會知道的。我有預感，你将是歷代最傑出的，是我最滿意的”
“我又不是菲利克斯家族的人，怎麽能知道了。”
“用你的手段去知道，菲利克斯太多秘密了，讓我的好奇無法抑制。就算教祖沒有交代，碰上這麽一個有趣的家族，我也無法放任不管。”
“教皇大人的壞習慣又來了。”
“算了，反正你現在知道了。方揚是一定知道這些事情，我在意的是他們知道多少。還是一樣多？有的多有的少？”
“方揚如果真的是不擇手段的人，難道他沒有可能會放棄方正嗎？”
“沒有多大可能。不說方正是他和林玲的第一個兒子，就單單因為神明天墳墓裏面的東西，他也不可能不離開菲利克斯。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其他人才覺得驚訝而錯失某些良機。驚世駭俗的事情不一定是不好的。”
“神明天墳太過重要，方揚是不許任何人染指的。當年他派了間諜來我身邊，為的也是想得知我們到底知道多少關于他們的東西。嘿嘿，他不知道的是我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自從我執掌大權之後才發現歷代教皇關于菲利克斯家族的資料都有詳細記錄，當你成為教皇之後，你就有權利閱讀那些東西了。”
教皇饒有深意的看了潤月一眼，想的卻是他的媽媽莫晨月。他早就知道莫晨月是方揚派來的，不過為了她肚子裏面天象啓示那個會發揚神明教并且克制菲利克斯的兒子，他才留下她。同時他也需要知道一些關于方揚的事情。
就如同方揚試探他一樣，他也需要試探方揚到底知道了多少，怎麽說菲利克斯家族也是教祖傳承的，也許知道一些更秘密的事情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所以方揚利用莫晨月做的某些事情，他在一定程度上也放任他們為所欲為。
後來方揚和莫晨月的關系的轉變倒令他為難了好一段時間，因為他從此無法反向推測方揚知道些什麽，又或者需要些什麽？莫晨月的離去與傲天的比武失敗導致教中全力旁落更是自己的一個失策。幸好最後神也對他不薄，把一個天才兒子送到自己的面前。
為了能徹底控制這個兒子，他小心的讓所有人以為都把他蒙騙了，以為他真的以為這個是他的兒子，包括潤月本身。他也不相信憎恨方揚的莫晨月會告訴潤月太多過去，各方隐瞞之下自己就能成為潤月的父親了。
他早就知道這一代菲利克斯會出現一個毀滅世界的人，一個傳承世界的人。自從壓迫菲利克斯失敗他就完全相信天象啓示，所以他才竭盡心力獲得這個有可能成為神之子的人。不過千算萬算他也沒想到神之子原來是破壞神之子，所以當他在潤月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神的氣息的時候就失望了。
看來他似乎壓錯寶了，但是潤月在八歲的時候突然顯露出來的天才法術天資卻确實讓他吓了一跳，小小年紀就能使用“火焰地獄”，這是多麽強的法術領悟能力？當時自己的心中一動，不管潤月是不是預言中的人，擁有這樣的能力對于神明教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恩賜。
可是最後他還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潤月的性格。自小的痛苦生活另潤月如今成為一個永遠帶着笑臉和溫和眼神面具的人。十歲，只不過十歲，卻已經沒有太多東西可以敲碎那笑容了。而且那種過去也讓潤月過早的成熟，就算自己給予他其他人所沒有的榮耀也不能打動。
難道真的只有讓出這個座位才可以收複這個兒子？潤月表面看起來似乎沒什麽，自己卻已經感覺到他的身上有着野心，也許潤月是那個毀滅世界的人，不過看到潤月這麽傑出的能力，他又不舍得錯過，真是令他感到茅盾呀……
根據神明教義，他是應該找到那個傳承世界的神之子的……
“潤月太小了，人望不足以伏衆。”
潤月并沒有想到教皇想那麽多，只是他自己也隐約知道一些事情。知道自己是教皇需要的人，他也正好需要權力，所以他才吊着教皇的胃口，一老一少互相在耍心機，看誰厲害罷了。
不過暫時占上風的當然是幾乎二百五十多歲的教皇了，就單單人生經歷也是潤月遠遠比不上的。
“有能者居之，等你掌握神明如心後我會安排一個機會，我想那時候你的舅舅已經無力與你争權，八大長老膽敢不聽我的話得也只有三個。如果你真的展示神明如心的實力，兩賢者也應該會幫你的，有他們出面，神明教就是你的了。”
教皇說得似乎很簡單，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潤月擁有神明道的最高境界“神明如心”。
“潤月知道。”潤月唯有應道。教皇的意思很明了了，一日沒達到“神明如心”境界一日就不要指望做教皇。哼，說得那麽好聽，還不是想利用自己，又怎能讓你輕松如意？
“奧雷度頓也應該知道神明天墳的一些秘密的。我就是想封住他的口才讓你大哥和他女兒訂婚，不過那個老狐貍也真好玩，竟然妄想挑戰本教的權威，他是想看看你大哥到底能不能繼承我的位置才把他女兒當作禮物的送過來。這個老狐貍，敢在我面前耍手段？”
很讨厭其他人耍手段，教皇似乎忘記自己也是一個常常耍手段的人。
“奧雷度頓野心勃勃，與‘獅王帝國’的查理暗地裏結盟出賣了‘巴利休’與‘密澤爾’，所以‘斯蘭特’和‘迪魯恩’才會聯合在一起來給他壓力，不過雲頓并沒有武勇過人的武将，只是靠手段的話，潤月懷疑他是否能繼續這樣搞下去。因為斯蘭特有皇烈昂與白羽，迪魯恩也有大王子艾瑞……”
“所以他才需要招親大會呀……如果你大哥沒有獲得更大的權力，他只要靠那個比武比回來的高手幫助他，在獅王帝國協助之下得到周圍的國家。算一算雲頓大約有四十年沒有發生過戰争呢吧？他們的常備兵力是多少，真正的兵力呢？”
“對外宣稱常備兵力大約八千，但是根據下面的人的報告，真正的兵力應該有一萬九千，接近兩萬。”潤月想了一想才說道，也真難為他了，十歲的孩子就記得住這麽多東西，如果方揚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麽出色的孩子不知到會作何感想。
“嘩，我的未來親家真的好厲害喲，兩萬，比其他五個小國任何一個國家都多了一倍以上呀。看來現在他差的是人的因素了。獅王帝國把巴利休和密澤爾的多少土地給了他呢？”
“暫時并沒有官方資料，根據手下報告，只要等雲頓派兵過去，那麽到時候雲頓大約會增加三分之二的領地。”
“三分之二……你等一下給下面的人發一道命令過去，派那裏附近的一個長老到密澤爾執行教化，争取在雲頓沒有占領那裏之前奪取人心。讓那個親家看看我們的手段。”
“是。”
“接着在那之後你讓四長老送你過去雲頓公國，但是你不需要與你舅舅碰面，只要找一座看得見皇宮的山頭就行了。”教皇從寬大的法袍裏面拿出了一個閃着黑色光芒的鑽石，交給了潤月，然後又緊緊地握着潤月的手，非常嚴肅地說道：“不要不見了，這是令教祖圍繞在神明天墳附近的神力消失的控制，不然除了菲利克斯的人是沒有人可以進去的。然後你在那裏逗留三個月。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管，一個月後的初十，你就進去神明天墳第一層，裏面應該有一件東西供奉在教祖石像的頭頂的，你把那東西拿回來就行了。不過記住要用上最強的封魔咒語。然後你立刻回來，我要配合那東西讓你盡快的提升你的神明道。”
“是。”潤月答道。
“為什麽你不問我那是什麽？”
“我無需知道，既然大人認為我能做到，我的能力就一定可以勝任，那麽我就去把他拿回來就行了。”
“呵呵，那好，你只要把神明道灌注入這個鑽石，然後對準月光，讓月光反射照耀到皇宮就可以打開機關了。明白呢嗎？”怕潤月忘記，教皇還一再的交代道。
“潤月明白。”
“去吧，咳咳……”教皇又咳了起來，同時揮了揮手，明顯在下逐客令了。
“教皇大人，潤月告退。”低下頭的一霎那，潤月臉上的笑容一霎那變得好冰冷，這個老家夥，還是一樣的讨厭。自以為是自己的恩人，任意的侮辱自己的母親與舅舅。等他掌握更多一點神明教的東西的時候，你這個老頭就知道味道。
潤月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就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露出了淘氣的思想。不過當他擡起臉孔面對教皇的時候，又恢複了那優雅的笑容。
而教皇也臉帶笑容的目送他離去。
“方揚呀，神明天墳我已經替你打開了，你就快點幫我幹掉那四個人，到時候阿月一定會很憎恨你的。我期待着那麽一天呀！”潤月關上門的一霎那，教皇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潤月黃口小兒畢竟還是太嫩了點，難道他以為自己看不出他的怨恨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哄騙加上誘惑就會上當。想到得意之處，教皇的嘴角又露出了惡意的微笑。
剛才他是故意在潤月面前多番侮辱四大元素使者和恥笑莫晨月的，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潤月才會憤怒，雖然潤月對自己的怨恨加深了，思考能力也相應的減少。
只要潤月，莫晨月，方正，方揚這幾個人碰面，一定能打擊方揚現在的生活。也許方揚又會施展出什麽他想不到的驚人的手段而導致莫晨月可能離開自己，不過當知道自己有個哥哥的潤月則幾乎一定會完全投入自己的懷抱。
潤月怨恨自己是因為自己沒有照顧他們母子倆兒連累他們到處遭人白眼，要是潤月知道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方揚，而方揚本身卻忘記他們似的擁有一個幸福完美的家庭。嘿嘿！
到時候那種怨恨的程度，用膝蓋想也知道很精彩，一切都是因為潤月的性格和野心呀！有時候怨恨也是一件不錯的工具，不是嗎？
“傲天，你等着吧。南皇總有一天會淩駕于西帝的。”
看着地圖上西面“不落皇朝”的領地，教皇的眼中射出了熊熊的火焰。
